裴亦修見任逍然的拳頭揮過來,冷靜地一甩頭,躲開他的拳頭。隨即,長.腿猛地一踹,任逍然也反應迅速地躲開。任逍然不肯輕易放過裴亦修,迅速地衝上前,掄起拳頭朝着裴亦修砸去——
“住手——”,只聽着嘶啞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令裴亦修愣了下,眼角的餘光瞥見任逍然的拳頭揮過來,他正要擡手阻攔,像是想到了什麼,放棄手擋,切切實實地捱了任逍然一拳。
唐淺央只見着裴亦修被任逍然砸了一拳,身子連連後退,差點摔倒。裴亦修感覺臉頰傳來一陣灼痛,臉部肌肉在抽.搐。他之所以沒反擊是因爲不想弄傷自己的手,作爲一名外科醫生,得時刻保護着雙手不受傷,不影響手術。
看着裴亦修被打,唐淺央還是心疼了,虛脫地走上前。
“就是因爲你!淺淺纔沒能跟徐奶奶見上最後一面!你這個居心叵測的傢伙!”,任逍然瞪着裴亦修氣憤地吼道,“明明可以躲開的,可以反擊的,看着淺淺在,裝可憐是不是?虛僞的混蛋!”,任逍然又吼道,只覺得裴亦修剛剛是故意的,故意不躲開在唐淺央面前裝可憐。
唐淺央的腦子亂了,心也亂得很,“任逍然,你別說了!”,她重重地開口,聲音嘶啞得不行。
裴亦修沒反駁任逍然的話,只定定地看着唐淺央,這時,她也看向他,光線很暗,看不清他的臉色,“你先走吧。”,她啞聲地說道,喉嚨像着火般。
他在這裡,只會讓任逍然更激動,她不想她自小到大的朋友跟裴亦修有矛盾,現在思維混亂,也不想理論誰對誰錯。裴亦修看着她,這句話令他心裡更難受,也不知她有沒有怪他。
她不怪他的話,他也會怪自己的,裴亦修想說什麼,還是沒說得出口,心酸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有種就別走啊——”
“任逍然!”,許梓驍開口,喝道。
見着裴亦修的身影消失,唐淺央轉身,“他是怎樣的人,我清楚。”,驕傲地說着違心的話,不想裴亦修在他們面前沒了尊嚴。唐淺央什麼也沒說,朝着靈堂裡走去。任逍然一臉挫敗地看着她,眸子裡盛滿了受傷。
裴亦修上車後,重重地抽了幾口冷氣,這一拳,就當爲了她沒能見老人最後一面受的吧。任逍然對他的指責,他沒反駁,就看唐淺央相不相信他的爲人了。
只不過,在她的發小跟他之間,她真會相信他嗎?
裴亦修沒這個自信,默默地開着車,離開這個地方。
墓地,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唐淺央一身黑色站在墓碑前,低垂着頭。徐奶奶一生無子嗣,唐淺央自小到大沒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當她是親奶奶,她也當她是親孫女。
其他人都散去,她還站在那,戴着墨鏡的裴亦修站在遠遠的角落裡,臉頰上還殘留着淡淡的,青紫的淤痕,懷裡捧着一束白色菊花。他靜靜地看着她的方向,許久了。
聽唐振德說了些那位過世的老人跟唐淺央的關係,心裡更加自責、愧疚,他忍不住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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