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倒是準時回來吃了晚餐,只是用過晚餐,說是要出去有點事情要辦,很快就回來。
夏雲汐覺得她就算是爲了,楚漠也不會說的,所以沒問,也就叮囑了他一句小心開車之類的話。
楚煜見他爸爸出門了,洗完澡就抱着書和枕頭,屁顛屁顛的跑進了主臥,動作敏捷的爬上—牀,跟夏雲汐靠在一起。
夏雲汐看劇本,他看書。
暖色調的光線灑滿了整個房間,洋溢着溫暖和寧謐。
……
楚漠在樓下碰到了剛好過來的韓元琛,兩人便一同上樓。
“你今天去見了蕭叔叔,問到了些什麼?”
到了莫凌遠公寓所在的樓層,出了電梯,楚漠便問韓元琛。
“進去再說!”
楚漠微微頷首,也是,不急於一時。
韓元琛按了門鈴,很快有人來開門,正是一身家居服看起來格外的隨意的莫凌遠。
“進來吧!”
莫凌遠說了三個字,衝他們挑了挑眉,就徑直往裡面走。
最後進來的韓元琛關門,換了拖鞋進了客廳,聞到了披薩的香味。
“你晚上就吃的這個?”
客廳的茶几上就擺放着一個披薩,烤肉的,旁邊還有啤酒。
韓元琛真沒想到他還會吃這種食物,明顯的是女孩子和小孩子偏愛的。
“沒辦法,誰讓我忙呢!忙到回家吃晚飯的時間都沒有,要跟你們說事情,只好隨便點些吃的,將就一下!”
莫凌遠大喇喇的坐下,又挑眉問他們,“你們要吃嗎?”
楚漠略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在另一邊坐下。
韓元琛搖頭,“不吃。”
莫凌遠聳聳肩,一副隨他們便的樣子,自顧自的拿了手套,撕下一塊披薩,旁若無人的大口吃了起來。
“元琛,你說說今天去見蕭叔叔,他同你說的事情吧!”楚漠淡淡的掃了莫凌遠一眼,看向韓元琛,想着早點說完,早點回家。
原本這事兒,在電話裡說就好,他還真不願意回家了又再跑出來一趟,可莫凌遠非說這事兒還是出來說比較好,萬一被夏雲汐聽見了不好。
“好,今天我問了蕭叔叔,趙家的事情,以及孟冬雪的事情……”韓元琛一五一十的將今天同蕭洵的談話內容都告訴他們。
莫凌遠邊吃邊聽,楚漠靜靜的聽着,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等到韓元琛說完,莫凌遠摘下一次性手套,拿紙巾擦了擦手,看向韓元琛,“所以你去證實了嗎?趙筠的母親確實是改過名字的?”
韓元琛點頭,“是,她確實改過名字,她最開始叫孟玲雪,後來改成了徐玲雪,同她母親姓,孟冬雪還是隨她父親姓。”
楚漠問,“爲什麼要改名字?”
韓元琛說:“孟玲雪同她父母親的關係不是很好,後來更是一度惡化,她父親一度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她也就改了名字。”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可楚漠心細,聽見了這事兒,自然也就多問一句。
莫凌遠笑了笑,“所以殷子游同趙筠是表兄弟關係?殷子游要做的事情,都讓趙筠來做?也難怪趙筠那麼聽話!不過趙筠這人,是不是少年的時候留下的心理陰影,所以長大後才喜歡時不時的製造爆炸出來。”
韓元琛點頭,“小的時候親眼目睹留下的心理陰影的可能性很大。”
這樣的案例在犯罪案中很常見。
就像小的時候被父母親虐—待過,長大後也會去虐—待自己的孩子或是別人家的孩子。
當然,還有一些犯罪是因爲長期的壓力過大,工作壓力,生活壓力,從而導致的通過犯罪行爲來宣泄自己的情緒,從他所做的事情當中尋求到可以釋—放壓力的快—感。
楚漠不緊不慢的說:“所以說,當年趙家出事的時候,趙筠很可能就在現場,並且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韓元琛道:“是,這個可能性很大。”
要不然很難解釋趙筠長大的一些行爲。
莫凌遠往後靠了靠,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按照蕭叔叔所說的話來看,趙家同他雖然是有些恩怨,但是不至於太過嚴重甚至要人性命,如果當初趙家的事情同蕭叔叔無關,那趙筠當時製造的那起爆炸案,就不是爲了報復,難道只是他單方面的個人的想要宣泄的行爲?”
一開始他們是想到了對方是與蕭洵有仇,所以用這樣的行爲來報復他,可很顯然,現在得到的信息,跟他們一開始所推斷的不大一樣。
當然,有可能這其中還有什麼是他們所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他們把這件事情想得太複雜,還是要回到最開始的想法。
爆炸案,就是爲了掩人耳目,爲了不讓人發現在這爆炸案當中所隱藏的綁架的陰謀。
畢竟如果他真的同蕭洵有仇,何必去炸商場傷及無辜,且對蕭洵這個仇人沒有任何的損傷,應該直接去綁他纔對。
楚漠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明天是我爺爺的生日,等過完我爺爺的生日,我單獨見見他。”
有些事情,由他這個女婿去說,是比莫凌遠或是韓元琛要恰當一些。
莫凌遠和韓元琛都明白他的意思,沒反對。
……
蕭家。
蕭洵拿着茶杯進了主臥,胡紅菱盤腿坐在沙發上在看劇。
慢悠悠的走過去,在胡紅菱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聊一聊,”蕭洵面色平靜的看着她,悠悠開口。
“聊什麼?”胡紅菱愣了下,隨後擡頭朝他看過去。
一時之間,腦海裡掠過許多個念頭,卻又不知究竟是哪一個。
“孟冬雪,你還記得嗎?”蕭洵一開口便直入主題。
胡紅菱暗暗鬆了口氣,面上卻是訝異的問,“好端端的,怎麼會提到冬雪?”
“今天元琛來找我,跟我說起爆炸案的進展情況,查到了這件事情與趙家的那個小兒子有關係,也就是趙筠,而他是孟冬雪的外甥,元琛多問了兩句,我也就想起她的事情來。”
胡紅菱同孟冬雪的關係,那的確是好,同在一個地方工作,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之後的遭遇又差不多,所以更加的是相互憐憫,工作和生活中,多有扶持。
孟冬雪同她的性格不一樣,她的性子剛硬倔強且認死理,一條道走到黑,而她八面玲瓏長袖善舞,能屈能伸,所以才能走到今天,也算是享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