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襲來的告白,直擊楚漠的心臟。
停住腳步,眼中有不敢置信,很快又被隱隱跳躍的激動光芒所覆蓋。
“寶貝,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
楚漠脣角彎彎,嗓音低沉性—感,透着愉悅的笑意。
“沒聽見算了。”
夏雲汐將他低下的腦袋推開,她知道他是聽見了的,看他的眼神就知道。
“真的沒聽見,你再說一次,嗯?”
楚漠委屈,期許的低聲哄勸。
“不說,”夏雲汐乾脆的拒絕。
“我愛你,”楚漠滿是深情的說。
“……”夏雲汐抿着脣笑。
一般來說,愛人說了這樣的三個字,另一人便會回一句,我也愛你啊!
可她不想說,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
楚漠再次低頭看她,見她眼中是促狹的笑,滿含柔—情的眼眸眯起。
“親愛的,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楚漠溫熱的脣貼上她的脣。
“哪裡過分?”夏雲汐捏着他的耳朵,手指輕輕的磨蹭着。
“你這種行爲,就好比讓一個即將要高—潮的人暫停,何其的殘忍!”
“……”這種比喻真是形象生動,且讓人無法反駁。
楚漠略顯失望的抱着她再次邁動長腿,夏雲汐輕盈盈的笑。
“我以前經常說喜歡你的,你都不怎麼對我說!”
“有嗎?”楚漠淡定的不承認。
“有啊,某人說喜歡啊愛啊,經常掛在嘴邊,很廉價,且不認真,不是真心的,”拉長的語調顯得格外的意味深長,夏雲汐不遺餘力的調侃他。
“我錯了!”楚漠反應極快,“你以後還是常常說吧,我喜歡聽!”
他笑了起來,溫柔又寵溺。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膚淺這麼缺愛了啊!”夏雲汐伸手摸他的臉。
“其實我一直很膚淺,這幾年尤其缺你愛我,”楚漠從善如流。
“……”
夏雲汐覺得能說會道的楚漠,一點兒都不好調—戲,反倒是每每都有種反過來被調—戲的感覺。
所以說楚煜不是遺傳的她,其實是遺傳了他父親的能說會道,只是一個外放,一個內斂而已。
…………
蕭錦茹精心打扮了一番,原本清麗漂亮的容顏顯得精緻嫵—媚了幾分。
黑色蕾—絲緊身長裙,外面配了件紅色的大衣,頭髮挽起來,別了個精緻的鑽石髮夾。
她這一身裝扮,不是她平常的風格,但是她又是精心裝扮出門的,胡紅菱反倒是不好說什麼。
司機將她送到餐廳,都忍不住多看了蕭錦茹兩眼,再將車開去停車場。
蕭錦茹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去包廂,領着她的服務員,一路上都忍不住偷偷的看蕭錦茹,第一次同大明星這麼的近。
她母親所說的青年才俊已經在包廂裡坐着,拿着手機在同人聊天,開了條縫的門,青年才俊的聲音飄出來。
“行啊,等會兒我開着視頻,讓你們隔着屏幕看看蕭大美人,”男人的聲音裡滿滿的笑意,甚至有些輕—浮。
服務員看了看蕭錦茹一眼,蕭錦茹勾了勾脣,拿出手機,握在手中,再朝服務員看一眼,“你敲門。”
服務員點點頭,裡面說話的聲音明顯的小了下去,等了十幾秒,才揚聲,“進來吧!”
服務員推開門,蕭錦茹淡淡一笑,走進去。
明亮的光線,能將男人的臉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看到她的時候,眼中閃過驚豔,隨即端着得體的溫和笑容起身,“蕭小姐你好,我是景程。”
名字不陌生,來之前,她母親同她說過,男人姓景,單字程,倒是不多見的姓氏。
蕭錦茹像是沒看見他伸出來想要同她握手的手,兀自走到另外一邊,脫了外套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同時將包放下,再慢條斯理的坐下。
她脫掉外套,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便展現在男人的眼前,男人的眼神更加的灼亮了幾分,只是壓制着。
景程訕訕的收回手,重新坐回去。
蕭錦茹看向他,淡笑道:“我知道,我母親同我介紹過你。”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見面之前,雙方都會介紹的,不過這個介紹,一般來說都是我往好的方面去說,不好的都藏着掖着。
她的視線落在男人手邊的手機上,手機是平着放在桌上的,看着沒什麼特別的,或許是怕她發現在偷拍,所以這樣放着,但是對方或許能聽見聲音什麼的。
她的雙手放在腿上,脊背挺直,端正而又優雅,手機開了錄音功能,面上保持平靜而又說不上很溫柔但是看起來算是溫和的笑。
景程友好又紳士的給她倒了杯水,起身,遞到她面前,她客氣的道謝。
“我剛纔國外回來,唸的是醫學專業,雖然我一直待在國外,但是蕭小姐的大名,我還是聽過的。我母親同我介紹的時候,我還有幾分不敢相信,覺得是她在同我開玩笑,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景程的聲音溫潤,不算很英俊但也不醜的臉稱得上是溫和儒雅的。
蕭錦茹微微一笑,並不說話,且這種話,沒什麼好接的,也沒有必要回什麼。
“蕭小姐本人比熒幕上看起來更加的漂亮,這麼漂亮,應該有很多追求者吧?”景程雙手捏着杯子,一手輕輕的摩挲着杯壁。
“我的粉絲很多,”蕭錦茹輕笑着回。
景程微愣,隨即笑了起來,不得不說蕭錦茹的反應很機敏。
“看我,驚喜的只想跟蕭小姐說話,都沒有點菜,蕭小姐看看,想吃點兒什麼,不過我對這裡可能不大熟,就由蕭小姐點菜好了,”景程將菜單遞給了她。
蕭錦茹大大方方的接過,翻開,看着上面精美的圖片,只感覺對面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幽暗的銳利光芒,勾起的脣邊是嘲弄的笑。
按了鈴,服務員很快過來,她報了兩三道菜,再將菜單交給景程,景程沒看,問了服務員推薦的菜,在裡面選了兩樣。
男人不主動說話,蕭錦茹也不大想理他,像這種道貌岸然,心思不純的男人,她見得太多。
大概是因爲這人覺得是兩家長輩介紹的,便覺得自己與衆不同,很有些高傲,甚至說什麼要直播的話,這是把她當做小丑來觀賞,好拿來戲耍,或是當做他們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