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終選了條素雅一點兒的顏色,珠光面料的粉色禮服,嬌俏甜美,又高貴大方。
楚漠站在那裡不動,夏雲汐看着他,挑了挑眉,“你不出去,我怎麼換衣服?”
楚漠英俊的臉上是洋洋灑灑的笑意,“又不是沒看過,你換唄。”
雖說是真話,但又顯得有幾分輕\/佻。
夏雲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十幾秒,拿了衣服去浴室更換。
楚漠搖頭失笑,用得着這麼防他麼?
等到她換好衣服出來,楚漠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經典的黑白搭配,矜貴不凡。
她笑了一笑,都想不起來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同蕭錦茹爭?覺得他不喜歡她非得讓他喜歡上?還是隻是他那一張英俊的臉?
其實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就如同女人會喜歡英俊的男人是一樣的道理。
“這麼看着我,是被我迷住了嗎?”楚漠瀟灑自信的調侃。
“還行,不過今天晚上的年會,應該可以看到不少高顏值的帥哥的吧!”夏雲汐抿脣笑。
“即便有,這跟你一個已婚婦女有什麼關係?”楚漠眼神一凜。
“……”
已婚婦女,她竟是成了已婚婦女。
毫無防備的重擊!
………
正如夏雲汐所說,楚氏集團的年會,當真是星光熠熠。
雖說不少藝人有活動安排,到場的不算很多,但已經夠看。
夏雲汐第一次以楚漠妻子的身份出席,不少的人來同她寒暄。
年會正式開始後,楚漠上臺講話致詞,隨後是各個部門準備的表演,還有幾位當紅藝人的表演。
蕭錦茹做爲C&X旗下的藝人亦是出席了年會,據說她往年春節都可能在忙的,不過今年倒是個例外,大概是受前段時間腿受傷的影響。
恰好是同夏雲汐坐了一桌,她主動的同夏雲汐說話,夏雲汐倒也應付着。
楚煜坐在她身邊,偷喝酒,喝的小臉紅撲撲的。
蕭錦茹撐着腦袋看着夏雲汐,“姐姐,你同佟寧一起拍的這部戲已經拍完,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夏雲汐漫不經心的回,“沒什麼計劃。”
蕭錦茹笑了下,“徐導前兩天找過我,準備籌拍一部新電影,我覺得有個角色很適合你。”
夏雲汐本來就不怎麼上心的同她說話,聽見她說這話,好笑的看她,“你想讓我同你一起演一部電影?”
蕭錦茹一副純善無害的模樣,“不行嗎?還是你怕啊!”
夏雲汐慵懶的笑道:“我怕什麼?怕你?”
蕭錦茹是比她多了將近十年的演戲經驗,但並不意味着她一個新人要怕她什麼。
怕被她比下去會很難堪?可就算她贏了她,也不見得光彩。
反倒是她,難道不怕輸?她一個拍了好幾部電影和電視劇拿過最佳女主角的影星,輸給一個新人,多難看!
蕭錦茹不置可否,兀自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點兒酒,隨後道:“我向徐導推薦了你,姐姐你可以先看看劇本,再決定感不感興趣,其實我推薦你,徐導也不一定會用你,還要經過試鏡的選拔的。”
夏雲汐知道她說的那人是誰,徐導徐正華,極其擅長拍懸疑片,不是那種驚悚的懸疑片,而是透着對人性的深度解剖,她看過兩部,看得後脊樑發寒,心底發顫,那種人性最黑暗的東西都被一點一點的挖掘出來擺在光明之下。
徐正華用人嚴格,對演員的可塑性要求極高,且要具備良好的心理素質,他會找到蕭錦茹,足以證明他對蕭錦茹的演技是認可的,這對蕭錦茹來說也是個證明演技的極好的機會。
於她來說,可有可無,畢竟她暫時沒有拍戲的打算,但是同蕭錦茹演對手戲,倒也讓人有些興趣。
夏雲汐沒回她,一旁的楚煜拉了拉她的衣服,紅撲撲的小臉軟軟糯糯的十分可愛,眼神迷離恍惚,聲音輕輕小小的,“媽媽,我頭暈。”
夏雲汐看他小臉通紅,伸手蹭了蹭,軟軟燙燙的,再看他面前放着的酒杯,那是她的杯子,裡面的紅酒都被喝完。
“頭暈啊?誰讓你偷酒喝的!”夏雲汐哭笑不得,還真是什麼都敢嘗試。
“我錯了,”楚煜嘟着嘴,乖巧的認錯。
夏雲汐將他抱過來,柔聲說:“你睡一會兒,睡醒了就不暈了。”
楚煜輕輕點頭,“哦。”
說完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靠在夏雲汐的懷裡。
夏雲汐抱着他,怕他着涼,將衣服拿過來蓋在他的身上。
蕭錦茹眼眶發紅,心底發酸,灌了一大杯的酒。
憑什麼什麼都被她給佔了!她又不比她差多少!
心底滿滿的酸苦和嫉妒。
夏雲汐感覺到了蕭錦茹的眼神,擡眸看向她,見她雙眼發紅,溢滿了怨恨之意,她扯了扯脣。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蕭錦茹捏着酒杯的手指節發白,嗤笑,“現如今像楚漠哥這樣的人當真是不多了的。”
站在原地等她五年,心甘情願的等她。
夏雲汐揚起笑,“是啊!所以你也會喜歡他。”
蕭錦茹笑容裡滿是嘲弄,喜歡嗎?她也不知道對楚漠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夏雲汐又說:“容止對你就很好,只是你一直看不到他。”
蕭錦茹譏笑,“你是自己圓滿了,要說這種話來諷刺我?”
夏雲汐但笑不語,算不上諷刺什麼的,她不過是想知道她對容止的態度。
倘若她放棄了楚漠選擇了容止,那容止必然是歡天喜地的,楚思君則是黯然神傷,也得讓她早點兒放棄。
圓滿?她現如今當真是算得上圓滿,楚漠愛她,她還有個可愛的兒子,她也愛他們。
蕭錦茹見夏雲汐不說話,便沉默下來,悶頭喝酒。
容止,她有段時間沒有同他聯繫過,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放出來。
楚思君跑過來,見氛圍好像有點兒不大對,狐疑的看了蕭錦茹一眼,又看向夏雲汐,“大嫂,我哥被人灌酒灌的太多,醉了!”
年會上有人想要灌楚漠的酒,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個人一杯,那個人一杯,千杯不醉才行。
夏雲汐輕笑,“小煜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
楚思君驚,“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