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寒脣角上翹,“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有趣的遊戲。”
南宮麒冷汗,一般這個男人露出這個表情,就說明有人要有血光之災了。
“什麼……遊戲?”
邵寒語氣有些慵懶,“我費了那麼多的力氣,才讓她從老爺子的手底下活到現在,現在卻突然便宜了別的男人。既然我得不到,別的人也休想得到!”
南宮麒愣住。
腦海裡不禁得浮現一個畫面。
六歲那年他和父母參加一個生日宴會。
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邵寒,見到了比他還要霸道的惡魔。
宴會中間有一個八層的舉行蛋糕,最上面有一個紅色的小汽車,很好看,也很精緻,他幾乎是進門的第一眼就相中了。可是那個時候他才六歲,他就是踮起腳尖伸長手,也沒有辦法夠到上面的小汽車,更別說是吃了它了。
他在蛋糕的周邊轉悠了好幾圈,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最後一直到大人們開始切蛋糕,他都沒有想出辦法,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小壽星,興高采烈的拿着那個小汽車到處炫耀。
看着他啃得滿嘴奶油的樣子,小小的南宮麒不禁的有些生氣,可能因爲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失去過什麼東西吧,所以這次的失去,讓他很是在意。
然而就在他打算徹底放棄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邪肆慵懶的聲音。
“既然得不到,毀了便是。需要我幫你麼?”
他一怔,回過頭,看到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時。不由的嗤笑一聲,“就你?”
他雖然小但是也清楚,這個生日宴裡的都是大人物,若是鬧事,不止自己會受罰,還會拖累父母。
男孩沒有因爲他的質疑而露出什麼羞惱表情,繼續雙手插兜,視線淡淡的看着不遠處吃着‘小汽車’的壽星。
南宮麒猶豫了一下,輕蔑道:“你能怎麼幫我,難不成幫我去把那個搶下來?我可對別人吃過的東西不感興趣。”
“呵呵——”
男孩嘴角上揚,有些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
南宮麒並沒有怎麼在意,走到宴會中間,接過母親遞給他的餐盤,上面雖然不是‘小汽車’,但是小桃子也很可愛,並且味道酥軟甜嫩,很快他就忘了剛剛的不開心,然而……
宴會中間突然想起了一了巨響。
嘭!
足足有一米高的巨型蛋糕忽然倒了,並且好巧不巧的砸到了那個小壽星身上。
生日宴徹底的亂了起來,那些衣着華麗的賓客全部作爲鳥散,有傭人醫生逐一的從門口跑進來。
他被母親護在懷裡,嘴角上還有着奶油,腦海裡嗡嗡作響,他清楚的看到,那個被巨型蛋糕壓在下面的小壽星,身體抽搐着要爬出去。
‘小汽車’落在小壽星的手腕處,鮮紅一片,也不知道是蛋糕上的果醬還是小壽星的鮮血。
他眼睛瞪得老大,嘴裡還沒有吃完的蛋糕還留在口中,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視線落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是剛剛說幫他毀了蛋糕的小男孩!
他一身黑色小西裝,脖子上繫着一個領結。
半靠在一個漢白玉的柱子上,模樣慵懶,手裡正端着一個餐盤,拿着叉子,悠閒愜意的品嚐着蛋糕。
感覺到他的視線時,他吃東西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擡頭對着驚訝的他,露出邪氣的一笑……
回憶拉回。
南宮麒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對面側頭看着窗外的邵寒,有些不自在的垂眸看了一眼手裡的咖啡,仰頭一飲而盡。
果然是童年一大陰影!
——
洛雲初將自己點的所有東西吃完後,拿着紙巾擦拭了下嘴角,臨站起身時瞥了一眼陸哲剛剛坐着的座位,然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上午不僅沒有收穫,反而差點的打草驚蛇,那個陸哲似乎是已經對她有了戒備之心,不然也不可能中途的就提議換了地方繼續談生意。
“小姐,一共是三百六十元。”
“嗯。”
洛雲初拿出錢包,發現錢包裡只有一百元的現金了。
她愣了一下,上次白沉給她的現金她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現在她只剩下一張餘額十元的工資卡,和之前白沉給她的金卡。
前臺睨了一眼她可憐的錢包,“現金不夠的話,我們這裡也是可以刷卡的。”
洛雲初頓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的前臺,長出一口氣,從抽出夾層最裡面的金卡遞給前臺。
金燦燦的銀行卡一下子晃到了前臺的眼睛,她錯愕的看着洛雲初,然後有些木訥的接過,刷卡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絕對不是剛剛的瞧不起……
原本不想花白沉的錢的,可惜她低估了自己現在窮酸的程度。
洛雲初情緒低落的從咖啡廳走出來,剛過馬路,就有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了她的身邊。
嗯?
洛雲初退後一步,不解的看着這輛突如其來的寶馬車。
在她猶豫要不要繞路而行的時候,寶馬車的車窗突然緩緩的降了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陸哲?!
“你?”洛雲初驚訝的說不話來。
陸哲看着洛雲初詫異的模樣,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剛剛在咖啡廳裡就覺得你有些眼熟,這纔想起來,你長的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
“呵呵,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覺得讓你浪費了一上午時間等着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好有空,上車聊一聊?”
洛雲初腦袋已經混亂一片,原本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警覺性這麼高。
既然被他先認出來,她趁着機會試探他一下,也不失是個好時機。
但是她沒有上他的車,而是提議去對面的KFC店坐坐。
聽到她的提議,陸哲有些的驚訝,但隨後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然後用着欣賞的眼光對着她點點頭。
這種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的情景,怎麼可能隨便的就上車?萬一要是賊車,她豈不是有的上沒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