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分析道:“蘇恆和謝念是在夜總會認識的,謝念當過蘇恆一段時間情人,其中在這段時間她也和其他男人發生過關係。在這種生色場所流連的女人一般都是爲了男人的錢財。”
洛雲初對白沉的話無法反駁。
只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謝念那麼拼命要保護的孩子並不是出於母愛而是自己的私慾?
若是這樣的話,她倒是覺得謝念是自作自受,反正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洛雲初心情煩悶,擡手將手中的牛奶一飲而盡,傾身將杯子放到桌子上,說,“那這件事情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現在謝念一口咬定是蘇恆買通了醫院裡的醫生,如果謠言擴散,對愛德應該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男人看着她,問道:“你想我怎麼處理。”
洛雲初遲疑的說,“我?”
“這件事情並不難處理,交由警方,對醫院醫生進行排查……只是蘇恆畢竟是你的舅舅,我想知道你的意思。”
洛雲初垂了垂眸子,“我並沒有什麼意思,如果真是他做的,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白沉臉色有些凝重,抿脣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和你說,原本是打算找個適合的時間再告訴你的。”
洛雲初很少見到白沉露出沉重的表情,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什麼事情?”
“是關於,蘇恆當年遺落在外的那個孩子的事情。”
洛雲初驚詫的看着男人。
難道她真的有個表哥?
白沉將蘇恆和白澈的事情條理清晰的和她講述了一遍。
當聽到白澈是蘇恆的私生子時,她的腦袋嗡的一聲,隨後是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
白澈那樣一個乾淨俊逸,恍若天使的男子怎麼可能會是蘇恆的兒子?!
雖然她以前有覺得蘇恆的長相氣質和白澈的有那麼一絲相似,可是後來看蘇恆時間越久,她越覺得那麼一絲相似完全的消失無影無蹤。
蘇恆身上俗世味道太重,而白澈……
洛雲初腦海中浮現初次見到白澈時候的模樣。
陽光下,男人穿着單薄的白色襯衫,雙手插兜而立於窗前,和她說話時,嘴角總是帶着溫潤的笑意,絲毫不顯輕浮,反而能通過笑容給人絲絲暖意。
白澈長相絕對是比不上白沉,邵寒這種絕色妖孽。
但他身上氣質太過於乾淨,那般不染纖塵,那般的脫離俗世。僅是一眼便能讓人感覺舒服溫暖的男孩,怎麼會有蘇恆那樣道貌岸然的父親……
愛德醫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這羣喪盡天良的醫生,還我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謝念被關在病房裡,她面目猙獰,瘋狂的敲打着門窗。
站在病房門口的幾個小護士,聽着哐哐的砸門和拍窗戶的聲音,一個個的都忍不住的打起哆嗦來。
這個女人完全是喪失了理智,瘋了一般。
“慕容醫生,要不我們還是把這位謝女士轉送到精神科吧。”一個小護士忍不住的提議道。
聞言,另一個護士也附和着說,“是啊慕容醫生!現在整個院裡都因爲這位女士變得人心惶惶的,並且她太瘋狂了,吵鬧的其他病人根本無法好好休息。”
其他的護士也開始三言兩語的抱怨起來。
這位謝女士簡直是太能作了,一般來說做了那樣一場死裡逃生的手術怎麼的都要躺在牀上休息靜養一陣子,可是這位女士完全是癲狂狀態 ,惹得她們這些護士,每天24個小時輪流看守,近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着位,可是這位非但不領情,還特別的囂張,就在剛剛,還扇了她們護士長一嘴巴子呢。
着實讓人氣憤!
慕容瑾看着還在不斷嚷嚷着要出來,要討個公道的謝念,擰了下眉頭。
現在情況複雜,哪裡是將人送走就可以解決的。
“好了!先留下四個人,其餘的人先下去工作,你們每半個小時換一次崗,看好她,絕對不能有半分差池!”現在老闆和夫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一切還是等老闆回來在做決策。
聽到慕容瑾的話,衆護士一起哀嚎一聲,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散開了。
慕容瑾轉過身,卻不想正好和對面的捧着病例本的尹煙嵐視線相對上。
尹煙嵐剛剛似乎是在發呆,此時和慕容瑾對上視線,眸中頓時閃過一絲的驚慌,有種想逃走的衝動,但是卻已經來不及,因爲慕容瑾已經走了過來。
“尹醫生怎麼在這裡?”
尹煙嵐是骨科的醫生,按道理這個時間並不應該出現在婦產科。
尹煙嵐緊張的握了握手中的病歷本,笑着道,“我來這裡找韓醫生幫友朋拿一些藥,正巧的聽到了很大聲的吵鬧聲,因爲好奇就一路過來。”
“對了,那位謝女士怎麼樣了?”
“精神不算太好,已經幫她預約了精神科的醫生過來。”頓了一下道,“最近婦產科耳朵眼雜,尹醫生身份特殊,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儘量還是少來這裡。”
尹煙嵐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但是臉上卻依舊保持着笑容,點頭道,“謝謝慕容醫生的提醒,我記住了。那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再見。”
慕容瑾點了點頭,也轉身走向對面的電梯。
出了婦產科的院樓,尹煙嵐的心跳‘砰——砰——砰——’的劇烈跳動着。
好在謝念現在神智已經不清楚,應該是也不記得她了。
她以後也還是避免見到她,免得她外一想到了什麼。
尹煙嵐眸子中帶着怒火,這件事情本來也就和她沒關係,都是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算計了她,硬是將她拖下了水!
讓她落得如今這個水深火熱的下場!
不過……
尹煙嵐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一條几天前發送的信息。
那個男人應該不會沒有看到她的信息吧?
可是這都這麼多日了,怎麼都沒有回她,難道是男人事情太忙,所以就忽略掉了她發的短信?
尹煙嵐正思索着要不要給白沉撥個電話過去的時候,手機突然的響了起來。
她愣了一下,看到手機上的備註姓名時眸中閃過一絲怒意,伸手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恆給她打電話,保準是又要威脅她。
現在謝念已經神志不清,她也不必在擔心受他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