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國酒吧一處比較有情調的酒吧裡。
迷亂的彩色燈光打在坐在吧檯旁,喝着悶酒的Deer側臉上。
俊俏的臉蛋上帶着一抹異常的緋紅。
比女人還要紅幾分的脣瓣溼潤,帶着酒香。
藍色西服外套被他隨意的搭在了身旁的一個高腳椅上。
領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掉,落在了腳底下。
早在他出現在酒吧裡的時候,就有不少心懷不軌的男女蠢蠢欲動着,想要過來搭訕。
奈何每個有點小動作,或者眼神往Deer身上注視的男女都會被站在吧檯裡面調酒的調酒師用冷的掉渣的眼神逼退回去。
黎修棋看着趴在吧檯上,雙眼朦朧,意識不清的Deer,抿了下脣,忍不住的開口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聞聲,Deer晃悠着腦袋,緩緩的擡頭看了一眼黎修棋。
黎修棋背對着燈光,面容清俊,一身儒雅的氣質,更是和這個酒吧格格不入。
Deer突然對着他笑了一下。
這一笑看的黎修棋呆了一下。
Deer有多久沒有向他露出笑臉過了?
這種久違的笑容,像是春風,徐徐的拂過他的心,復甦了裡面的所有冰凍起來的回憶。
被冰封起來的某些記憶,瞬間融化成細水,緩緩的在心間流淌,盪漾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銘?”黎修棋聲音有些抖,欣喜之外,更多的是忐忑和不確定。
Deer許是真的醉了,此時也沒了多少的脾氣。瞥了一眼黎修棋子,伸手拿過他剛剛調好的酒,抵在脣邊,淺酌了一口。
“你不是錢包丟了嗎?”
黎修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Deer指的是他明明錢包丟了,剛剛他卻給了酒吧老闆高價,包了這裡的場子。
“我……管沉的借的。”
“……哦。”Deer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端着酒杯又喝了起來。
二人之間雖然沒有了往日的針鋒相對,但是安靜中卻多了一絲尷尬和低沉。
黎修棋暗暗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低頭繼續調起了酒。
反正今天他陪在,Deer喝醉了也就醉了,並不會出什麼事情。
正好,他喝醉了,他也可以有個接觸他的機會。比方說今晚給他送回去之後,第二天還可以給他熬個醒酒湯照顧照顧之類的。
黎修棋正在心中美滋滋的YY日後的二人日常時,Deer突然的站起了身子,腳步趔趄,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要走。
“哎!”黎修棋心中一驚,急忙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繞過吧檯一把拉住了Deer的胳膊,語氣嚴肅的道:“你要去哪?!”
Deer蹙了下眉頭,甩了甩胳膊想要甩開黎修棋的手,可能因爲喝了酒,再加上他原本的力氣就不如黎修棋的大,並沒有甩開。
Deer睫毛上下翕動了幾下,抿了下脣,有些不悅的說:“放開。”
“我……”
“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你要是不放開,我就喊人了。”頓了一下,Deer突然的湊過頭,嘴角勾了一抹迷人的笑,“就說你要猥褻我……”
黎修棋臉紅了一下。
抓着Deer的手略微鬆動,Deer哼了一聲,趁機的揮開了他。
黎修棋看着Deer漸行漸遠的身影,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真是每次都是被Deer吃的死死的!
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黎修棋沉下一口氣,還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Deer長的太招人了。
尤其是喝醉了的樣子,迷迷糊糊的像是個迷路的小羔羊,無論是男女看了都會莫名的有種想要打包打走的衝動。
這不,Deer剛剛上完衛生間出來,就被同他一起出來的幾個男人圍在了走廊。
相對於剛剛吧檯處的五顏六色的迷彩燈光,走廊裡的白色燈光倒是顯得有一些的冷悽。
Deer靠在牆上,眸子裡帶着一些醉意,淡淡的掃了一眼堵在他身前的三個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冷笑。
他倒是有很多年沒被人騷擾過了呢。
小時候因爲長相偏女性化,經常被人欺負。
但是遇到了白沉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並且以前也有黎修棋那個傻子在他身邊護着,更是誰也不敢動他。
“長的這麼白嫩,真的是男的嗎?哈哈哈哈……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啊?”一個男人邪笑着說道,說完,伸手摸了摸Deer的胸前,似乎是確認一下是否是女扮男裝。
Deer沒有躲。
一是因爲,這三個人將他堵得水泄不通的,他若是躲得話,說不定還會一個不小心的碰到他們某個人的身上,那可真是夠噁心的了。
二是……
Deer側了下頭,透過男人的們圍繞一圈的縫隙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臉色陰沉的黎修棋。
他突然扯着嘴角笑了笑。
不知道黎修棋是不是看到了他被人調戲還一臉高興的樣子,總之的,臉色要比剛剛還陰沉了一些。
Deer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同情的看了一樣圍繞在他身邊的幾個男人們,悠悠的開口道:“你們買保險了嗎?”
“什麼?”
那個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突然的往後仰去,“嘭!”的一聲,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就躺在低了地上,似乎是胸口還被人捅了一刀,有鮮血汩汩涌出。
“啊啊啊!”
“殺人、殺人了!”
剩下的那兩個男人眸子驟然瞪大,驚恐的退後了幾步,指着黎修棋道,“你、你殺人了!”
Deer挑了下眉頭,模樣有些慵懶的直了直身子,雙手抱着肩膀,玩味的看着黎修棋。
黎修棋這個人看起來像個翩翩公子,儒雅味道十足的。
實則嘛……
惹怒了,那是直接玩命的主。
“啊!疼疼!!”
這個時候突然又一個男人跪在了地上,抽搐着身子,哭嚎着道:“別、別、別別!”
男人嚇得話都不會說了。冷汗直流的看着已經深陷在他肉裡的匕首哀嚎着。
“剛剛是這隻手碰的他?!”黎修棋眯着眸子,冷光似是利劍一般射在男人的身上,讓他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
好像是他如果承認的話,這個男人會直接將他的手切下去一般。
可怕。
真是太可怕了!
男人斷斷續續求饒,沒有回答他的話,黎修棋耐性被消耗的差不多,眸子驟然一冷,手上用力,刀身在往裡面推了兩分,“再問一遍,是不是這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