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正說着,手掌上的血滴答一下,就掉在了白沉正翻着的雞翅上,雞翅瞬間的就變的紅潤有光澤了……
看到洛雲初滿手鮮血,白沉心咯噔一下,臉色一白,急忙的扔下燒烤蘸料的刷子,扳過她的身子,皺眉道:“鼻子怎麼出這麼多血?是不是你剛剛摳壞了?!”
說着從兜裡掏出個不知牌子的手絹,擦了擦她的手,然後又捏住她的鼻子止血。
兩個出氣的鼻子霎時間被堵住,洛雲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只是覺得頭腦有一陣的發黑,隨後張開嘴巴長出一口氣,揮舞着兩隻小手,瞪着眼睛怒道:“你才摳鼻子你全家都摳鼻子!”她是衛生人好麼!
白沉臉色難看的看着瞬間被浸透的手帕,根本顧不上她說的髒話,彎腰抱起她,大步的往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喂!沉,雲初你們幹什麼去啊!燒烤你們不管了啊!我靠都糊了!”黎修棋看着燒烤架上燒焦的雞翅羊肉串,那是一個肉疼。
白沉手腳麻利把她放到副駕駛座位上,然後拿出車裡的醫藥箱和一瓶礦泉水,半蹲在地上,將棉籤沾了水擦拭去她臉頰和手背上的鮮血。
洛雲初捂着鼻子,看着白沉擔心的樣子臉,要比手上的血還要鮮紅。
真是太丟臉了,她不過是隨便的YY一下,居然就噴鼻血了,還可以再出息一點麼啊!
“鼻子裡疼不疼?你以前也流過這麼多的血麼?”白沉將髒了的棉籤逐一扔到車裡的垃圾桶,黑色的眸子滿滿的擔心。
洛雲初被他看的越發心虛,眼神閃躲的咕噥道:“不疼,我可能是在燒烤旁邊呆久了,被熱氣熏熏的,你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了。”說着又抽了三四張紙巾,團吧團吧塞進鼻子。
白沉臉色難看,對洛雲初這種雲淡風輕的態度很是氣憤,低吼道:“不用擔心?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嚇死我了!?
天知道他剛剛看到她一手鮮血的時候,心跳的有多麼的快!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要害怕他要失去她了,那種恐懼除了母親去世,他從未在體會過!
洛雲初被他吼的一怔,呆愣的看着他。
此時的他半蹲在地上,視線和她平齊,抵在車座上的手攥成拳頭,她都能看到他手背暴起的青筋。
“我……”她欲言又止,實在是無法說出來‘,我剛剛是想到了你精壯的身材所以才噴血’這樣羞恥的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也沒想到會出鼻血。”洛雲初低眉,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般雙手放在腿上,不知所措的打着轉。
看着她的侷促的樣子,白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恐懼和憤怒,扯了下嘴角,溫柔的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不要有下一次了,知道麼?”
洛雲初眨巴着淚汪汪大眼睛,重重點頭。
這種血的教訓下,她以後再也不敢隨便YY他了……
鼻血來的快去的也快。
用手紙堵了一會兒後就恢復如初了。
洛雲初用鼻子狠狠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頓時整個人都舒爽了。
洛雲初臉上浮現了笑意,推了推白沉的胳膊,“白沉,我鼻子不出血了,我們回去吧?”說着就要跳下他的腿。
但是她纔剛剛要站起身子,腰就是一緊,然後又坐在了他的腿上。
“嗯?”她仰頭不解的望着他。
白沉眸子暗了暗,環在她腰間的手向上扣住她的腦袋,重重的吻了上去。
洛雲初身子抖了一下,隨着他撬開她貝齒的動作,她的雙手情不自禁的環上了他的脖子,仰着頭任由他奪取口中的芳香。
他的舌尖劃過她的舌頭,然後帶到他的口中重重的吮取着。
舌尖麻木,氣息紊亂。
迷亂中,她感覺一雙大手順着她的腰際緩緩的下移……
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開口拒絕道:“白沉,不要,不要在這裡……”她的氣息沉重,聲音嬌柔的讓她自己都陌生。
白沉的脣離開她的脣瓣,流連至她的耳畔,舌尖劃過她的耳垂,在她溢出聲音的時候咬了下,喑啞聲音命令道:“叫我沉。”
洛雲初難受的動了動身子,“沉……”聲音喘得厲害。
白沉滿意的用手撫了撫她的腦袋,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湊近又啄了啄她的脣才滿意的放開。
“以後都要這麼叫我。”
洛雲初趴在他的懷裡,臉上滾燙,咬着脣道:“有外人在的時候還是不要了吧。”
白沉低低一笑,看着她的小腦袋,柔聲道:“沉和沉沉你選你一個。”
洛雲初:“……”
“怎麼,你不選是想讓我幫你選?其實我覺得你叫我第二個的話……”
洛雲初猛地擡起頭,“沉!”
白沉被她突入起來的大嗓門弄得一驚,隨後揚眉看着她不語。
洛雲初咬牙,“我選第一個!”
“乖。”白沉莞爾一笑,擡手給她順毛道:“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海鮮怎麼樣?”
“海鮮?”洛雲初眼睛亮了一下,然後遲疑的道:“那……葉柒和黎修棋他們怎麼辦?”
“管他們做什麼,難道你還想繼續爲他們燒烤?”
燒烤……
洛雲初一下子就想到了剛剛的鼻血事件,連連搖頭道:“不想!咱倆還是去吃海鮮吧!”
於是洛雲初就瀟瀟灑灑的背棄了一開始燒烤時承諾,手牽手和白沉去附近的海鮮店吃海鮮了。
夜晚的海邊,即便是熱鬧也會有一種別樣的安靜寧和。
洛雲初牽着白沉的手,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般,踢着沙灘上的沙子。
偶爾有海浪拍打上來,濺溼她的褲腳,微涼的海水惹得洛雲初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
有多長時間沒有如此悠閒了啊。
還記得小的時候,她經常吵着爸媽帶她去海邊遊玩,可是每次都因爲各種突發行程無法實現。
後來她長大了,因爲工作等原因來過幾次,可是卻沒有想象的那麼的美好,反而更加的讓她覺得,自己渺小的還不如腳下的沙子。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手心是溫熱的,海水濺到身上再涼爽也不會讓她覺得孤單淒冷。
這個時候白沉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思緒戛然而止,她不解的側頭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