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顆子彈,分別打在林的手腳的關節處,儼然讓對方成爲一個活着的植物人。
“阿容,你居然廢了我?你何必不直接殺了我?!”
手腳關節處帶來的痛苦,遠比胸口的傷口更加的刺骨。
林知道,阿容的第一槍,就沒有讓她直接死亡的意思,負責的話,對方完全可以對準自己的腦袋,畢竟,阿容的槍法,向來都是很準的。
但是,比起未知的折磨,林更希望對方能夠給自己一個痛快。
“我們在一起行動了這麼多年,我也知道你的脾氣,一直都很自大,我想,你在監控室看着我的時候,是不是又在說,我只會用眼睛盯着目標看,覺得只有這樣,纔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你以爲想剛纔那樣,狠狠地踹了一腳,然後在我的腿上開了一槍,我就沒有辦法在繼續襲擊你嗎?真的不好意思,你對付的人,可不是一個沒有用的人,也不是一個特別弱的傢伙,而是承受着你一個月折磨還沒有死亡的人。”
“想當初,你在在我的身上開了三槍,我還能夠站起來,現在只不過是一槍,我怎麼可能會就這樣倒下去呢?真的是太天真了。”
阿容看着血泊中的林,冷笑道,對於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很久了。
“就算是這樣,你以爲,笛子和大牙還有老二就能夠活過來嗎?她們還不是因爲你的無能,而死掉了嗎?說到底,還是因爲你太弱了。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你確實是比以前更加的精明瞭,否則的話,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主意來對付我。”
林冷笑地看着蹲在白可旁邊的阿容,此刻的阿容,已經將白可臉上的假面具給扯下來了,畢竟,戴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臉上終究是會不舒服的。
“嘭。”
一聲槍響。
聽到聲音之後,林微微有點驚愕,她自然是知道邱傑還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了,畢竟,那個傢伙,說不定已經在家裡的沙發上喝着香檳,等待着第二天的新聞頭條了,而那個新聞頭條的內容,自然是關於米勒公司董事長的死亡事件。
“怎麼樣,你們還好吧?!”
老鄧頭帶着自己的私人醫生過來了,還有一羣的小弟。
“白可被刺了一刀,你先幫她看看,還有,這個女人,還沒有到死的時間,我還有話沒有問清楚,所以,也不要讓她死了。”
阿容看着老鄧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但是,這個時候的老鄧頭,已經看到對方腿上的槍傷。
“許醫生,麻煩你動作快一點,這三個人,我全部都要沒有事。”
老鄧頭看了一眼醫生,後者自然是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他只能夠選擇更嚴重的出手。
“小李,你幫她們身上的血清理一下,傷口並不致命,小心一點就可以了,我先清理這個,如果在不就地手術的話,可能會因爲失血而死。”
許醫生皺着眉頭說道,另外一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至於一直跟着許醫生的小護士,自然是乖乖地聽着許醫生的話,老實巴交地去給阿容和白可清理傷口。
這個時候,許醫生也將手術刀一系列的必備物拿了出來,對着林的傷口直接進行手術,而此刻的林,已經在許醫生注射了麻藥之後,暈死了過去,畢竟,這個女人是老闆說過要救活的人,自然,他可不能夠讓對方因爲承受不了手術的劇痛而活生生的疼死。
“還好我帶了各種型號的血來!”
許醫生在心中慶幸道,畢竟,林因爲傷口太多,失血的程度也比較高,自然,如果這個時候,對方沒有更多的血液的話,或者真的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你怎麼不以前的打死她?”
老鄧頭看着林的手腳已經被阿容給廢了,心中自然是明白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做,畢竟,哪怕林只剩下一口氣,都可能做出什麼致命的事情。
“因爲,我對於曾經,還有疑問。”
阿容看着老鄧頭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掩飾。
“唉,你知道嗎?在我的印象裡面,每個殺手都是很冷血無情的,爲什麼,你就這麼放不下呢?”
老鄧頭嘆了一口氣,心口也是說不出的複雜,但是,如果阿容不是這樣的脾氣的話,她也就不是她了。
“反正,就是謝謝你啊,又救了我一次。”
阿容知道老鄧頭的心意,脣角一樣,劃過一個燦爛的弧線。
見狀,白可微微一怔,原來,阿容真正笑起來的時候,這麼好看。
“嘶······”
本來,白可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小護士在幫她擦拭傷口的時候,終究會涉及到痛處,自然,白可一下子沒有忍住,發出了疼痛的聲音。
見到白可的臉色已經十分慘白了,阿容的心中說不出來的心疼。
“白可,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傻子,說什麼話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早就已經被林殺死了,倒是你,不僅捱了那種中的一腳,還中了一槍,我才,心疼你呢。”
白可有氣無力地說着。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覺得電視裡面都很假,明明只是被別人刺了一下而已,又不是很要緊的樣子,幹嘛就要死不活的了。
知道現在,當她自己親身體驗了之後,便明白了,其實,確實是很疼的,幾乎讓人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小李,這個傷者已經穩定了,讓血液繼續輸下去,你幫她把傷口包紮一下,我去處理另外兩個傷者。”
許醫生說着,便和小李交換了位置。
“現在我必須要把這個刀拔出來,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耐一下。”
許醫生安慰道。
“好。”
白可看了一眼阿容,咬了咬牙。
見狀,許醫生也就不那麼墨跡了,畢竟,這把刀子留在傷者的身上越久,就對傷者更加的不好,雖然,刀子在對方的左手臂上,對生命沒有任何的威脅,但是,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依舊會有截肢的可能。
想到這裡,許醫生自然是二話不說,小心翼翼地將刀子給拔了出來,在這個過程中,白可確實是很想叫出來,但是,她很努力地忍着,因爲,她知道,如果自己喊出來的話,阿容一定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