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該是一張酷酷的照片纔對,可是厲寒的手上還抱了一個孩子,這就讓看到的人有些齣戲了。
“歷史性的一幕啊。”蘇夏笑着說了一句。
“我還是想不明白厲寒怎麼會突然來這了……”溫雅還在糾結剛纔的事情。
雖說溫雅也很久沒見厲寒了,可是他突然出現在這裡,總歸是讓溫雅的心中有些奇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蘇夏道,“人家特意過來玩不行嗎。”
溫雅還想說什麼,可是想一想,蘇夏的話似乎說的也對呢。
“好了,別糾結了。”蘇夏拉着她的手說,“好好玩,別想那麼多事了。”
“嗯。”
溫雅應了一聲,隨後笑起來。
本來就是過來玩的,想那麼多事情做什麼。
溫雅也暫時先將自己心中的憂慮壓了下來,瘋玩了一晚。
許是因爲大家許久都沒一起玩過了吧,這一次倒是玩了個痛快。
第二天,溫雅被外面的光照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面已經沒有徐墨沉的影子了。
溫雅從牀上坐起來,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這麼一大清早的,徐墨沉去哪裡了?
本想出去找找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先去洗漱吧。
不過等溫雅洗漱出來後,卻看見房間的牀上居然放着一條潔白露肩的長裙,裙襬很長,溫雅估計自己穿上都要拖到地上去了。在裙子的旁邊,還有一張字條,上面是徐墨沉的字體:“穿上,到甲板上來。”
這就讓溫雅感覺有些奇怪了,徐墨沉大早上的搞什麼鬼呢?
雖然心裡在疑惑着,不過溫雅還是照徐墨沉的話將那裙子換上,她打開門,正要走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地上居然被鋪滿了花瓣,都是粉色系的花瓣,鋪在地上,一直延伸到了外面。
看到這裡,溫雅的心中“咯噔”了一聲,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讓溫雅突然明白了什麼,可是卻又不是很敢確定。
溫雅咬了咬下脣,提着裙襬走出房間,一路慢慢朝甲板上走去。
從房間到甲板的這段距離全部都鋪着花瓣,溫雅都有些不忍心踩在上面。
她慢慢
走到了甲板上,當她上去的時候,便看見不遠處正站着景溪蘇夏,他們對面是厲寒跟溫小寶,而站在最中間的,就是徐墨沉。
他穿着一身白色襯衣,身形修長,白皙俊臉在陽光下彷彿閃閃發光一樣,看的溫雅心中狠狠一顫。
徐墨沉……
溫雅有些不敢再走了,因爲她害怕自己現在所經歷的一切是在做夢,她擔心自己走上前去夢就會破滅。
蘇夏見溫雅不再上前,遂笑着走過來,握住溫雅的手:“我帶你過去。”
溫雅的手在顫抖,她跟着蘇夏走,可嘴中還在不確定的問:“小夏,我是不是在做夢?”
蘇夏輕笑:“當然不是,這就是真的。”
說話間,溫雅已經走到了徐墨沉的面前。
蘇夏將溫雅的手遞給徐墨沉,同時還說:“小雅的父母不在,但我就是她的家人,以後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就帶着你兒子欺負回來!”
“我會永遠愛護她。”徐墨沉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落在溫雅的臉上,十分虔誠。
聽得溫雅眼眶又是一酸:“徐墨沉……”
“我把小雅交給你了。”蘇夏微微笑起來,眼圈紅紅的。
溫小寶走上前來,他的手中捧着戒指盒子,盒子中,靜靜躺着兩枚婚戒,款式簡單,但是戒身卻花紋密佈,此刻戒指正在陽光底下發着光。
徐墨沉將女戒取出來,然後拉着溫雅的手:“溫雅,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目光真誠的看着溫雅,儘管已經知道她的答案了,卻還是想從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我願意。”
溫雅沙啞的開口,她在笑着,可是眼中卻慢慢浮起了一層淡淡淚花。
徐墨沉微微勾脣,而後慢慢的將戒指戴進溫雅的手指:“這戒指是我親自做的,全世界僅此一枚。”
溫雅忍不住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連戒指都是親自做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向你求婚的那一晚。”徐墨沉輕聲道。
“媽媽,該你了。”旁邊的溫小寶催促道。
溫雅強忍着眼中
的淚,將戒指拿出來,然後很鄭重其事的問:“徐墨沉先生,你願意娶溫雅,以及這個拖油瓶嗎?”
徐墨沉還沒說話溫小寶便撅撅嘴道:“媽媽,我纔不是拖油瓶呢……”
對此,徐墨沉只是寵溺一笑,而後道:“我願意,不管是你還是小寶,我都願意一輩子養着你們。”
溫雅笑了起來,然後顫抖着手將戒指幫徐墨沉戴進去。
“好,我宣佈,你們現在是夫妻了!”
蘇夏灑花大聲道,她的話音剛落,旁邊便有一支幾人樂隊走了出來,然後開始演奏歡快的曲子。
徐墨沉伸手將溫雅抱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輕道:“這個婚禮很簡單,但是……”
“我知道。”溫雅還不等徐墨沉說完便打斷他,“可是我很喜歡這個婚禮,謝謝你,徐墨沉。”
這是一個只有朋友出席的婚禮,卻讓溫雅一輩子都忘不了。
她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婚禮是什麼樣的,可事實上卻是,只要是那個人,不管婚禮什麼樣都無所謂。
難怪之前蘇夏一定要她來愛琴海呢。
原來是跟徐墨沉都串通好了要在這裡舉行婚禮啊。
這樣藍天白雲,碧海遊輪的婚禮,溫雅已經很滿足了,真的。
……
婚禮結束的第二天厲寒便離開了。
他說,他要去曾經遇到四月的那個小鎮上再看看。
哦對了,四月就是厲寒喜歡的那個女孩的名字。
也是婚禮的那天晚上,溫雅才知道厲寒跟四月的故事。
六年前,厲寒在接到上頭命令,前往虎鯊橫行的海域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受傷,掉下船後便直接順着海水衝到了附近的沙灘上。
當厲寒醒過來的時候,便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的臉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似乎還掛着笑容,她轉頭對着誰招了招手,嘴裡啊啊的叫着什麼。
厲寒當時心中的想法便是,這女的真煩。
他累極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中槍的地方經過海水浸泡此時也疼得厲害。
他本想在這裡躺一會兒養精蓄銳的,可是那女孩居然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