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當堂

此時的大金毛正被兩個警察左右手押着,管警一共出員三人!現場竹蓆,衣服,棉被,忱頭,杯子,收音機,日記本,水果刀,散落一地,混亂不堪,隔壁的一個女租客也擠在人羣中怪聲怪氣地說:“打呀!跟武陝小說裡面拍出來的電視劇一模一樣,我們聽見打得十分厲害,我還叫我老公幾次出門來看,但他說聽到什麼“喜歡呀,不會傷害呀”什麼亂七八遭的,他就以爲是兩夫妻吵架打架,他回去還罵我多管閒事!一般夫妻都是牀頭打架牀尾講合的,像我們夫妻,兩個人也經常小打小鬧地,不足爲奇,如果真是夫妻吵架,我們一個外人突然進去,也不好說什麼了是不是!我們租住這裡,想着也是怎麼平平安安的!出事之前,都還以爲這裡十分安全,沒想到這個樣子,如果真出人命案,死了人,你們想,我和我老公,我們還敢住這裡嗎?肯定是不敢了!肯定是有多遠搬多遠!”

夜黑無星!警察再次推了推窗,試試它到底好的壞的,如果壞,又壞到什麼程度,推拉幾次,他十分沉重說:“這窗戶表面上看起來很好,但實際上卡朝那的彈勾壞了,關上去沒有卡死的作用,外邊的人依舊可以開,輕而易舉就能從外面跳窗進來,這是房東的一個大問題,窗戶沒有護欄,推拉窗又是壞的,這樣安全隱患嚴重的房子,也讓租戶進來?”

房東聽了也十分自責,她連忙上前,唯唯是是辨解說:“這窗戶前段時間也才壞的,這不趕上過年放假,修窗的師傅也都回家過年去了,所以沒來得及整!”

“沒來得及整你就先不租先嘛,你看,現在出事了!”警察生氣地責罵道!

“是是是,我以後注意,馬上整改!”

“沒修好窗子前不能住人!”

“是是,這是肯定,你們放心,這間屋本來不租人,我二三樓還有大把空房子的,但那天來的一個小夥子,就是這個!”她指着周小鑠,像抓住救星似的激動說:“這小夥說要一個光線好的屋,我二樓的房間很少有窗,光線暗,靠邊上有窗的也全部租完了!我看他是男生,想着這間光線好,既使窗鎖壞了,他一個男生睡,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誰知道他是租給一個小姑娘住,小姑娘住這怎麼行呢?當然是不安全了!”

警官給她油嘴滑舌的好態度一說,也沒話了!畢竟人家來龍去脈,有因有果,頭頭是道,有問題呢,她也知道,並且積極配合,願意整改!

警官於是在他手頭辦公薄子上面寫,報警原因:入室搶劫,強搶,因爲推拉窗彈簧勾鎖損壞,犯罪嫌凝人從外面跳窗進入案發現場!

見沈恩衣被人扶着過來,大家暫時安靜了!

周小鑠租的毛病房子,發生了這種事,他也特別難過,怕沈恩衣多心,他過來接扶她,算作安慰說:“別怕,有什麼事你都可以跟這裡的警官講!他們自會秉公處理,他們呀,辦事火速,也辦事公正,決不冤枉一個好人的同時,也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另一個扶着的老鄉哥哥叫着警察,像怕再次驚着沈恩衣似的,他小心翼翼地說:“警官,受害人也就是她了!你們看她的脖子給人掐得,那麼多傷,還有她的手臂,就我知道的,就左手臂那青紫了一大塊!她現在說話,轉動脖子,擡手,走路都十分困難,我們看得到的就已經那麼嚴重,看不見的呢?那就更不得而喻了!”

義憤填膺說這話時,他已經在這棟樓租住許久,他沒想到,自己認爲最安全的片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也會發生這樣令人不恥,下作的事!

在他看來,住在這裡,到處巡邏的治安民警,租房又是二十四小時全天監控,你不說它百分之百安全嘛,最起碼不會出現丟東西啊這些事!

他沒想到這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就是大事!

以後傳出去,說一個同鄉小妹妹,到他們這邊過年,出這樣一檔子事情,他怎麼好交待呢?難道拍拍手,擺擺腦,說:“這事是小姑娘自己命不好,她自己倒黴!”

這樣子,人家會怎麼看他!

況且,這裡這麼多男老鄉,居然連一個小姑娘都保護不了,傳出去,以後他們的面子往哪擱!況且,小姑娘不是討厭的人,他們巴不得她好着呢!

如果出了大事,她的家人們還不是怪呀!所以,他才恨,他像自己的孩子在學校被蠻橫無理的同學打了一樣,萬分心痛地把沈恩衣傷着的地方指給最近的警官看,口裡唸唸有詞道:“這裡!這裡!你們看,傷那麼重,你們說,這個跑她房間裡面爲所欲爲的人,你們說他是不是大畜生,對一個小姑娘,居然也下那麼大的狠手!”

大金毛依舊給兩位警官押着,像服刊犯那樣低着頭,見人們喧譁,說受害人來,因爲和沈恩衣事先約定,他放她,她也放他!

現在,他被逮捕,警察們纔不認他金毛銀毛,雙手像大鉀鉗那樣把他死死扣住,一動不動按押着,他現在輪爲了階下球,警察抓人,不是逮誰抓誰,肯定撐握一定證據的!

所以大金毛不再說任何話,只靜靜地垂首等着警員們的下一步!

沈恩衣依然淚眼模糊,但大金毛的荒毛實在惹眼,在她看來,大金毛眉清目秀,怎麼也想象不到,他竟然會是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人!

想到自己連曬個貼心衣物都避着躲着他,對這樣傻氣的自己,他怎麼狠下心來下毒手!

果然,這世間,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不知道他是初犯還是慣犯,如果是初犯,那個約定她可以守,但如果是慣犯,自己對一隻生畜談什麼約定,簡直就是作踐噁心自己!

如果是慣犯,常在江邊走,總有會溼鞋,他這也算是罪有應得!雖然她還不知道具體程序,也不知道這類子案件對罪犯怎麼判,但有一點是十分肯定,如果她指證他,這個年的今晚他肯定是會進局子蹲的!

不然也不足以顯得警員們大公無私,如果不這樣做,屋裡看熱鬧的,討說法的幾十人,也不足以平民憤!租這棟樓的人,誰還願意同一個罪犯同處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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