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才從醫院回到世華國際,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蘇沫遲疑着接通,一聽聲音,她便知道是誰了。
顧澤城在手機那頭陰柔柔地道。“蘇沫,來我辦公室。”
蘇沫看了看時間,離上班還有五分鐘。
本來想說不去,可是還來不及開口。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走進電梯,蘇沫微蹙了下眉頭,還是按下了頂樓的按鍵。
amy看到蘇沫出現,已經一點都不奇怪了,很友好地對蘇沫笑笑,然後低頭工作。
蘇沫也禮貌地笑了笑,徑直走進了顧澤城的辦公室。
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蘇沫面無表情地道。“總裁,你找我什麼事?”
正十指如飛地顧澤城瞥了門口的蘇沫一眼,簡單地命令道,“進來,把門關上。”
關門?!
她傻了纔會關。
“馬上就是上班時間了,總裁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工作了。”蘇沫說着轉身就準備走。
“站住。”顧澤城叫住蘇沫,發送了剛好寫的郵件,然後悠閒地站了起來,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勾起脣角慵懶地走向蘇沫,“蘇沫,不管是上班時間,還是下班時間,只要我要,你的時間就都是我的。”
蘇沫擡眸看着顧澤城,澄亮的雙眸裡無怒無怨,沒有任何波瀾。
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她卻莫名地已經很適應和顧澤城這種變態的人相處了。
不過,當顧澤城將門“砰”的一聲關上的時候,蘇沫的心尖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顧澤城,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別亂來。”蘇沫有點慌了。
顧澤城笑,絢爛的弧度魅惑至極,像圈住自己的獵物一樣,他一步步逼近蘇沫,將她逼退到了牆角,禁錮在雙臂間。
“顧…”
下一秒,顧澤城低頭,堵住了蘇沫的雙脣,將她所有想要逃離的藉口全部封在了脣內。
蘇沫在心裡嘆了口氣。閉上雙眼,承受着顧澤城一如即往霸道的吻。
與此同時,顧澤城的大手探入蘇沫的衣襬,撫上那高聳柔軟的豐盈,五指力道不輕不重地開始施展魔力,各種搓、揉、按壓,極盡挑?逗。
蘇沫本能地掙扎,可是整個人都被顧澤城的身體死死抵住,她越動,便越能感覺到顧澤城那叫囂的蓬勃慾望。
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蘇沫只能安靜下來,任由顧澤城發泄。
顧澤城看着蘇沫那極力隱忍,卻還是掩藏不住地流露出情、欲的緋色臉頰,脣角漸漸高揚。
不管是舌尖還是手上的功夫,都更加精道加深了。
看着蘇沫表情一點點的變化,顧澤城滿意極了。
蘇沫實在是忍受不住顧澤城高超技巧的挑豆,一聲嚶寧破口而出。
顧澤城滿意一笑,終於鬆開了蘇沫。
顧澤城突然的抽身,反而讓蘇沫無措了。
猛然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笑的跟妖孽似的顧澤城,點了欲、火的瀲灩雙眸狠狠瞪了顧澤城一眼,蘇沫轉身奪門便逃一般地跑了。
看着慌忙逃竄的蘇沫,顧澤城的心情莫名地大好,不禁揚脣輕笑起來。
蘇沫,其實你一點都沒有變。
蘇沫才鑽進電梯,手機就又響了,又是顧澤城那個變態打來的。
“你還想怎麼樣?”手機一接通蘇沫就沒好氣地問。
顧澤城笑,“蘇沫,剛纔忘了告訴你,以後,不準正眼看顧少言,不準和他說話,更不準和他一起吃飯。”系樂司巴。
蘇沫嗤了一聲,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這種變態,理他纔怪。
回到設計部,毫不疑問,蘇沫又光榮地遲到了。
張珊雙手抱胸踱步到蘇沫面前,睨着她道,“蘇沫,我的話你是聽不明白,還是聽不進去?”
蘇沫垂眸,無從辯駁,“對不起,張經理。”
張珊看到蘇沫微腫的波光靈動的雙脣,和她還染着緋色的臉頰,雖然她還是個老處女,但是這種畫面在電視電影上看的多了,立刻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很是嫌棄地斜睨了蘇沫一眼,冷“哼”一聲扭身大步就走了。
晚上,蘇沫帶着初初回房間後立刻就將房門給反鎖了。
可是,這對顧澤城而言根本就不是障礙,而且初初看到顧澤城進來,高興的不得了。
左邊粑粑,右邊麻麻,初初說,“我每天晚上都要跟粑粑麻麻一起睡。”
顧澤城看着蘇沫答的意味深長,“好,以後粑粑麻麻每天晚上都陪初初一起睡。”
蘇沫看着顧澤城那詭異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哆嗦,不過,在顧澤城那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中,她還是很快便睡了過去。
在蘇沫睡的正香的時候,感覺有溫熱柔軟的東西一寸寸地碾壓過自己的肌、膚,最後停留在她的胸前。
蘇沫倏地睜開雙眼,便發現顧澤城正埋頭在自己的胸前。
“顧澤城,你夠了。”蘇沫壓低聲音,聲音雖然急,卻沒有憤怒。
顧澤城擡頭看她,伸出修長的食指壓住她的雙脣,魅惑的俊顏在柔黃的燈光下妖冶如花,聲音帶着無可救藥地性、感道,“如果你不想每天中午的時候在我的辦公室做,那就晚上做。”
蘇沫是真的很想將顧澤城一腳踹下牀去,可是想到身邊睡着的小傢伙,她的想法立刻就打住了。
更何況,她相信,顧澤城說的到就做得到。
與其在公司難堪,還不如在家裡由着他來吧。
第二天,星期五。
因爲設計部所有的人都要求參加晚上世華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頒獎晚會,所以午飯後整個設計部便可以自由活動,只要求晚上七點的時候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後出席晚會就可以。
既然整個下午都沒什麼事情,蘇沫便直接離開公司去醫院,搭車的時候看到轉角處的貓記甜品店,蘇沫想起自己答應了蘇敬致會帶她的新“丈夫”去給他看看,而貓先生又答應了幫她的忙。
所以,蘇沫走向了甜品店,希望她運氣好,能在分店裡碰到貓先生。
當走進店裡看到正在煮咖啡的貓先生的時候,蘇沫豁然間就笑了。
貓先生看到推門而入的蘇沫,嘴角揚起俊朗的笑容。
“來杯咖啡?!”雖然是詢問,可是貓先生的語氣裡卻帶着肯定。
他記得很清楚,蘇沫來他的店裡,從來不點咖啡,他也從來沒有主動給她上過咖啡。
可是今天看到蘇沫眼底淡淡的青色,他便知道她沒有休息好,所以想給她上杯咖啡。
蘇沫笑,兩個晚上沒睡好了,她確實困的厲害。
“好。”
蘇沫習慣性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貓先生便將煮好的咖啡端了上來。
真正懂得品嚐喝咖啡的人在喝咖啡的時候是從來不加糖的,但蘇沫怕苦,所以不停地加糖。
“怕苦?!”貓先生看着蘇沫好像跟糖有仇似地,所以下意識地就問了一句。
蘇沫點頭,“嗯,我不喜歡苦的東西。”
貓先生一笑,握住蘇沫正在往杯子里加糖的手,“怕苦也夠了,要不然這就不是一杯咖啡,而是一杯白糖了。”
蘇沫看着被自己挖了近一半的糖盅,笑了笑,放下了糖勺。
貓先生鬆開蘇沫的手,動作自然,沒有一絲尷尬。
蘇沫也很是自然地收回手,攪了攪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看向貓先生,笑,“好像,確實…太甜了。”
貓先生二話不說,立刻招手讓服務生又端來一杯新的咖啡。
服務生以爲是貓先生自己要喝的,所以放在了貓先生的面前,貓先生將咖啡輕輕推到蘇沫面前,看着她,“有時候,喝點苦的,並不是壞事,或許,苦過之後,你便能品嚐到其中不一樣的甘冽。”
蘇沫也看着貓先生,她和眼前這個熱情卻又斯文儒雅的男人真的沒有什麼交集,每次的見面,都是在他的店裡。
可是,現在,他們坐下來,卻能像老朋友般,彼此真誠相待,卸下所有防備。
這種人,這種感覺,真好!
點頭,蘇沫端起貓先生推到自己面前的咖啡,小心翼翼地輕抿了一口。
入口,全是苦澀。
蘇沫蹙眉,艱難地嚥下。
可是當她嚥下之後,絲絲香甜的味道便漸漸在她的脣齒間四溢開來,香醇甘冽的氣息在鼻間蔓延縈繞,回味無窮。
蘇沫看着貓先生笑了,“原來你真的不騙人。”
貓先生也笑了笑,“要不要來點其它的?”
蘇沫搖頭,“我吃過午飯了。”
貓先生立刻便明白了,“我現在有時間,如果你想帶我這個‘新丈夫’去看望你爸爸的話,我完全沒問題。”
蘇沫感激且感動地笑,和貓先生這樣的男人對話,真的一點都不累,很舒服,甚至是種享受。
“可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蘇沫微微有些窘迫。
第一次見到貓先生,是她大三剛開學的時候,那時她十九歲。
一晃六年的時間過去了,她完全記不清自己來過貓先生的甜品店多少次,可是,到現在,她都沒有問過貓先生真正的姓與名,更別說其它。
回憶過往,蘇沫突然才發現,原來貓先生早就將她當成了朋友,而她,卻仍舊還在將貓先生放在幾近路人的位置。
她,真的好自私。
貓先生笑了,從戴着的圍裙裡拿出一支鉛筆和一張小便籤紙,寫下“慕容謙”這三個漂亮的字,然後拿給蘇沫。
“我複姓慕容,單名一個謙字。”
“......慕容。”蘇沫重複着這個少有姓氏,“深南市很少有人姓慕容。”
貓先生點頭,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對,我不是深南市人。”
蘇沫看着貓先生,察覺到他並不願意多說下去,也不再多問,只是笑着道,“我還是覺得,貓先生這個稱呼好聽些。”
“那就一直叫我貓先生吧,不需要改口。”
如果讓其他的人也知道了他的真實姓名,可能麻煩也會接踵而致了。
蘇沫點頭,又端起了咖啡細細品嚐。
再喝第二口,已然沒有那麼苦了。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來。”看着蘇沫品咖啡,貓先生起身道。
“好。”蘇沫目送貓先生離開。
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貓先生便又出現在了蘇沫的面前。
眼前取下咖啡色圍裙的貓先生,倒完全不像是個甜品店的老闆了。
深藍色的西裝外套,乳白色的休閒西褲,純白色的棉質豎領襯衫,領口的兩顆釦子任意地敞開着,隨性又閒適,又不失優雅大氣。
這樣穿着與氣質,蘇沫倒覺得貓先生完全可以跟韓劇裡的長腿歐巴媲美了。
不,是更美,更有型。
看到蘇沫眼裡流露出來的欣賞的目光,貓先生笑了笑,“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蘇沫搖頭,“不用,你這樣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