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言揚起的手彷彿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牽制在了半空中,衆人好奇的視線齊刷刷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穿着得體西裝戴着金色面具、身形欣長挺拔的男子出現在了紅毯上。
雖然看不到男子金色面具下的面容,但是他那深邃的眸子如打翻的墨碩般,沉的讓人根本看不到底,如鷹隼的銳利視線淡淡逡過全場,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禁了聲。
衆人只見男子透着性感弧度的薄脣輕輕一揚,然後從容信步地朝蘇沫走去,“顧少言,放開蘇沫。”
看着如神衹般降臨的男子,蘇沫竟然一時忘記了呼吸
。
“你是誰?”顧少言回過神來。
男子揚脣又是一笑,揚起萬千風華,“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從此刻到永遠,你再也沒有資格碰蘇沫一根汗毛。”
男子的聲音實在是太壓抑太懾人,以至於顧少言揚在半空中的手遲遲都不敢落下來,只是看着已經走近的男子擰着眉目,“你憑什麼?”
走近蘇沫,男子長臂一勾攬上蘇沫纖細的腰肢,毫不費力地就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然後視線全然落在蘇沫的臉上,脣角勾勒出一個最完美的弧度,聲線悠揚帶着濃濃地蠱惑道,“就憑蘇沫很快就會是我的妻子。”
濃烈的男性氣息和淡淡的青草味道衝刺着蘇沫的鼻尖,她看着男子那近在咫尺的、帶着無限風流魅惑的薄脣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不過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眼前的男子。
片刻的怔然之後,蘇沫回過神來伸手就去推男子,只是男子的手臂就如鐵鉗般將她禁錮住,任憑她怎麼用力也撼動不了男子分毫。
就在蘇沫徒勞無功的時候,男子突然鬆開了蘇沫單膝在她的面前跪下,然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黑色絲絨盒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打開。
“蘇沫,嫁給我。”
衆人不由驚歎,不僅因爲男子的話,更因爲黑色絲絨盒子裡躺着的竟然是三天前深南市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珠寶拍賣會上被一個神秘人買走的一枚21克拉的藍鑽戒指,原本安靜的現場頓時又沸騰了起來。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呀?長的這麼帥出手還這麼闊綽,簡直迷死人了。”
“蘇沫也太走運了吧,這才甩了一個鑽石王老五就又勾搭上另外一個更王老五級別的男人。”
“這個蘇沫有什麼好呀,不就一個生過孩子離了婚的女人嘛,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麼有錢還找只破鞋來穿。”
“是啊是啊,就算她蘇沫曾名動整個深南市,但現在也只不是破鞋一隻,居然還有人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娶回家,真是不正常
。”
臺下的林妙看着這一幕幕,臉色由綠到白,再由白到黑,跟變色龍似的精彩極了。
“蘇沫,這場離婚是不是你一早就計劃好的,其實是你早就和這個男人有一腿,所以才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和我離婚,是不是?”顧少言惱羞成怒地又一把抓住蘇沫的手腕大聲質問道,那表情就跟蘇沫真的當着衆人的面給他帶了綠帽子似的。
聽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屑,看着顧少言肺都快要氣炸的表情,蘇沫只覺得心裡有種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的感覺。
既然大家都覺得她是一隻被拋棄的破鞋,不應該再得到男人的愛,不應該再得到幸福,既然顧少言覺得自己被當成猴耍了,那她就要再嫁給所有的人看,也要讓顧少言把他自己徹底的變成一隻猴子。
嘴角淡淡一揚,蘇沫甩開顧少言的手,看着虔誠地跪在自己面前,一直靜靜地等待着自己回答的男子點頭,“好,我嫁。”
“蘇沫,你......”顧少言差點吐血。
“顧少言,讓開,別擋了我和我新娘的路。”男子站起來揚手撥開擋在蘇沫面前的顧少言,然後牽起蘇沫的手往主持臺上去。
顧少言回過神來想要去阻止,卻被兩個衝向來的黑衣保鏢給制止住。
“主持人,辛苦你再幫我們主持一場結婚儀式。”牽着蘇沫在主持臺停下,男子很友善地道。
主持人當然看出來了男子的來歷不淺,微笑着很是恭敬地點頭,“不辛苦,不辛苦。”
在重新響起的婚禮進行曲中,在全城媒體閃爍的鎂光燈下,一場盛大的離婚典禮瞬間變成了一場結婚典禮,在主待人的誓詞中蘇沫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我願意”三個字。
今天,哪怕只是一場最滑稽的真人秀她也會鄭重其事的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