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向前一把抓起顧澤城精壯的胳膊,幾近咆哮地道,“顧澤城,我們三個一起長大,你非得這樣把她逼到絕路嗎?”
“絕路?!” 顧澤城甩開季易軒的手,看着他,緋色的薄脣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嫁給我,一直是她最期待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情,怎麼可能會是絕路。”
“那是以前的蘇沫,現在的蘇沫根本就不認識你。”季易軒瞪着顧澤城,向來理智的他此時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既然當年你收拾了一切絕然離開,現在就不應該再回來招惹她。”
顧澤城笑,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冷的笑話,明明笑的那樣風華絕代,可是空氣瀰漫的卻盡是如霜般的冷意。
良久之後,顧澤城才收了笑意,聲音裡盡是篤定地道,“既然她以前愛的是我,那麼現在,我也會讓她只愛我,她也只可以愛我。”
“顧澤城......”季易軒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因爲他太瞭解顧澤城了,從小到現在,二十七年的兄弟,他怎麼可能不瞭解他。
“今晚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否則,蘇沫不但不會愛你,只會恨透你。”
季易軒瞭解顧澤城,但他同樣也瞭解蘇沫,她骨子裡的堅持與倔強,跟顧澤城一樣,除了他們倆以外,無人能及。
話落,季易軒擰着眉頭嘆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間,再看下去,他可不敢保證不會動手揍顧澤城一頓,雖然他清楚,他佔不到便宜。
蘇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夕陽斜斜地從寬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溫暖的金色光芒潵滿半間屋子。
天際,一抹抹晚霞如嬌羞的少女,層層疊疊,緋紅了整個天空。
明明那麼溫暖,明明那麼美好,可是,睜開眼睛的蘇沫卻冷的渾身都想要顫抖。
昨晚糾纏的畫面如最強的病毒般頃刻間涌入她的大腦,佔據她所有的大腦空間,讓她覺得自己像條缺水的魚,快要窒息而亡。
“醒了?餓不餓?”
一道低沉溼潤的聲音傳來,甚至是帶着如窗外夕陽般的暖意。
蘇沫驀然側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顛倒衆生的俊顏。
那樣好看且溫和的眉眼,那性感魅惑的薄脣,那樣刀削斧刻的輪廓,一切都蠱惑着人的視線感官,讓人不自覺地便想要爲之沉淪。
可是,蘇沫卻是彷彿見到了惡鬼般的驚恐,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大腦裡不斷地播放着那些糾纏不止的畫面。
“滾!”
滿腔的驚恐與憤怒,除了喊出這一個字,蘇沫再不知道此刻的自己還能做什麼。
顧澤城薄脣淺揚,伸手去撫蘇沫那白碧無瑕的臉頰,“你是我的妻子,這裡是我們的家,你讓我滾去哪裡?”
蘇沫搖頭,拼命地搖頭,無助而惶恐的淚水滑了下來。
“......不是,不是,這不是我的家,我也不要做你的妻子,我要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說着,蘇沫掀開被子便從牀的另一側翻身下了牀,可是因爲身體實在是太虛弱,所以還沒有站穩便朝地面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木質的地板上。
聽到蘇沫的話,顧澤城原本帶着溼潤笑意的眸子瞬間就如染了霜般,冷冽刺骨。
以極其敏捷的身手跨過大牀,顧澤城一把就拽起摔倒在地的蘇沫,“你要去哪?”
“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裡。”
顧澤城雙目一眯,危險的信息透露無疑,“你以爲你可以離開嗎?”
“顧澤城,你到底想怎麼樣?”蘇沫竭盡全力地大吼,胳膊被顧澤城拽的生疼,彷彿骨頭都快碎了般。
“我想讓你乖乖地呆在這裡做我的女人。”顧澤城握住蘇沫的雙肩,怒火中燒的墨眸瞪着他。
“讓我做你發泄獸|欲的工具嗎?” 蘇沫笑了,同樣犀利冷冽的目光回敬着顧澤城,“不可能!你們顧家的男人都一樣,都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