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摟着美人睡的迷迷糊糊的季醫生突然聽到這彷彿從十八層地獄裡冒出來的聲音,渾身一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
“顧澤城,你吃錯藥了吧!”季易軒摟着懷裡發出抗議聲的美人兒,親了一口,語氣相當不爽地道,“拜託大少爺你看看時間,現在是深夜兩點十五分,好嗎?”
“別跟我廢話,半個小時。”顧澤城的聲音裡沒有一絲商量的語氣。
季易軒嗤了一聲,他是真不明白好好的顧澤城怎麼突然就發瘋了,而且態度還是前所未有過的惡劣。
“不去。”他堂堂季少,當然也是要講原則的。
“半個小時後如果你還沒有出現在小疊山,就等着明天看你的醫院關門大吉吧。”
“顧澤城,你......”
話還沒有出口,迴應季易軒的便是“嘟” “嘟”的盲音。
咬牙切齒地瞪了手機屏幕一眼,季易軒想都不想就鬆開懷裡的美人兒翻身下了牀。
因爲他太瞭解顧澤城了,他說到就一定能做到。
掛了電話,顧澤城來到牀邊,看着牀上那此刻安靜的染滿潮紅的面頰,他臉上剛毅的線條不知不覺被柔化,帶着溫和的光澤。
伸手,指腹落在蘇沫那白瓷般細滑的脖頸,撫過那道道刺目的他剛纔留下的痕跡,心倏爾就痛了,像一把尖刀,不快不慢地在他的心口上一刀刀劃過。
想到剛纔在他身下承歡的人兒,那過去的幾個小時,那種極致的釋放與快樂,竟是一千次一萬次的夢境都無法比擬與擁有的
。
進入她身體的那一瞬間,彷彿心裡所有的空虛都被填滿了,所有的寂寞孤獨都被抽走了。
他瘋狂地、拼命地只想要她,得到她,佔據她。
所以,她身上的每一處,他都不願意放過。
雙脣所到之處,烙下深深地只專屬於他的痕跡,甚至是融入血脈,刻入骨髓。
“沫兒,現在,你終於完全屬於我了。”
顧澤城揚脣一笑,魅惑的弧度在奢華璀璨的水晶吊燈下綻放他此生最大的幸福快樂,蔓延滿室。
在牀邊坐下,顧澤城伸手將蘇沫抱進懷裡,肌膚緊密相貼,沒有任何一絲空隙。
大手扣着蘇沫的後腦勺,讓她的側臉埋進他的胸膛。
低頭,薄脣吻在她溼嗒嗒的髮絲上,是那般的讓人無法想像的溫柔憐惜,那種滿足,彷彿全世界都盡在他的掌心裡了。
感覺到有涼涼的水珠從蘇沫的髮絲上淌過自己的胸膛,顧澤城這纔想起來他還要做些什麼。
將蘇沫小心翼翼地放回牀上躺好,然後去衣帽間找了內|褲和裙子,一件件給蘇沫穿好,那極盡呵護的動作,就彷彿對待一個初生的嬰孩般,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生了她嬌嫩的肌膚。
而事實上,蘇沫的身上遍佈青紫的痕跡,沒有一處完好。
穿好衣服,顧澤城又將蘇沫抱到沙發裡靠好,然後去取了電吹風,又將蘇沫抱進懷裡,讓她扒在自己的胸口。
打開電吹風,五指成梳,一遍一遍的梳着她柔順的長髮,暖暖的風吹在她的頭上,同時也吹在他的胸口,全身都是暖的,每一個細胞都是一種極致舒暢的溫暖。
原來,即使只是這樣擁着她,爲她做着這些最細鎖的小事,他便能如此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