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蘇沫的別墅,林奕寒便撥通了自己助理的電話,讓他想辦法去弄一份初初的dna樣本,越快越好,掛了電話,林奕寒上了車。發動引擎,風馳電掣地朝容蓉上班的地方而去。
跟過去一個多月的一樣。每一天早上,都會有一大束鮮豔欲滴的從荷蘭進口的藍色妖姬送到容蓉的面前,不管容蓉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裡,這一束代表着最純情的愛情的藍色妖姬都會風雨無阻地送到容蓉的手裡。
今天也一樣,一大早到公司,還沒來得及坐下,前臺小妹便將花送到了容蓉的手裡,並對她再一次深度發現了自己的羨慕嫉妒。
想想,從荷蘭進口的這樣一大束藍色妖姬,價格不菲,偶爾玩玩爛漫還可以。如果要天天送,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想必這個人不是土豪就是土豪他兒子。
一個有錢男人,對一個女人還這麼癡情,叫公司的女同事,怎麼能對容蓉不各種羨慕嫉妒。
容蓉看着自己辦公桌上的藍色妖姬,卻扯了扯脣角,揚起一抹淡然而悠揚的笑容。
雖然這一個多月來,林奕寒每天都會給她送花,也幾乎每天中午都會在約定的餐廳等她,可是,誰又敢保證。林奕寒是真的愛她,是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而且是永遠在一起,纔會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林奕寒那麼高高在上,那麼年輕有爲,又那麼英俊瀟灑,他什麼也不缺,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有一大羣的女人圍着他轉,爲他爭的頭破血流。就像顧澤城一樣。
所以,憑什麼他林奕寒要對她容蓉付出真心,甚至是娶她,還要跟她在一起一輩子,難道就因爲她跟林奕寒睡了一夜,難道就因爲她生下了林奕寒的女兒。
可是林奕寒並不知道初初就是他的女兒呀,更何況,生下初初,從來就不是爲了林奕寒,容蓉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初初的身世告訴林奕寒。
因此,林奕寒更沒加有必要對她一個已經年近三十卻還一無所有的女人付出真心實意,甚至是許以婚姻,乃至一生的承諾。
正當容蓉思忖的時候。清潔阿姨從容蓉的身邊走了過去,容蓉立刻叫住了她,然後把辦公桌上的藍色妖姬遞給了清潔阿姨。
“阿姨,麻煩你幫我把這玫瑰花拿處理掉吧。”
清潔阿姨接過容蓉手裡的玫瑰花,笑的一臉燦爛,“容小姐,這辦公室裡,從洗手間到會議室,到處都是您這玫瑰花的香味呢?要不今天這束,您就留着吧。”
容蓉淡淡地笑,“我留着也沒用,還是你幫我處理掉吧。”
清潔阿姨見容蓉確實沒打算留下這藍色妖姬,也不再多說什麼,“那好,我等下讓人拿去男洗手間,您不會介意吧?”
“不會。”
“容蓉,送你花的那大土豪如果知道他送的藍色妖姬被放到了男廁所,估計會哭暈去呢。”容蓉身邊的一個女同事打趣道。
看着清潔阿姨捧着那一大束藍色妖姬走開,容蓉又看了一眼那女同事,自嘲地扯了扯脣角,沒有說什麼,開始低頭認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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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因爲林奕寒而各種的心神不寧,無法正常的認真工作,現在,她想清楚了一切,心也已經靜如止水,不會再被林奕寒的這些行爲所幹擾了。
才認真工作了一會兒,容蓉突然感覺四周傳來一陣陣古怪的驚訝聲,尤其是一些女同事的驚訝聲,彷彿就像粉絲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男神一樣。
“哇!這麼帥這麼有型的男人,是誰呀?你知道嗎?”
“天啊,這男人也太正太玉樹臨風了吧,他會不會是我們公司新上任的副總?”
“新上任的副總,不會呀,聽說我們新上任的副總是一小老頭,年紀不下五十。”
“那這麼帥這麼有範的男人是誰呀?什麼來頭,怎麼以前沒怎麼見過呀?是我們公司的嗎?”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男的,好像是在那些財經類的雜誌上見過,好像是哪個大集團的總裁吧。”
“真的嗎?真的嗎?”
容蓉周圍的同事們盯着正大步走向辦公區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容蓉聽到大家的聲音,也不由有些好奇,放下手中的工作,側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只是一眼,容蓉便徹底愣住了。
“他......他不是林奕寒嗎?亞洲第一大珠寶集團的總裁林奕寒。”
“對對對,就是林奕寒,他就是西婭集團的總裁林奕寒。”
“哇塞!西婭集團的總裁!”
“天啊!天啊!我要暈了,快點,快點扶住我!”
除了已經徹底愣住的容蓉,辦公室裡所有的女同事都無不看着林奕寒,兩眼冒出粉色的愛心泡泡,有的甚至是快點想流鼻血了。
而此時林奕寒的眼裡,除了容蓉,便再也沒有任何的人,任何的事與物,就連所有的聲音,此刻在林奕寒的世界是,都是沒有的,他只朝着容蓉的方向,所有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全部落在她的身上,大部朝她走了過去。
所有人看着林奕寒大步靠近容蓉,無不驚呆了,難道,林奕寒就是每天早上給容蓉送藍色妖姬的那個男人。
一步步靠近,雖然越來越近了,可是林奕寒卻恨不得一伸手,便能將容蓉擁入懷裡,然後抱緊她,告訴她,只要她願意,他便會免她一生的顛沛流離,許她一生的幸福安穩,快樂無憂。
容蓉看着那越來越近的英俊容顏,一切那麼的真實,可是,卻又那麼的遙遠。
林奕寒爲什麼會突然出現,是因爲她嗎?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如果是因爲她,那他想幹什麼?
難道,林奕寒想當着所有她的同事的面,說他喜歡她,說他希望她成爲他的女朋友?
容蓉扯了扯脣角譏誚一笑,黯然垂下雙眸,怎麼可能?林奕寒是何其低調內斂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還是因爲她。
可是,就在容蓉垂下雙眸的那一瞬,林奕寒高大的身影已經停在了容蓉的面前,然後伸手,輕輕地擡起了容蓉的下巴,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林奕寒毫不遲疑地低頭,雙脣精準地落下,攫住了容蓉緋紅的雙脣。
容蓉看着眼前放在的俊顏,只感覺“哄”的一聲,有一顆原子彈在自己的大腦裡爆炸了一般,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再沒有一點兒思考的能力,漏了呼吸,漏了心跳,也完全忘記了反應,任由林奕寒攻城略地,舌尖撬開她的齒貝,長驅直入,開始在她的嘴裡翻攪。
所有的同事看着林奕寒激吻容蓉的這一幕,場面瞬間沸騰了,不知由誰帶的頭,一下子都很有節奏在拍着手掌,然後大叫道,“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容蓉聽着那一浪高過一浪的鼓掌聲和叫喊聲,理智一點一點地回籠,當她漸漸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臉色幾乎是在瞬間便紅的透明,下一秒,便伸出雙手去推林奕寒。
林奕寒感覺到了容蓉的動作,還沒等她用力,便一手摟上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然後舌頭勾起容蓉的丁香小舌,吻地更深更用力。
所有人的掌聲和呼喊起也越來越大,不僅如此,還把其它部門的同事全部吸引過來了,一下子,原本的設計部被圍的嚴嚴實實,水泄不通,在家看着這一幕,激情也跟林奕寒一樣,越來越高漲。
林奕寒完全不管不顧所有人的掌聲與呼喊聲,一直吻的專注而深情,有大概過了五分鐘,直到感覺容蓉有些喘不過氣來,林奕寒才鬆開了她,然後,看着她相當愉悅一笑,伸手,大拇指摩挲着容蓉瀲灩欲滴的紅脣。
“容蓉,嫁給我。”
話落,林奕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寶藍色絲絨的盒子,打開,單膝跪在容蓉的面前,再次重複剛纔的話。
“容蓉,嫁給你。”
場面瞬間爆繃,所有的人都高呼着,“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容蓉看着眼前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姿態虔誠的林奕寒,看着他手中藍色絲絨盒子裡鴿子蛋般的鑽石戒指,聽着那沸騰的高呼聲,覺得林奕寒一定是瘋了,所有的人都瘋了。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眉心倏爾一蹙,容蓉擡手捂住自己的雙脣讓自己不要哭出來,然後拔腿便越過單膝跪在地上的林奕寒往辦公室外面跑去。
圍在門口的人看到往外跪的容蓉,倒很是自發地快速讓出一條道來。
“容蓉!”
看着拔腿便跑掉了的容蓉,林奕寒側頭朝容蓉逃跑的方向看去,在容蓉就要消失在人羣裡的時候,林奕寒站了起來,也大步追了出去。
容蓉一口氣衝進電梯裡,在林奕寒沒有追上來之前,趕緊按下一樓的按鍵,關上電梯門,然後,快速往一樓下降。
雖然電梯在快速地下降,可是容蓉的整顆心卻彷彿被懸空了般,沒有一丁點兒真實和安穩的感覺,剛纔發現的一切,就猶如一場她曾幻想過的美夢般,只不過,在那場美夢裡出現的白馬王子是顧澤城,而不是林奕寒。
可是,當她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便狠狠地跌回了現實。
現實一次又一次無情地告訴她,顧澤城不曾愛過她,一點兒也不曾,哪怕她用了快十年的時間,得到的也只是顧澤城的同情和憐憫,而不是愛。
那麼林奕寒呢?
從那天在酒吧再遇林奕寒開始,林奕寒就猶如一顆多年前埋進她心裡的種子,突然之間便開始發芽,然後瘋狂的滋長,不過是短短的時間,他便根繁葉茂、遮天避日,在她的心裡長成了一顆無法摧毀的大樹,讓她無時無刻都會想到他。
但是,儘管如此,她卻從來沒有想過,林奕寒會這麼快地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那樣深情地吻自己,那樣虔誠地跪在自己面前,說出那樣動聽的話來。
他說——容蓉,嫁給我!
她從來都不敢相信,林奕寒對她會是認真的,甚至是會娶她。
所以,一切都是夢嗎?一切都只是夢嗎?
突然,容蓉捂住嘴巴,身體靠在光潔可鑑的電梯壁上慢慢滑落,失聲大哭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她真的累了,累極了。
這麼多年來,她真的好想好想有一個全心全意愛着她的男人,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給她一個完整幸福的家。
她不奢望這個男人有多優秀,不奢望這個男人有多富有,不奢望這個男人有多英俊,她唯一奢望的,只是這個男人能夠全心全意地愛着她,呵護着她!在她餓了的時候,會做飯給她吃;在她累了的時候,會擁着她入眠;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會爲她拭去眼角的淚,哄她開心。
可是,林奕寒,你會是那個男人嗎?我想要的一切,你都能給的了嗎?
“叮咚”一聲,電梯到達一樓,當電梯門開啓,容蓉飛快衝了出去,她只想逃,只想讓自己清醒,只想讓自己別在活在夢境當中,只想腳踏實地的好好過下去。
此時的容蓉大腦一片混亂,雙眼也早就模糊,所以當她按照下班的路線一口氣衝上斑馬線中央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陣尖銳刺耳的汽笛聲劃破了長空,容蓉下意識地站定朝汽笛聲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輛小貨車已經近在眼前。
容蓉瞪大眼睛看着就要撞上自己的小貨車,雙腿彷彿被釘在了馬路的中央,怎麼也挪不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小貨車朝自己的方向撞了過來。
“啊!”
容蓉閉上雙眼,等待死神的降臨,只是下一秒,她便感覺有人撲了過來,一雙有力的手抱緊了她,然後,她整個人倒進一個堅硬而溫暖的胸膛,被抱緊,在地面滾了幾圈,最後,停了下來。
容蓉有心感受着發生的一切,卻不敢睜開雙眼,生怕自己一睜開雙眼,看到的便一片鮮血淋漓。
那年,在墓園大門口,她和蘇沫都被車撞,顧澤城抱着她離開,丟下渾身是血的蘇沫倒在血泊裡。
自那日後,原本說要娶她的顧澤城便對她仿如陌路人般。
所以,今天,她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奢望,奢望她心中此刻的白馬王子會出現救了她。
林奕寒帶着容蓉滾了幾圈後停在了路邊,那輛小貨車的司機更是嚇壞了,趕緊將車停了下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撞到人,其他的車也都停了下來,察看情況。
林奕寒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不會再有任何危險後纔看向了被自己緊緊抱在懷裡的容蓉,此時緊閉着雙眼的容蓉淚水滿面,巴掌大的臉上,是驚混未定的蒼白。
“別怕,沒事了。”
林奕寒擡手想要去拭容蓉臉上的淚水,可是手一動,就異常的疼痛,好像骨頭都斷了般,不過,他卻還是忍着痛,溫熱的指腹輕輕地落在容蓉的臉上,溫柔地爲她拭着臉上的淚。
“沒事了,別怕!”林奕寒吻了吻容蓉的額頭,繼續輕聲安撫道,“睜開眼睛,相信我,沒事了!”
耳邊傳來林奕寒那好聽的聲音,感覺到他溫熱的脣瓣和指腹輕輕地落在自己的臉上,輕柔的就好像春風,溫暖的就好像冬日清晨的陽光。
在林奕寒一聲聲的安撫下,鬼使神差的,容蓉的心裡被一陣陣的暖流填充的滿滿的,所以的害怕,所有的迷茫,所有的顧忌,全部被驅逐,心裡有的,只是林奕寒。
慢慢地,容蓉睜開了雙眼,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放大的俊顏,她的嘴角,揚起從未有過的燦爛明媚的弧度,可是眼裡的淚,卻又不止不住地往外涌。
林奕寒看着眼裡如雨後桃花般的容蓉,不禁笑了,此刻,滿滿的幸福也填充了他的心裡。
微微擡頭又吻了吻壓在自己身上的容蓉的額頭,林奕寒眼裡的愉悅與滿足,都快要溢出來。
“嫁給我,好嗎?”
容蓉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奕寒,此時,她的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他們身體相貼,他身上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到她的身上,她的鼻尖縈繞的全是他的氣息,她的耳邊,迴盪着他最動情最溫柔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真實的不像話,再不是一場夢。
林奕寒說,讓她嫁給他。
如此優秀的男人呀,在千鈞一髮之際想都不曾想便撲過來救她的男人呀,她又有什麼理由和勇氣,再拒絕。役腸長血。
燦然一笑,容蓉眼裡的淚水卻越流越兇,“有人像人這樣,躺在大馬路上求婚的嗎?”
林奕寒一笑,也不管手臂上的傷勢,更加抱緊了容蓉,躺在地上,完全無視周圍的人羣,一臉無賴地道,“那你得趕緊答應了,要不然,我就會一直躺在這裡,抱緊你,不撒手。”
容蓉輕咬了一下脣角,看着林奕寒,臉色突然間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戒指呢?”
林奕寒一聽,也不管手是不是斷了,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藍色的絲絨盒子,打開,再一次認真而虔誠地道,“容蓉,嫁給我!”
容蓉看着林奕寒,點頭,重重地點頭,然後伸出自己的左手,此刻,她的整顆心已經被徹底融化了,只想此生此世都跟眼前的男人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
林奕寒脣角揚起無比滿足的弧度,從盒子裡拿出戒指,戴在了容蓉左手的中指。
圍觀的人羣看到這一幕幕,都不由拍手叫好,衷心地送上祝福,想不到,一場車禍,竟然史無前例地上演成了一場求婚,實在是太有創意了。
爲容蓉戴好戒指,林奕寒吻了吻她的眉心,擡手輕輕地去拭她臉上的淚,卻在爲容蓉拭淚的時候,實在是疼痛難忍,眉頭不由擰了擰。
“怎麼啦?”
意識到林奕寒的不對勁,容蓉不安地問,然後開始察看林奕寒的情況。
雖然手臂上傳來劇痛,不過,卻抵不過林奕寒心中的歡喜,揚脣笑了笑,一臉相當無所謂的表情道,“好像是......手臂斷了吧。”
容蓉一聽,臉色立刻就白了兩分,趕緊從林奕寒的身上爬了起來,然後跪在林奕寒的身邊,一邊讓圍觀的人羣打120,一邊慌亂地察看他的情況。
“除了手臂,還哪裡疼,快告訴我。”
看着容蓉緊張慌亂又可愛的表情,林奕寒忍俊不禁,一把抓住容蓉在他身上到處亂摸的小手,盯着她道,“只是手臂受了傷,其它的地方都沒事。”
“對不起,如果不是爲了我,你就不會受傷了。”
林奕寒搖頭笑,撐起另外一隻手臂打算站起來,容蓉見了,趕緊去扶起他。
雖然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而且一隻手臂受了傷,可是林奕寒卻仍舊是一副帥氣逼人的樣子,連發型都絲毫未亂。
站起來後,林奕寒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伸手撫上容蓉的臉,“傻瓜!以後有你在我的身邊,就算這條手臂廢了,我也不在乎。”
容蓉仰頭看着林奕寒,這一刻,從未有過的幸福甜蜜感覺將她重重包裹,讓她只覺得自己幸福的快要窒息而亡。
“林奕寒,你說過的話,會收回嗎?你會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對我好嗎?”容蓉真的害怕,害怕有一天林奕寒也會像顧澤城那樣,明明說過了會娶她,可是,有一天,突然就變卦了,再不做數。
林奕寒溫熱的指腹一遍遍溫柔地摩挲過容蓉的臉頰,低頭,額頭抵着容蓉的額頭,很認真地道,“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登記結婚,然後我會向全世界發佈,我林奕寒此生此世的妻子,只會是你容蓉。”
容蓉看着眼前英俊的不像話的林奕寒,笑魘如花,激動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有林奕寒這句話,她就夠了,哪怕即刻死去,她也夠了。
此生,不管任何情況下,只要林奕寒不離,她必不棄,把身心全部交給他,永遠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