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吉隆坡後,面對國王各種暗地裡的發難,慕容謙開始變得有些忙碌,雖然忙碌,但是一切都在在慕容謙的掌控之中,而且,有蘇沫一直陪在身邊,替他出謀劃策,慕容謙處理起事情來,愈發的雷厲風行、如魚得水,讓所有的長老和整個慕容家的人都佩服的五體投地,爲慕容謙馬首是瞻。
時間在忙碌中過的很快,轉眼,便是半個月了,這天,蘇沫和慕容謙剛吃完早餐準備送小溯去幼兒園的時候,慕容楠突然匆匆趕來。
“先生,安娜殺了喬斯,就在半個小時前已經和國王取得了聯繫,現在,國王安排的飛機已經飛往烏克蘭了。”
蘇沫和慕容謙皆是微微一驚,而他們驚訝的不是因爲安娜和國王取得了聯繫,而是安娜是怎麼殺了喬斯的。
“安娜是怎麼殺死喬斯的?”慕容謙眉宇淡淡一擰問道。
“安娜用浴室的鏡子碎片趁喬斯沒有防備的時候,直接割斷了他的頸動脈。”慕容楠回答道。
蘇沫也不禁眉心微微一蹙,看向慕容謙。
可以想像,安娜一定是被喬斯折磨的生不如死,才下定了狠心要殺了喬斯的。
“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先將安娜扣住,不讓國王的人找到她。”
慕容謙也看向蘇沫,對着她淡淡揚脣,安撫一笑,然後搖了搖頭,吩咐慕容楠道,“不用,我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讓國王的人把安娜接回來就好。”
“先生,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安娜嗎?如果不是她......”後面的話,慕容楠沒有接着說下去,但是他的心裡很是不爽,安娜軟禁了慕容謙半年,還折磨的慕容謙差點丟了半條命,這筆帳,豈能如此輕易地就算了。
慕容謙眉峰微挑一下,又看向蘇沫,“沫兒,上次你和林奕寒去莫斯科的時候,不是通過莫斯科警方在那座城堡裡找到了很多違禁的藥品和毒品,還有得到了城堡裡所有傭人和守衛的口供嗎?”
蘇沫點頭,立刻便明白了慕容謙的用意,看向慕容楠吩咐道,“阿楠,安娜的事情,你暫時不用管了,我會跟奕寒交待,讓他跟他那位莫斯科的警官朋友打聲招呼的。”
有那麼多人證和物證,就算不追究安娜軟禁慕容謙長達半年之久的罪名,光那些搜查出來的違禁藥品和毒品,都不可能讓莫斯科警方放過安娜。
慕容謙看着蘇沫一笑,兩個人的默契,盡在不言中。
慕容楠倒是沒想到,什麼事情都不用着他們動手,只等着看熱鬧便好,不由豁然一笑,點頭道,“好的,夫人,我明白了。”
慕容楠離開後,蘇沫和慕容謙一起送小溯去幼兒園,這半個月來,他們大多忙碌,很少有時間去接送小溯,今天難得有空,而且蘇沫和慕容謙幾乎是天天形影不離,所以,便兩個人一起去送小溯上幼兒園。
小溯開心極了,在車上一直跟蘇沫和慕容謙講着幼兒園裡發生的各種有趣的事情,還給他們喝幼兒園裡新教的兒歌,喝完之後,小傢伙又說,兒歌太幼稚了,他以後都不要喝這麼幼稚的兒歌。
陪着孩子,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幼兒園,把小溯交給了幼兒園老師後,蘇沫和慕容謙便打道回府,車上,慕容謙摟着蘇沫,薄脣印在蘇沫的發頂,輕聲道,“重要的證據,我們都差不多收集齊了,過兩天,我會讓人將這些證據送到聯邦法院和元首的幾個競爭對手的手裡,由他們出面就好,我們什麼也不需要多做。”
蘇沫擡頭看着慕容謙,親了親他的下巴,滿目皎潔地笑道,“我發現,你越來越腹黑了。”
慕容謙眉峰微動,低頭便精準地攫住了蘇沫那嬌豔的紅脣,舌尖探入,雙手將蘇沫輕易地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深深地吻着,模糊地問道,“那我的沫兒喜歡嗎?”
因爲車子的前後空間是被隔音效果極好的檔板隔開的,而且外面的人也完全看不到車裡的情況,所以,蘇沫完全不用擔心什麼,雙手很是自然地攀上慕容謙的脖子,迴應着他熱烈的深吻,同樣模糊地回答道,“喜歡,越來越喜歡了。”
慕容謙脣角一勾,身子微微一側,迅速而敏捷地便將蘇沫困在了身下,毫不猶豫地加深了這個深吻的意義。
皇宮裡,看着昏迷不醒,幾乎是奄奄一息,而且全身上下沒有全部佈滿青紫痕跡,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的自己的女兒,國王氣的連殺人的衝動都有了,而王后則握着安娜的手,淚流滿面。
“到底是誰把安娜折磨成這樣子的?”國王近乎咆哮地問道。
一羣的傭人醫生還有侍衛嚇的直哆嗦,旁邊的一個專門負責調查安行蹤的大臣勉強還算鎮定,站出來讓所有的退下,然後纔看了看國王和王后,回答道,“是一個叫喬斯的烏蘭克男人將安娜公主軟禁在了烏蘭克的一個很偏僻的小鄉村裡,每天對公主施以暴行。”
“這個男人在哪裡,我要殺了他。”國王臉色鐵青,額頭的青筋暴跳,眼裡的戾氣,更是可以殺人。
“國王,這個叫喬斯的男人已經被公主殺死了。”
國王看了一眼牀上一動不動的安娜,對喬斯恨的咬牙切齒,他捧在掌心裡疼愛的女兒,竟然會被人軟禁了兩個多月,日日凌辱。
“這個喬斯是什麼人,他是怎麼認識安娜,又是怎麼將安娜軟禁起來的?”
“這個喬斯是個多年的癮君子子,也是安娜公主在莫斯科芭蕾舞學院的同學,安娜公主在莫斯科半年時間裡,一直給喬斯提供所需,兩個人走的很近,也有發生過關係。”大臣看了看國王,低頭繼續道,“根據莫斯科郊外城堡裡傭人和侍衛所說,安娜公主失蹤那天,就是由喬斯帶着出城堡的,而那一天,一直被軟禁在城堡裡慕容謙也消失了。”
“這麼說,是這個喬斯放走了慕容謙,同時帶走了安娜,軟禁了起來?”
“是,我們查過了,喬斯原本是個窮鬼,但他的帳戶裡在那日之後,便多了一億美金。”
國王拳頭緊握,眉宇緊擰,“這麼說,那一億美金,是慕容謙給的。”
“我們查不到喬斯突然得到的這一億美金來自何處,但是喬斯是個小人,如果沒有好處,他不可能幫慕容謙,所以,可以肯定,這一億美金,一定是慕容謙給的報酬。”大臣低着頭,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交待了。
“這麼說,也是慕容謙幫忙,喬斯纔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着安娜,將安娜軟禁起來,彷彿人間蒸發一樣?”
“應該是!”國王的聲音,太陰鷙滲人,大臣不禁渾身顫了顫,聲音倏地低一兩分道,“但是,我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喬斯軟禁安娜公主,跟慕容謙有關。”
國王抵着後牙槽,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面前的桌上,這個慕容謙,做事越來越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了,眼下,他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都找不到慕容謙的任何一點把柄,看來,他想要名下言順找個理由給慕容謙定罪,絕對不是易事。
“好了,你下去吧。”國王雙目緊眯一下,又很快鬆開,擺了擺手繼續道,“記住,安娜回來的消息,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國王。”
因爲太虛弱,所以直到三天三夜後安娜才醒了過來,當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安娜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脫離了喬斯的魔掌。
“媽媽,是你嗎?我回家了嗎?”看到眼前淚流滿面的自己的母親,安娜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敢相信地問道。
王后抱住安娜,用力地點頭,“是的,女兒,我是媽媽呀,你回家了,再也沒有人會傷害你了。”
意識到一切都不是夢,安娜抱緊王后,也失聲痛哭起來。
被喬斯軟禁的接近兩個半月的時間裡,她真的體驗到了什麼叫做人間煉獄,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而且,是每天活在人間煉獄,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媽媽,慕容謙呢?”當大腦清醒過來後,安娜想到的第一人,便是慕容謙,她這兩個多月來被喬斯軟禁,與外界隔絕,完全不知道慕容謙的消失,但是她猜測,慕容謙一定是以最誘人的好處說服了喬斯,讓他放走了自己,要不然,喬斯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軟禁她,還將她折磨成這樣。
喬斯對她所做的一切,跟慕容謙脫不了干係。
“慕容謙已經回吉隆坡重新接掌了整個慕容家。”
“那蘇沫呢?蘇沫死了沒有?”安娜記得,在她被喬斯帶走軟禁的前一天,她有讓人去殺了蘇沫,但是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她就已被喬斯軟禁了。
王后眉心一蹙,有些震驚地看着安娜,“安娜,你不是派人去暗殺過蘇沫吧?”
“媽,快告訴我,蘇沫死了沒有?”安娜一把抓住王后,激動地問。
王后搖搖頭,“沒有,蘇沫活的好好的,仍舊和慕容謙恩愛有加。”
安娜聽着王后的話,先是眼睛突然睜大,然後眼底透出一股沁了毒般的痛恨,抓住王后的手臂,咬牙切齒地道,“媽,我要殺了蘇沫,我要殺了蘇沫!”
“安娜,你冷靜一點!”王后也一把抓住安娜,大聲說道,“蘇沫是慕容夫人,不是你想殺了了她就可以殺了她的。”
“我不管,媽,我一定要讓蘇沫死。”安娜撲進王后懷裡,痛哭流涕,“如果不是蘇沫,慕容謙早就是我的了,我也就不會被喬斯那個王八蛋軟禁了兩個多月,天天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所以,我一定要殺了蘇沫,哪怕得不到慕容謙,我也要殺了蘇沫。”
王后抱着安娜,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好了,安娜,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就算你要殺了蘇沫,你也要等養好身上的傷再說。”
安娜喜出望外,看着王后,滿臉是淚地道,“媽,你和爸爸會幫我的,對嗎?”
王后點頭,“放心吧,爸爸媽媽一定不會再讓你受苦的。”
慕容家大宅裡,慕容謙和蘇沫正在議事大廳裡和長老們開會議事,討論慕容家在海外的擴展計劃,會議接近尾聲的時候,有人來嚮慕容謙彙報,說國王招慕容謙去皇宮議事。
其實慕容謙和蘇沫都很清楚,這種時候,國王招慕容謙去皇宮,定然是別有心思的,只是,在國王還沒有倒臺之前,慕容謙是絕對不能在明面上違抗國王的命令的,否則,只會讓國王抓住把柄,名正言順地給慕容家安插罪名。
蘇沫看着慕容謙,或許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她太擔心太敏感的緣故,總覺得接下來會有很多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但是,蘇沫又想不到他們謀劃的所有事情哪裡還有漏洞,因爲接下來的一切事情都在慕容謙的掌握之中,一切看起來,都是滴水不漏的。
慕容謙看到蘇沫眼裡閃過的那抹擔憂,握住她的手,笑容如春日早晨的陽光般溫溫美好,“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蘇沫一笑,點點頭,“我等你回來。”
目送慕容謙離開,事情也議的差不多了,大家也就散了,蘇沫回到主樓,纖纖正在偌大的客廳裡到處爬着,看到蘇沫,圓滾滾的小屁股立刻便一扭一扭地往她爬了過來,速度極快。
蘇沫忍俊不禁,彎腰便將爬到了自己面前的小不點一把抱了起來,然後低頭在小不點粉嫩嫩的小臉蛋上親了又親。
小不點肉嘟嘟的小手捧着蘇沫的臉,“咯吱”“咯吱”笑的花枝亂顫,口齒有些不清地叫着“麻麻”“麻麻”,然後,湊過去在蘇沫的臉上大大地親了幾口,搞的蘇沫的半張臉上全是口水。
蘇沫被小不點逗的開心,心裡剛纔的那些擔憂瞬間就不翼而飛了,抱着小傢伙來到客廳中間的地毯上隨意坐了下來,然後拿過旁邊的一本動物圖冊,開始給小不點介紹書裡的各動物。
小不點乖乖地坐在蘇沫的懷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蘇沫手裡的書,聽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咿呀”“咿呀”地說兩句,和蘇沫的聲音相互輝映。
也不知道講了多久,不知不覺,蘇沫便打了一個哈欠,覺得有些困了,可是懷裡的小不點卻還精神的很,一隻手抓住蘇沫的手,另外一隻手指着書上的一隻斑馬,“咿呀”“咿呀”地說着。
“夫人,不好了。”就在蘇沫睏意來襲的時候,z突然匆匆出現在蘇沫的面前。
看到滿臉着急不安的z,蘇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慕容謙,“阿謙怎麼啦?”
“不是先生,是小少爺。”z回答道,“幼兒園打來電話,說小少爺被人綁架了。”
蘇沫猛然一驚,“小溯身邊的保鏢呢?”
“小少爺是在幼兒園裡被幼兒園園長的車帶走的,保鏢們都忽視了。”
蘇沫眉心倏爾緊蹙,只感覺自己的心臟瞬間被一隻有力的鐵臂緊緊捏住了一樣,讓她完全喘不過氣來,這種時候,蘇沫不用想,也知道是會綁架了小溯。
她和慕容謙都忽視了,忽視了國王會對一個五歲不到的孩子下手。
“小溯的身上放有定位儀,馬上讓人追蹤小溯現在的位置。”
“是。”
正當這時,z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z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z眉心一蹙,立刻接通了手機。
“喂,哪位?”
“把電話給慕容夫人。”手機裡傳來了男子陰森的聲音。
z微微一怔,看向蘇沫,對上z的目光,蘇沫立刻明白了電話是誰打來的了,把懷裡的纖纖交給傭人,揮手讓傭人抱着纖纖離開後,蘇沫才接過了z手中的電話。
“你們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兒子?”蘇沫聲音冷戾猶如染了霜般地道。
“我們想要的是你,而不是你兒子,只要你出現,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兒子。”電話那頭的男子聽到蘇沫的聲音,語氣不由地就軟了幾分,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根本無法靠近蘇沫,又何必捨近求遠,從蘇沫的兒子下手。
蘇沫眉心倏爾一蹙,“我要聽我兒子說話。”
話那頭的男子爽快地答應道,很快,手機裡便傳來小溯稚嫩的聲音,“媽媽,不要來,這羣壞蛋會傷害你的。”
聽到小溯的話,蘇沫原本堅強的心,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捏碎了,眼淚也在瞬間涌起,溼了眼眶。
“你們在哪?”雖然溼了眼眶,但是蘇沫的聲音,卻愈發的冷峭如冰凌般。
“大廈的天台。”
“好,不要傷害我兒子,我現在就過去。”
“你最好是在半個小時內趕到,否則,你的兒子就會不慎從天台掉下去。”電話那頭的男子陰森一笑,“五十多層,應該會摔的血肉模糊吧。”
“好,半個小時。”
“夫人,我現在讓人去通知先生。”看到蘇沫掛了電話,z立刻說道。
蘇沫淡淡搖頭,慕容謙才被招進皇宮,就有人綁架了小溯,顯然,這一切都是策劃好的,這個時候,消息根本不可能傳到慕容謙的耳朵裡,而且,如果她派人去皇宮,說不定還會給慕容謙帶來危險。
只要慕容謙不在皇宮裡做出任何違抗國王命令的事情來,國王最多也就找理由讓慕容謙呆幾個小時,絕對不可能扣留慕容謙的。
只有暫時什麼也不讓慕容謙知道,才能最大可能地保證慕容謙平安地回來。
總之,無論如何,她和慕容謙,至少要有一個人好好的。
“讓人準備直升機,去大廈的天台。”蘇沫相當鎮定地吩咐z道。
“夫人,我們要不要多帶些人去?”
“不用,就一架直升機和兩個保鏢就好。”蘇沫很清楚,如果對方沒有做萬全的準備,是不可能叫她去換人的,既然如此,帶多了人,只會給小溯帶來危險
她要的,是慕容謙和小溯平安回來,別的,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是,夫人。”
足足有三個足球場大的大廈天台,在蘇沫到達之前,已經有兩臺直升機停在這裡,直升機外,站了兩個穿着黑色風衣的人,一男一女,高速轉到的螺旋槳發出“呼呼”的聲音,吹的那兩個人的黑色風衣獵獵作響。
不過十幾分鍾後,蘇沫的直升機便飛過那一男一女的頭頂,緩緩停在離那兩人幾十米外的天台。
直升機停下,艙門打開,兩個高大的穿着黑色勁裝的保鏢率先從直升機裡走了下來,跟在兩個保鏢後面的,是穿着一件米色風衣的蘇沫。
一下直升機,螺旋槳颳起的巨大風氣瞬間吹亂了蘇沫的長髮,風起了她的衣角。
蘇沫擡手撥開額頭擋住視線的髮絲,大步走向前,看向對面。
“媽媽!”
對面的直升機裡,小溯一左一右地被兩個高大的男子鉗制着,兩個男子一人手裡拿着一把手槍,對準了小溯左右兩邊的太陽穴,隨便誰手裡的扳機微微扣動,就會要了小溯的性命,可是小溯卻相當鎮定地坐在那裡,眼裡,絲毫都不見任何的慌亂,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淚痕。
小溯,你是爸爸媽媽的好兒子,爸爸媽媽以你爲傲。
收回那心疼的目光,蘇沫的視線迎上對面兩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女,嘴角微微一扯,蘇沫的目光,剎那便變得冷冽無比,猶如冰凌般射向對方。
對面站着的兩個黑色風衣的男女看着蘇沫,皆是雙目微微一眯,眼裡,透出一抹高度的警惕來,同時,也有一抹敬意。
早就聽聞馬來西亞慕容家的當家夫人不是一般的女人,不管姿色容貌才華氣度,皆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或者名媛佳麗可比的,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蘇沫來的這麼快,而且,身邊只帶着兩個保鏢。
“我人已經在這裡了,放了我兒子。”蘇沫在離對面兩人十來米的地方停下,然後大聲道。
對面的那個站在前面一點的黑色風衣男子嘴角一勾,雖然慕容夫人確實名不虛傳,但是,他有他的任務在身,他絕對不能壞了他老闆的事情,要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慕容夫人,說好的一換一,相信你不會言而無信。”
“當然不會!”蘇沫雙目一眯,再次看向直升機裡被鉗制的小溯,“帶我兒子下來,我過去。”
“媽媽,他們都是壞蛋,你不要過來。”小傢伙大喊,想要掙開兩個男子的鉗制,卻絲毫沒有。
“小溯,別亂動,你要聽媽媽的話。”
“媽媽,他們會傷害你的。”
“只要小溯沒事,媽媽就會沒事的。”看着如此勇敢而且處處爲自己着想的小溯,蘇沫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拼命地忍着淚水,不要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的怯懦。
對面的黑色風衣男子回頭看了機艙裡的小傢伙一眼,這麼小卻這麼勇敢淡定而聰明的孩子,他倒是第一次見。
慕容家當家夫婦培養出來的孩子,果然就是不一樣啊。
對着機艙裡鉗制着小傢伙的兩個男子使了一個眼色,兩個男子便立刻一左一右地拎着小傢伙下了直升機。
“慕容夫人,我想,你還是自己走過來比較合適吧。”看到蘇沫仍舊站在原地不動,黑色風衣男子開口道。
蘇沫的目光投向黑色風衣男子,“難道,你覺得我會逃嗎?”
黑色風衣男子一笑,他們兩架直升機,十幾把槍對着蘇沫,而蘇沫只帶了兩個保鏢,讓蘇沫逃走的機會,是零。
“放小傢伙過去。”黑色風衣男子命令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男子道。
兩個男子點頭,鬆開了手,不過,手裡的槍,卻仍舊對準了小溯。
被鬆開,小溯惡狠狠地瞪了那黑色風衣男子一眼,然後大步朝蘇沫跑了過去。
小溯蹲下,接住撲過來的小溯,緊緊將他抱進懷裡,瞬間溼了眼眶。
“媽媽。”
“小溯,你先跟z阿姨回家,然後,再和爸爸一起來救媽媽,好嗎?”蘇沫在小溯耳邊安撫着他道。
小傢伙很聰明,當然知道這個時候,既然蘇沫已經來了,就不可能跟他一起回去,所以,用力地點點頭,伸手撫上蘇沫的臉,“媽媽,你要好好的,我和爸爸一定很快來救你。”
蘇沫燦然一笑,也用力點頭,“好,媽媽一定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