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蘇沫帶了禮物去季家大宅拜訪季易軒的母親宋慧心,聽說蘇沫要來,季博仁也等在了家裡沒有外出,更像是要接待貴客一樣的讓家裡的傭人將家裡都好好佈置了一番,又讓人準備豐盛的午餐。
深南市沒有幾個人知道蘇沫現在的多重身份。但是他們卻是很清楚的,而且,季家如此隆重而且友好的接待蘇沫,也不僅僅只是因爲她的身份,更因爲上次蘇沫出面,讓慕容家出手從極端組織手裡救出了季易軒。
只是,季博仁和宋慧心都有些猜不透,蘇沫在這中午時分單獨來拜訪是何用意,難道,會是跟季易軒和夏莎莎的事情有關。
如果真是真是這樣,就憑蘇沫現在的身份地位及權勢,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直接拒絕蘇沫的。
至於答不答應,還要看蘇沫對夏莎莎是一種怎樣的態度了。
沒多久,蘇沫的車便直接開進了季家大宅。
蘇沫小時候是來過季家的,那時候,要麼是跟着蘇敬致來的。要麼。就是跟着季易軒,多年後再踏入季家,已是物是人非,滄桑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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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才下車,季博仁和宋慧心就滿臉笑意地迎了上來,他們的過份熱情雖然讓蘇沫有些不太習慣,但是還好能應付自如。
飯桌上,蘇沫也不跟季博仁和宋慧心提起夏莎莎,只是隨意地跟季博仁聊着生意和投資的事情,又跟宋慧心聊聊家長,聊聊季怡寧的變化,一頓飯便在很愉悅的氣氛中度過了。
也不過一頓飯的時間,季博仁對於蘇沫的成長與見識,那是驚歎連連。震驚不已,蘇沫的很多話讓他茅塞頓開,瞬間開闊了他的思路,打開了他在生意場上的瓶頸,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吃過飯,來到客廳坐下,傭人泡了上好的雨前龍井,端上了水果後,蘇沫才又將話題悄無聲息地又轉到了季易軒的身上,最開始,她是從季易軒爲濟仁醫院代言的那支廣告說起來,然後,又說到濟仁醫院資金週轉困難的現狀。又說到淺家入股濟仁醫院的事情。
最後。在季博仁和宋慧心頻頻點頭的認同中,蘇沫順理成章地說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季伯父,季伯母,其實前兩天我有跟淺總見過一面,他對投資醫院並不是很感興趣,已經將他手上持有的濟仁醫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讓了。”
季博仁和宋慧心皆是一驚,滿臉錯愕地看着蘇沫,頗有些不敢相信。
“這件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季博仁一時震驚,話出口後,才發覺自己說了一句廢話,股份在淺家手上,淺家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哪裡用得着他知道,更或者是同意,不由擰眉嘆氣,又看着蘇沫問道,“小沫,你知道淺家把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讓給誰了嗎?”
蘇沫端起面前上好的雨前龍井輕抿了一口,淺笑着雲淡風輕地甩出答案,“夏莎莎。”
季博仁和宋慧心都同時瞪大眼睛看着蘇沫,那表情,活像吃了一隻大蟑螂。
“季伯父,季伯母,莎莎雖然和我異父異母,但是我們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不少年,我的母親過世早,她的母親對我如同親生,所以我對莎莎這個妹妹,還是有感情的。”就在季博仁和宋慧心都詫異的回不過神來的時候,蘇沫又淡淡地補充道。
“小沫,你這又是何必呢!”季博仁緩了過來,細細一想,便完全想明白了蘇沫這一趟來季家是爲了什麼了,不由嘆了口氣,“你知道,夏莎莎並不適合做我們季家的兒媳婦。”
“是啊,小沫,不是夏莎莎不好,只是以她的性格,並不適合嫁進像我們這樣的大家族裡來。”宋慧心也很是委婉地拒絕道。
“季伯父,季伯母,我把濟仁醫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從淺家手裡買了來給莎莎,並不是想要逼您們就此接受莎莎做你們季家的兒媳婦,我只是不想看到軒哥哥夾在您們二老和自己的愛情之間左右爲難,畢竟您們纔是軒哥哥的父母,最心疼他最瞭解他的人都應該是您們。”蘇沫仍舊淡淡地笑着,從容而有禮地道,“我相信,您們也不希望看到軒哥哥有哪一天因爲一個女人,而跟家裡鬧的不愉快吧。”
季博仁和宋慧心細心地聽着蘇沫的話,蘇沫果真是極其聰慧的,不提夏莎莎如何如何,不提她自己會爲了夏莎莎而如何如何,只提季易軒與他們季家會如何如何,處處都站在他們的角度爲他們思量。
其實,他們做父母的又何嘗不知,季易軒對夏莎莎,那絕對不是像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樣隨意玩玩的,這次,季易軒是動了真格的。
點點頭,季博仁當然也不傻,如果不是季家最近資金週轉不過來,讓向來由他們獨家經營的濟仁醫院陷入了困境,他也不會將濟仁醫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賣給淺家,而且,就算到時候季家和淺家聯姻,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未必會回到季家來。
現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在夏莎莎的名下,只要季易軒和夏莎莎結婚在一起,那麼濟仁醫院就仍舊還是季家的,季家做起事情來,也不用受任何的限制。
只是,畢竟夏莎莎以前的名聲不好,蘇沫想讓他們接受夏莎莎嫁入季家,也不只是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便可以的。
又嘆了口氣,季博仁有些惋惜地道,“小沫,你說的都很有道理,我們也都明白,只不過我們季家也算是名門大家,別說你是顧老爺子唯一的親孫女,就說以前的蘇家,應該也是有家裡的規矩的,兒女結婚這種大事,總要門當戶對纔好。”
蘇沫微微一笑,怎麼可能不明白季博仁的顧慮,“季伯父,明天晚上在世華旗下的六星級酒店舉行的慈善拍賣晚宴,想必您已經收到請帖了吧。”
蘇沫又看向宋慧心一笑,“到時候您帶着季伯母一起出席,我會把莎莎重新介紹給您們,還會介紹給所有來參加慈善拍賣晚宴的人。”
季博仁和宋慧心在乎的無非就是夏莎莎的身份麼,即使夏莎莎的出身和過去改變不了,誰又會只記得一個人有過去,而不去看這個人的現在和將來呢。
聽了蘇沫的話,季博仁和宋慧心都是笑着點頭,因爲他們相當清楚,明天晚上的慈善拍賣晚宴,請的可全是深南市有頭有臉有權有勢的人,由蘇沫帶着夏莎莎出場並且介紹給大家,如果蘇沫向大家介紹夏莎莎是她的妹妹,自然是會將夏莎莎的身份擡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樣一來,夏莎莎也算邁進上流社會裡來了,就算出身和過去不怎麼光鮮,但是總算也是系出豪門了。
“小沫,有你這個當姐姐的教莎莎,那我們就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見季博仁點頭滿意地笑了,宋慧心立刻拉着蘇沫的手,再也不說一句反對的話。
既能讓一家人和睦,又能拿回濟仁醫院百分之二十股份的行使權,還能賣給蘇沫一個人情,拉攏和蘇沫的關係,更加能讓季易軒如願以償,這樣一箭四雕的好事,傻子也會同意啊。
蘇沫笑笑,見季博仁和宋慧心都算是默認季易軒和夏莎莎關係,便也不再繞着這個話題了,又聊了些其它的後便離開了季家,直接回了清水灣,因爲纖纖還沒有徹底恢復,她想回去照顧她。
下午,蘇沫想要自己去接小溯,因爲這是小溯在國內第一天上學,怕他對新環境沒有這麼快適應,所以蘇沫想自己去接小溯,順便從老師那裡瞭解一下小溯在學校的情況,不曾想,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顧澤城打了電話過來,說他會去接小溯放學。
以前的時候,大部分的時候就是慕容謙去接小溯放學的,她只是偶爾纔會去,現在,慕容謙不在他們母子的身邊,顧澤城接替了慕容謙的工作,她應該高興嗎?
蘇沫眉心輕蹙,如果能讓小溯和顧澤城都開心的話,那就這樣吧!
否則,只會讓大家都不開心,而且,蘇沫相信,慕容謙一定不會怪她的。
顧澤城接了小溯,直接送回了清水灣,結果小傢伙又留着顧澤城吃晚飯,蘇沫笑笑,算是答應了。
小溯很高興,就跟慕容謙在一樣,然後拉着顧澤城說要一起帶着妹妹玩,纖纖纔不到三個月大,哪裡會跟小溯玩,不過,可能是氣氛真的很好,纖纖也感受到了,所以纖纖居然在蘇沫的懷裡笑了起來,而且還笑出來了聲音。
這可是纖纖第一次笑,笑的那麼純真可愛,燦爛明媚,就彷彿一顆小太陽一樣,幾乎是瞬間便溫暖了蘇沫寒冷的心。
看着纖纖的笑容,那麼的像慕容謙,蘇沫的淚水毫無察覺間便滴到了纖纖的粉嫩的小臉蛋上,一滴一滴,像水晶般透亮。
顧澤城慌了,不受控制地就伸手想要撫上蘇沫的臉頰,爲她拭去眼角的淚。
只是,他的指腹才一觸碰到蘇沫的臉,蘇沫便驀然擡起頭來,然後身體下意識地往椅背裡靠了靠,避開了顧澤城的手。
顧澤城懊惱的擰眉,垂下雙眸,只覺得心裡突然難受的厲害,卻什麼也做不了。
“媽媽,你怎麼哭了?”看到顧澤城收回去的手,懂事的小溯伸出撫上蘇沫的臉,爲蘇沫拭去眼角的淚,滿臉不安地問道。
蘇沫燦然一笑,看着小溯,“小溯,你看,纖纖笑了,她笑的多像爸爸呀。”
小溯也看着蘇沫懷裡的小不點,點頭道,“嗯,妹妹跟爸爸一樣,笑起來好好看。”
顧澤城看着纖纖臉上的笑容,不禁微微扯了扯脣角,揚起一抹無法言喻的苦澀。
其實,他應該知足了,能像現在這樣看着蘇沫和小溯,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吃過晚飯顧澤城離開的時候,蘇沫特意讓小溯留下來陪纖纖,她送顧澤城出去。
顧澤城知道,蘇沫特意送他,一定是有什麼話想說,可是,一猜到蘇沫想說的是什麼,他就只想快點離開,不要聽蘇沫開口。
“顧澤城,我說了我不會反對你見小溯。”即使顧澤城再不想蘇沫開口,蘇沫還是在邁出了別墅的那一刻,便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你想要每天接送小溯上學放學,我也不會反對,但是我們兩個還是少見面的好,畢竟我是有丈夫的人。”
蘇沫的話點到即止,聰明如顧澤城,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要怎麼做。
顧澤城俊眉緊擰一下,深深地看了蘇沫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大步上了車,揚長而去。
蘇沫,難道,你就真的要爲慕容謙守一輩子活寡嗎?
現在你還不能接受我,我可以等,一年,十年,三十年,哪怕是這一輩子,我都等得起。
第二天下午,蘇沫讓Zita去替她接夏莎莎到清水灣的別墅裡來。
當夏莎莎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Zita的時候,滿頭霧水。
她是見過Zita的,也知道Zita是蘇沫的貼身秘書,但是卻完全不明白Zita出現在她的面前是因爲什麼。
Zita也沒有跟夏莎莎多解釋,只說是蘇沫要見她。
夏莎莎雖然不明白蘇沫爲什麼要見她,卻也沒有多問什麼,跟着Zita去了清水灣的別墅。
到了清水灣的別墅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夏莎莎面前的卻並蘇沫,而是蘇沫的律師。
蘇沫的律師拿了幾分給夏莎莎說是讓她籤,簽了之後便會立刻生效。
夏莎莎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懵懵懂懂地接過文件打開看了起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看着文件裡濟仁醫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有深南市最豪華區的獨立別墅,還有一輛瑪莎拉蒂的車,以及一些名貴的珠寶首飾的轉讓協議,夏莎莎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些,都是姐姐給我的嗎?”夏莎莎猶在夢中般地問律師。
律師點頭,“是的,夏小姐,這些都是慕容夫人委託我轉到你名下的資產,你要是沒問題,就請簽字吧。”
夏莎莎聽着律師的話,驀然間溼了眼眶,原來,蘇沫還是在意她的,還是把她當成她的妹妹,即使她曾做過幾數傷害蘇沫的事情。
“我要見我姐姐,可以嗎?”
“夫人在二樓的書房,你可以上去見她。”Zita回答道。
夏莎莎說了“謝謝”,大步上樓。
蘇沫的書房門沒有關,夏莎莎來到門前,看着裡面正在埋頭看文件的蘇沫,輕輕叩了叩門,嗓音有些沙啞地喚了一聲“姐姐”。
蘇沫擡頭看向門口的夏莎莎,此時的她已經是淚水滿面。
看着夏莎莎揚脣一笑,蘇沫起身,抽了兩張紙巾走向門口,遞給夏莎莎。
“以前幾乎看不到你哭,怎麼現在也動不動就哭呢?”蘇沫笑着打趣。
夏莎莎接過蘇沫遞過來的紙巾,破泣爲笑,“姐姐,你肯原諒我了嗎?你不討厭我了嗎?”
蘇沫輕籲一口氣,“你不是也變了嗎?你長大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不懂事只知道惹麻煩的小女孩了。”
“姐姐......”夏莎莎看着蘇沫,第一次感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蘇沫淡淡一笑,“其實軒哥哥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淺藍結婚,他跟淺藍,只是普通的校友加同事關係,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開你的手,他只是在尋找最合適的解決辦法,想用自己的努力讓他的父母接受你,你能理解他嗎?”
夏莎莎點頭,她當然清楚季易軒的父母對自己的態度,“濟仁醫院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是從哪裡來的?”
“從淺家手裡買過來的。”
夏莎莎抿脣,終於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姐姐,這些東西都是你的,我不能要。”
蘇沫淡淡搖頭,輕嘆口氣道,“難道你還想讓軒哥哥在你和他的父母之間撞的頭破血流嗎?”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什麼也不算!但是對你來說,卻是能夠讓季家所有的人接受你的最大籌碼。”
“姐姐......”
“別再拒絕了,就當做是我提前給你的嫁妝吧。”蘇沫淺淺笑着,“而且,你知道的,我跟軒哥哥感情跟兄妹一樣,我不只是希望你幸福,我更希望他能幸福。”
“所以,以後好好對待軒哥哥,不要再讓他爲難。”土引尤號。
夏莎莎點頭,“謝謝你,姐姐,我會的。”
蘇沫舒心一笑,點頭。
阿謙,是不是等我身邊的人都幸福了,你就會回來。
晚上,蘇沫在萬衆矚目下帶着夏莎莎以自己妹妹的身份出席慈善拍賣晚宴,將夏莎莎衆紹給衆人。
來參加這麼高規格慈善拍賣晚宴的人,非富即貴,也是消息很靈通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猜到,一年多前顧澤城同時離開世華和思寇集團,說是要休養一段時間,只怕是從那時候起,世華和思寇便已經都是蘇沫的了,所以後來顧澤城才又成立了帝景集團,而且帝景集團所有的生意與世華及思寇都是互補互成的,沒有一點兒衝突。
這樣一來,世華加上思寇,兩大集團,蘇沫的個人財富和權勢,幾乎讓他們望塵莫及,再加上又還有一個在深南市叱吒風雲的顧澤城站在蘇沫的身邊,明裡暗裡的護着蘇沫,那麼,誰又敢不給蘇沫面子,誰又能不處處討好巴結着蘇沫,誰又敢提半點蘇沫和夏莎莎的不是。
所以,整個晚宴上,大家都在圍着蘇沫和夏莎莎轉,把她們倆個當成了整個晚宴的焦點。
當然,蘇沫帶着夏莎莎出席晚宴,目的絕對不止是擡高夏莎莎的身份給季家的人看,她確實也是來做慈善的,分別以自己和夏莎莎的名義捐贈了不少名貴的拍品,又拍了幾件別人捐出來的東西,出手的大方程度,令人咂舌,讓蘇沫再次成爲了所有人議論的焦點。
整場晚宴,夏莎莎像是在做了一場夢一樣,晚宴結束,步出晚宴大廳,上了車,讓冷風從車窗吹進來,夏莎莎才覺得自己清醒了幾分。
“姐姐,我想去找季易軒。”夏莎莎有些按奈不住地興奮,想到今天晚上季博仁和宋慧心對自己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夏莎莎此刻就只想把這個興奮的消息告訴季易軒。
蘇沫淡淡一笑,“去吧。”
“謝謝你,姐姐。”
季易軒忙了一天回到清清冷冷的公寓裡,看着並不是很大的房子,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整個心裡也是空落落的。
其實,他很早之前就習慣了一個人住了,但是自從這房子裡留下了屬於夏莎莎的痕跡後,他就怎麼也不習慣一個人回到這空空落落的房子裡來,每天能忙到多晚就忙到多晚,回來後也不幹其它的,洗了澡倒頭就睡。
幸好他每天的工作量夠大,夠累,要不然,他一定會失眠。
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隨意往沙發上一丟,季易軒去了浴室洗澡,不到十分鐘洗完頭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季易軒突然聽到門鈴響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這麼晚,誰會找他?而且,知道他公寓地址的人也不多呀,就那幾個。
披上浴袍,季易軒邊拿着浴巾擦着**的頭髮邊往大門口走去,來到門口拿起可視電話一看,站在門口的居然是穿着一襲淺紫色晚禮服的夏莎莎。
這是在做夢嗎?
還沒等來得及思考爲什麼此時夏莎莎會穿着晚禮服出現在他的公寓門口,季易軒已經伸手打開了門,然後,出現在他面前的便是帶着盈盈笑意,頓時好看的不像話的夏莎莎。
“季易軒,對不起!”夏莎莎輕抿脣角,低着頭有些弱弱地問道,“你還要我嗎?”
看着眼前鮮活的人兒,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季易軒長臂一伸,直接將夏莎莎扣進懷裡,抵在門上,然後低頭,精準地攫住了夏莎莎那嬌豔欲滴的脣瓣,瘋狂地吻了起來。
正所謂久旱逢甘雨,夏莎莎也瘋狂地迴應着季易軒,直到兩個的氣息都亂了,季易軒才退出自己的脣舌,然後俯身將夏莎莎一把打橫抱了起來,大步便往臥室走。
“門還沒關呢!”夏莎莎摟着季易軒的脖子,臉色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沒關係,誰要是敢進來,就讓他看個夠!”季易軒腳步絲毫不停,甚至更急更快了一些。
夏莎莎羞憤欲死地將頭埋進季易軒懷裡,“季易軒,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