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苦露,太荒仙釀。
曾經,在三界之內唯有太荒大帝一人能釀此酒。那亦是太荒門的一項秘技。因爲,真正七星苦露的原漿乃是絕對的仙液。
尤其,對仙境以下的修士,更是堪稱重寶。在一藏世界內七星苦露對紅塵階段的修士應該有一樣的作用。
而對於不朽階段的修士,七星苦露則不能有太多的修爲上的幫助,但是它仍不失爲一種美酒佳釀。
娛樂助興,絕對佳釀。
在蕭天庭死後,梅花精靈五兒結合她所知道的,用了很久才重新釀出七星苦露,而且還有提升。
三界時,五兒沒有時間;星河世界的時候,五兒倒是常常釀上幾壇。
蕭落當年,最願意喝得酒便是七星苦露。
所以,那酒一入口,蘇墨便心中巨震——那絕對是略加勾兌的七星苦露!
“天一仙釀,果然名不虛傳!”寧不可端着酒杯,點頭回味,“雖然每次入口都是苦辣不已,但是回味綿長,仙意無盡。”
“沒錯!”甄英布亦道,“這天一仙釀,可稱塵羅七星界第一美酒!”
“先苦後甜,回味微暖!”白玉兒道,“那便似我們修行的一生。”
“的確是好酒!”聽了白玉兒的話,蘇墨心中更是一動,因爲那正是七星苦露的真意。
“不知,這天一樓內何人能釀此酒?這樣的技藝,可爲大修奇人。白樓主,不如邀其共飲一杯,如何?”
“哈哈!”寧不可在旁邊,不由大笑。
“慕容道兄,有所不知。”甄英布笑着解釋道,“其實,你已經和那釀酒的人喝過酒了。”
“哦?”蘇墨微微一愣,“這酒,莫不是出自白樓主之手?”
“的確是小妹釀的!方纔胡言幾句,倒是讓慕容道兄見笑了!”白玉兒微微一笑。
“厲害!”蘇墨不由讚道,“白樓主果然色藝雙全,才華過人!可是,您是怎麼釀出這樣大門美酒的?”
“呵呵!”白玉兒一笑,“慕容道兄,過獎了!平日裡,閒來無事,碰巧成仙釀而已。慕容道兄,若是喜歡,一會兒走時,我讓人多備兩壇給您帶上。”
白玉兒的話,很顯然是不想多談七星苦露。
“好!那多謝白樓主。”蘇墨一笑,亦沒有多問。
隨即,白玉兒又笑着對三人道:“小妹樓內還有些瑣事,便不在這裡打擾三位了。這仙釀、仙果,你們慢用。今日的賬,都算在小妹身上。日後,還請幾位常來。若有什麼吩咐,仙閣外隨時有人候命!”
“白樓主客氣!”
蘇墨、寧不可、甄英布三個人都再次道謝。
於是,白玉兒帶着侍女離去。
蘇墨品着杯中的七星苦露,不由眉頭微皺。這杯仙釀,極爲純正。若不是得了太荒傳承,是絕對不能釀出一模一樣的酒的。
所謂,白玉兒自己釀成,絕對是託辭。
可是,白玉兒應該不是輪迴者。
但是,她戴着的白玉仙葫玉墜,還有這釀酒的本事,都是怎麼來的呢?
白玉仙葫,乃是當年綠魂除了佛棺之外,最重要的法寶。
只不過,綠魂的法寶一個真正的白玉葫蘆,並不是吊墜。雲散倒是有一枚佛棺吊墜。但是,白玉兒吊墜的造型和當年的白玉仙葫卻一模一樣。
那絕對不是簡單的巧合。
樂土一脈的輪迴者的傳人?蘇墨心中琢磨。可是,白玉兒又怎麼會釀七星苦露呢?她和太荒一脈,又有什麼關係呢?
要麼,這酒不是白玉兒親自釀的,她沒說實話;要麼,便是一切另有隱情。
這一刻,蘇墨突然感覺自己從進入碎星地帶開始一直到死靈星域,遇到的人和事都不簡單。
“怎麼?”甄英布在一旁看出蘇墨神色不對,“慕容道兄,難道你喝不慣這天一仙釀?”
“哦?”蘇墨這纔回神一笑,“不是!我實在想,這天一樓主的確如你們所言,乃是一個妙人?兩位可知道她的師承?”
“師承?”寧不可、甄英布不由對視了一眼,但是又都搖了搖頭。
“天一樓,在第八大陸開了約有四五萬年了。最開始的樓主,便是這白玉兒。”寧不可道,“其實,別看白玉兒前來敬酒了,很是親熟。但實際上,她神秘得很。據說,整個塵羅七星內的所有修士,即使是紅塵、羽蚩兩宗的宗主,都沒有見過她的真容。”
甄英布在一旁點頭道:“第八大陸的長老會,一共有五位長老。他們都是第八大陸上的強者,白玉兒名列其中。那五位長老,境界最高的乃是一世不朽中期境。但是,據說在長老會內白玉兒的話語權極大!”
“哦?”蘇墨疑道,“那是爲什麼?
“呵呵!”甄英布很是玩味地笑了笑,“衆說紛紜!”
“有人說,她靠着美色,操控了五位長老之中的兩位。其中有一位,便是那一世不朽中期境的長老;也有人說,白玉兒的背後,其實有輪迴級強者。那強者乃是天一樓的真正主人。”寧不可搖了搖頭,“其實,這些流言,毫無依據。”
“輪迴級的強者,何等強大?怎麼會在一個小小的塵羅七星世界?”
“白玉兒,聰穎過人,精於世故。僅僅這一個天一樓,不知便拉攏了多少第八大陸的修士?所以,她在第八大陸的影響力極大!”
“嗯!”蘇墨點了點頭。寧不可的話,他深以爲然。方纔,雖然只是短短的相交,但是他亦能感覺白玉兒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修。
“塵羅七星的女修,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寧不可苦笑一聲。
甄英布倒是“哈哈”大笑。
的確,塵羅七星的女修,似乎都很厲害。
蘇墨嘴角一彎,舉杯邀酒。三個人,推杯換盞,極盡而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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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天一樓的另一處密室內,白玉兒獨自一人坐在一間室內。那間屋子,極爲清雅,陳設更是簡單。
看上去,那似一處清修之地。
此時,白玉兒的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頸下的那枚吊墜,同時低聲自語:“慕容荒!慕容荒?這個名字,難道僅僅是一個巧合嗎?”
“慕容道兄,你不是一般的修士!”白玉兒的嘴角微微一彎。她的目光,投向了對面的牆壁上。
那牆壁上掛着一幅畫。
畫上乃是一個容顏絕世、氣質如妖的黑衣男子。畫的一角,印着一個古拙血紅的“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