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鷸蚌相爭
頓時三口飛劍,劍氣迸發,一時間聲威大起,竟將那些金黃色的飛劍盪開了不少,勉強扳回了一些頹勢。
但黃袍修士見狀,卻是勃然大怒,大概是覺得被打臉了,手掐劍訣,真氣疾運,劍嘯聲驀然加劇,道道劍影銜接成一片,猶如一道金黃色的龍捲風向三女席捲而去!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從感情上,雁千惠自然是傾向於三女,但三方先天上就是競爭者,而且估計那三個女修也應該是頗有來頭之人,黃袍修士即便是憤怒,也不敢驟下殺手。想到這裡,雁千惠施展出空間神通,一個【空間閃現】驀然來到山嶺下方的一個山洞跟前。
準確地說,這是一個外表已經有些殘破的洞府,之前應該是受到過攻擊,觸動過洞府的禁制,所以氣機有異,很容易發現。在看到那四人戰鬥的時候,雁千惠便已經發現了這裡。
這種已經受到破壞的禁制,不太好按部就班的破解,雁千惠在行動之前便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到達洞口的同時,化雲獸和庚金傀儡便已經出現在身旁,而雁千惠的手中也多了一口寒光爍爍的短劍。
這口短劍形式有些奇特,它的劍鍔像是一朵盛開的荷花,劍身呈金黃色,驀然出現在手上時,寶劍微震,發出陣陣輕嘯,似乎在表達某種不滿。
是的,確實是表達不滿,因爲雁千惠自然得到這口【金蓮劍】,一直在溫養它,未曾使用過。神物有靈,自然是有情緒了。
就在化雲獸出現的同時,一團團雲霧驀然出現,呼吸之間便已經將洞口方圓數百米籠罩在了一片雲霧之中。
下方的動靜越來越大,自然是驚擾了嶺上正在戰鬥的四人,只是四人沒有看到雁千惠潛入,但見底下突然間雲霧瀰漫,卻不知道其中緣故,還以爲是禁制的反應,都下意識地停止了戰鬥。
“萬師姐,這些雲霧是怎麼回事?莫非有人趁我們與那吳立戰鬥的時候,趁虛而入了?”三女中的一個女修訝然說道。
說話的叫李文衍,她和另外二女鬱芳衡、萬珍,都是四川雲靈山白雲大師的得意弟子,她們是奉命來取漢代仙人張免留下的藏珍。而那個黃袍修士吳立,則是一名相當著名的散修吳立,此人昔日與嵩山二老中的朱梅結怨,一直想要尋到一口鋒利的劍器以報前仇,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漢代張免在飛昇前將伏魔之寶三陽一氣劍和青蜃瓶藏在終南山別府之中留待有緣,故此也前來搜尋。
不曾想,就在他抵達藏寶之地時,遇到了萬珍三女也前來謀取藏珍,雙方一言不合,立即出手相鬥。
從三人的劍法當中,吳立看出是峨嵋的路數,雖然他很狂,卻也知道近年來峨嵋派漸顯中興之勢,惹不起,所以在交手之際,他也不敢驟施殺手。而三女卻不管那一套,初生牛犢不怕虎,於是雙方便膠着了,給了雁千惠可乘之機。
聽了李文衍的話,萬珍也有些疑惑,她剛想說話,卻聽那吳立傲然說道,“無知!有吳某在此,就算是你師父親至,也斷無悄無聲息潛近之理!”
“你胡說八道!”
萬珍是個暴脾氣,聽得吳立言語間對師父不敬,大怒道:“我師父行事光明磊落,怎麼可能悄悄潛入?!”
“……”吳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是那意思嗎?
“師姐。”
一旁的鬱芳衡輕輕拉了萬珍一把:“神物有靈,聽說藏珍中有一件青蜃瓶,會不會是它出現什麼變故?”
“怎麼可能?禁制還沒破呢。”萬珍反駁道。 雖然四人意見紛紜,但卻沒有繼續戰鬥下去,而是觀察這雲霧的變化。
雲霧中,雁千惠那是求之不得,金蓮劍驀然揮出,一道道彷彿蓮花般的劍氣轟然斬向洞府大門,而在一旁,庚金傀儡手持庚金巨劍也狠狠地一斬斬落!
轟!
赤霞騰起,在與劍氣爭持片刻後,光芒漸漸黯淡,庚金傀儡從旁發出的一劍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赤霞驀然四射,洞府石門‘嘩啦啦’的破碎,縱然是有云霧幻陣相隔,外間也隱隱聽到輕微的聲響和淡淡的紅光。
“不對!有人破陣!”
萬珍距離較近,首先發現異常,怒視吳立:“妖道卑鄙,竟然暗伏人手破禁!師妹,我們下去!”
“……”
吳立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他覺得是自己的臺詞被搶了。不過,鬥嘴不如小姑娘溜,可以動手啊!
他一怔之下,也指揮着飛劍衝向了雲霧。
四人衝到雲霧跟前,一時間也不敢進入,只能指揮着飛劍試探……嗯,雖然不知道這雲霧是怎麼回事,但似乎都明白這幺蛾子不是對方做的了。
洞門既碎,雁千惠也不再遲疑,留下庚金傀儡幫助化雲獸禦敵,她則施展遁術迅即深入洞府,數十隻飛禽形狀的飛禽向洞府深處飛去爲她開路。
洞主似乎並無意難爲有緣者,藏珍就放在洞府主室之中,三口連鞘長劍放在石案上,旁邊還有一隻古色古香的玉瓶,整個石案都被一層禁制籠罩着。
雁千惠從來不信什麼‘緣定三生’的狗屁說法,但前人遺物,澤被後人,這種行爲是要尊敬的,所以她恭恭敬敬地禱告了一番之後,手一伸出,那層禁制便消失了。
呼~
劍氣如濤,洞外,萬珍三女和吳立都有些抓狂了,那些雲霧起伏洶涌,沒有絲毫的退意,但對手卻是遲遲地沒有出現。繼續下去,後果難以想象。
“你們在外繼續,我進去一探!”萬珍說道。
此行以她爲主,那藏珍就是要留給她的,她知道峨嵋各脈都有天賦極佳的弟子出現,而她性格好強,不肯屈於人下,這是她的一個際遇,豈容出現變數?
所以,另一邊的吳立可以謹慎,她卻有些等不及了。
“誒~”
驀然,一聲悠悠的嘆息響起,“癡兒,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學藝十數載,爲何還是如此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