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被凌越吼的腿腳一軟，要是心理素質再差一點非得直接跪在地上。
柳然不說話。
「我讓你說話！」凌越又吼了一句。
「你他媽再吼一句試試！」顧安生肝火也上來了，凌越明明是犯了錯誤的一方，盡然還有這麼大的氣力吼別人。
他如果現在裝孫子認錯，顧安生說不定還沒這麼生氣。
「你這麼吼他，是在警告你的手下不要把你的糊塗帳再說一遍是不是！」顧安生蹭地一下站起來。
一下子起的快了，牽扯到了身上打架留下的淤青，顧安生痛地「嘶」了一聲，指著凌越，「別讓我再看見你，我噁心！」
凌越嚥了一口口水，拖住顧安生不讓走，「我沒有警告誰，我只想還原當時的真相，你到底能不能聽人話！」
「我只聽人話，不聽人渣的話。」顧安生甩開了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要回顧安心的病房。
末了，還警告凌越，「你要是敢踏進我妹妹病房一步，別怪我不客氣，就算跟你同歸於盡，我也要保持我妹妹周邊空氣的純淨。」
保持空氣純淨？是在說他污染空氣？這話不得不理論一下。
但是顧安生走的很快，而且一副再跟著我這輩子就別想要我妹妹的架勢，凌越終是沒在跟著顧安生。
沒人發泄，剛好看到柳然，凌越慢慢地走向柳然。
對凌越來說，柳然就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他說那些話，什麼事都沒有，說不定他現在能守著顧安心身邊給她暖暖小手！
想到這裡，凌越對柳然的意見越來越大，怒視著柳然，「說吧，你是不是收了凌方的錢？」
凌然「啊」了一聲，「沒有啊，先生，我怎麼會收凌方的錢，他是你的對頭啊。」李然搖頭表示他絕對不會做這麼缺德的事。
「那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凌越徹底炸了，最後坑自己的是自己身邊的助理！
柳然連忙後退了一步，「先生，你到底怎麼了？」
「我能怎麼了？」凌越真想問問上天怎麼了。
「你剛纔在九州酒店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你守著司晚，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個人。
凌越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思考著柳然的話，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你再給我說清楚一點。」因爲急於知道所有事情，凌越的手下意識地要去搭柳然的肩膀。
柳然今天被凌越驚嚇成了一直小兔子，看到他這動作，以爲他又要殺自己，又再次後退了一步。
凌越不搭他了，沉了臉，「怎麼回事，快說。」
見凌越好像是真的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柳然這才道：「這要從太太那邊說起，太太不知道是收到了誰的消息，說你和司晚在九州酒店開房，所以情緒不好地直接衝到了九州酒店。」
說到這裡，柳然發現凌越的臉色不太好，柳然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了，便停了下來。
凌越見他停了，吼了一聲，「快點說啊！」他要知道所有的事情纔好對症下藥。
不過剛剛聽柳然說了一段，再聯繫凌天說的話，他也大概知道是誰搞的鬼了。
司晚。
「然後我就跟著太太去九州酒店找您，那個時候太太還不相信你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還問我是不是也不相信。」柳然故意把能緩和夫妻矛盾的地方挑出來說，「但是我們到你的房間，看到的事實是……」
柳然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
「看到我和司晚那女人在一起？」凌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是柳然點了點頭，「你們不但在一起，你的衣服……司晚那女人的衣服……你們還……」
柳然描述的很抽象，但凌越能想像得出來當時畫面有多麼混亂，怪不得安心看到那一幕會被氣得直接暈倒。
凌越試著角色轉換了一下，如果他看到顧安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種姿勢，也會氣急攻心的。
凌越深吸了一口氣，扯了扯領帶，呼吸這才順暢了些，事情也想的更明白了些。
「給我查，通知Alice，讓她徹查司晚！這個女人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給我揪回來！」
凌越也解釋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在九州酒店裡做那些讓顧安心傷心的事，反正這一切都是司晚搞的鬼，只要把司晚那個女人給抓回來，就一切都知道了。
把司晚這個罪魁禍首抓回來，也能更好地跟顧安生解釋了。
「Alice？」柳然卻看著凌越，反問：「Alice不是跟先生您在一起嗎？」
「她什麼時候跟我在一起了？」凌越現在聽到有女人跟自己在一起就頭大，他本不願招惹任何女人，Alice都是當男人看的。
但是現在，從柳然口中說出來，他跟任何女人都好像有那種關係！
柳然連忙拍了拍自己嘴巴，「先生，我的意思是說，Alice讓我先送太太來醫院，她處理你和司晚，所以她現在應該在先生身邊的。」
「打給Alice。」凌越指了指柳然的手機。
他還想起來，剛纔他給Alice打過，Alice不接他電話。
凌越在想，Alice現在是不是在幫自己跟著司晚，也許找到了Alice就找到司晚那個女人了。
柳然電話撥過去，這次Alice接了。
「Alice姐，先生問你在哪裡？」柳然開了外音，因爲凌越也想第一時間知道事情進展。
出乎意料的是，Alice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似乎是鼓了一口氣，對著電話大罵：「他問我在哪裡？你幫我問候他祖宗，從此以後，我Alice跟他姓凌的沒有任何聯繫！別再找我了，再打電話拉黑你們！」
面對Alice這突如其來的怒氣，不僅柳然愣住了，凌越也頓了頓。
Alice是女強人不錯，但也是個懂得分寸的女人，並不會這樣隨便對著自己的老闆破口大罵。
凌越擰了擰自己的眉頭，發現事情似乎有些複雜。
鬧鬼了不成，不僅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在安心面前擺出那種荒唐的姿勢，現在就連Alice，也像是吃錯了藥一樣，對著他們發肝火。
凌越自認爲沒什麼對不起Alice的地方，不可能惹來Alice這麼大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