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瞳心今天是真的很開心,她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這種自由自在的購物快感了,一時半會的,她還真有點捨不得就這麼離開,更重要的是,還有靳正庭陪在她的身邊,看到冷傲無比的靳正庭都有點急,但又捨不得打擾她的性質的時候,她就覺得更開心了。
生活還是需要調劑的。
靳正庭擡碗看錶,淡淡的說道:“已經很晚了,你現在懷孕,不適合過多運動。”
“嗯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回去。”趙瞳心知道他是爲自己的身體考慮,所以乖巧的答應一聲,但無論是眼睛還是語氣裡,都透出了小小的失落。
“等一下。”
靳正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獨自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隨口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回來的時候,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問道:“喜歡這個商廈麼?”
“喜歡啊,沒有女孩子不喜歡的吧。”趙瞳心想也沒想的回答。
靳正庭高傲的掃視一眼這座商廈,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現在這座商廈是你的了。”
“啊?”趙瞳心以爲自己聽錯了,驚訝的張大了小嘴。
“你喜歡的,我都會送給你,只要你開心。”靳正庭淡淡的說。
“不行的,正庭,這樣怎麼可以?”趙瞳心拒絕的說道,她和靳正庭在一起,不過是喜歡這樣的感情,不是想要他亂花錢。
靳正庭霸道的說道:“這座商廈已經是你的了,你沒有拒絕的機會。”
他一把攬過趙瞳心,霸道的說道:“只要你喜歡,沒人能和你分享。”
“正庭,這樣不好的,我會覺得有壓力的。”趙瞳心小聲的說,心裡卻是一陣幸福的感覺,她發現,漸漸地開始喜歡靳正庭這樣霸道的寵溺。
“習慣就好,作爲我的女人,應該有這種承受能力。”靳正庭淡淡地說道。
不一會,商廈所有的店鋪都紛紛關門,原本逛商場的顧客都被安保人員禮貌的請了出去,然後所有店面的老闆以及服務人員來到一樓客廳集合,對着趙瞳心深鞠一躬,同時說道:“趙董事長好。”
趙瞳心的臉頓時就紅了,以前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靳正庭在她耳邊說道:“瞳心,鎮定一點,這座商廈的一切都是你的私有物品了。”
江濱市最瘋狂的酒吧裡。
混雜的空氣裡瀰漫着菸酒的混合味道,重金屬的音樂聲開到了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無數男女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打扮或冷豔,或暴露的的女子們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嬉鬧,用輕佻的語言跟挑逗的肢體魅惑着她們今晚的獵物,一對對男女抱在一起俯首帖耳,瀰漫着酒精的刺鼻,跟感官上的刺激好似所有人都跟瘋了一般,到處都囂叫這絕望的呼喊,一片沉淪墮落的氣息。
酒吧的包廂裡,楊子燁懷抱着晚宴上認識的女人,一隻手端着酒杯,另外一隻手在女人的身體上上下游走,手法純熟,不一會就讓女人的眼神迷離起來。
“喂,美女,再來一口。”
楊子燁含住一口冰鎮過的威士忌,粗暴的抵住女人的櫻桃小嘴,在酒精的味道里,舌頭入侵女人的口腔,探尋女人的香舌。
女人滿面含春,兩條玉臂蛇一樣纏住楊子燁的身體,鼻息漸漸加重,發出誘人的喘息聲。
楊子燁的眼神裡帶着輕佻的笑意,把手伸入女人的懷裡,體味着那豐滿細膩的觸感。
包廂裡堆滿了各種酒的空瓶,可見短短的時間裡,楊子燁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酒桶。
他喜歡喝醉的感覺,尤其是在遇到趙瞳心之後,他很喜歡她,可是,她現在是靳正庭的妻子,如果是別人的話。
楊子燁不介意拆散他們,楊家大少爺花花公子的名聲傳遍世界,就算再添一條債又怎樣?
只是他不能,因爲靳正庭是他最好的朋友,而楊子燁也知道,趙瞳心的心,已經完完全全的屬於靳正庭了,從她的眼神裡,楊子燁能解讀出來,那是找到真愛的女人才有的幸福的表情。
真的喜歡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祝福,把失去的心痛,留給自己。
所以楊子燁又想醉掉了,所幸,他的身邊從來不會缺少女人。
“楊少,再喝一杯嘛。”
女人一邊迎合着他的撫摸,一邊遞給他一杯烈性的伏特加。
楊子燁來者不拒,一口氣乾掉這杯烈酒,滿足的呵出一口壓抑在胸口的空氣,大腦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運轉緩慢,彷彿包廂裡的天花板都在旋轉,楊子燁努力的搖搖頭,眼神卻越來越繚亂。
女人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她在楊子燁的身上蹭着,一隻手卻悄悄地伸到背後,握住一把很薄的匕首的手柄。
楊子燁似乎沒有察覺,倚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女人冷笑一下,猛然拔出匕首,刺向楊子燁的心臟。
她每天苦練出刀拔刀幾萬次,自信這一下就可以要了楊子燁的命,可這次她發現自己的錯了。
就在她拔出匕首的一剎那,楊子燁無神的雙眼中忽然閃過精芒,她的手腕就被楊子燁緊緊地握住。
她想不到這位有名的花花公子,力氣會這麼大,以至於腕骨像被他捏碎了一樣,疼的她美麗的臉都扭曲起來。
楊子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道:“想偷襲本少,你還嫩了點。”
“你是怎麼發現的?”女人的心沉了下去,她還是低估了這位花花公子,僅僅從皮膚的質感上就能準確判斷出自己的是來殺他的,楊子燁的智商實在太可怕了,只是人們只看到了他的玩世不恭,忽略了這一點而已,任務已經失敗了,但她卻不甘心,咬着牙問。
楊子燁呵呵一笑:“美女,雖然你的氣質和我見過的交際名媛毫無差別,可是作爲霍廷琛派來的殺手,你總該用點好的護膚品吧。”
“從你和我從霍廷琛的別墅裡出來,在車上我抓住你的手的時候,就感覺到你的虎口處有一層細細的角質層,我想,只有常年接受各種武器訓練的人,那裡纔會起繭子的吧?”
“你早就知道我是來殺你的,爲什麼還要把我帶到這裡來?”女人恨恨地問。
楊子燁露出比較猥瑣的表情:“很簡單啊,你來殺本少,一定先很討好我纔對,而且事實證明你的手段確實不錯,所以嘛,我也樂得享受這段時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是酒吧裡的女人,本少多少還要給些小費的,像你這樣的,本少連小費都省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板起臉,用很嚴肅的表情說:“本少是不是很節儉?”
女人差點氣的吐血,一個用了不到兩小時就消費幾十萬的人,說自己節儉,這是什麼梗?
不過女人很快就覺得,現在好像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楊子燁打了個響指,守在包廂外的十幾個保鏢蜂擁而入。
“好好問問這個女人,她來殺我基於什麼目的,如果她嘴硬不說的話,就給她上點手段。”
楊子燁自己倒了杯酒,對保鏢們說。
“是。”幾個保鏢抓起女人就往外走。
女人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忽然用力,一絲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她的臉抽搐了幾下,然後整個人就不動了。
“楊少,她死了,應該是舌頭下藏着毒藥,任務失敗就自殺了。”一個保鏢檢查了女人的屍體後,得出了結論。
楊子燁懊惱的一拍腦門:“哎呀,真是我的錯,早知道就不逼迫她說了,享受不到她那種讓人銷魂的手法,真是太遺憾了,何況還是免費的。”
幾個保鏢滿頭黑線,拖着女人離開了,處理屍體這種小事,不用楊少吩咐,他們也能做得不留痕跡。
保鏢關上包廂的門,楊子燁馬上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皺眉苦苦思索:“霍廷琛連我都想動,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而且白天的時候,他在股市上的動作也太奇怪了些,這些又有什麼關聯呢?”
他邊想邊撿起女人留下的匕首把玩,這把匕首很薄,薄得近乎透明,而且極爲鋒利,在昏暗的燈光下都閃爍着流動的銀光。
股市,晚宴,以及殺手,幾個毫無相關的詞語在他的腦海裡一遍遍的重複着,楊子燁的眼睛忽然一亮,轉而臉上露出極爲凝重的神色:“難道這就是霍廷琛的計劃嗎?”
他用極快的速度撥通了靳正庭的電話:“正庭,出事了,趕快過來一趟,必須儘快做出應對計劃,否則你我很快就要破產了!”
醫院病房裡,趙瞳心毫無睡意,靳正庭剛把她送回來,接了一個電話後,就急匆匆的走了,從他凝重的表情裡,趙瞳心就知道出了大事了。
可她什麼都幫不了他,她不喜歡這種無力的感覺,這種感覺迅速沖淡了約會過後的喜悅,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要做些什麼,幫他分擔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趙瞳心手握成拳,暗暗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和靳正庭說,自己一定要去打理他給的分公司,她不希望每次遇到事情以後,什麼都不能爲他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