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穎還是在昏迷當中,當時在場的除了勺園,就沒有其他人算是證人,事情基本已經陷入僵局,趙瞳心在靳家的日子也越發不好過。
傭人私下裡看着趙瞳心的眼神也愈加不友善,有些人還在背地裡開始議論開。
“也不知道靳穎小姐怎麼樣了,怪可憐的,不知道臉上會不會留疤。”
“是啊,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當時就太太她們三個女人,還聽說那個新來的傭人跟太太關係很好,肯定不會說實話了。”
“我也覺得,太太來了家裡,家裡好像就開始發生不好的事情,還不如養在外面。”
這些話一字不露的落在拐角處趙瞳心的耳朵裡,她不過是要路過小花園,還沒走出出來
,就聽到着意外的‘驚喜’說不上心裡有什麼感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堵不住所有人的口,也不想讓這些煩心的事情,影響她的心情。
但心裡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神色淡淡的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在她離開後的一分鐘,張管家拿着幾張紙走了過來,不屑的斜睨了她們一眼說道:“合同在這裡都給我領了回去,工資下午就會結算。”
“張管家,你什麼意思。”
“對啊,張管家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要辭退我們,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就算張管家權力大,但沒有理由的辭退,我們怎麼樣都不服。”
可以說離了靳家,她們根本找不到工資這麼高的下家了。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不會自己忘了吧。”張管家冷笑了一下,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爲什麼他能在靳 家屹立不倒這麼多年,就是要懂得看碟下菜,而不是在這嚼舌根。
三個女人面色一變,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沒想到會被人發現,可是院子裡明明就她們三個,難道有其他人在偷聽舉報的?
“張管家,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也無法可說,不過我們就想死個明白,到底誰告的狀。”
“不說個明白,我們不服氣。”
“靳家每個角落,現在都不是說話的時候。”張管家也只能說這些,懂不懂他就無所謂了,不過他接到通知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估計整個靳家偏偏角角都在大少爺的控制之下。
而控制的前提自然是爲了大少奶奶,只要跟大少奶奶搭上關係的東西,全都會自動消失。
趙瞳心根本不知道自己離開後還發生了這些插曲,她遊遊蕩蕩的走回別墅,靳母因爲不想看到她,再加上靳穎昏迷不醒,連着吃睡也不願意回來,靳父雖然在家,但表情嚴肅的讓人心裡發寒。
那個男人更不用說,忙的腳不着地,只有她還在家裡晃晃蕩蕩,她覺得自己再不做些事情出來,可能會把自己悶壞。
從樓上拿了手提包,出了門,想着去找錢園園,轉念一想,陸莫言似乎還在園園的家裡,於是作罷,在熱鬧的鬧市區,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感受着一絲人氣。
“瞳心,我去給你買一杯熱飲吧,坐在這裡怪冷的。”勺園還是跟在趙瞳心的身邊,她現在的職責就是照顧好她。
趙瞳心笑了一下說道:“謝謝你,勺園。”
“瞳心,別跟我客氣,你在這裡坐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勺園提起的腳步又放了下來,語氣有些內疚的說道:“要是我當時沒有順帶勾一腳靳穎,事情就不會變的這樣不可收拾了。”
趙瞳心安撫的說道:“勺園,不怪你是她自己把自己害了而已。”
“恩。”勺園應了一聲離開,她想着就算她離開一會兒,瞳心身邊還跟了兩個保鏢,身手就算沒有她好,但也足夠應付那些人了,再加上大街上,就算想要動手,也得想想該怎麼離開,也就放寬了心去。
趙瞳心安靜的看着車流,人羣匆匆,似乎都在爲生活跟工作忙碌,她不由自主的看着有些出神,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一輛灰色的破面包車進入趙瞳心的視線,起初它還正常的行駛在人行道上,突然像是喝醉酒的人,開始發起酒瘋,歪歪扭扭的衝撞着身旁的路人。
不過每次都被躲開,而麪包車的車主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一般,繼續着車子的動作。
周圍的人嘴裡不斷謾罵着,也不敢靠近麪包車,只好繞着原路走。
麪包車的司機像是抓到了空檔,油門踩到底,直直朝着趙瞳心的方向逼去。
趙瞳心正驚的反應不過來,身旁的報表卻反應很快的推開趙瞳心,自己迎面磕上了麪包車,整個人當場飛出了好幾米遠,又再一次掉落。抽搐了幾下就沒了聲響。
趙瞳心就算躲開,也沒躲過草叢裡的碎石頭,只覺得眼前一陣冒着驚心,還沒有來得及驚呼,也跟着暈了過去。
只剩下一個完好無缺的保鏢,輕輕的將昏迷的趙瞳心攔腰抱起。
勺園高興的拿着兩杯熱飲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整個人愣住了,手裡的被子也握不僅了,‘砰’的一下掉地上,濺起了一層浪花,髒溼了她潔白的褲子。
勺園臉色嚴肅難看的的走到倒在地上的男人,手對他的脖子一按,發現人已經死,除了瞳心消失不見,還跟着另外一個保鏢。
這樣一想心底更加沒底,掏出手機,也不敢給靳正庭打電話,給容磊打了一個,把事情快速交代一遍以後,直接掛了電話,要是在找boss,就算阿冬罩着她,她也不敢做這個牆頭鳥。
容磊那邊聽了之後,眼睛瞪的快要跳出來,勺園這個死女人又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他,存心不是想要他找死嗎。
但情況實實在嚴重,又不得不說,只好硬着頭皮說道:“Boss,我有話跟你彙報。”
靳正庭看了一眼容磊一驚一乍的模樣冷冷的說道:“說。”
“趙小姐出了生活,現在下落不明。”容磊可以說是咬着後槽牙才說完這句話,也不敢看靳正庭的表情有多難看。
“找。”靳正庭聽到趙瞳心再次消失的訊息,冰冷的氣息瞬間發散,周遭的一切好像在一秒鐘之內凍着一陣冰渣,連着屋內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是,boss。”容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趙瞳心了,絕對是愛惹禍的體制好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以說他從來沒有這麼忙過。
靳正庭繼續冷着臉看着視頻上的監控,絕對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不到一個小時事情已經查了水落石出。
另外一撥人卻沒那麼好過。
容磊帶着一撥人,開了幾輛商務車停到不夜豪庭酒店的後門,一羣人訓練有素的直奔十七樓的總統套房。
他站在門邊,手一揮,讓人直接將門踹開,幾個人分撥進去,幾下就制服了還在牀上的一男一女。
跟着容磊進門,後面斷後的人將門關上,自動有人擺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唐小愛的父親唐員正跟新招的小蜜打得火熱,房間門猛的就被人踹開,呼啦啦的進了一羣人,看着架勢來頭不下,“你是誰,怎麼闖進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識相的就趕緊滾。”
容磊鄙夷的看了唐員一眼,“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來抓你幹嘛。”
“我又不認識你,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抓我做什麼,如果你要錢,開個數,咱們就當交個朋友。”如果是拿錢辦事的那還不怕,只要有足夠的錢也不怕敵人不倒戈。
唐員想到倒是挺好,可惜他容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故意逗弄他,“你拿50萬元,就想買趙瞳心的命,你知道趙瞳心出了多少錢要你這條狗命嗎?”
唐員臉唰的一下就白下來,人跟着就開始發抖,他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不到兩天天時間就被人查出來,立即懇求道:
“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別說50萬元,500萬我都給。”
“就你這個破公司,拿的的出500萬?別笑人了。”容磊不屑的說,“帶走,就這種貨色,還害我差點被Boss凍傷。”
說着另外兩個人就要架着唐員出去,容磊想了想覺得不解氣,又攔住,“等等,我先打一頓出出氣。”
不多時房間內發出一陣陣殺豬的叫喊聲,容磊煩了,“給我把嘴堵上,就這麼幾下,都受不住了,還是不是男人。”
秦三那邊也很順利的抓到唐員的小蜜,茹風,倒是楊子燁撲了個空。
原來楊子燁剛到唐員的小別墅,站在陽臺上的唐小愛剛好看到,急忙忙躲到倉庫的地下室去,才逃過去。
氣的楊子燁踹了商務車好幾腳,不甘不願的開車走了。
等着三個人回來,兩人人都完成了任務,都是幸災樂禍的瞧着楊子燁,哎喲喲,這可是又有熱鬧看了。
楊子燁黑着一張臉坐在那不說話,什麼時候他也會開始辦這個低級的錯誤,要不是鄭夏雨這個害人精最近不老實,他也不會這樣。
一個小時後的靳正庭收到消息,放下手裡的事情立刻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