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亞娟說的很坦然,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亞娟你別做這個了,重新找一份工作,或者重新上學也可以,明天你帶我去見見大姨吧。”趙瞳心知道她那酒鬼爸爸只要喝了酒不是打人,就是發酒瘋,只是可憐了她們母女倆。
“怎麼,你幫我找啊,你知道我媽做一次透析要多少錢嗎,三千,一週至少四次,做什麼工資有這麼高。”肖亞娟不以爲然,趙瞳心是沒體會過她這種生活,指不定還不如她。
生活有時候既然反抗不了,只能去順應,說不定還能有快感。
趙瞳心抿了抿脣也沒應她,只是拉着她重新坐到靳正庭的身邊,要求道:“靳正庭,幫我。”
肖亞娟沒先到趙瞳心的金主是江濱市最有有錢有勢的男人,而且這種理所當然的口氣到底是什麼鬼!,不由驚呼道:“靳總。”
趙瞳心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選擇不隱瞞:“亞娟,他是你姐夫,不用那麼客套。”
“你,你們結婚了?”肖亞娟聽到這個稱呼,嘴巴長的快合不上,怎麼可能,她這個表姐原來這麼厲害,那可是坐擁整個鼎盛集團的金龜婿,不,應該叫鑽石龜了。
這簡直比中了五百萬還讓人興奮,不,五百萬在靳正庭面前算個屁啊,她覺得自己快要心跳加快休克了。
“恩,是啊。”趙瞳心知道肖亞娟會吃驚,沒想到會那麼誇張。
她現在跟靳正庭的關係有些微妙,不管怎麼樣她知道自己心裡想的什麼,後面需要做什麼就可以了,並且她還沒說其實自己是許家的女兒。
如果肖亞娟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更加吃驚,趙瞳心想了想還是覺得沒必要說,不管她到底是誰的女兒,永遠不變的是她媽媽的女兒。
靳正庭對肖亞娟的第一映像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一眼就能看穿肖亞娟不過是一個有些現實的女人,說不上多壞,但絕對不會那麼單純。
淡淡的開口說道:“好。”
只要她想做,只要他能給,沒什麼不可以。
“大姨她病了,在做透析,我們幫幫她把。”以她現在現在的情況對肖亞娟來說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想到母親的死,趙瞳心心裡一陣酸澀,她不想在看到自己的大姨也因爲這樣的情況出事,所以儘管不想讓靳正庭幫忙,也不得不開口說這些話。
這些對於靳正庭而且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事,但他知道對這個小女人而且是心裡的安慰,跟精神的慰藉,所以他不惜動用關係,找到了肖亞娟,清冷的聲音說道:“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肖亞娟思想裡趙瞳心就算嫁進豪門肯定也不好過,豪門裡是非多,而且最看不起的就是有窮親戚來打秋風。
她雖然很想要靳正庭的幫忙,但難得有個親人願意幫她,她也不想拖累她,飲食咬着牙拒絕道:“不,不用,我自己可以。”
“無妨。”靳正庭洞悉一切的視線審視肖亞娟的表情,見她說的都是真心話,語氣也沒那麼冷漠。
趙瞳心勸道:“亞娟你放心,這些事情交給我們,你別在這裡做了。”如果能夠讓肖亞娟過的好一些,也是讓她心裡有個安慰。
沒想到跟媽媽相依爲命這麼多年,還能找到一個親人,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如果眼睜睜的看着她們吃苦,她真的做不到。
肖亞娟看靳正庭對趙瞳心真的很好,也就沒在矯情,畢竟誰都不想做這個行業,何況靳正庭這麼有錢,根本不差這一點錢好嗎。
想想心裡還是有些興奮。
這時主持人高聲宣佈:“下面是我們今晚的重頭戲,美女與野獸的環節。”
肖亞娟自然也聽到了,非常不屑的說道:“有是搞這種把戲,缺德不缺德,一羣禽獸。”
“什麼?”趙瞳心疑惑的看了一眼肖亞娟。
“表姐,你自己看吧。”肖亞娟也不解釋了。
很快一聲高昂的虎嘯打破了趙瞳心的問話,黑色的籠子被推了出來,周圍的人羣先是一愣,接着是高低起伏的尖叫聲,衝破整個樓層,衆人開始熱血沸騰的盯着籠子看。
主持人直接掀開黑色的簾布,一隻白色的成年孟加拉虎兇猛的咆哮怒吼着,在鐵籠裡轉了好幾圈,虎視眈眈的看着圍觀的人羣。
“現在有請我們的美女。”
說着就有一個男人推出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女孩,身子因爲害怕的發抖,兩隻手環抱着瘦弱的臂膀,害怕的低着頭走了出來。
“他們不會是!。”趙瞳心難以置信的看着所有人興奮的表情,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爲小女孩說話。
這種事情在夜總會或者黑市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甚至還有更血腥的事情,肖亞娟剛來夜場的時候也很不習慣,現在也沒覺得很新奇,但還是覺得會很厭惡,“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好一些就瘦點皮外傷,不好一些缺胳膊斷腿的,很正常。”
趙瞳心不忍的看着那個女孩驚恐的表情,覺得舉辦這個活動的忍簡直喪心病狂,現在竟然還有這麼血腥恐怖的事情,心急的說:“靳正庭,救她,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
“子燁怎麼回事。”靳正庭皺眉,楊子燁這個傢伙做事越來越沒有譜了,他今晚的目的不過是讓肖亞娟跟他的小女人相認。
楊子燁見趙瞳心的臉色不太好,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略帶歉意的語氣說道:“放心,這種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
伸手按了一下特製的耳釘通訊器,冷聲命令道:“動手。”
不出十五秒,大門突然涌入一羣武裝人員,將所有人都圍住,爲首的男人對着天花板先是一頓掃射,‘兵兵乓乓’的玻璃破裂聲嚇壞了所有人。
“天吶,有人開槍了,開槍了,快跑。”
“是誰報的警,怎麼會突然來了這麼多人,經理呢,經理都死那去了。”
“肯定是有人設的局,霍廷琛那個男人,故意害我們啊。”
各種各樣的吵雜聲亂成一片。
趙瞳心耳尖的捕捉到那一句‘霍廷琛’難道這一間夜場是,霍廷琛名下的產業?掛在別人的頭上,她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面無表情的靳正庭。
像是證實了她心中的想法回視了她一眼,讓她有些怔然。
爲首的男人悠閒的走到舞臺,一把奪過讓她話筒,對着就近的酒瓶打了機槍,說道:“大家安靜,我收到消息說這家夜場負一樓在搞非法聚會,現在男的靠右,女的靠左,都給我回去做筆錄。”
“等等我們怎麼出去啊。”趙瞳心知道這些人肯定跟楊子燁有什麼關係,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麼在衆目睽睽之下單獨出去。
楊子燁還有心情喝着酒,解釋道:“放心,這裡的人都算有頭有臉的人,不會真的被抓去蹲大老的,花點錢保釋就可以了。”
楊子燁還在一邊煞有介事的說道:“放心,女人一般值不了多少錢,基本都是去蹲十五天在放出來。”
他們最主要的目的當然不會僅僅是一個夜場。
這個化裝舞會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發生這種事情,簡直丟進了臉面,當然這筆賬肯定算在霍家人頭上,靳正庭低沉的聲音冷冷的說道:“回去。”
“能不能先送亞娟先回去。”有靳正庭在,趙瞳心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最主要的還是不想讓肖亞娟牽扯起來。
因爲每一個牽扯進來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子燁。”靳正庭點名。
“OK,沒問題,送美女回去我很樂意。”楊子燁無所謂的點點頭,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懶散的說:“正庭,你看我請你們看的戲怎麼樣。”
弄這麼大動靜,明天新聞頭條又有事情播了,靳正庭冷着臉說道:“幼稚。”
楊子燁不滿的撇嘴,“不懂欣賞。”
他這麼辛辛苦苦的準備這一齣戲,沒有得到嘉獎就算了,連一句辛苦了都沒有,還要被說幼稚,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好心塞啊有沒有。
這年頭好友真不是一般的難當,更別提說當靳正庭的朋友,誰讓他心地善良又是一個心軟的性格,既然都當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了,還是繼續被禍害下去把。
“靳正庭,我們走吧。”趙瞳心看着周圍那麼多配槍的男人,心裡有限慌亂,腦海中似乎閃過不好的畫面,讓她的心率有些加快。
催着靳正庭就想走。
“恩。”靳正庭看趙瞳心的表情確實不舒服,清冷的視線不有橫了一眼無辜的楊子燁,擁着趙瞳心嬌小的身子,在屬下的用戶下,從夜場的後門離開。
剩下的是直接扔給楊子燁處理。
趙瞳心領走之前把電話號碼報給肖亞娟,囑咐道:“亞娟我先回去了,回頭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肖亞娟今天吃驚太多,已經有些麻木的回答:“恩,好。”她這算不算是榜上‘大款’了?
回去一定要跟她媽媽說,不,不能說,如果讓那個爛賭鬼知道了,一定會跟吸血鬼一樣沒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