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誇張的是,五步一個崗位,十步一小隊,每個人手上都配着一把槍,應該是衝鋒槍的一種,而她也只不過是在電視看到很接近的種類。
趙瞳心不覺得他們拿的會是玩具槍,那隻能是真的槍支,她突然覺得以前對靳正庭的認知真的是太淺,太片面了。
就算她再傻也明白一個商人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能耐擁有這些,身旁的男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權利跟背景,才能擁有這樣駭人的武器庫。
“走吧。”靳正庭像是沒看到趙瞳心的震驚,大手一伸將她攬入懷中,帶着她往前面的大門走去。
他清楚,這些事情遲早她都要知道,只不過是提前一些讓她適應,也讓她知道她的男人有絕對的能力保護她。
前面兩個穿着黑色西裝,一臉冷漠的男人在前面帶路,七拐八彎之後,又過了好多道的門卡,纔到了一個鐵門面前停下。
其中一個黑衣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在門上的磁鐵上刷了一下,鐵門發出‘滴’的一聲響,自動打開。
裡面四周都是牆,只有一張一米二的牀,角落裡一個馬桶,其他什麼都沒有。
陳美麗表情僵硬的轉了過來,一張臉毫無血色,見到趙瞳心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又自顧的轉過身子。
“陳美麗。”趙瞳心看着陳美麗慘淡的模樣,心裡無不感嘆道,早知今天又何必當初,“我是來帶你出去的。”
陳美麗聽到趙瞳心出去兩個詞,肩膀抖了一下,沙啞難聽的聲音說道:“你,你有這麼好心嗎,快滾吧,我不要你的可憐。”
趙瞳心懶得跟陳美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是沒這麼好心,不過我也沒那麼狠心,我去看過你弟弟了。”
“趙瞳心,你想怎麼樣,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別爲難我弟弟。”陳美麗這纔有了情緒,眼睛死死的瞪着趙瞳心,好像趙瞳心要是敢對她弟弟出手,她絕對會跟她同歸於盡。
在這裡每一天都是煎熬,從害怕惶恐,到麻木,最牽掛的還是家裡那個失明的弟弟。
“你知道家裡有個弟弟,就不要做出這種事情,這次就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放過你,下次要是再這樣,我是不會替你求情。”趙瞳心見陳美麗是真的很在乎陳亮亮,也就放心了。
“你真的會放我出去?”陳美麗聽趙瞳心的語氣不像假的,但是她做了這麼多對她不利的事情,她真的能就這樣放她出去?
“你愛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趙瞳心覺得陳美麗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她要不是來救她,也不用來這個地方。
而且剛剛看了那些守衛的人,她自己心裡都不能平靜,沒有丟下她走人就不錯了,還在東懷疑西懷疑。
“我走。”陳美麗想到唯一的弟弟,也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一時衝動做了這些事情,父母雙亡之後,弟弟才3歲,都是她一把拉扯長大。
她不
敢想象,家裡沒有保姆,自己不再的幾天,他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陳美麗許久沒有活動的身體,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兩條腿微微顫顫的好像立馬就要倒下。
趙瞳心有些看不下去,就想過去扶她,被靳正庭按住,他眼尾瞟了一眼陳美麗的方向,有人就上前將陳美麗拖了起來。
靳正庭冷冷的說道:“送回去。”
黑衣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恭敬的點頭,“是。”
靳正庭送趙瞳心回了別墅,又坐着車離開。
趙瞳心站在門口,直到看不到靳正庭的車,纔回了別墅。
“太太,你回來了啊。”李嫂看到趙瞳心進來的身影,表情有些侷促不安。
“李嫂,怎麼了。”趙瞳心在鼎盛上班這麼久,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
“太太,我求你一件事,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李嫂突如其來的一跪讓趙瞳心一頭霧水。
她很快走了過去想要扶起李嫂,李嫂卻不願意起來,一直往後退,“李嫂,你這是做什麼啊,有事起來再說,難道你這樣跪着就有用了嗎?”
“太太,我求你答應我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誰知道他竟然跑去豪賭,欠了地下錢莊好多錢,現在人也被抓住了,如果沒有五百萬,他們不會放人。”李嫂痛哭出聲,“我知道我一輩子在靳家當牛做馬也不一定能賺到這些錢,太太我求求你救救他把。”
“李嫂,你先起來吧,我也想救你,可是我哪來這麼一大筆錢。”趙瞳心一聽李嫂說的前因後果,眉頭不由一皺,如果是其他事情,她或許還能幫忙,可是爲了賭博去借地下錢莊,除非是想死了。
地下錢莊說這難聽不過是高利貸。
“只要太太跟先生說一下,先生肯定會幫忙的。”李嫂知道她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誰讓她就這麼一個兒子,難道還真的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去送死。
也只能拉下一張老臉去求她了。
這時李嫂懷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急促的聲音顯示着打電話的人有多麼兇狠。
李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太太,肯定又是他們打電話,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都是那個不孝子,盡做這些事情,到時候他走了,就我一個老婆照顧我那不到三歲的小孫女,我們該怎麼辦啊。”
趙瞳心看着李嫂的年紀比她媽媽還大,爲了兒女也是操碎了心,這麼大的人還要對人又跪又求,只好說道,“李嫂,我沒把握一定能救您的兒子,我只能試試,電話給我把。”
“謝謝太太,謝謝太太,您的大恩大德,來世一定給您做牛做馬。”李嫂聽到趙瞳心的話,就當她答應了,只要她願意跟先生說,以先生的能力救出她兒子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趙瞳心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也沒說什麼,拿過手機接通,她還沒開口,那邊囂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太婆,你錢在沒準備好
,明天我就把你兒子的手剁下來,給你送過去。”
旁邊似乎還有人害怕的大叫,“媽,你快救我啊,難道你想你的兒子出事情嗎,你以後老了,我還得給你送終啊。”
趙瞳心鎮定的語氣回答道:“我不是李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要是你敢這麼做一分錢都不會拿到。”
堆放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微微訝異之後,是更加盛氣凌人的聲音,“哪來的臭娘們,敢這麼跟我們說話,想死了是不是。”
趙瞳心心裡也沒底,不過嘴上強硬的說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明天你要敢寄來一隻手,我就立即報警,大家都別想好。”
“好你個臭娘們,你要是敢報警,我就……。”電話那頭還沒說完,一下子沒了聲音。
趙瞳心看了一眼電話,見還在通話中,明白他們是在商量對策,也就耐心的等着。
過了幾分鐘,電話那頭又有了聲音說道:“老子可以不砍了他的手,不過價錢要加到一千萬,我聽那個小子說,他媽在一個富豪家裡當保姆,只要隨便她偷幾樣珠寶,不就可以了,要不拿錢,要不拿命。”
“老子沒那麼多耐心,最多給你們三天,三天沒見到錢或者沒見到東西,你們就等着給他收屍吧,哈哈。”
電話掛了之後,李嫂一臉緊張的看着趙瞳心問道:“太太,那些人說什麼了,他們想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的兒子。”
“他們要你拿一千萬。”趙瞳心沒把那些人後面的話說給李嫂聽,爲了就是怕李嫂會疾病亂投醫,做出錯事。
“一千萬,我去哪裡拿一千萬。”李嫂聽到這個天文數字,整個人呆坐在地上,復又很快爬起來,抓着趙瞳心的衣服說道:“太太只有你跟先生能夠救他,我求你了,太太。”
趙瞳心蹲了下來,抓着李嫂的手說道:“李嫂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實在沒有能力幫你,我會跟靳正庭說,不過幫不幫你,不是我能決定的。”
她能做到的只有這裡了,李嫂的兒子不僅欠了賭債,而且還將她們情況透露給那些人,只想着能夠自己逃脫,一點也不想着如果那些人出了歹意,那後果只會不敢相信。
李嫂苦苦哀求的說道:“太太,你說了會幫我的。”
“對不起,李嫂,我只能幫你跟靳正庭說下一啊,他幫不幫忙真的不是我能左右的。”趙瞳心狠了狠心,起身上樓。
李嫂看着趙瞳心消失在樓道的身影,暗暗捏緊拳頭,那些人的聲音很大,她不是沒有聽到,不過還存着一絲萬一趙瞳心會幫她的心理。
現在這點希望都沒有了,三天之後沒有錢,她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結果她不能接受。
李嫂又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太太,對不起了,不是我要這樣做,這一切都是你逼我,明明你只要求一下先生,他肯定會答應的。
之後做的事情,千萬不能怪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