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浴缸裡縮成一團,握着拳往額上輕敲,喃喃輕語:“莫莫,快來……”
他雙瞳驀地一縮,拿起她的攝像機對着她就開拍……
“你爲什麼拍我?”她仰頭看他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搖搖晃晃地爬出浴缸,過來奪攝像機。
地上全是水,她腳下一滑,驚呼聲中,壓着他倒在了地上。
他身上有好聞的香水味,喬莫伊的腦中一片空白,那酒性完全淹沒她的理智,粉脣直接往他的脣上壓去。
莫澤睿從未被女人強吻過,眉頭微怔時,突然人愣住,她的手已經大膽地探進了他的皮帶裡,撫上了他結實的小腹。
“自找的。”他一咬牙,把攝像機丟開,一翻身就覆了上去……
——————我是威武的分界線————————
陽光從玻璃窗裡透進來,暖暖地籠罩在天藍色絲綢牀幔上。
喬莫伊眨了眨眼睛,捂着痛得要裂開的腦袋,慢慢坐了起來。手摸到了一個滾燙的東西,扭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這男人是誰啊?俊朗的眉眼,抿成直線的脣角,還有這正搭在她的身上、結實的手臂。他、他不是昨天在酒吧裡被自己拆散了女友的那個?
“你給我起來,你怎麼能……怎麼能……我要報警!”她一個激靈,用力掀開他的手,飛快地跳下了牀。
莫澤睿睜開眼睛,一言不發地拿起枕邊的遙控,打開了牆上的液晶顯示屏,這是家裡的監控拍下來的畫面。
只幾個鏡頭,喬莫伊腦中一炸,怎麼會是這樣?畫面裡,是她緊緊地纏着這個男人,簡直八爪章魚一樣,她主動熱情火辣,像是要把這男人的骨頭渣都吃掉。
潮溼的海風穿窗而入,吹得她一頭黑髮亂舞,如貞子一般。
她總算清醒了過來,昨晚發生的事一點點地串聯起來,她就是在喝了他那杯酒之後才中了招的。
“你給我的酒裡做了手腳!”她再度打起氣勢來,指着他準備開始算帳。
“請你想清楚,我逼你喝酒了?”莫澤睿掃她一眼,一臉譏笑。
喬莫伊自認橫行江湖數載,從未吃過這樣的虧!但現在,她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莫澤睿掀開了被子站起來,掃了一眼藍色窗單上已乾涸的血漬,擰擰眉,鎮定地拿過一邊的睡袍穿上,往屋外的泳池走去。
喬莫伊想哭,可是眼淚怎麼也掉不下來,液晶顯示屏上的畫面太過激暴,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看,快看,她居然還伸手摸他的屁股!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還有,這可是她守護了二十三年、寶貴的第一次啊!
數天下倒黴之人,唯她至尊——她迅速下了個結論,氣急敗壞地開始穿衣服,就當是喂狗了!呸,狗也比這男人強!
窗外響起嘩啦啦的水聲,他正在碧藍的泳池裡遊得悠然自得,古鋼色的肌膚上水珠泛着晶瑩的光澤。
喬莫伊回過神來,這錄相絕不能留下啊!她匆匆整理好衣服,快步衝出去,瞪着他大聲說:
“別遊了,你居然拍這麼變態的東西,快刪掉。”
“刪掉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莫澤睿靠在池邊上,擡眼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