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一更)

喬莫伊臉上蒙上一層嫵媚的紅韻,她摟了他的肩,輕聲說道:

“想當爸爸就要看你的努力了。”

“我還不夠努力?”

莫澤睿眯了眯桃花眼,低頭輕咬住了她的脣,要不是她早段日子亂吃藥,恐怕早就懷上了,她的脣瓣被他用牙輕輕扯起,只聽他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夠努力?”

“兩隻眼睛!”

喬莫伊的眼兒一彎,也含糊不清地回他。他一忙起來就昏天黑地,網上說正常的是一週三回,他有嗎?沒有!倒是一有興致就一晚三回,這樣極不健康!不行,改天要帶着他一起受受教育才對。

而且要懷寶寶也得趕上排卵期——今天是嗎?她歪着腦袋想了好半天,又沮喪起來,日子早過了,不是!

“對了,你不是說要去參加於婉靜的婚禮嗎?怎麼不去了?”

喬莫伊想起這回事來,她還指望着去看吸血鬼古堡,怎麼不去了呢?

“她結婚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莫澤睿淡淡地說道。這次稅務查帳,查的就是於婉靜的國際會計事務所給他做的那筆帳,這也是於婉靜爲了林雅逸做的最後一件事,不過於婉靜也算是有原則,只向林雅逸提供了帳目的副本,並未有真的做太多手腳,沒給他帶來太大的麻煩。於婉靜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取捨,眼看着林雅逸已經偏離準星,自己無力拉他上岸,便果斷地放棄了這段長達七年的感情,另嫁他人。

“在想什麼?”

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有些沉靜下來,喬莫伊的手指便滑到了他的嘴脣上,薄薄的脣瓣柔滾燙,吻起來質感真好。她想着,果然俯過去親吻了一下。

“公事。”

他輕描淡寫地回她兩個字。

“咦,這時候想工作,想讓我頒你一個優秀員工的獎呀?不過,莫澤睿,你爲什麼這麼有自信,自認爲你破產了我還會跟着你?你明明知道我是很喜歡錢的!”

喬莫伊盯着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樣蠢?”

莫澤睿這回說她蠢的時候,難得沒有用譏笑的表情,而是寵溺地把她攬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緩緩地說道:

“如果你沒去找徐燕,我可能會以爲你真的投奔了林雅逸,可惜你去了,還狗膽包天告訴徐燕說林雅逸是你男朋友,我問你,如果你真的想走,何必如此多事?”

“你纔是狗膽!這麼大的狗膽!”

喬莫伊嘻嘻笑起來,伸手去揉他的肚子,討厭的臭蠍子,他伸手抓住她不老實的小手,反過來,把它按在她自己的小肚子上。當天接到她的電話時,他確實有衝動,想把她抓回來狠狠折磨一頓,可是當他親眼看到她和林雅逸一起從拳館附近離開,還把莫莫丟到他身邊時,他就冷靜了下來,稍稍一想便能想通,她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去找徐燕說那樣的話?真的要走,又怎麼可能不要她的莫莫?鄭清歌找過喬莫伊的事,小方也告訴了他,他還怎麼可能認爲她是因爲怕他破產而離開?

雖然有些惱她的自作主張,可是更讓他有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原來,在這個世間上還有這樣一個女人,不求回報地願意爲他去做任何事。

“喬莫伊,你真應該學學三從四德才對,敢對你老公動手動腳。”

這小女人,自以爲偉大,卻讓他傷心了好幾天。他半眯起眼睛來,另一手開始撓她的癢癢,應該好好罰她纔對。

“那,快住手,我問你,你精力這麼旺盛,我要是真的有了寶寶,你一年不能碰我,你能忍住?”

喬莫伊扭着身體,躲着他的進攻,兩個人笑鬧了好半天,才無力地窩在他的懷裡,拉着他的手指輕聲問道。

“我爲什麼要忍?”

他挑了挑眉,慢吞吞地說道:

“男人想解決問題太簡單了,比如你那天去的天禧,那裡的女人都很漂亮。”

“你敢!”

喬莫伊頓時柳眉倒豎,用力把他從身上掀下去,翻身就騎到了他的身上,狠狠地擰着他的耳朵罵道:

“臭蠍子,如果有那天,我就把你咔嚓掉。”

莫澤睿稍擡了擡頭,把雙掌墊在頭下,嘴角噙着笑,靜靜地看着她。

“笑什麼?”

喬莫伊滿頭霧水,看他笑容這樣古怪,一雙桃花眼裡顏色漸漸深幽,一定心懷不軌。順着他的目光往下,自己分明身無寸縷,就這樣袒露在他的眼前。

“討厭!”

她臉上變得滾燙起來,想從他的身上爬下來,卻被他飛快地用手按住了纖腰。喬莫伊的血液開始往頭上涌,嘴巴還在堅持着:

“睡覺啦,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這麼大的雪,航班一定會取消,我們可以在這裡多留兩天。”

他的手指慢慢地在她的臀上划着圈,一波波的電流就穿過了她的肌膚,滲進她敏感的神經末梢。

管他的,新婚之夜不瘋狂,何時再瘋狂?她拉開他的手,微擡起了身體,然後慢慢地往他的小腹之下坐去。先前一波歡好的潮溼還在,進去如此順暢,她甚至聽到了他滿足的悶哼之聲。

過了十年,二十年,他和她,還會有這樣的激|情嗎?

俯在他的身上,喬莫伊開始幻想起之後漫長的歲月,會不會像爸爸媽媽一樣,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冷戰?會不會也會有風波誘|惑?會不會——真的可以攜手走向白髮蒼蒼?

她好希望有那樣的歲月,少年夫妻老來伴,白了頭、皮也皺、缺了牙、孫兒也討了媳婦生了重孫孫……那是她和他愛的延續呵……

她想擁有這樣的一輩子。

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喘息聲融合,氤氳的熱氣霧了他和她的眼,心跳聲這樣契合——

撲嗵、撲嗵、我愛你!

★★★★★★★我是新婚好愉快的分界線★★★★★★★

“咯吱——”

一腳踩下去,腳就深深陷進了雪地裡,這場雪下了足足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下午才漸漸停住,積雪深積腳踝,往前看去,有無數道深深淺淺的腳印鑲嵌在雪地裡。

“莫澤睿,你說把你種在這裡,明年會不會結好多好多莫澤睿?”

喬莫伊把腳拔出來,扭頭看着他,笑眯眯地問道,有了好多個一模一樣的莫澤睿,一個賺錢養她,一個陪她吃喝玩樂,一個供她蹂躪摧殘,想想,那才叫享福啊!

“哈哈哈哈……”

莫澤睿黑了臉,還沒出聲,一邊的劉暢先大笑了起來,莫澤睿瞪了他一眼,伸手就擰向了喬莫伊的耳朵。天啦,這可擰不得,耳朵已經凍僵了,一擰會掉的!喬莫伊捂着耳朵就躲到了劉暢的身後。

“出來!”

莫澤睿彎腰揉了一大團雪球兒,在手裡拋着,微眯着眼睛,脣角彎起一朵壞壞的笑。

“就不出來!”

喬莫伊見狀連忙把衣領豎高,把帽子捂嚴實,像鴕鳥一樣把腦袋抵在劉暢的後背上——劉暢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這不是害他嗎?肌膚——就算是隔了衣服接觸也不行!他看着莫澤睿脣角有些冷的笑意,連忙抹了把冷汗,迅速一閃身,從喬莫伊身前躲開。

果然是心腹!一團雪球兒準確地打在她的額上,她笑着也開始揉雪團,衝他身上丟去,昨晚上是一彈未中,今天一定要報仇雪恥。三個人在路上追逐起來,劉暢也是頭一回看到莫澤睿露出一個大孩子般的神情,漸漸地也放開了,和喬莫伊聯成了一線,砸了莫澤睿滿頭滿肩的雪末兒。

感謝這場雪,航班暫時取消,給了他和她短暫的蜜月機會。

喬莫伊笑彎了腰,臉上紅撲撲的,看着眉毛都掛了小雪片的他,她心裡充滿了溫暖,不管,這場危機能否挺過去,她都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傻到離開他。

“好香!”

一陣陣香味飄過來,往左邊看去,小巷子裡一長溜的擺着燒烤攤兒,新疆的羊肉串兒是最有名的。

“莫澤睿,你請客。”

喬莫伊一溜小跑,衝向了美食,這年頭,只有美食和美男纔是幸福的王道。莫澤睿和劉暢走到的時候,喬莫伊已經舉着一串香噴噴的羊肉串兒開吃了,長長的籤兒在她的臉頰上沾上了油和孜然,她卻不以爲然,一面啃,一面招呼他們二人加入戰鬥。

吃東西,最怕的就是有人在面前裝斯文,喬莫伊不愛裝,有好吃的一定放開懷抱,長肉什麼的,放到吃完之後再後悔吧。一張小桌,三瓶啤酒,一大盤子的烤羊肉、烤羊排,這纔是世間最愜意的享受啊。

“嗯嗯……”

突然,門口響起了嘟囔聲,喬莫伊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向進店的客人伸手討要東西吃。

“快走,快走,你怎麼天天都來!”

小老闆切了一小塊饢過來塞給這人,轟着她趕快離開,那人也知趣,不再糾纏,只狼吞虎嚥地把饢塞進了嘴裡,轉身慢慢往前走去。

大雪天的出來討東西吃,真是可憐,喬莫伊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

“六點半了,要不要去逛逛這裡的集市?大巴紮好像離這裡不遠,我們可以走過去。”

劉暢看了看錶,低聲問道。喬莫伊眼睛一亮,她在網上查過,有個叫“大巴扎”的地方,可以買到很多有特色的東西,出來一趟,應該帶點禮物回去纔對。

“走吧。”

她起身,拉着莫澤睿就往外走。三人沿着街往前走着,路邊有人堆好的小雪人,頂着扁扁的腦袋,模樣很醜,堆雪人也是個技術活兒呢!說說笑笑,走過去倒也不遠。十月底的烏魯木齊,北京時間六點還是大白天,難得莫澤睿肯配合,一路上劉暢又給他們照了不少照片。

市場裡的一切都是新鮮的,充滿了民族風情,喬莫伊瞧着什麼都喜歡,不多會兒莫澤睿和劉暢手裡就提了大大小小無數個包,頭一回給女人當搬運工,莫澤睿和所有的男人一樣,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

“再逛一下就好了。”

喬莫伊揪着他的胳膊央求了一聲,扭頭又衝進了一家小店,莫澤睿把東西往門口的地上一丟,點了根菸,等她出來。

“莫澤睿,你戴這個好不好看?”

沒多會兒,她興高彩烈地舉了條彩色的羊毛圍巾出來,不由分說地給他圍到了脖子上,而她自己脖子上也同樣戴了一條,他活到三十歲,第一次把自己弄得像個彩色糖果,劉暢抓緊了機會,咔嚓就是幾張照片。

“刪掉!”

莫澤睿伸手來拿相機,喬莫伊連忙喊道:

“不要刪,多好看呀。”

相機在劉暢手裡高舉着,對着他們二人的臉又是咔嚓幾張,得趁着他現在心情愉快,多卡他幾回,以彌補長期在他黑臉的高壓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劉暢照得高興,纔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你這個小偷,敢偷我的東西!”

突然,小店裡傳來了怒斥聲,緊接着,一個髒兮兮的人影抱着一條圍巾衝了出來,一下就撞到了劉暢的身上,他手沒抓穩,相機就跌到了地上。那人扭過頭來,驚恐地看了一眼門口的他們三人,飛快地跑向遠方。店裡的人也追了出來,緊跟不捨,那人的腿好像有毛病,跑了沒多遠,一下就栽到了地上,被店裡的人給抓住,狠狠地踢了幾腳,然後奪去了他手裡的圍巾。

“這不是剛纔在那邊討東西吃的乞丐嗎?”

喬莫伊輕聲說道。

“這個瘋子,天天來,天天偷圍巾,煩死了人。”

店主罵罵咧咧地走了回來,喬莫伊再朝那邊看去,那人已經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

“糟糕,相機摔壞了。”

劉暢心痛地說道,這可是他最珍愛的單反機。

“好可憐。”

喬莫伊湊過來,沒心沒肺地說了一句,然後又笑咪咪地拉着莫澤睿走開了,誰讓他先前幫着莫澤睿一起用雪團兒打她嘞?莫澤睿脣角微微一揚,臭丫頭總說他報復心強,瞧瞧她的報復心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簡直太有哲理了。

★★★★★★★我是老子是冤枉的分界線★★★★★★★

一天後。

飛機落地,喬莫伊看着熟悉的城市,外面再好玩,還是家才能給她溫暖的感覺。

是小方來接機的,公司裡的人在等莫澤睿,今天稅務要結束調查,爲了不耽誤時間,他決定直接帶喬莫伊去公司,然後再一起回家。

莫氏外面已經沒有工人示威了,徐燕雖還未去自首,但是已經讓她堂兄組織工廠復工,工人們也不鬧了,這幾天她一直閉門不出,連莫飛揚也不見。記者也沒有之前的多,不過當莫澤睿和喬莫伊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是有四五臺照相機和攝像機湊了過來,他們是從官網上看到小夫妻在天池完婚的消息的。

“睿少,可以說一下爲何選擇去天池完婚嗎?爲何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是不是想借此機會爲莫氏重豎形象?”

一位記者快速問着,喬莫伊側臉看向了莫澤睿,他回到這裡,又是一如既往地擺出他那張表情淡漠的模樣,不過,他側身看向身邊的小妻子時,眼中便自然地流露出了柔情。

“去天池完婚,是因爲我在一個月前就答應過她,要在我步入而立之年的這一天和她一起度過,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要信守對身邊最親密的人的承諾,這是我的原則。而且,我更不需要借我的婚姻來豎立企業形象,我的太太願意嫁給我,是我的榮幸。”

“睿少,莫太太,可以照一張照片嗎?”

又有記者要求,莫澤睿大方地轉過身來,攬住了喬莫伊的腰,脣角微微帶了笑。

“各位媒體朋友,睿少還要參加公司的重要會議,稍後會針對莫氏最近經歷的一系列事件召開記者發佈會,謝謝大家。”

劉暢非常熟練地擋開了衆位記者,幾位助理上前來,護着二人進了公司大門。

“睿少,太太。”

一進門,公司的員工們便紛紛過來打招呼。喬莫伊微笑着輕輕點頭,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衆人面前以他的太太的身份出現呢,感覺果然棒極了,從今往後,這個男人再也不能冒充鑽石王老五了。

他直接去了會議室,喬莫伊到他的辦公室等他。在烏魯木齊買的禮物全都包好,他的助手每人一份——一人一條彩色羊毛圍巾,今後他的這羣心腹就叫糖果軍團吧。還有莫飛揚,他大伯伯大伯媽、張媽、老趙、臭莫莫——禮物散了一沙發。

“砰砰……”

有人輕輕敲門,她扭頭一看,是莫飛揚來了。

“正好,你的禮物給你。”

喬莫伊從一堆禮物裡拿出一隻大大的盒子來,莫飛揚走過來,抓起盒子,搖了搖,裡面悄無聲息。

“喬莫伊你怎麼這麼小氣?這麼輕,不會是空盒子吧?”

他譏笑着,伸手去拆彩色包裝紙。

“是啊是啊,給你帶來了天山的空氣,極難得的,你趕快聞聞。”

喬莫伊白了他一眼,他的禮物可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包裝紙撒開,打開盒子,裡面滾出一頂圓圓的帽子,一副彩色的羊皮手套。

“騎機車,記得戴安全帽,戴好手套。”

喬莫伊微笑着說道,莫飛揚脣角揚了揚,他實在很喜歡這個女人,很可惜這女人不喜歡姐弟戀,否則他一定用力搶一回,管他莫澤睿會不會氣得爆炸呢。

“最近你真的老實在公司裡做事吧。”

看他開始試手套,喬莫伊便問道,這幾天在烏魯木齊她聽到莫澤睿給他打電話,教他如何處理事情,這小子,早就應該上手了,害得她的老公忙得像陀螺,都沒空夫陪她。

“你別婆婆媽媽,謝了!”

莫飛揚瞟了她一眼,那雙眼睛勾人的彎起了笑意,一副妖孽模樣。

“臭孩子,一定是撿來的。”

喬莫伊心神一蕩,連忙別開眼睛,莫天銳那樣古板,卻生出這樣的妖怪男。

“我先走,下午約了人。”

莫飛揚抱好禮盒,過去拍了拍她的腦袋,轉身快步往外走去。

一輛紅色的機車停在莫氏門口,楚倩穿着一套濃紫的皮質機車裝,長長的皮靴一直包住了膝蓋,火爆的身材惹得不少男人回目望她,她也不客氣,特地挺了挺胸,瞬間又秒殺了男人的目光無數。

莫飛揚看着她這副樣子,頓時擰起了眉。

“飛揚。”

看着他出來,楚倩眉開眼笑地打起了招呼:

“快過來,我爸爸正在家裡等我們。”

這小子居然主動提出見她老爸,她當然要趁機讓這未來的岳父女婿提前熟悉一下彼此。老爸這兩年忙着金盆洗手,改着開車行,賣汽車,建房子,慢慢地也學了些儒雅的舉止,希望別把莫飛揚給嚇到了。

莫飛揚走過去,揚了揚下巴,淡淡地說道:

“我騎。”

“好。”

楚倩乖乖地下了車,讓他當車手,她纔不爭這些,坐在後面抱着他的腰,聽風聲呼呼,那樣多拉風!

“飛揚,那幾個臭小子我已經找到下落了。”

他騎上來,她立刻把臉貼過來,靠在他的肩膀上,討好般地說道,身上的濃香鑽進了他的鼻中,他連忙扒開了她的頭,弄得這麼香,蚊子都不願意飛過來了。

“放尊重點。”

他淡淡地說了句。

“臭小子!”

楚倩便低低地罵了一句,親密的動作又被他冷漠的拒絕,讓她心裡不爽,難道她的身材還不夠好,她的樣子還不夠漂亮,她的氣質還不夠嫵媚?媽的,姐非要泡到你!她斂去了眉間的不悅,眼角又露出笑意來,臭小子,走着瞧!

莫飛揚腳一踩,發動了機車,載着她往約好的地方駛去。

楚河鷹這個人平時不太好見,他以往結的仇家多,所以很多事都是他的心腹出來處理,這兩年雖然號稱改邪歸正,可是幫派依然存在,警察打擊過很多次,每次都是迅速又集結起一幫人來,而對於他本人,一直都抓不住實際的證據,只能盯緊他而已。

只是,如果這回真的是他脅迫自己的爸爸販毒,他一定跑不掉!

楚倩的家在城外,自建了一所宅院,黑不溜湫的鐵藝大門立於門口,暗紅色的院牆有些牆漆已經有些地方開始脫落了,從這個角度來看,就和鄉里的老百姓自建的小院沒什麼區別,一點都不打眼。

莫飛揚之前也悄悄來過這附近,不過楚家防備很嚴密,門口和馬路對面的暗處都裝了監控,家裡也有保鏢。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他混了一輩子還沒載,女兒還敢四處招搖,只能說他這個人實在是有本事。

機車轟鳴了幾聲,熄了火。高大的鐵門打開,兩個穿着青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恭敬地向楚倩打着招呼。

“大小姐回來了。”

“爸爸呢?”

楚倩摘了頭盔,夾在胳膊下,一把拉住了莫飛揚的手,脆聲問道。

“在書房等您和飛揚少爺。”

男人回了話,楚倩便側臉衝着莫飛揚笑了笑,嬌滴滴地說道:

“臭小子,好好跟着姐,別迷路了,小心有妖怪吃你哦。”

裝神弄鬼,莫飛揚甩開了她的手,把頭盔丟給她,脫了手套塞進口袋,快步往前走去。他不得不承認,楚河鷹這個暴發戶的庭院還是很有品味,頗有些江南水鄉的婉約風情,小池塘,小橋,小亭,整個一個微縮版的江南林院。才走了幾步,便有四五隻小貓喵喵地叫着,從他們身邊竄過,衝進了院子裡。

“園子裡總是有老鼠,養幾隻貓好抓老鼠。”

見他面露訝色,楚倩便漫不經心地說道,家裡是不養狗的,因爲她小時候被狗嚇過,所以老爸禁止一切人把狗帶到她面前來,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說老爸壞,可是對她來說,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爸。

“楚先生在哪裡?”

跟着她走過七孔小橋,從大宅旁邊經過,卻沒進那扇大門。鑑於之前受過楚倩欺騙的事實,莫飛揚有些懷疑起來,停下了腳步,一把用力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冷冷地問道:

“你別是又耍我吧,楚倩,你聽好了,再敢耍我,我可不客氣!”

“怎麼不客氣?打我?打吧,姐姐看你的手軟不軟。”

楚倩卻笑嘻嘻地把左臉貼了過來,她個兒高,高跟鞋一穿,只比他矮半拳而已,稍一遺踮腳,臉幾乎就貼到了他的臉上,莫飛揚沒由來的臉上一紅,慌忙鬆開了她的胳膊,瞪着她說道:

“楚倩,我還沒見過你這樣臉皮厚的女人!”

“臭小子,叫姐姐!”

楚倩擡手就蓋了他腦袋一掌,然後揚了揚下巴,高傲地說道:

“姐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到底要不要見我爸爸,不見你可以現在向後轉,我又不勉強你。”

說着,她一扭腰,繼續甩着臀往前走去,莫飛揚忍了忍,緊跟上來。

“哈哈哈,乖女兒回來了,讓爸爸瞧瞧,這就是你新看中的男人?”

遠遠的,只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是楚河鷹!

“怎麼樣,還不賴吧?”

楚倩笑嘻嘻地轉身住了莫飛揚,小子臉色真難看,不過不要緊,她會讓他臣服在自己的小皮褲下的。

“不錯不錯,飛揚少爺,我可是久仰大名!”

楚河鷹呵呵笑着,一面向莫飛揚伸出手來。

“楚先生,我也是久仰大名。”

莫飛揚揚聲說着,卻沒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一臉冰霜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他應該有五十多歲了,多年江湖的經驗讓他看上去很老道,平頭,眼角下有道細小的疤,穿件藍色的格子羊毛衫。自己不伸手,也不見這老頭兒生氣,只是把手擡起來,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然後笑着看向了楚倩。

“乖女兒,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是飛揚找你有事。”

楚倩走進了房間,走到一張梨花木雕的太師椅邊坐下。莫飛揚跟在楚河鷹的身後,也跟了進來。這是一間獨立的小平房,古色古香的,進了門就看到裡面供奉着一尊一人高的紫檀木關公,香爐裡焚着香。靠窗處擺着書案,上面宣紙上,墨跡還未乾,龍飛鳳舞的,認不出寫的啥。

“請坐。”

楚河鷹指了指另一張椅子,傭人已經用青花瓷的茶碗泡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進來。他上下打量着莫飛揚,一臉滿意的笑意:

“飛揚少爺,令尊可好?”

楚飛鷹居然這麼文縐縐?莫飛揚沒接他的話,直接了當地說道:

“楚先生,我也不想兜圈子,楚先生在江湖上一向一言九鼎,當年我母親錯殺秦菲兒,你用照片威脅我父親替你從海外運毒回來,這些事我父親都一肩承擔了,我今天來,只想求您一件事——”

莫飛揚說到現在,楚河鷹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詫異,他猛地擡手指了指他,低聲喝斥道:

“小子,你慢點說,你再說一次,我做了什麼?”

楚倩的臉色也變了,她看了一眼莫飛揚,又緊盯向了楚河鷹,大聲說道:

“老爸,你說過不再碰那些東西的!”

“老子什麼時候威脅莫天銳那個老東西了?”

楚河鷹手在書案上用力一拍,墨硯震得一抖,滿滿的墨汁就濺了出來,在他剛剛寫好的字上沾了無數黑點兒。

“兩年前,我的爸爸媽媽在三指山的時候,被你的人偷|拍下了照片,然後你派他們拿着照片來威脅我爸爸。”

莫飛揚沒說完,又被楚河鷹打斷:

“放狗屁,小倩,讓老六來見老子,他奶奶的,會有這種事,老子五年前就下了令,所有的人不許碰這些東西,老六敢違抗老子的命令,老子宰了他。”

他的文縐縐不見了,他本就不文縐縐,金盆洗手也不是因爲厭倦江湖,而是想讓女兒嫁個正當的人家,不必一輩子擔驚受怕,所以才決定學別人開公司,這幾年公司好容易有了起色,怎麼可能會再去碰那些東西。

“好。”

楚倩立刻拿出了手機,打給了楚河鷹的助手老六,老六跟了他二十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難道他會背叛老爸?

“六叔,爸要見你,你過來一趟。”

她簡單說完,掛了電話看向了莫飛揚。這件事,如果不是莫飛揚跑來問,他們都矇在鼓裡,如果老六真的瞞着老爸做了這樣的事,那隻能說老六這個人太可怕了,做事居然這樣乾淨,連老爸都毫無察覺。

“老子就納悶了,爲什麼有幾回在宴會上和你家老東西打招呼,他都不理老子,原來是爲了這事,他奶奶的,如果老子真的做了這事,老子自己怎麼不知道?誰是秦菲兒?漂亮嗎?要不然,老子背這個黑鍋真不划算。”

楚河鷹說着說着,又提到了秦菲兒身上,莫飛揚擰了擰眉,他要不是裝瘋賣傻,就是太精明。

“如果你不信,讓老六來對質好了。”

楚倩冷冷地掃了一眼莫飛揚,然後別開了目光,難怪這小子一直陰陽怪氣,原來是想冤枉她老爸。

“你老子真的這麼蠢?如果老子威脅他,他不知道來問老子?”

楚河鷹喝光了杯裡的茶,又追問道。

“楚先生這兩年一直由身邊人代你出面談事,老六又是你的心腹,誰會懷疑?”

莫飛揚冷笑一聲,楚河鷹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揹着雙手在書房裡來回踱着步。如果是老六,這一步棋走得真好,以他的名義威脅莫天銳,莫天銳害怕牽扯出殺人一事,必不會說出有人指使他販毒,給自己再加上一條殺人的重罪,即使他說出來,老六也可以全部推到他的身上,老六自己安然脫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屋子裡時不時響起杯蓋磕碰茶碗的聲音,三個人都沒再說話。過了約莫半個多小時,便看到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

“來來,老六,飛揚少爺剛剛告訴了我一件事,說我曾經用他老子莫天銳殺人的事威脅他,讓他替我們走私毒品,我記性不好,不記得有這件事了,你幫我想想看。”

楚河鷹向他招了招手,等他走近來,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老六的目光掃過了莫飛揚,然後畢恭畢敬地說道:

“大哥,絕無此事。”

“我沒做過?”

楚河鷹又問道。

“絕對沒有!”

老六斬釘截鐵。

“那就是你做的了?”

楚河鷹陡然加大了嗓音,一聲斷喝,老六卻只微擰了下眉,便泰然地揚起頭來,穩穩地迎着楚河鷹銳利的眼神,衝着供奉的關公抱了抱拳,低聲說道:

“關二爺在上,老六我若違背大哥的話,偷犯禁令,做過此事,必定不得好死。”

“那,你聽到了?”

楚河鷹看向了莫飛揚:

“小子,你爸爸想發財,所以走私毒品,現在出了事是他倒黴,和我無關。送客!”

他說着,一招手,冷冷地喝斥了一聲,幾名保鏢便走了進來,莫飛揚冷笑一聲,這一主一狗唱戲倒是唱得好,本想請他幫忙,在獄中找人幫着照看父親,要知道牢裡的牢霸可不會管你在外面有多風光,進去了就得聽他們的,老爸一世驕傲,怎麼會受得那樣的折辱?可是,現在看樣子是不必要了,楚河鷹根本就是在耍他!

“我送你。”

楚倩跟了出來,這回她沒再嘻皮笑臉,一直板着臉,送他出了大門,這纔對着他的背影說道:

“莫飛揚,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

莫飛揚只瞟了她一眼,眉目間多是不屑的意味,楚倩惱了,突然上前去,用力扳住了他的頭,狠狠地吻了下去,莫飛揚沒料到她有此一舉,一時怔住,讓她吻了個正着,待反應過來,便用力地推着她,可是楚倩卻乾脆跳起來,雙腿夾在了他的腰上,蠻力在他的嘴上親了幾下,然後低聲說道:

“你聽好了,我說過給你交待就會給你交待,你爸在裡面會有人照在應着,還有,你是我的人!我要定你了!”

楚倩說完,這才從他身上跳下來,轉身走進了大宅,門關上,莫飛揚看着她扭得靈活的腰,一時間,心裡升起了種奇怪的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卻不像以往那般討厭她。

★★★★★★★我是男人你流鼻血了的分界線★★★★★★★

趕回莫氏的時候,莫澤睿也回到了辦公室,所有偷稅漏稅的事已經查清,這要感謝於婉靜的手下留情,他給於婉靜去了個電話,表示還可以繼續合作,畢竟她的會計事務所專業性極強,有助於莫氏今後在海外的發展。借用李海倫工廠趕製的貨也完成了一些,他晚上還要去巡視一下,督促一下質量問題,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喬莫伊正窩在沙發上,把照片整理進電腦裡,劉暢要忙作去了,這活兒給她幹正好,不愛看的照片全都咔嗦掉,絕對不再讓劉暢那臭小子損害她光輝的形象!

莫澤睿剛和於婉靜通完電話,莫飛揚便匆匆走了進來。

“你又怎麼了?”

看着他脣角的紅腫,莫澤睿微擰起了眉,不會這小子又去惹事了吧。

“我去找楚河鷹了。”

莫飛揚雙手撐到辦公桌上,急切地說道:

“我發現用照片威脅我爸的,可能另有其人!”

莫澤睿放下了筆,擡頭看向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楚河鷹把他的手下老六叫來和我對質,雖然老六極力否認,可是我還是覺得他有鬼。”

莫飛揚想着當時的情形,老六說這話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很不對勁,楚河鷹要退出江湖,他們之中一定要有人起來接班,老六是除他之外最有可能的人,手下的人不聽他的,又會聽誰的呢?

“莫澤睿,你看這個!”

突然,喬莫伊站了起來,抱着電腦到了他的面前,指點其中一張照片說道:

“她是個女的!”

照片上他正在和她拉扯,他們身後有個衣衫破敗的人正扭過頭來看向他們,亂篷篷的頭髮被吹起來,露出她右臉眉尖上的一點痣,喬莫伊盯着她的臉看了許久,只覺得熟悉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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