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她的月事已經超過了十天了,她竟然一直都沉浸於憂傷之中而忘記了這些,真是該死。
曲流螢慌亂的站了起來,她已經因爲她的大意而失去了一個孩子,她不能再次的失去一個。
慌亂的她不顧自己紅腫了腳踝,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她要去醫院,她要保住她的孩子。
冷汗已經溼透了她整個的晚禮服,可是她卻渾然不覺,一步一步走的非常的堅定,也許女人在是女孩子時是柔弱的,可是爲母則剛。
墨年澤吻着曲流雲飽滿的紅脣,掠奪着她口中甜蜜的馨香,曲流雲已經情動,靈巧的小舌勾勾纏纏,卻又不時的躲閃着,這更加的激起了墨年澤的征服的***。
墨年澤的鷹眸不時的觀注着那個閉着眼睛坐在沙發上的女子,她彷彿只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周圍的一切與她無關。
牛乳般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了她的身上,他甚至都可以看到她的睫毛輕輕顫動的弧度,如一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她的背後也隱隱的有透明的雙翼正徐徐的展開,看着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墨年澤突然感覺到了陣恐慌,彷彿那個人兒下一刻就會飛到天宮。
直到看到她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小鹿一般純淨的眼睛之中都是驚慌的神色,緊接着邁動步子快速的出了房間。
曲流雲吻得情動,凹凸有致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墨年澤的身上,如一珠菟絲花,纏繞着她心目中的大樹。
墨年澤看着曲流螢離開的背影,鷹一般的眼眸瞬間就迸射出冰冷的色澤,剛剛曲流螢與雷諾兩人相擁的畫面再度的在他有腦海中出現。
他的周身都被寒氣所包圍着,連身體滾燙的溫度也瞬間就降了下來,曲流雲很快的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順着他凝望的方向,她只看到了一個一瘸一拐跑出去的白色的背影,那背影她相當的熟悉,是曲流螢。
“darling,你怎麼了?”曲流雲嫵媚的聲音喚回了墨年澤的注意,她的肌膚如玉,滑如凝脂,如今更因爲兩個人的吻而變得緋紅,當真是秀色可餐。
“我有事出去一下。”墨年澤卻不爲所動,高大的身型瞬間就向門口的方向走去,她要看看曲流螢又在搞什麼鬼。
曲流螢從出了門之後,就感覺到了小腹處的疼痛一陣緊似一陣,而且有着越來越密集的趨勢,已經流過一次的她當然知道這是流產的跡象。
海豚灣的夜景非常的美麗,有不少的情侶三三兩兩的來此攜手而行,有人曾經說過,在那裡真心許願的情人可以終成眷屬,白頭偕老。
行動艱難的曲流螢不時的被人撞到肩膀,或者胳膊,這也加劇了她的疼痛,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不時的還有汗珠從她潔白如玉的額頭上滴落下來。
墨年澤開着自己銀色的法拉利,鷹眸緊緊的盯着曲流螢艱難行進的身影,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是來見雷諾的,她這是要去哪裡?
墨年澤的黑眸中蘊藏着兩潭黑色的旋渦,隨時會把人吸進去,眯起的眼睛銳利而又危險,緊緊的盯着獵物。
曲流螢感覺到自己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一陣黑暗襲來,她也跟着倒在了地上,不時的有人停下來對着她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墨年澤看着曲流螢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該死的。”墨年澤的大手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盤之上,讓那本來圍着曲流螢的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隨着車門的打開,墨年澤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那個倒在地上的身影,那種冰冷的氣質加上高高在上的氣場讓周圍許多的人自動的爲他讓出了一條路。
墨年澤快步穿過人羣,把那個小小的身體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她原來之麼的輕,不悅的皺了皺那棱角分明的劍眉。
原來的她雖然也瘦,可是還沒有到這種風一吹彷彿就會倒的地步,自己從來沒有虐待過她,她爲何瘦得這麼厲害。
長腿邁開,墨年澤輕輕把曲流螢放到了副駕駛座之上,還細心的爲她繫好安全帶,看着蒼白如紙的臉色,彷彿就是一個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
“曲流螢,你醒醒。”冷酷卻帶着一絲焦急的聲音在曲流螢的耳邊響起,也讓她已經陷入昏迷的神志得到了一絲冰涼。
“澤,我是在做夢嗎?”曲流螢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墨年澤在她面前瞬間放大的俊顏,紅腫的脣輕輕的囈語着,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孩子。
“該死的。”看到曲流螢只是睜開眼睛看了自己一眼又閉上了眼睛,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眼中已經不自覺的流露出了關切。
墨年澤打開車門,上車,發動引擎,一系列動作快速而又帥氣,銀色的車子以風一般的速度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這時候因爲墨年澤的出現而呆愣的人們才甦醒了過來,剛纔那個霸道的男子是誰,他抱着的那個美麗的女子又是誰?
這些問題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卻也很快的就被人們遺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軌跡,每個點與點的相遇也需要緣份的力量。
墨年澤開車帶着曲流螢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把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停車位,墨年澤就抱着曲流螢一路飛奔,他甚至都可以感受得到懷中的嬌軀漸漸的冰涼起來。
那種就要失去的感覺讓他的心也跟着隱隱痛了一下,他不悅的皺起了眉毛,對這種陌生的感覺,他十分的排斥。
“嘀……嘀……”
恰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煩燥的按下了通話鍵,聽到裡面傳來曲流雲嫵媚的聲音。
“阿澤,你在哪裡?”曲流雲在長久的嘀聲後,終於聽到了對方低沉的喂聲,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醫院。”墨年澤看了看前面還在亮着燈的急救室的門,心中的煩燥感覺更甚,從來沒還有過如此的感覺,哪怕是當初被曲家趕出錦城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你怎麼了?”曲流雲在聽到醫院兩個字的時候,聲音突然就尖了起來,心中那莫名涌出的害怕感讓她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在墨年澤離開之後,她只能是完美的爲他善後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從剛纔回來的時候,她的心就一直跳得很快,彷彿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難道是她的預感應驗了。
“我沒事,是曲流螢。”墨年澤漆黑的雙眸讓人看不清裡面的神色,無從窺探那裡面的真相,似一汪大海,深邃而又無瀚,波濤洶涌間就可輕易的吞噬一切。
“小螢。”明明剛纔還好好的,怎麼這會進了醫院,不可能啊,她最多也就是腳受傷了而已,哪裡用得着去醫院。
難道說這是曲流螢用的苦肉計,目的就是博取阿澤的同情心,呵呵,真是可笑,阿澤又豈是那種隨意會被動搖的人,單看他對於曲家執着的仇恨就可以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心性堅定之人。
“你先睡着。”墨年澤冷冷的掛斷了電話,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冰涼的氣質加上英俊的樣貌讓經過的人都不時的向他投去觀注的注目禮。
急救室的大門在一個小時之後打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也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個嬌俏的小護士輕輕的走到了墨年澤的旁邊。
在被他深邃的鷹眸注視的時候,嬌俏的小臉上也升起了可疑的紅暈,嬌羞的神態配上護士的制服,合起來簡直就是制服的誘惑嗎?
“怎麼樣?”墨年澤低沉暗啞的聲音不悅的響起,他知道自己有一幅好樣貌,有的女人在見到他的時候會露出花癡一般的眼神,這讓他非常的討厭。
“哦,她沒事了,只是以後要小心不要在摔倒了,還好這次她肚子裡的小寶寶保住了。”
嬌俏的小護士在說出小寶寶的時候,本來紅暈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了起來,她這纔想起剛纔裡面的那個女人有可能會是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的妻子。
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遇到一見鍾情的事情,而對方竟然是一個已婚之人,他如此的優秀,這讓她以後如何再找到與他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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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年澤可不會理會這小護士的思春之意,他的全部的心神都在聽到小寶寶的時候一震。
曲流螢懷了他的孩子,這怎麼可能,明明自己一個月前只有酒後的那麼一次,難道就中獎了。
老天真是捉弄人,他恨曲家的人,而曲家的女人卻懷了他的孩子,他對她還恨得起來嗎?
不,他對他只有恨,曲家醜惡的嘴臉再一次的浮現在了他的面前,痛苦而泣的母親,傷心難過的父親,一切的一切都是曲家的給予的。
想到這些,墨年澤的心再度的冷硬起來,懷了他的孩子又如何?這又與他何干,不被期待的孩子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之上。
鷹眸之中都是恨的異芒,冷冷的透過急救室的門***了曲流螢的身上,這讓她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在感覺到那裡沒有任何的異樣的時候,她才鬆一口氣,一朵水蓮花般的輕笑就綻放在了那蒼白而嬌弱的臉蛋之上。
母性的光輝讓曲流螢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甚至在看到墨年澤進來的時候,她還向他笑了一下。
不論他如何的對她,他總是孩子的父親,也許他根本就不會承認這個孩子,可是她會把他生下來,如果他不認他,那他就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對,是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