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年澤的背影漸漸的淡出了視線,曲流鑫的心情可以說是十公的不平靜,他的到來也讓他所有的想法變成了真的,他一直保護的很好的妹妹正承受着折磨,他卻被關在這裡無能爲力,他該怎麼辦?
墨年澤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看着已經回來的曲流雲,他淡淡的一笑。
“流雲,你今天很漂亮,我就知道這身衣服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曲流雲一身黑色的低胸晚禮緊緊的包裹住了她性感的嬌軀,臉上化着嫵媚的妝容,頸間點綴着點點鑽石,就那麼站在門邊點點笑意的看着他。
“阿澤今天也很帥呢。”聽以墨年澤的誇獎,曲流雲的心情愉悅極了,都說女爲悅己者容,更何況是曲流雲呢,她一心的愛慕着墨年澤,以嫁給他爲她的目標,能聽到他嘴裡的誇獎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甜言蜜語了。
曲流雲腳踩着十二公分高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墨年澤的身邊,纖細的手臂挽着他的胳膊,對曲流螢投去得意的一眼。
“阿澤,我們這是要走嗎?”曲流雲把頭靠在了墨年澤的肩膀之上,聞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嗯,你都準備好了嗎?”墨年澤溫柔的目光停留在曲流雲的臉上,讓她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明豔了起來。
“準備好了,阿澤,我們走吧。”曲流雲欲挽着墨年澤的手臂向外走去,卻被他不動的身型止住了前進的步伐。
曲流雲不解的看着墨年澤,不懂他不是問她準備好了嗎?怎麼這會還不走?
“流雲,先等一下。”墨年澤筆直的走向了正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的曲流螢,他在今天中午走的時候,明明在她的牀邊放下了她今天要穿的禮服,怎麼現在竟然沒有看到她穿在身上。
曲流螢感覺到一片黑影把自己籠照在裡面,她知道一定是墨年澤,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看到那放在牀邊上的白色的晚禮服,可是她就是不想穿,她不想跟着他去參加什麼宴會,她明明不是他的妻子,現在跟着他去參加這樣的宴會,也只會成爲別人的笑柄。
如今他已經成爲新的錦城之星,在他的面前她已經低如塵埃,如何站在光鮮的他面前,更何況他是把最疼愛自己的哥哥送進監獄的人。
如果她出現在他的身邊,別人會怎麼看她,以前的她就不喜歡參加這樣虛僞的場合,現在她就更加的不想。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先休息一下。”
“你的意思是不想去嗎?”墨年澤冰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低着頭的曲流螢的身上,讓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要被他的目光灼燒了。
“是,你有你的妻,我陪着一起去算什麼?難道說是以你小姨子的身份嗎?那哪裡有小姨子與姐夫同牀睡的道理?”曲流螢的聲音字字控述,她好不容易讓自己可以平靜的接受現在生活,他爲什麼一定要打破,她不想與他吵。
“哼,你以爲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只是我墨年澤的暖牀的工具,最好是乖乖的聽我的話,你那貪污而入獄的哥哥我也許會看在你的份上,讓他好過一些?”墨年澤性感的薄脣勾起邪惡的弧度,他總是能準確的抓住曲流螢的軟處,讓她無能反抗。
“墨年澤,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曲流螢嬌好的面容因爲激動而變得蒼白起來,那本來就沒有幾分血色的臉,現在看起來更是一陣風似乎就可以把她吹倒似的。
“我怎麼不可以這樣,我只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二十分鐘後如果我沒有看到你出來,那麼就得到的將是你哥哥在獄中被人打的消息。”墨年澤不去看曲流螢瞬間紅腫的眼眶,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着,那模樣感覺十分的親密。
而兩人剛纔所說的話,正站在大門邊上的曲流雲根本就聽不到,墨年澤更是背對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看到他竟然離得曲流螢那麼近,這讓她的心如有一隻小螞蟻在抓撓着她的心一樣的難受。
自小到大,衆人的眼中也只有乖巧可愛的曲流螢,而她總是會成爲她的點綴,她不要在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會真正的把曲流螢踩在自己的腳底下,讓衆人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公主,而曲流螢只是一個披着公主的外衣專搶姐姐老公的賤女人。
“阿澤。”曲流雲撒嬌的聲音響起,墨年澤不在去看曲流螢,而是轉過身走到了曲流雲的身邊,一隻手攬着她揚長而去。
“我們在車裡等你。”墨年澤冰冷而霸道的聲音讓曲流螢的心也跟着痛了起來,明明他們上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她以爲他們之間可以暫時的忘卻仇恨,原來一切又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她真的好傻。
看了看手裡的手機,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了,曲流螢進入房間拿起那個裝有禮服的盒子,映入眼簾的禮服是那麼可愛的風格,一如從前她喜歡的,可是如今再收到,她的心情卻傑然不同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也許會激動的半天睡不着覺,可是現在她拿着手裡白色的禮服卻覺得諷刺,明明姐姐喜歡的纔是白色,現在白色的晚禮服卻穿在了她的身上。
曲流螢把晚禮服套在了身上,一切都剛剛好,白色是一種純潔的象徵,再配上週邊那淡色的鑽石,這條晚禮服華麗卻又不失甜美。
曲流螢爲自己化了個淡妝,才能把自己憔悴而蒼白的臉色掩飾住,曲流螢對着鏡子苦澀的笑了笑,以前的時候都是哥哥爲了她,如今她也爲哥哥做點事情,她不會再惹墨年澤生氣,她怕他真的會找人對付哥哥。
哥哥,你還好嗎?小螢好想你!
與此同時,在獄中鐵窗邊看着窗外明月的曲流鑫的眼中也都是痛苦的神色,他現在的心彷彿都糾在了一起,腦海中都是今天他所看到了曲流螢蒼白着臉的樣子。
小螢,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哥哥來帶走你。
曲流螢走到車子旁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車裡面等着不耐煩的墨年澤與曲流雲兩人。
“阿澤,你爲什麼要帶着她啊?”曲流雲不滿的向墨年澤抱怨道,嫵媚的眼睛不時的向墨年澤投去秋天的波菜。
“我帶着她自有我帶着她的道理,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墨年澤從後視鏡中看到了正向車子走來的曲流螢,嗯,他挑選的這一身白色的晚禮服很適合她,只是她的臉色也太蒼白了些,連那腮紅也遮不住。
看到曲流螢打開車門坐了進來,墨年澤就發動了車子,看着周圍的霓虹閃爍,曲流螢不禁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哥哥常常如此帶着她來散心的日子,想到曲流鑫曲流螢低下頭的眼中有着掩不住的憂傷。
“你擺出那幅樣子給誰看呢?”一直在後視鏡中注意着曲流螢表情的墨年澤冷冷的開口,緊皺的眉毛正顯示着他的不悅。
“我又沒有讓你看。”曲流螢淡淡的看着車窗外的夜景,無所謂的態度讓墨年澤的怒火也跟着升了起來。
“哼,看來你還是沒有一點進步。”墨年澤低沉的聲音更加的冷酷,連坐在一旁曲流雲都可以感覺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氣。
“阿澤,你不要生氣了,爲了這麼點小事氣壞了多不值。”曲流雲溫柔的看着墨年澤,那眼中都是滿滿的就要溢出來的深情。
“嗯,還是流雲你溫柔,哪裡像某人就像石頭一樣,怎麼捂也捂不熱。”墨年澤意有所搦的看着曲流螢。
“阿澤。”曲流雲不依的低聲喚着墨年澤的名字。
突然笑着的曲流雲不適的捂着嘴乾嘔了幾聲,看到墨年澤看向她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道謙道:“不好意思哦,阿澤,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有種想幹嘔的感覺,我想明天要去醫院裡看一下了。”
“身體不適就要去醫院裡看看。”墨年澤隨口的答應着,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曲流螢的身上。
“嗯。”曲流雲當然看出了墨年澤的心不在焉,她恨得牙齒都緊緊的咬在了一起,卻不得不強裝作歡笑的樣子,只是不知道他如果知道自己有孩子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看着曲流螢越來越佔據他的心神,她的心越來越恐慌,她怕她費盡心機最後卻什麼也得不到。
“好了,到了,下車吧。”墨年澤帥氣的把車子停在了停車位上,低低的對着兩個人說道。
曲流雲從下了車就挽住了墨年澤的手臂,而曲流螢則沉默的跟在了兩個人的身後,她一直都低着頭,讓墨年澤看不到她的神色。
海豚灣
豪華的酒會上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不少錦城的名人,在墨年澤帶着曲流雲一同進入酒會會場的時候,人們都把關注的視線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墨年澤不愧是錦城現在最炙手可熱的人,人帥又多金,許多的名媛更是把愛慕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當對上他冰冷的眼眸時,她們的芳心也跳得一塌糊塗,眼中都是紅色的心形。
在看到那些花癡女人的眼神時,曲流雲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對她們投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不要以爲有幾分的姿色就可以爬上墨太太的位置,墨年澤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花癡一樣的女人。
當墨年澤與曲流雲兩人的身形讓開就露出了跟在後面的曲流螢,一些曾經見到她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以前錦城最有名的小公主,這會怎麼會和現在錦城最炙手可熱的墨年澤在一起,當初這小公主可是被人狠狠的擺了一道。
轟動錦城的最豪華的婚禮上,新郎卻不見了身影,其中也有不少的人去參加了那次的婚禮,難道說那次的婚禮與這冷酷的墨年澤有關,不少人的腦海中已經有了各式各樣的版本。
只是如今這曲流螢可是錦城的一大笑話,她今天出現在這裡是怎麼回事?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問號,可礙於墨年澤在這裡,他們都不好意思的問出口而已。
雷諾今天也跟着母親出席了這次墨年澤成功收復曲氏的慶功宴,同時想與墨氏建立一些業務上的往來。
當他看到後面跟着的低着頭的曲流螢的時候,他的眼中都是痛苦的神色,當曲流螢擡起頭時,他看到了她蒼白的臉色,墨年澤根本就沒有珍惜她,可爲什麼還一定要把她綁在他的身邊。
西裝袖下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那修剪圓潤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面,那裡已經是有絲絲血印。
他想過去問問曲流螢,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可是卻被母親警告的眼神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