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晚上古劍秋用真氣抑制住夏雪婷母親的劇烈疼痛,收到了效果,讓他對自己抑制疼痛的辦法有了一定的信心,但是,夏母的疼痛抑制效果只持續了一晚上,到今天上午又開始恢復疼痛了,這讓他感到棘手。
沒等古劍秋提出幫他,錢嘉祺先說出來了:“你都考上了健特曼醫院,醫術肯定很高明,聽說這次考試是隻考實際治病,不考課本上的東西,你能在好幾百個畢業生中脫穎而出,你的醫術肯定很好,要不你給我治治吧?就算治不好也沒關係,算是給你練手腳。”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古劍秋也就不再客氣,不過昨天晚上他給夏母止痛,是握住夏母的手將真氣注入對方體內,對一個病危的老人,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又是學校非常漂亮的女明星,他實在不好意思在飯館這麼多人面前握住對方的手。
他腦袋靈光一閃,爲什麼不能用鍼灸?或許通過針把真氣渡入對方,能夠能夠達到同樣的效果。於是他雙手一攤說道:“可以呀,可是現在沒有銀針。”
本來,錢嘉祺也只是半開玩笑的說的,想不到古劍秋很乾脆的答應,她倒有一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說:“要不,等會兒我們吃完了去醫藥器材門市部買一副鍼灸,你給我治。”
古劍秋點頭答應了。
吃完麪出來,兩個人到了學校附屬醫院旁邊的醫療器材門市部買了一次性鍼灸器具。古劍秋是不敢到圖書館裡捧着一個美女的頭給人家鍼灸的,於是他提議,兩人來到了學校後面的小樹林,找了一個石凳坐了下來。
錢嘉祺在石凳上坐下,古劍秋坐在他的面前,捧着她的臉用,將銀針刺入穴位之後,開始輕輕捻動的時候,將體內的真氣緩緩地通過手指注入了錢嘉祺的穴位。
錢嘉祺馬上便欣喜地叫了出:“哎呀,好舒服,頭不疼了。你可真厲害,省醫院中醫科的大夫,還是什麼名中醫,他們都沒有你這種效果。說實話,我原來還不大相信你是憑本事考上健特曼醫院,因爲聽說你成績不太好的學渣,怎麼可能考上健特曼醫院這樣的衆人期盼的貴族醫院呢,我還以爲你是不是走的後門?但是聽說你家境不好根本沒有走後門的可能,但總是半信半疑,今天我算是徹底服了。”
“別說話,鍼灸的時候別說話,當心我穴位扎偏了,把你紮成個白癡。”古劍秋笑嘻嘻說道。
錢嘉祺感到頭部的持續的疼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高興,便用粉拳打了他一下說道:“把我紮成白癡了,你養我一輩子。”可是這話說出口,又覺得有些**,於是想解釋一下,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
“好一對狗男女,竟然躲在這裡,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古劍秋轉身一看,便看見兩眼通紅的謝東雄。
謝東雄揹着手快步走了過來,不停地咬牙切齒叫罵着:“我說你爲什麼會拒絕我,原來你有別的野男人。我警告過你的,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我要殺了你們,大家同歸於盡!”
他右手高高舉起,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搶步上前朝着古劍秋當頭猛地紮了下去。
古劍秋身後的錢嘉祺發出了驚恐地尖叫。由於高度緊張,甚至都不知道躲閃。
古劍秋可以閃開對方這一刀,但他不能,因爲他後面就是錢嘉祺,如果他閃開,這把刀會紮在錢嘉祺身上。眼看對方匕首紮了下來,來不及細想,擡腿一腳踢去,這一腳踢中了對方的手臂,匕首嗖的一下被踢飛了,但是,匕首在被踢飛前,刀尖還是刺傷了他的小腿。
古劍秋感到一陣刺痛,自己擁有的真氣防禦,仍然無法抵抗鋒利的匕首。
他立即跨步向前,一擊下勾拳,重重地擊中了對方的小腹。
謝東雄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出,重重地撞在一棵樹上,慘叫着跌倒在地上,身子彎曲的像一個煮熟的,開始痛苦的嘔吐。
古劍秋小腿鮮血流淌,順着褲管嘀嘀嗒嗒往下流淌。古劍秋一步一個血印地走向謝東雄。狠狠的一腳,踩在了他手腕上。
咔咔咔咔。
古劍秋腳掌下謝東雄的手腕,發出了一連串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謝東雄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古劍秋一擡腳,將腳踩在了他的臉上,褲管處流淌下來的鮮血,滴在了他的頭上,謝東雄感覺到自己頭骨劇烈的疼痛,腦袋即將碎裂的感覺讓他魂飛魄散。他大口喘息着哀求:“大哥,古大哥,我錯了,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
古劍秋踩着他頭部的腳這才停止了碾動。聲音平淡卻冰冷如刀:“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會踩碎你的腦袋!”
“我再也不敢了,謝謝,祝你們幸福,放過我吧!求求你。”
“滾!”古劍秋飛起一腳,將他整個人踢得飛出了小樹林,落在了十多米外的石徑上。謝東雄慘叫着,半天才掙扎着爬了起來,捂着被踩碎的手腕,掙扎着離開了。
錢嘉祺頭上插着銀針,趕緊跑過來,蹲下身,拉起古劍秋的褲管查看傷口,發現傷口不太深,但有點長,鮮血淋漓,嚇得她聲音都在發顫:“快,快去醫院止血。”
說了這話,他又想起這離醫院還有一段路,要是這樣走到醫院,只怕會血流過多的。她趕緊拿過自己的手包在裡面翻找着,想找一方手帕什麼的充當繃帶,可是現在的人隨身都帶着紙巾,誰還會帶手帕的。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緊身連衣裙,所有布料都是遮擋緊要部位的,不知道該撕下哪一塊來當繃帶。
這時,古劍秋已經將自己那洗得發白的襯衣脫了下來,直接裹在了傷口上,紮緊。
錢嘉祺看見他**的上身,像搓衣板一樣的一排排的肋骨,又是好笑又是驚訝,這麼瘦弱的身體,怎麼能爆發出那樣大的力量,能將人一腳踢飛十多米遠?
她攙扶着古劍秋出了小樹林。其實古劍秋這個傷還不至於讓他走不了路,只不過,他很享受這種待遇。便一手搭在她的香肩上,半依着她,往附屬醫院走。
剛走了幾步,冷靜下來的古劍秋又站住了:“不能去醫院。”
“爲什麼?”錢嘉祺不解地扭頭看着他問道。
“我的傷明顯是刀傷,按照醫院的規定,這是要報警的。現在馬上要畢業了,我可不想惹麻煩拿不到畢業證。”
其實,這點傷醫院未必會報警,古劍秋擔心的當然不是這個,他擔心的是這件事情一旦傳開,別人會在背後說錢嘉祺。說兩個男人爲了錢嘉祺打架捅刀子。這會讓她的名聲受到很大的傷害。
錢嘉祺冰雪聰明,她自然能想到古劍秋話裡沒有說出來的真實用意,她感激的點了點頭說:“要不,我去醫療門市部買些藥、外科用具來,我幫你包紮。然後再找個診所,輸液消炎,打破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