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秋來到衛生間,這裡錢嘉琪那邊看不見。他問了服務員後門的位置,從後門出了咖啡吧。旁邊有一家鮮花店,他進去買了一束花,然後捧着快步來到天皇夜總會門口。
門口的迎賓小姐嬌滴滴脆生生的說着:“歡迎光臨!”大廳裡,坐着一長溜的衣着暴露的小姐,聽到聲音望過來。可是看見古劍秋穿着牛仔褲,手裡還捧着一束鮮花,似乎是送花的店員,眼中露出了失望和鄙夷,把臉調開去了。
迎賓小姐也看清楚了古劍秋這樣子,笑容僵了一下,問道:“有事嗎?”
“我是花店的,有一位叫趙全友的老版,他的女朋友在我們花店買了這束花讓我送來,請問他在哪個包間?”
迎賓小姐笑了,說:“趙總可真是多情,還有女孩子給他送花。”隨即把趙全友的包間號告訴了古劍秋。
古劍秋乘電梯上樓,來到了那個包間門口,推門進去,便聽到整耳欲聾的音樂聲,還有男女嘻嘻哈哈聲,烏煙瘴氣,幾個男女正在跳貼面舞,另外幾個男人摟着女人正在上下其手,也有人在黃腔跑調的唱着歌。
負責倒酒的內服看見古劍秋捧着花站在門口,便起身過來問:“有什麼事嗎?”
“我是花店的,有一位女士讓我買了這束花,讓我送給這個包間的名叫趙全友的老闆。”
內服笑嘻嘻的回頭對沙上坐着的一個大胖子說:“趙總,有人給你送花了,而且是位女士,是誰呀?是不是你的相好?”
那胖子正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摟着兩個幾乎全裸的女人在那揩油。一聽這話,推開兩個女人,招手讓古劍秋進來,問道:“是誰給我送的花?”
“她沒有留名字,是一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女人。她只說讓我把花送來,說名字就在花裡頭,你自己去想。”
“名字在花裡頭?”趙全友伸手接過那捧花,肥肥的胖手在花裡面亂巴拉着,卻找不到卡片或者什麼東西,又疑惑地瞧着古劍秋說,“不是說在花裡頭嗎?在哪呢?”
古劍秋忙說道:“她只是說讓你從花裡頭想,可能是與花有關的名字吧,具體我就不知道了。”
趙全友揮了揮手,示意古劍秋可以走了。等古劍秋離開了包間,他坐在那歪着肥頭疑惑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究竟是哪個女人。跟他有來往的女人數不勝數,他實在想不到會是哪個女人那麼浪漫還會給他送花。
忽然,包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男男女女都很氣憤地嚷嚷着:“搞什麼?怎麼停電了?天皇也會停電?要是這樣,這天皇娛樂城可就別想開下去了。”“不對呀,如果是停電怎麼還有音樂呢?”“肯定是電燈壞了唄,趕快叫電工……”
趙全友剛伸出肥手要去樓那兩個女人,突然陷入黑暗,他也以爲停電了。叫了兩聲,突然他現自己的脖子被人緊緊地掐住,整個人被提到了空中。
趙全友嚇壞了,他有兩百多斤。居然有人能將他凌空提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想用腳去踢,可是自己的脖子被對方抓住之後。全身頓時沒有絲毫力氣,連擡腿的力量都沒有,整個人像臘腸一樣被提着。
趙全友感覺到在移動。從方位來看,好像是進了包間的衛生間,包間外面巨大的音響依舊震耳欲聾。
接着,趙全友聽到有窗戶打開的聲音,可是四周還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接着,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移動出了窗戶,這時,他聽到了樓下車輛的喇叭聲。
忽然,他現他能看見四周景色了,這才猛然現,自己居然懸空停在七樓的空中!雙腳下面是車水馬龍的街道。一隻被漆黑濃霧包裹着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將他懸空提在窗戶外的半空中,衛生間的窗戶裡全是漆黑的濃霧,沒法看到裡面有沒有人。
這時,一個陰惻惻的沙啞的聲音從黑霧中傳出來:“我是閻王爺派來的鬼魂,閻王爺知道你欠了很多民工的工錢,你有錢花天酒地,卻不肯把民工的辛苦錢給他們,閻王爺非常生氣,說你爲富不仁。雖然你陽壽未盡,但是你作惡多端,也可以提前勾走你的魂魄。閻王爺讓我問你,你是想痛改前非做好人呢?還是想就這麼跟我去陰曹地府?”
趙全友嚇得魂飛魄散,他現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稍稍往外撐了一點,讓他能夠說話,這才趕緊結結巴巴地說道:“饒命,饒命啊。鬼魂爺爺,我實在沒錢付給他們工錢呀……”
他剛說完這句話,便覺那人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突然一鬆,他整個人往樓下墜落,嚇得他尖聲慘叫。接着,又被那個黑色濃霧包裹的手一把掐住了脖子。那恐怖的帶着沙啞的陰冷聲音說道:“閻王爺你都敢騙你,真的不想活了?不給你一點厲害,你不知道好歹。”
濃濃的黑霧裡慢慢探出來一隻被同樣濃濃黑霧包裹着的手,抓住了他的一隻耳朵,慢慢的將耳朵硬生生從趙全友的腦袋上撕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使趙全友想慘叫,可是掐着他脖子的手已經掐緊,他連哼都哼不出來,更別說慘叫了。
那隻手把他的耳朵撕下來之後,陰冷的聲音說道:“你要敢叫,我就放手摔死你。”
趙全友努力的想搖頭說不敢,可是腦袋被對方牢牢控制住,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
接着,他才慢慢感覺到那隻手將他的喉嚨放開,終於可以說話了。他記住了剛纔的警告,不敢把聲音放大,只能啞着嗓子低聲說:“饒命!鬼魂爺爺饒命,我說實話,我有錢付工人的工錢,我馬上付,馬上付給他們,連本帶息全部付清,一分錢都不會差。”
“好,我給你一晚上時間,如果明天天亮之前,你還沒有把你欠的所有農民工的工資付清楚了,我就來把你的命勾走,聽見沒有?”
“聽到了,我一定照辦,這就馬上去還錢,把所有民工的錢全部還清。”
黑暗中那隻手這才提着他慢慢縮進了衛生間,接着,所有一切又陷入了黑暗,他什麼都看不見,而且全身依舊一點力氣都沒有。
突然,他現那隻手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突然憑空消失了。他整個身子往下墜了,嚇得他又尖聲慘叫,可是隻叫出來一點,整個身體便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瓷磚地板上。
他這才驚魂稍定,感到耳朵生疼,不知道那個勾魂的黑暗鬼魂是不是離開了,他只是爬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低聲的求饒着。
這時,他聽到了外間傳來了同伴和那些小姐們的聲音:“行了行了,不用叫電工了,燈已經亮了。”
“還真是奇怪,就只有燈壞了,其他都是好好的,搞什麼鬼。”
“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是燈壞,按理說外面有路燈,能從窗戶照進來呀,怎麼也能看見一點光,可是我怎麼一點光都看不見呢?好像瞎了似的。”
被人這麼一提醒,其他人也覺得有些蹊蹺,相互嘰嘰喳喳說着,卻又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聽這話,趙全友更加堅信剛纔就是鬼魂來索命,嚇得全身抖。想起剛纔那個鬼魂的警告,到明天天亮之前如果不把農民工的錢付清的話,那自己就沒命了。
他大叫一聲爬起來,拉開衛生間的門衝了出來。
因爲剛纔有同伴想看看燈是不是好的,所以把燈都打開了,大廳裡燈火通明,所有的人瞧着他,禁不住都笑了。不少人都用手去捏鼻子。
一個小姐掩着嘴吃吃笑着說指着趙全友的褲襠:“我的趙總,你剛纔怎麼了?不會是喝醉把屎尿都拉到褲子裡了吧?”
趙全友做才低頭一看,自己的褲襠已經溼了一片,鼻子又聞到了一股大便的味道,從自己襠部傳出來,原來剛纔驚恐之下,屎尿失禁,居然拉了一褲襠。
趙全友哪裡還顧得這些,他已經被鬼魂嚇壞了,吩咐公司的財務總管提筆錢到天皇夜總會門口來,同時通知所有的欠了錢的農民工,馬上到天虹夜總會門口來領錢。
他的財務總管很是吃驚,知道他是一個守財奴,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要兌現這些拖欠了很久的農民工的工資,疑惑地問了一句:“趙總,真的要給農民工兌現欠他們的工錢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趙全友生怕這句話被索命的鬼魂聽到,在電話裡破口大罵,把財務總管罵得狗血噴頭,叫他立馬把錢拿過來,差一分就炒他魷魚。財務總管被這一頓臭罵搞得莫名其妙,只好趕緊吩咐手下從公司保險櫃取錢,但是現金不夠,又趕緊跟其他公司借錢,還是不夠,只好跟財務公司借高利貸,這才湊足了全部欠款。
總管提着一大皮箱的錢帶着幾個保鏢開着車來到天皇夜總會,得到消息的民工來了上百個,都在歡呼。
剛纔那個索命鬼魂,當然是古劍秋用煙霧術製造的。他現他不僅能夠打出煙霧術真氣彈,還能自如地控制真氣範圍大小和形狀,做成希望的外形,或者用濃霧將自己身體和手包裹住,這樣看上去就會讓人覺得像鬼魂一樣毛骨悚然。果然,這一招非常奏效,趙全友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答應兌現工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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