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州剛剛經歷了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城內的建築盡數被破壞,而百姓們也已經在戰前被漢州守將疏散,現在城內除了士兵之外就是一些老人,都是連跑都懶得跑的那種人。
如今城內百廢待興,楊子成坑人殺敵還成,但是叫他去做文官該做的事情就不成了,完全就是專業不對戶口,於是楊子成又厚着臉皮來求杜子浩幫忙,對於前幾日偷偷摸摸揍他的事情那是絕口不提,由此可見武官也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心,他們粗魯,但卻並不傻,至少他們也懂得死不認賬這個道理。
杜子浩又成功被楊子成給忽悠了一通,拿着巡撫官印稀裡糊塗的成爲了代理巡撫,至於原先的那個巡撫,聽說楊子成把他扔到了地牢跟老鼠玩捉迷藏。
漢州下屬有十三個縣,基本上所有的縣都被突厥兵給洗劫了一翻,如今漢州就是一個空殼,經濟已經被全部破壞,而原本三萬的守軍如今剩下六千不到,這種規模也就堪比一些比較大的縣而已,比如錦官城,那裡就有將近五千人的守軍!
楊子成怎麼說也當過甸州的一把手,對於處理政事還是比較擅長的,至少比楊子成和蕭不凡有模有樣多了。
自從漢州被攻下來之後,楊子成就和蕭不凡兩個人就經常到後面的山頂上曬太陽,這種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日子不多了,回到京城之後又要開始慘無人道的早朝生活,這一點是楊子成和蕭不凡唯一的共識,兩人都是屬於能少走一步就不會多踏一腳的那種人。
杜子浩將漢州政事處理的井井有條,下屬的十三個縣已經走上了正軌,而楊子成也很給面子,寫了一份書信然後派人馬不停蹄的送去京城,祈求將杜子浩頭上的那“代理”兩個字去掉,楊子成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
漢州如今缺了一個巡撫,吏部遲早會派人前來上任,漢州怎麼說也是一個州,如果讓宇文魏陣營的人擔任巡撫的話,那麼對於包剛正和蕭不凡來說就是一種另類的打壓,而如果杜子浩當巡撫的話那就不一樣了,用蕭不凡的話來講那是我軍打入敵軍內部的奸細。
出征軍十萬軍隊少了三萬,傷兵又有兩萬,現在有戰鬥力的不過六萬左右,
而交州放出消息說有十五萬士兵,以六萬對十五萬…楊子成一想到這個,頓時就感覺此次的任務任重而道遠。
但是楊子成是誰,大楚堂堂成國公,而且還是十萬出征軍的主帥,能夠混到大楚最爲頂尖的那一小撮人那得有多不要臉?
楊子成充分發揮了不要臉的精髓,對外宣稱漢州有守軍六十萬,然後歡迎各位來找麻煩,偏偏他還對於自己的傑作沾沾自喜,到處炫耀自己說如何如何的聰明。
而更打臉的事情發生了,交州那方宣佈有守軍六十一萬,不多不少只比漢州多出一萬,而楊子成又說來了援軍十萬援軍,兵力已經高達七十萬,漢州也說自己來了援軍,不多不少七十一萬剛剛好…
於是兩個本應該嚴肅的戰爭硬生生的變成了兩個最高守將們潑婦罵街,聽說楊子成還和交州督長在兩軍對峙的時候罵了起來,周圍的士兵們都別過頭去,終於知道成功的秘訣是什麼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儘管楊子成有很多的缺點,比如愛吹牛,還很貪吃,蕭不凡的那頭驢子已經被他宰了當下酒菜,爲此蕭不凡還多吃了幾口驢肉以紀念驢子那逝去的生命。
楊子成的軍事能力還是很強的,交州派來的十三個斥候全部被他給拔了出來,而且他還玩了一戰虛張聲勢,向交州附近的幾個小縣城發動了進攻,人數不多不少一個縣城兩千就夠了。
交州督長搞不清楊子成究竟有多少兵馬,要是貿然出擊又怕遭到楊子成的夾擊,所有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幾個縣城被楊子成給收了回去。
交州巡撫府中,一個大鬍子中年人一臉煞氣的坐在主位上,周圍的將領都唯唯諾諾,這大鬍子就是交州的督長兼守備兩軍,名字叫窩闊臺,是突厥中的一個貴族姓氏,突厥中有三個最爲頂尖的勢力,突厥皇族乞買氏,兩個實力絲毫不亞於乞買氏的窩闊氏和猛克氏,三個家族可以說共同瓜分突厥氏!
而窩闊臺又是窩闊家
族的一個頂樑柱級別的人物,而這次跑到交州來就是想自立爲王從而擺脫乞買氏的牽制,畢竟誰也不想落後於人,窩闊臺一向是一個有理想和目標的有爲青年。
然而到了交州之後才發現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交州的原督長被他坑到死,然後自己當了督長之後發現自己也很想死,處理政務的事情他真的不擅長,但是突厥人一向心高氣傲,他也不好意思去低頭求人,於是就閒着無聊找點事情做,所以他把放出幽幽綠光的雙眼盯向了臨近的十三個縣城!
文人的事情窩闊臺處理不來,但是打仗這種事情絕對是他的老本行,於是十三個縣城很快就招架不住紛紛投降,縣城打下來之後又發現自己無所事事,於是他又向漢州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結果手還沒有伸過去就被人給砍了,砍完了之後還在他面前瞎嘚瑟,於是窩闊臺憤怒了,連忙召集了在交州能說的上話的官員。
窩闊臺盯了下面的人幾眼,無論是楚人還是突厥人都低下了頭顱,窩闊臺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到:“你們都是交州的支柱,如今城外有大楚幾十萬軍隊圍困,諸位是不是認爲應該棄城投降?”
底下的二十幾位將領交頭接耳,小聲的交談着,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走了出來,單膝跪地的說到:“督長,屬下認爲確實應該投降,屬下在大楚的時候就聽聞楊子成的威名,此人用兵如神,絲毫不亞於當年的戰神冷無涯!”
聽到這傢伙的話,窩闊臺笑了,笑的很開心,濃密的鬍子就像雜草一樣,底下的那名官員也笑了,窩闊臺打了一個手勢,官員旁邊的一個將領抽出手中的刀對着官員的脖子砍了一下,官員頓時身首異處。
“嘭嘭嘭”的幾聲,人頭落地,人頭的面容依舊掛着笑容,而那還冒着鮮血的身軀依舊單膝跪地,過了一會兒才倒下來。
窩闊臺對着噴血不止的身軀呸了一口,然後對着一羣將領說到:“一羣瓜慫,誰要是敢提投降兩個字就拉下去剁了!宣佈本督命令,加速整頓,五日之內對漢州進行圍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