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憐惜他們是天還沒亮就從小衚衕跑的,至少可以保證如果有監視不會被發現。其實他們這麼做沒意義,大利國沒派人監視,完全不想招惹她。天利國就來了兩大高手,也是根本懶得帶小弟。
幾個傢伙先來了那烏連的家中,也是偷偷進來的。
躲在院子裡,看着幾個下人整理馬車,楚憐惜說這傢伙挺懶,估計還沒起牀呢,進去掀他被窩。
幾人一起向着看起來像是主臥室的房間偷摸走去,中間有幾個侍女活動,都被他們避開了。
來到那房間門口,還沒敲門兒,就聽到裡面啊啊作響。楚憐惜捂上小粒粒耳朵,告訴郝胖在這裡等着吧,這傢伙估計是因爲要離開了,怕路上孤單,正加班加點享受呢。
郝胖在門上扣開個小眼兒看着,沒空跟他們聊,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走吧。
楚憐惜翻個白眼,拉着小粒粒示意古奇羅一起離開,郝胖想了想之後,突然推門而入。
裡面烏連嚇了一跳,一下子從牀頭抽出刀來。
郝胖讓他不要這麼緊張,見過的。
烏連看清是郝胖,趕緊把刀放下,從牀上穿件衣服下來:“大人,你怎麼來了,那位天下無敵女俠呢?”
郝胖說她離開了,去另外兩傑那裡了,自己跟他一起走。
“好,大人稍等,我把衣服穿好。”
郝胖讓他不用着急,這才幾時啊。問他牀上這兩個是他的夫人嗎?
烏連明白了什麼,告訴她不是,家中下人而已,夫人睡前已經親近過了,這早上醒來有些興起,所以找來了這兩個侍女。
郝胖舔舔嘴,烏連命令兩人,還不趕緊下來迎大人再休息一下。
兩個女子趕緊來拉着郝胖快活,這正是他想要的,他也得補補了。
而楚憐惜跟古奇羅去了剩下兩人家中,法師起的早,那羊清詞家中並不是很奢華,下人就兩個,正獨自一個人打掃着馬車,倆下人反倒只是在旁邊提着燈籠。
看他們到來,羊清詞施禮後詢問這是何意?爲何一早來到此處?
楚憐惜指一指古奇羅,問讓古奇羅跟他一起坐車出城沒問題吧?
羊清詞說沒問題,這當然沒問題,沒想到他們也要同行,早知道就不把車裡放上那麼多東西了,自己這就將物品都放到木箱裡去。
楚憐惜打開車中看一眼,裡面是擺放了一大堆女兒家用的把玩之物,楚憐惜問他這麼少女心嗎?
羊清詞只是笑一笑,頗有深意的看一眼古奇羅,古奇羅渾身打個哆嗦。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賊車。
楚憐惜也覺得瘮得慌,告訴他們沒事兒自己就先走了,他們聊。
楚憐惜剛準備走,羊清詞把她攔住:“無敵女俠,您是不是要去崔樹忠家裡?”
楚憐惜說是,問怎麼了?
“他在我房中休息呢,我這就讓她去起了,跟上公主一起回去。”
羊清詞往自己房間走去,古奇羅一臉苦逼:“上公主,他們倆是不是......我能不能不坐這車啊,這.......”
楚憐惜說不行,讓他不但要坐這車,還要打聽清楚,他們兩個誰是主攻型誰是接受型。
古奇羅說不用打聽,這丫一車女人用品,而且還是個法師,肯定那崔樹忠武者是主攻。而且那丫長得那麼黑,晚上光着身子出去幹活都不用穿夜行衣,多麼陽剛啊。
楚憐惜說不一定,他去打聽打聽再說。
古奇羅滿臉無奈,而這時候那崔樹忠也被帶了出來,帶着楚憐惜回自己家去。
天漸漸亮起,三輛馬車在城中集結,粉絲們都跑來了,圍着馬車高聲送別。
掀起一點點窗簾,楚憐惜問崔樹忠,他這麼黑這麼醜,如何成爲三傑的?傑出青年不看長相的嗎?論屋裡他也不行啊,就是個氣甲一重,還不如自己家裡的侍女呢。
崔樹忠尷尬,說自己是王城來的,自己父親是王城的大官,所以......
“你孃的,原來是看背景啊,不過你這麼黑是什麼原因啊?天利大陸沒這個人種啊。”
崔樹忠說自己從小就黑,自己老爹就黑,自己爺爺也黑,自己祖上都黑,就這顏色。
楚憐惜說神奇,很神奇。
一路瞎扯,在城中特別多女子的簇擁相送之下,被送出了城內。
而那天利兩大高手其實沒走,他們就蹲在城下的茶攤喝茶,看着烏壓壓一大羣人出去,那神元法師極其不屑:“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這麼浮躁。不好好練功,整日弄這些虛假的東西。看看哪個城裡也有什麼三傑四傑,卻是一羣什麼本事都沒有的人。”
那飛天武者同意,就是一羣垃圾。讓他別光顧着喝茶,看到有嫌疑的探查一下,也好跟出城去。那楚憐惜能悄無聲息的跑掉,那個胖子看起來也有類似的本事,畢竟之前那胖子就跟着楚憐惜偷偷入城過。但另一名武者明顯沒有這本事,水龍城的時候他就沒能進去,只有楚憐惜跟那個叫郝胖的傢伙。所以那個古奇羅是必然要走城門的,而高莊城就只有這一個城門,不走這裡出不去。
神元法師讓他放心,那傢伙年紀一大把,只要是上了年紀的自己都會探查一番。自己已經記下他的氣息,他跑不了。
倆人還在商量着找到敵人,卻不知道人已經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跑出去了。
出了高莊城,楚憐惜鬆口氣,打開車窗,喊對面郝胖:“胖子,出來聊天。”
郝胖露出腦袋:“上公主你說聊什麼?”
楚憐惜一臉得意:“我們這次出來算是憑腦子了吧,沒有用道術就不算作弊。”
郝胖說是,憑真本事了,還是這種感覺好。
倆人正說着,古奇羅突然從另一輛車裡下來,嘴裡罵罵咧咧:“摸我一路了,我受不了了。上公主我們自己走吧,不要跟這些傢伙同路了。”
楚憐惜哈哈大笑,告訴他回車上去,到了沒人的地方再說,敢壞了事情弄死他。
古奇羅弄個斗笠戴上,牽了備馬過來:“我還是當下人跟隨吧。”
古奇羅是打死不上車了,羊清詞從車窗看着他一臉幽怨,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讓人看着就好笑。
楚憐惜問崔樹忠不吃醋啊,他的相好打上別人主意了。
崔樹忠說沒有,自己不是她想的那樣,自己夜裡只是在羊府深聊太晚,也就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