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娃娃島上,項北跟朱敵朱山此時正同坐商議,朱敵看項北的目光都是滿臉崇拜。
“聖靈大師,幸虧您來了,這些日子我北邊官兵夜不能眠,您幾句指點,僅僅是往西北之處稍微挪了挪,現在大家睡得可香了,這到底是何種原因啊?”
聖靈大師是項北用的化名,他跟楚憐惜是叫靈玉二師組合,而分開就是一個聖靈大師,一個叫聖玉大師。這倆傢伙挺會玩,但這麼玩其實玩火呢,因爲靈玉王這個名號,天利大陸各國宮中都是知曉的。
當然他們也不怕,名字而已,越是敢叫,才越證明沒關係,只是巧合。
關於爲什麼士兵換了地方就能睡得着的問題,項北告訴他二人,如今深秋季節,夜煞南歸,他們擋了了夜煞歸路。
朱敵說聽不懂,夜煞就非得從他們島上走嗎?
這話說的項北好笑,說此路非彼路,並不是說一條路。說了他也不懂,不跟他說。
朱敵給他倒上酒:“大師高明,我的確不懂,不過有大師在,我也就甭問了。以後大師安排就是,我要跟大師說一件事情,明日大利國天武將軍要來島上,大師要不要見一見?”
項北說不見,自己不宜與之相見。自己不想再添麻煩,有他們火邑國把自己弄來,就夠委屈了。萬一那大利國的將軍,也對自己有興趣,會不會把自己弄到他們的島嶼上去,那裡可不想去,那個地方風水不好,容易出事情。
朱敵問他知道大利國在什麼島上嗎?
“我連你晚上吃什麼都能知曉,還能不知曉他們所在嗎?他們是在我們南邊的虎踞島,此島大凶,連名字都透着兇險,我纔不去呢。”
項北一副自己挺能算的樣子,連人家在哪裡都算到了。但這在朱敵跟朱山聽來,那就是佩服佩服。這也太能算了,算天算地啥都算不出毛病啊。
朱山說對,他的確不能見,萬一那大利國也把他請走,那誰來幫火邑國啊。大利國一直仗着國家大,對別過指手畫腳,大利要帶人,自己可攔不下。
項北問那大利國的將軍來是做什麼?
朱敵說商議軍事,之前對玄元大陸的軍隊,設計了一個陷阱,但沒有成功。可玄元大陸佔據東海,現在也不出來了,這樣不是很好,他們離本土近,補給糧草補充兵力都簡單。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們應該已經知曉了,不止一個虎峰島在與之敵對,而是整個天利大陸在此處都有人。那樣說不定玄元大陸已經開始調集兵力補充了,所以必須打一場,抓他們一些俘虜,詢問一下情況。
項北問他知道這次大利的具體計劃嗎?
朱敵說不知道,明日來了商量,同來的還有水邑國的指揮將軍。
項北問水邑國應該是在西娃娃島吧?
朱敵說是,他果然厲害,一下子就能想到那邊駐紮的是水邑國。
項北說這倒沒什麼,他們火邑國水邑國挺喜歡湊一起玩的,誰都能想到,在海上也是做鄰居。
朱敵笑笑,這倒是真的,火邑國跟水邑國就像兩個小夥伴兒,總是形影不離。他告訴項北,等那大利國的天武將軍走後,會第一時間將商議內容跟他說,也好及時安排,趨吉避凶。
項北說沒問題,自己來了就會好好幹活的。
看看外面天色,項北喝下杯子裡最後一口酒:“時間有些晚了,將軍明日還有重要事情,我就先告辭。將軍跟高謀也好商量一下正事,我先退一下。”
朱敵起身將項北送出,項北迴到自己的營帳之內,頗有深意的笑了笑,這才熄滅了燈火,開始優哉遊哉的消消樂。
而朱敵那邊,他問朱山:“我們如此試探真的好嗎,萬一出了岔子怎麼辦?”
朱山說必須得做,有些人即使已經無比信賴,也是不得不防。
也不知道他們倆傢伙是說啥呢,總之是有什麼事情瞞着項北。
他們這邊剛黑天,而楚憐惜那邊剛天亮,他們已經趕到了水龍城。
躲在城外一片樹林中,楚憐惜抱着望遠鏡說壞菜了,牛逼吹大了。
古奇羅問怎麼個情況,進不去嗎?
楚憐惜說進不去,從地下肯定是進不去了,來了好多法師,估計這城四周都被法師守起來了。他們已經想到,自己有地下通行的法器,地心通可躲不過這麼多法師的探查。
郝胖問怎麼弄,牛都已經吹出去了,是她跟人家說,讓人家在城外等着,即使防護再嚴密,她也能跟夜泉城的時候一樣,進出自在。
楚憐惜說是啊,吹了這麼大個牛,現在怎麼弄?
郝胖問要不御劍飛進去,她那御劍速度,沒人攔得住。
楚憐惜說不行,自己要裝逼,就要來無影去無蹤,在他們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去了。從天上飛過去被他們看見算什麼本事,這主意不行。
郝胖說那就只有化妝進入了。
楚憐惜讓她少扯,看看門口,檢查的多嚴密,項北不在這裡,他的易容水準有把握不被檢查出來嗎?人家項北純靠畫就能變臉,他得借用易容之物,一下子就被弄出來了。而且他們身份牌是大利國的,這時候突然來了大利國的人,難免讓人起疑。
郝胖說自己沒辦法了,什麼辦法都沒了。實在不行就作弊吧。
“你說毛球啊?”
“嗯,毛球,除了那球,別的就不算作弊了。”
楚憐惜把毛球放出來,問毛球願不願意幹?
毛球四個爪子展開着,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明顯是不想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楚憐惜翻個白眼,無奈的搖搖頭。告訴郝胖,要不他去把敵人引開吧。
郝胖讓他別開玩笑,宣天國王就自己這麼一個兒子,自己掛了誰給宣天帝王養老送終啊。
“你啥時候變成獨生子了?”
“要我送死的時候。”
倆傢伙想不出辦法,就開始瞎扯淡了。
這時候趴在地上睡覺的毛球,突然翻了一個身子,肚皮上拍一拍,一本書出現在它的爪子裡,交給楚憐惜。
楚憐惜問這是幾個意思?說着把書拿過來,上面寫着四個大字,物寄初術。
楚憐惜告訴郝胖,毛球給了她一本秘籍,看這意思是讓他們現學現賣,現學一個法術來用。
郝胖問這誰學的會,法術也有速成的嗎?
楚憐惜說毛球一項很精明,應該不會亂來。先撤退,找個地方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