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海中光說出如此話語,項北心中高興,心道這老頭果然想的明白。
他告訴海中光:“您說的太對了,那我就簡單直白些吧,玄元大陸地廣人稀,很多地方無人居住。而你們東海國民富庶,到哪個國家都願意接收。
如果我說的沒錯,這東海應該是地震頻發,你們已經不願意住在這裡了。所以你們完全可以不等此處變爲戰火之地,就先行將人撤退。
宣天的大船你們也看到了,就是用來拉人的,只要你們與宣天同心,宣天現在就能開始接你們離去。等我們返航之時,就完全可以有一部分人隨船撤離。你們與對海大陸聯合,不是也就爲了玄元之上有你們一處安身之所嘛。”
項北一語中的,東海的確地震頻發,不宜生活。他們早就想搬家,可是沒地方搬。
海中光說:“如果真能如此當然最好,但怕就怕宣天看待我們,也如對海大陸一般。想留我們國民,在此從事生產,爲他們軍隊服務。”
“說的好像你們能產多少糧食一樣,想多了。聽我的沒差,把這塊土地讓給宣天作爲對付對海大陸的陣地,你們安心退去。否則不管誰做主,你們都得死傷無數。”
“先生能做保證?”
“我不能,我找胖子來跟你們說,宣天的王子,他總能做保證。”
“如此的話真的最好,我替百姓謝過先生。讓先生在此等了一夜,真是多有不對。”
“別說那個,對我來說有個好結果就行,睡覺啥時候不能睡。”項北說着,看向陳武。
陳武告訴他:“叔叔已經跟我說了頗多,我覺得叔叔說的對,投靠對海大陸,可能此處戰火連天之時,百姓一個都活不了,我們可不是陸上,想躲都沒地方躲。而宣天是一條最好的退路,對海大陸攻來,也可以保證不連累子民。”
“嗯,就這樣,不過陳將軍,我想跟你說的是另一個話題。投降了,你就不是神武將軍了。可能只是一個城主而已。”
“我不想做什麼城主,我一生只想留在軍中。”
“那位置更低了,留在島上,與宣天士兵共同守護此處,可能混個天武副將都難。”
“沒關係,宣天天武副將,都比東海的神武將軍領兵更多。甚至側將都可以。我不在乎,讓我留在軍中就行。做個千人指揮長都可以。”
“那不至於。”項北大樂:“沒想到跟你們說話這麼省事兒,本來我還組織了不少說辭呢,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陳武回答:“是先生等候這一夜,讓我們看到了宣天的誠意。如果換了對海大陸之人,莫說等待,看待我們簡直就如同他們的走狗一般。我們擇主,也該擇個好主。”
“那倒是,我們是自己人,對海大陸遠着呢。就算真的打下了玄元大陸,還會記得你們東海一個島上國家嗎?開什麼玩笑。你們國王我是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那先生說,我該做什麼呢。港口士兵我難以調動,他們都是海軍之人,由吳銘士統領。雖然我是神武將軍,但對他們說話不太管用。至於其他士兵,我有絕對權力。就算將來會被罷免官職,我也有把握統領他們。”
項北想了想說現在勝券在握,剩下的就是減少傷亡。這港口很重要,問如果這吳銘士此時被罷免官職,會有誰來掌管海軍?
“先生爲何這麼問?”陳武不懂。
項北說:“因爲你們的國王,在開戰之際連你這神武將軍都能被扔在岸上不用。那我們要讓國王棄用他這水上總指揮,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沒人可以代替他,無論如何國王不可能將他棄用。我們要港口,乾脆就去搶。我搶的下來,不難。”
“嗯,那也好,我們暫時按兵不動,我需要讓對海大陸消耗那神火彈,否則要留下他們船隻很難,在海上他們太厲害。他們的船我還不捨得直接用雷塔炸了,得搶過來拆開看看。”
項北跟楚憐惜一個毛病,敵人的東西就是他們的繳獲品,不捨得弄壞。
陳武點頭:“先生吩咐就好。”
海中光說:“我回去召集宮中勢力,拿下宮中消息通道,讓國王不該知道的別知道,不該下的命令下不了。讓陳將軍可以更好動手。”
“那就勞煩海老了,我也不回去了,我就在這邊跟在陳將軍身邊行事,那邊有人能應付。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憋着。敢問海老,你說我們宣天來了東海之後,已經與東海交手三次,敢問第三次是那一次?”
海中光問他不知道今晚的戰爭嗎?
項北說:“我有猜測今晚會有戰爭,但具體打沒打我是真不知道。我們這幾個人也都有點小毛病,就是互相不樂意告訴對方幹了啥。所以沒給我傳訊過來。”
海中光好笑:“那就我來跟你說吧,東海從新建港口之處發起了小船夜襲,如今已經敗退。不對,是敗了沒退回來,全軍覆沒。敢問先生,這樣的戰爭,你說會是誰指揮的?是那位薛將軍,還是那位王子?”
項北說:“都不是,是我們天龍的上公主。薛將軍來的不是時候,一個靈玉王一個王子,他都說不上話了,只能當執行者。而十六王子那傢伙,估計也搶不過上公主,那傢伙還是得聽上公主的,雖然他理論上地位更高,但事實上平日裡只不過是我的一個護衛,在我項府跟我一樣都聽上公主的,否則回去就得被咔咔咔切三段紅燒。”
項北說完,二人都是吃驚,沒想到宣天的王子混到當護衛的地步了。同時心中也是明白了,項北的分量有多重。能讓一個王子當護衛,王子心甘情願也就算了,宣天帝王竟然不會動怒,這就說明他的本事讓人信服。帝王也默認王子跟着他學本事。
三人又是一頓商議具體事宜,訂下幾項之後,陳武告訴他趕緊去休息,他只是一個謀士,又不善武力,如此撐着實在不行。
項北撇嘴:“還不是你們倆乾的好事兒,非得坑我在這裡等你們。”
現在自己人了,說話也就隨便了。海中光大笑:“先生莫怨我們,我們也得看看你們眼裡有沒有我二人。今日真的是讓先生受罪了,我們此處賠禮就是。”
“別,自己人,說那些幹啥。我也說了,只要有好的結果,你讓我再坐兩天都值。”
“那可不行,再坐兩天延誤軍情,我們倆就是罪人了。不要多說了,快快先去休息吧。”
“嗯,我也的確身子有點飄了。那就先告辭。”
項北抱起熊貓離去,海中光拍拍陳武:“決定了就不要多想,宣天能把西珍島的百姓送回來,能把朱千鈞送回來,可見有品,不會漠視無辜生命,我們是在給東海百姓找條活路。”
陳武點頭:“我知曉,決定了我就不會反悔。叔叔放心。”
“嗯,你爹當年把你交給我,我不能看你白白死掉。”海中光說完便是離開,陳武上前扶住。
這東海國王讓謀相退官,絕對是最大的失誤,現在退出毛病來了吧。這就是太害怕對海大陸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