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坐下,仔細思考一番,問他們真的就認爲,肯定無法引敵人上島嗎?
一個官員開口:“十萬大軍被圍在島上,無法有任何作爲,東海沒有攻島的理由。”
國王說不對,告訴他們:“我倒是覺得敵人真會登島。如此看似自絕退路,其實高明的很。你們想一下,連我們自己都覺得需要發兵,那東海會認爲我們沒有後續部隊嗎?
他們會認爲,我們的軍隊既然敢捨棄退路,那必然就不擔心糧食問題,後續部隊會很快就到。
如此看似他們佔了優勢,其實卻是心中焦急,想着在我方援軍到達之前,依靠對海大陸強大的武器先消滅島上之人,如此對他們來說更有希望。
否則我兩路大軍匯合,有西珍島可以依託,他們將更難。毫無疑問,滿載士兵的船隻攻擊力其實不高,無法施展不說,一艘船翻了,一船人全完,可是卸下了多餘士兵。發揮全部戰鬥力就又不一樣了。
而且從西珍島,乘小船都可以直接對主島發起攻擊,西珍島上也有很多漁民,強徵漁船攻擊很容易,這就更加讓他們困難了,所以西珍島很重要,第一時間奪下,可謂明智。就算沒有對海大陸船隻,也應該先奪此島。這就是那項北比我們多着的經驗,因爲據薛將軍說,不知道對海大陸援軍之時,項北就要先奪西珍島。”
羅白說對,如此一來,雖是行險,卻是憑空製造出了一支援軍。而且船隊退去之時,不可能是空船,敵人會認爲這些船上還是滿編,是要去與援軍匯合同來攻擊,這樣就更有攻島的理由了。
國王說:“項北,這些都是項北提出的,薛將軍說從到了海上,就幾乎是項北一人在安排全部作戰計劃,而且能夠隨時根據情況,做出迅速改變。就連海中埋伏的海獸,也是早早識破,避免了人員損傷。這傢伙的確算的上有勇有謀。不但計謀過人,也比一般軍中之人膽量都大,如果是我的話,恐怕知道對海大陸船隻存在,也會第一時間先撤了再說。”
羅白卻還是沒那麼樂觀:“這項北不知道對海大陸的天降神火有多厲害,恐怕雖然是守島,卻也很難。”
國王笑起來:“放心,對於這種東西,他比我們都要了解,不會貿然送死。”
羅白問這是爲何?
國王哼哼一聲:“你當我那仙客殿是怎麼塌掉的,你的府邸離王宮最近,就沒聽到動靜嗎?”
“聽到了,但我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已經塌了。”
“其中一多半就是他的火器給我炸掉的,只一枚,你覺得威力如何?”
“這不可能啊,看對海大陸的天降神火就知道,那麼大呢,項北這個攻擊力一點不弱,那該是差不多大。怎麼帶在身上進宮?”
“那是對海大陸不行,他做的天外飛仙不過一臂稍長,連他這種不是武者的謀士都可以輕鬆使用,你說厲害不厲害。看了他的火器,對海大陸那些在我眼裡就是廢鐵。你準備夏季去天龍吧,我估計天龍夏天就會打起來,你去好好看看這些東西如何用。”
“我一個宣天的神武將軍,在他國戰爭之時前去,不合適吧。”
“天龍的上公主都成了我宣天的靈玉王了,你去有什麼不合適的。多帶些將官,人家怎麼使用的都給我一一記錄。等打完了,我們也該生產出來了,這都是胖子帶回來的啊,那胖子雖然討厭,但做事情真的很有能力。”
“十六王子也是智慧過人。”
“你就別誇他了,這都已經快把我氣死了,再誇更囂張了。國戰處解散吧,連戰報都不發回來,要這國戰處還有什麼用,他們說了算吧,我們不干預了。”
一幫官員互相看看,都是鬱悶,國戰處成立以來,連戰場上啥樣都不曾知曉,現在剛知曉一點眉目,解散了,這找誰說理去。
這就是領導,領導就是閒着商量事兒的。能商量出來也好,關鍵啥都商量不出來,就會自以爲是的瞎猜,真正的事情,都是幹活的去搞定。
這也是郝胖反對薛司景把戰況通報回宮中的原因,讓他們一幫傢伙知道了也沒什麼用,還不如讓他們着急還能看個樂子。
所以他在知道薛司景偷偷通報了戰況以後,極是不高興。而且還是在自己前腳剛逗那幫傢伙玩,他後腳就給揭秘了。這簡直就是跟自己作對嘛?查宣勝都讓自己趕到西岸去了,就是爲了不讓那傢伙往回傳訊,結果他竟然傳了。
所以這兩日,他一直追着薛司景要求補償自己受傷的心靈,補償也簡單,把閨女趕緊嫁了,履行婚約,這樣就成了。
對此,薛司景也只能無奈,總算了解了國王整日頭疼的原因。
而此時項北已經登上了對岸主島,陳武命人將他放行進入的。
項北一上岸,陳武就趕緊跑過來扶住受傷的朱千鈞:“朱前輩您這是怎麼了?”
朱千鈞擺擺手:“我沒事,與宣天鬥了一場輸了而已。休息兩日便能好了。”
陳武看向項北,喝問是不是他們用詭計引朱前輩上島戰鬥,所以纔會傷成這樣的?
項北一臉無辜:“你覺得我那麼壞的話,還會把前輩送回來嗎?問你們自己人,明明是你們不講規矩,抓了我跟上公主,難道不允許我們反抗嗎?前輩只是在制止我們反抗的時候受傷了。”
陳武說不可能,他們兩個怎麼可能被抓了還有反抗之力。
項北一臉壞笑:“要不你以爲我是如何乘船來到這裡,中途還未被你們艦隊截下的,因爲他們被我打怕了,不敢攔我。我可是超級高手,就你這種,我一隻手基本上打的沒得打。”
項北吹上了,朱千鈞好笑:“項生生,之前怎麼未發現你是如此之人,明明是你的戰獸厲害,非得說成自己所爲,如此好嗎?”
“我的戰獸也算我的戰鬥力啊。”
項北抱起熊貓,跟陳武揮了揮手爪子。
陳武心中一緊:“這戰獸能打敗禁空武者?”
項北告訴他:“愛信不信,反正老前輩受傷不怨我就是了,你自己問他。”
朱千鈞說不怨,是那對海的齊將軍爲人下作,自己傷了也好,自己早就不願意再去保護這種人。
項北說:“那讓你跟我們混你還不願意,我們也有禁空武者,你跟我們混不算丟份兒。而且去宣天,不比在東海好啊。”
朱千鈞說:“我即使不幫東海,也不能幫你們,畢竟我是東海之人。我知道你親自把我送回來,是有話要與陳將軍說,我就不多耽誤了,我去治療去了,你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