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工作還蠻順利,只見他焦急的騎馬前來,離着還有大老遠,就呼喊出聲:“我看到天龍的上公主了。”
城主府外圍了不少人,領頭的幾個正在高喊:“反對濫殺無辜,天龍上公主出來解釋。寒度人民不是羔羊,不可隨意宰殺。”
後面羣衆隨意附和幾聲,大家都喊累了。領頭的告訴他們:“大家不要懈怠,只有讓她睡不着覺,她纔會出來。”
而也就是這時候,遲到趕到了。大家聽到聲音都轉頭望去。
遲到跑到了人羣之前,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再次重複:“我看到天龍上公主了,在城外。”
領頭的傢伙呵斥一聲:“胡說八道,那楚憐惜就在這城主府中,有人看到他們躲進去的。”
遲到一副委屈的樣子:“我沒胡說,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城主府內升起一個黑色的大影子嗎?我之前在風起城,看到他們買下了一隻紫金狂風雕,不知道她用了什麼邪術,竟然能駕馭這隻戰獸,她已經乘狂風雕飛出城外了。我就是因爲看到那黑影,生出了懷疑,所以特地去牽了馬匹跟出城去,果然他就在城外道路上搭了帳篷,生了篝火,正在獨自等待什麼。”
遲到說完,人羣開始議論紛紛,他們的確都看到城主府內有什麼東西飛出來,但這大晚上的,沒人能看清,只聽到了一聲鳥叫,跟呼呼的風聲傳來。這麼一想,還真是有可能。
領頭的說:“她購買紫金狂風雕這事情其實我也知道,看來你所言非虛,這該如何是好,狂風雕飛起來,誰也追不上啊。”
遲到說不是,說那狂風雕看起來很虛弱,已經無力再飛了,要不是自己怕打不過她,自己就出手抓她了。
那領頭的點頭:“對,那狂風雕是很虛弱,是從普通村民手裡購買來的。連村民都能捕捉,看來已經是弱到了極致。就算那楚憐惜有再好的獸丹,也不可能讓它完全恢復。我們這就出城,找那天龍上公主討要說法。所有武者跟我走,其他人留在此處繼續伸張正義。”
那領頭的說完,便着急帶人跑去。而此時在離城主府不遠的一條衚衕中,楚憐惜他們躲在此處。
楚憐惜捅一捅項北:“不行啊,還有這麼多人呢,你主意不靠譜兒。”
項北告訴她沒事兒,領頭的都走了,這大晚上的,誰還真守在這裡,一會兒就該撤了。估計這些人都是拿了工資的羣演,沒拿工資的天黑就都該走了,要不也不能只有這點人。現在這虛度城內,別的沒有,就是閒人多,白日裡的人數至少是這五倍。人氣就是靠這些羣演拉攏起來的。
楚憐惜同意,說白日的確比這人多多了,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啊,罵的自己耳朵都聾了,自己從沒被這麼罵過。
項北安慰:“放心吧,現在他們怎麼罵你的,到時候我替你罵回去。”
“別,別跟他們起衝突纔好。”
“我有數。”
項北說的沒錯,他剛說完,就有人開始偷偷溜掉。當然也有人阻止,是那些死心眼的,以爲拿了錢就得好好幹活。但是成效不大,大家還是要回去睡覺的。所以走來走去,最後就都走光了。
看人都沒了,楚憐惜帶他們溜到城主府門前,拍門裡面沒反應。楚憐惜尷尬:“我交待他們,誰來都不許開門,這下把自己關外面了。”
項北看一眼風一雷,風一雷越過牆頭而去。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很快大門打開,一幫人這才鑽進去。
客堂之內,虛度城的城主跟郝胖他們,還有衛國樓的鄭豐收跟二王子都在此處,看他們回來,郝胖開口:“先生你總算回來了,我都快被吵死了。你們怎麼做到的,竟然讓外面清淨了下來。”
“略施小計而已,現在他們已經不確定上公主還在不在此處了。城主大人明日你去跟他們說,上公主已經離開。告訴他們上公主已經留下話,五日之內必定給他們一個交待。若是做不到,天龍國二王子楚義願自絕與虛度城內。”
楚義一臉懵逼:“爲什麼是我?”
楚憐惜拍他一巴掌:“不是你分量也不夠啊,明日你與城主一同出面,當場跟他們承諾,你會在這城主府哪都不去,而且會每日現身證實,這樣他們就沒理由鬧騰了,一個王子可比一個上公主值錢多了。”
楚義點頭:“好吧,姑姑你總不會不管我死活的。”
“你廢話,我也在這裡呢,又不會真的離開。”“老項接着說。”楚憐惜覺得項北靠譜兒,有二王子出面以生命作保,那些人肯定能消停。
項北看向鄭豐收:“上公主在寒度搞靈玉閣這事情,連國王都不清楚。這些人能得到消息,肯定是你們衛國樓這些人的問題。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當中誰有異常?”
鄭豐收搖頭,表示想不出來。
“那我換個說法,在你們發現這城中有關於靈玉閣的謠言之後,是你決定要壓制謠言的嗎?”
鄭豐收說不是,自己不敢隨意決定,總覺得背後還有其他牽扯,本想是請示上公主的。倒是二王子義憤填膺,要.......
鄭豐收沒說完,二王子舉起手來:“冤枉,姑姑我純粹就是生氣,我不想姑姑您做了好事還被抹黑。我最終還是尊重三樓主的決定,沒有亂來。”
楚憐惜笑笑:“我會懷疑你嗎,鄭樓主是替你說好話呢,他要不說這個,我能知道你這個侄子還這麼在乎你姑我嗎?鄭樓主再傻也不會指向你,只是幫你把對我的關心表達出來,你得謝他。”
二王子長出口氣,感激的看了一眼鄭豐收。他從來了寒度,就沒被楚憐惜表揚過,這次總算找補回一點。
楚憐惜繼續問鄭豐收:“你應該還是發現了什麼對吧?”
鄭豐收回答:“項先生問法很好,是誰先開了這個頭就是關鍵。我沒有下令封殺謠言,但有個人卻自作主張,在酒樓中聽到有人談論此事,就出手將人打傷,還放出話來,誰也不許再說靈玉閣的壞話,那簡直就是變相承認,靈玉閣跟傳言中一樣。”
“是誰?”
“一個叫見生的,家中並無一人身有官職,但其父親,乃是天龍富商,吉龍商號的老闆。沒有任何權利,但幾乎所有官員都是他家中常客。除了風家以外,風家之人不近商者,這是風家的規矩。”
項北看向風一雷:“你小子違規了,我項府也是做生意的。”
風一雷說不算,項府做生意是副業,家主的身份是上公主謀士,主要還是看主業,否則的話,殿上官員有幾個家中沒有點生意的,那還能誰都不說話了。
“也是。”項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