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胖卻說沒關係,這種大罪在自己妹妹身上,那完全不叫事兒。
他讓項北去宣天打聽打聽就知道,自己妹妹雖然是最小的公主,但也絕對是是全國最囂張的。
藍海國王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宣天國王則是出了名的疼閨女。閨女含在嘴裡怕化了,王子則日常當狗養。
尤其是自己妹妹,更是國王的心頭肉,她也不是假傳王諭一次了,曾經爲了吃燜肉,愣是假傳王諭把人家飯店廚子召進宮中給她做,飯店廚子差點沒嚇死。用她的話說,就是王諭比公主令好使,廚子不敢敷衍。
所以這都是沒問題的,她假傳王諭就算被抓住了,也不會有任何責罰。爲了替她掩蓋罪名,通常就是國王承認那王諭是自己所下,這次也不會例外。
項北跟楚憐惜服,楚憐惜感嘆:“我以爲我這上公主在天龍夠囂張,現在看來你妹妹纔是真大王啊。”
“哈哈,那是,我剛被趕出來的時候,他還假傳王諭召我回去過呢。她啥都敢幹,我讓她弄了王諭之後,拐了我老爹的天衛軍,親自去藍海,看誰敢攔。”
“宣天天衛軍聽說最低等的都是氣甲八重,多數都是化氣之境,這都能拐出來?”
“能,多假傳一個王諭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兒。一道王諭是傳,兩道也是傳,她甚至都不用去偷王印,因爲她備了好多空白諭錦。偷到一次王印,就會蓋好幾十張諭錦備用。放心吧,一定把左藍安全送到項府之中。順便我也好久沒見我妹妹了,好想她呢。”
項北跟楚憐惜再次服了,楚憐惜嘆口氣:“壞了,他妹妹來了,我就沒法在項府囂張了。”
項北說:“沒事兒,就憑你本事,我覺得收拾一個搗亂的小丫頭沒問題。”
“我沒信心”楚憐惜不覺得自己能跟假傳王諭的強人對着幹。
項北問郝胖,他妹子叫啥名啊?
郝胖說叫玉妙妙,還有個名字叫郝瘦,她自己起的。但國王不準任何人叫她這個名字,說難聽。
項北跟楚憐惜吃進去的飯都噴了出來,這倆貨還真是親兄妹,一個郝胖一個郝瘦。
郝胖讓他們別這樣,聲明自己妹妹偶爾還是很乖的。
“偶爾?”楚憐惜跟項北都突然有一種危險逼近的感覺。這丫頭要是來了,搗亂起來管都沒人敢管啊,畢竟身邊帶了宣天的天衛,打起來都打不過人家啊,楚驚天都不夠看。
看看天色,項北告訴一幫人快點吃,趁着還有人出城,吃飽了出城消化食。問郝胖還去嗎?
郝胖問幹什麼?
“不是說了消化消化嘛,還問。”
“那我去,我這個人天生就愛運動。要不我三尺厚的腹肌哪來的。”郝胖不要臉的日常,所有人都見慣不怪了。
匆匆把飯吃完,一行五人騎馬離城而去。黑大沒有跟着,他戰鬥力太弱了,留在家裡照顧閨女吧。冷月也沒有跟着,不一定非得她參與的時候,她就懶得參與,還不如在客棧裡睡個大覺。
一行人出的城來,楚憐惜問項北走那條路?
項北說往南,他們逃往呂昌國的可能最大,肯定是往南走,找個地方等着去。
楚憐惜問他確定今天晚上嗎?可別等了半天人沒出來。
項北說不會,一定是今天晚上,城主留在城中已經沒有意義了。手中士兵都已經送給衛國樓的傢伙們,想打劫都沒人。留下白白擔心,萬一衛國樓的傢伙們突然又後悔了,回去搞他怎麼辦。
一幫人往南行了一段路,很快找了個高坡,把馬匹栓到遠處林子當中,幾人隨意的在路邊坐下。項北點上根菸擡頭望望:“天黑下來了,今天月色明亮,正是殺人的好時候。我親愛的夫人,你帶咱那靈玉閣的標誌了嗎?”
楚憐惜說帶了,自己怎麼會忘呢,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裝.逼全靠那玩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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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過去,楚憐惜裹着厚厚的棉衣,很快就有些不耐煩了:“人怎麼還沒來,這寒度比咱天龍冷啊,這夜裡幹這活兒真不是什麼好主意。”
楚驚天此時卻是閉上眼睛,仔細聽了聽之後告訴他們:“來了,我聽到馬車的聲音,等回去有馬車坐。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前方探探有多少人馬。”
楚驚天說完,身形快速閃動之中,隱沒在黑夜裡。過了沒多久,便又跑了回來:“四輛馬車,車裡有女人孩子的聲音,要全殺掉嗎?”
這話讓楚憐惜也爲難了:“這城主怎麼搞得,老婆孩子竟然沒有提前撤離,還要一起走。殺女人孩子是挺殘忍的哦,可是不殺又不行,斬草不除根,不是好主意。”
楚驚天接着說:“我還看到了一個人,納火。城衛軍的頭頭也跑了。看來他是不敢留下,在風道谷與我們一戰,還辱罵過老將軍,怕我們天龍秋後算賬。”
項北問這兩幫人帶了什麼護衛?
楚驚天回答:“其中倆護衛,看的出來是城主的護衛。一直護在馬車兩邊。還有兩個應該是金陽的兒子跟女兒,但都未帶刀兵,應該不是武者。納火則是獨身一人。”
項北告訴他們:“退到樹林裡去。”
楚驚天不懂:“爲何?對付他們用不着埋伏。”
“不,這納火幹嘛要去找城主一起跑路,我覺得有些問題。退到林子裡,靜觀其變。到了這裡,想幹啥他也該幹了。”
項北不容他們多說,帶頭往林中退去。幾個人互相看看,搞不明白項北啥意思,但也還是跟了上去。
退到林子當中,很快借着月光他門就看到了遠處的車隊。此時馬車之前,納火跟金陽騎着高頭大馬邊走邊聊。
納火說:“城主這次應該在城內搜刮了不少錢財吧?”
金陽的笑聲傳來:“哈哈,哪比得上你納百夫長,什麼都不用做,守在城門之處,不但我要給你交錢,連復國軍搶了錢財都要分你一份兒,那才叫逍遙自在啊。”
“可我沒有城主您掙得錢多啊,城主這次該帶了有一萬之多吧?”
“你不要亂猜。”城主明顯緊張了一下。
林子當中,楚憐惜問項北:“你躲這裡到底幾個意思?”
“你不是不樂意殺女人孩子嘛,我估計有人會替你動手,看着吧。”
項北並不多解釋,續上一根菸。
而納火告訴金陽:“我可不是亂猜,我手裡有個賬本,城主該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