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四位大人物在前排入坐,拍賣會很快也就開始了,和大多數拍賣場一樣,剛開始總是拍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所以在拍賣會開始了兩個小時後,大家才漸漸的進入了氣氛。現在在臺上拍賣的是一種新式的衝鋒槍,當然是成批的,顯然這樣的東西只有對那些大軍閥來說才感興趣,大部分人是用不到這東西的。在一番叫價後,這批武器最後的歸屬權落到了害新蘭的手裡,但是看另外三個大佬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顯而易見這批槍支並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隨着主持人的一聲高喝,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好,剛纔那批武器固然精良,但和接下來要拿出來的東西相比,卻顯的不值一提,現在我要給大家展示的是一款最新型的竊聽器,這款竊聽器是南衆國的最新發明,也只有南衆國的特級特工纔給予配備。它最大的優點不僅是它的外形很小,更重要的是,在現今科技下,不管何種類型的探測器都無法探測出他的存在,換句話說,只要你能將這小東西裝到你想要裝的地方,那麼,這東西就永遠都會呆在你想要它呆的地方。任你的對手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將它找出來。他的起步價是100萬,想要得到它的就趕緊開價吧!”當然陸越是不可能聽懂主持人說的話的,但是在真和裡多的同聲翻譯下,陸越也能明白個八九不離十。而其中所涉及到的金錢數額,真和裡多也很知心的全部幫陸越換算成了南侯幣。
竊聽器這東西在南馬國這樣充滿危機的地方是很受歡迎的,在這裡是靠實力說話的,那麼不論是哪個軍閥必然都會有競爭對手,也必然會有死敵,所以即使他們自己並沒有想過要去用這東西,但是爲了它不落在對手的手裡來探聽自己的秘密,也必須將他買下來。於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這個竊聽器的價位就被這麼瘋狂的擡了上去。全場叫價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甚是熱鬧。“一百一十萬”“一百二十萬”“一百三十萬”……
“我出兩百萬!”一箇中氣很足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人的出價已經有點高於竊聽器本身的價值了,場上的大部分人隨着這個價位的出現也都安靜了下來。真和裡多在旁邊給陸越翻譯的同時也給陸越解釋到:“此人在南馬國也算是個人物吧,是二流軍閥的首領,叫任文蘭。這些二流勢力大多都是依附着四大軍閥才能在南馬國立足的,而他則是屬於真信文蘭派系的。”
“兩百零一萬”會場上的安靜顯然沒能持續多久。
“兩百五十萬”
“兩百五十零一萬”
“兩百六十萬”
“兩百六十零一萬”
會場上的衆人大都開始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任文蘭,大家已經都看出來了現在是有人和他對着幹上了,不然不會每次就加那麼一萬上去,要知道,在這裡每次叫價最低都必須是一萬的。
“現在和任文蘭對上的是害新蘭手下的人,同樣也是個二流軍閥的首領,叫羅新蘭。他們本來就不和睦,已經是老對手了。”真和裡多又及時的給陸越解釋了起來。
“聽上去好像一個派系都是一個姓的對嗎?”陸越並不確定文蘭,新蘭是不是南馬國的姓。
怪異的看了一眼陸越,真和裡多詫異的道:“你不會才發現吧?南馬國的四個軍閥就是三個大家族,整個南馬國都被這裡多,文蘭,新蘭這三個大姓的家族控制着。”
陸越尷尬的撓了撓頭,他還真是剛剛發現這個問題呢,正不知道該如何爲自己開脫的時候,真和裡多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回了會場。
“五百萬”這次叫價的人是真信文蘭本人了,想來他是不想讓別人再這麼壓着自己的手下的人,一怒之下就喊出了五百萬。
“哈,這下好玩了,我估計啊,這真信文蘭只是想給自己的手下出頭而已,他就是那麼個人,但以害新蘭多疑的性格肯定不會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他肯定會以爲真信文蘭想要買下這竊聽器來對付他,所以這倆個人估計也要對上了,哈,典型的小孩打架引發家長鬥毆啊!”彷彿是要印證真和裡多的話似的,害新蘭在真信文蘭報價後,緊接着也喊出了五百五十萬的高價。
“五百八十萬”真信文蘭有些忿怒的看了身邊的害新蘭一眼,已經認定害新蘭是在針對他挑事了。
“五百九十萬”害新蘭並不理會真信文蘭,自顧自的又報了一次價。
真信文蘭猶豫了片刻,狠狠的瞪了一眼害新蘭,惡狠狠的報出了一個驚天價:
“七百萬”
“七百零一萬”害新蘭顯然也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價格了,也只敢一萬一萬的往上加錢了。
“你……”真信文蘭本來就是火爆脾氣,現在被害新蘭這麼一整,哪還按捺的住脾氣,正待發火的時候,異變突起。
“九百萬”全場寂靜,這樣的一個價格已經超出了所以人的想象,大家目光同時向着一個方向聚集,連那四個大人物也不例外。真和裡多也同樣看着陸越,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不只一個蛋了,他萬萬沒想到,僱用自己的老闆竟然會是一個如此有錢的老闆,更重要的是這個老闆竟然能如此揮金如土,九百萬就這樣花在了一個竊聽器身上。
在安靜了片刻以後,整個拍賣會場開始喧鬧了起來:“這人是誰?爲什麼會有如此的財力?”當然,對於這些喧鬧着的小海盜,陸越一點也不擔心,因爲自己的表現過於誇張,很明顯已經震懾住了這些小海盜,但是在那四個安靜的大佬眼裡,陸越卻分明看到些貪念,當然,在還沒搞清楚陸越的身份背景的時候,他們也是不敢亂來的。
在會場裡,最開心的無疑就是臺上的主持人了,一個竊聽器能賣到這樣的價格,單單是它的抽成幾乎就可以讓他揮霍個十來年了。笑顏逐開的主持人並沒有忘記自己今天的職責。開始介紹起了下一件拍賣物品。
“這一件物品是由一個我們不方便透露的人請我們拍賣場代拍賣的,它是一塊布,具體有什麼用它的主人並沒有解釋,我在此也就不做多餘的解釋了。這塊布的起價是一千萬。”
“一千萬?”聽到這樣的價格會場內的人注意力從陸越身上又一次被重新吸引回了臺上,難道因爲金融危機,現在各國的錢都貶值了不成,動不動就幾百萬上千萬的。
引起陸越注意的是,在場的四位老大在這件物品出現以後都顯的格外的沉穩嚴肅,很默契的四個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即使剛纔還針鋒相對的文蘭與新蘭兩人,現在也不再說話了,都把眼光投向了臺上的那塊布。隨着他們的目光,陸越也看向了臺上的那快布,這到底是件什麼樣東西,竟然起步價就要一千萬之多,更重要的是,它的出現立馬吸引了在場四位大佬的注意力,很有可能,這四個大佬今天之所以能同時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爲這塊不知來歷,處處透着神秘的布上。
看着四位大佬對這塊布的重視程度,陸越不由的開始想象接下來的叫價將會是怎麼樣的精彩。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包括在臺上的主持人。在主持人剛宣佈一千萬的起步價,害新蘭就站了起來,直接喊出了兩千萬的叫價,而另外三個大佬也都站了起來,只是他們站起來並不是要去和害新蘭爭奪那塊布,反而將身子轉了過來,面向着會場上的所有人,看其臉色,很明顯是不希望有任何人蔘與此次的叫價。而這三個老大的目光重點則落在了陸越這個讓人出乎意料之外的人身上,因爲要是有發生什麼變數,顯然也只會在這個人身上。
陸越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當出頭鳥的時候,所有在三位大佬望過來的時候,陸越很配合的低下了雙眼,直到三位大佬都滿意的將目光移向別處移後,陸越才重新擡起了頭。顯然,經過這次,在南馬國,陸越知道自己的名聲很快就會傳播出去,而這卻正是陸越想要的。陸越在瞭解了四個大佬的情況並知道油輪很可能就在他們中一個人的手上的時候,心中已經浮現出了大概的計劃。而出名則是這個計劃所必須的。望着前排的四位大佬,陸越知道這個計劃會讓他處在極度的危險中,但他卻並未猶豫,來到南馬國的那一刻起,望着機場外的槍林彈雨,陸越就知道自己的南馬之行不會那麼平靜。而且現在讓他感興趣的已經不只只是油輪了,那有那塊神秘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