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軟綿綿光溜溜的,原來是蓮心情急之下,將一條絲帕塞進了他的嘴裡。
靈猴兒情急之下,急忙用舌頭用力想把絲帕給拱出來。
結果不等他把絲帕拱出來,蓮心已經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將他往旁邊拉過去。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林婉月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沒,沒幹什麼……”
蓮心頓時停下了腳步,剛一轉眸就發現林婉月和赫連宸風已經分開,而林婉月正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臉上表情立刻有些尷尬。
“那你堵住靈猴兒的嘴,還揪着他的耳朵做什麼?”
“沒,沒什麼,我們倆只是在玩,在玩……”
蓮心急忙解釋,不過在林婉月的面前,她向來是個不善於撒謊的人,當下越解釋臉就越紅。
“哈哈哈……”
其實林婉月是明知故問,只是爲了調節氣氛逗蓮心而已,見她侷促之下,被自己給問得臉紅脖子粗的,立刻笑了起來。
“蓮心,你送靈猴兒回房休息,然後也不用過來了。”
等到林婉月笑聲末了,赫連宸風這才衝着蓮心一擺手。
“好。”
蓮心答應了一聲,如遇大赦,紅着臉偷眼看了看林婉月,急忙拉着靈猴兒走了出去。
房間中立刻便只剩下赫連宸風和林婉月兩人,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奇妙起來。
赫連宸風朝着北冥暗衛的房間又看了一眼,見那邊依然毫無動靜,便伸手關嚴了窗子,轉臉看着林婉月說道:
“月兒,看你的樣子,並沒有打算立刻就給靈猴兒解開催眠的意思。難道你想這樣一直下去嗎?”
“嗯,也不要很久。畢竟時間太久,會影響健康。只是這兩天,我想還是催眠了他比較好些,最起碼這樣可以保證,他能爲我們所用。”
“這麼說,我倒是看走了眼。月兒,我還以爲……”
“你還以爲什麼?”
赫連宸風剛想說下去,已經被林婉月搶白着封了口,見她咄咄逼人的盯着自己,他只得妥協下來:“沒什麼。我以爲你對靈猴兒缺乏戒心呢。”
伸出兩隻大手,托住那張自己夢繞魂牽,恨不得時時刻刻看在眼裡,擁在懷裡的美麗面孔,赫連宸風冷峻的眸子,柔情似水,溫情氾濫。
林婉月立刻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竟然是從未有過的羞澀。
她只覺得臉頰上就像是燃燒起一團火,而這團火似乎還不打算善罷甘休,迅速的又燒到了她的脖子上,以至於她周身都開始發燙起來。
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
還真是奇怪,以前在王府兩人朝夕相處都沒覺得拘謹,但是今天晚上,卻竟然有種莫名的拘謹和羞澀感覺。
看來環境的改變,對一個人的影響也還真是不小。
不過她林婉月是什麼人?
上一世可是冷血冷清的強勢殺手,而這一世,更是獨一無二的寧王妃,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被一個男人的氣勢所完全壓制的。
哪怕這個男人是赫連宸風。
“誰對靈猴兒沒有戒心了?宸風,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
雖然明明臉紅脖子粗,可是她的嘴上卻還是十分的硬氣,赫連宸風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樣子的月兒,最讓我心動。”
男人那張絕美的容顏,突然伏低下來,居高臨下的注視着她,深邃的眸子幽深得讓人捉摸不透,粉潤脣片開合發出無比魅惑的聲音。
“你……胡說什麼……”
林婉月原本已經是臉紅脖子粗,此刻被他給逼住,只覺得一顆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跳的速度足足有一分鐘二百下。
怎麼會這麼心慌意亂?
她簡直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變成空氣消失。
不是說古代人有很多奇妙的技能嗎?比如說隱身,可是她來了這麼久,也算是有了不少奇遇,可是會隱身的,竟然一個都還沒見過。
而此刻她就急需這樣的一門奇妙技能,否則,她在他的目光之下,非被融化不可。
“難道,你希望我是胡說嗎?”
面對她的窘迫,他臉上的笑容越發邪魅,不但沒有絲毫的收斂,反倒是大手一伸,竟然攬住了她纖細不足一握的腰肢。
“你……要做什麼……”
“如此良辰,孤男寡女,你說,我要做什麼?”
赫連宸風粉潤的脣片突然貼近了她的耳朵,熱乎乎的氣息吹得她的耳朵癢酥酥的,忍不住的更是心猿意馬,一顆小心肝兒,緊張得簡直都要從胸膛裡面跳出來。
“靈猴兒可是有順風耳的,而且這家店也不甚安全,我看,咱們還是安安靜靜的休息吧。”
雖然內心已經被他撩撥得如同千萬只螞蟻在爬,恨不得和他一口氣大戰個三百回合,但她還是深吸一口氣,用力將他推開。
其實並不是她不想跟他溫存,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大敵當前,周圍形勢未明,她可不想因爲個人享樂溫存而耽誤了大事。
“靈猴兒是有順風耳,不過你不是把他催眠了嗎?而這家店即使是有些問題,但是我想,他們此刻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就動手吧?”
見她拒絕,赫連宸風倒是死皮賴臉的耍起了無賴,不由分說的又貼了上來,這一次是兩隻手,將她打橫抱起便朝着牀鋪走去。
“宸風……”
見他此刻幽深的眸子中突然泛起猩紅,她不由大驚。
“月兒……”
他的情緒進行得很快,以至於嗓音已經有些沙啞,浸潤着滿滿的浴望。
看樣子,今晚上的一場大戰,已經是在所難免,她便也不再做任何抵抗,乾脆順水推舟……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遠遠突然隱隱傳來更夫的叫喊聲,還有“咣咣”的銅鑼聲響。
時間,已過二更。
赫連宸風並沒有點燈,而是在黑暗中,低頭看了看懷中林婉月的臉。
注意到她已經睡着,便悄悄的坐起來,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好,這才擡腳下了牀,放下了牀帳,點亮了蠟燭。
搖曳的燭光亮起,給房間中的一切,都染上一層溫柔的光。
赫連宸風並沒有去拿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而是穿好了小衣,便走到桌子旁邊,解開上面放着的一隻包袱,從裡面拿出一套黑色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