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爵巫娜當中衆人的面,遞給林婉月花環,後者沒有接下,作爲南疆的巫師,又是皇室最小的公主,蒙爵古裡對她簡直是溺愛有加,真稱得上是捧到手裡怕摔了,含到嘴裡怕化了。
從小就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她又是最尊貴的大巫師,所以蒙爵巫娜從小到大都是被衆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樣當面拒絕她,自是一時難以接受,想動手泄憤,又怕真的傷了他,於是跑開了。
白楊目光閃了閃,剛纔蒙爵巫娜跳舞的時候,白楊被蒙爵巫娜的神采吸引了,沒想到南疆有名“惡毒”的巫師,居然有這麼天真的一面,白楊當然知道王妃的身份,所以這份假鳳虛凰註定是沒有結果的,所以對於蒙爵巫娜的執着,帶着那麼一絲的心疼。
此時看見蒙爵巫娜跑開了,他心裡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心疼,於是他沒有猶豫,向着巫娜跑遠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林婉月搖了搖頭,雖然她對巫娜很欣賞,但不可能的感情越早掐斷越好,否則讓她越陷越深,到時候對她的傷害更大。
不多時,衆人再次載歌載舞,採花節,男子拒絕女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南疆人不會因此而看輕女子,只是覺得,南疆大巫師,不但貌美還是公主,被人拒絕一時不能接受罷了。
這邊林婉月有些興致懨懨,總感覺拒絕蒙爵巫娜之後,衆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善,對方畢竟是南疆的驕傲,自己當面拒絕是不是打了南疆的臉了,想到這裡,林婉月覺得還是先回去爲妙。
莫如煙與雲霄自是跟着林婉月回了客棧。
那邊蒙爵巫娜邊跑邊哭,哪裡敵得過白楊的速度?所以不一會兒白楊就追上了她,一把拉住蒙爵巫娜的胳膊:“公主,莫要傷心。”其他的話,白楊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覺得蒙爵巫娜芳心錯付,不該傷心。
“誰要你管。”蒙爵巫娜本就傷心,看見追來的人不是自己心裡盼望的那個,又笨笨的過來安慰自己,更是生氣,爲什麼不是白修羅來追自己,看來他一點兒也不喜歡自己。
這樣一想,被人當中拒絕的羞憤立即涌上心頭,刁蠻脾氣一下就有了發泄口,伸出穿着鹿皮小靴子的小腳,狠狠的踹在白楊的小腿上,然後蒙爵巫娜一把推開白楊,跑進了巫師樓。
白楊伸着胳膊,看着消失在竹樓的倩影,臉色有些悵然。
林婉月在採花節上拒絕了蒙爵巫娜,連帶着客棧的老闆娘,對她的態度都有些冷漠,這樣林婉月有些哭笑不得,心道這可是犯了衆怒了。
將巫娜安全送達南疆,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有意義,況且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林婉月便不想再在這裡礙眼,所以打算帶着人回西海覆命去了。
次日一早,林婉月一行剛剛收拾好了行李,走出客棧,去江邊登船,就看見蒙爵巫娜急三火四的趕了過來,臉上的表情要多嚴肅有多嚴肅。
林婉月嘴角一抽:這姑娘不會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讓自己走不出南疆吧。林婉月感覺自己當了一回唐僧。
“白修羅,我父王中毒了,你可有辦法?”蒙爵巫娜臉上表情有些彆扭,本來這人昨天那樣不給她面子,她都快恨死他了,恨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南疆王中毒,連巫醫都束手無策了,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想到白修羅也會醫術,所以來問問。
然而見到對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看樣子是要動身會西海,巫娜心裡還是難過了一下,畢竟是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
林婉月大吃一驚:南疆王中毒?本來南疆風平浪靜的,偏偏是在自己出使南疆的時候,出了事,自己是武林中人,因着一場武林大會的魁首才進了西海爲官,會不會有人藉此在謀劃着什麼?
有人知道了我的餓身份?林婉月悚然一驚:“不急,不急,且看看再說。”
“我且去瞧瞧。”林婉月跟着蒙爵巫娜去了南疆皇宮,提前吩咐雲霄與莫如煙將行李放下,在客棧等她的消息。
到了南疆皇宮,看見南疆王躺在牀上,面色有些青紫,但是呼吸卻是均勻的。
昨天宴會上南疆王感謝她將女兒送回來,直接端着大海碗來跟她喝酒,豪爽的很,害得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直到告辭的時候,南疆王還好好的,怎麼才一個晚上就中毒在牀呢?林婉月先給南疆王號脈。脈搏時而有,時而無,時而快,時而慢,林婉月皺了皺眉頭。
“如何,可是有救?”蒙爵巫娜臉上帶着焦急的表情,現在蒙爵塔裡中毒,還沒有透露出去,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如今同胞哥哥蒙爵齊去了北冥,其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狼子野心,萬一父皇病逝,哥哥肯定趕不回來,到時候一旦發生內亂,南疆就不保了。
“昨晚我離開之後,南疆王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吃了什麼?”現在還看不出古裡所中爲何毒,但是得確認一下中毒時間。
昨晚相見,憑着林婉月多年的經驗,林婉月未曾發現南疆王有中毒的跡象,所以南疆王中毒,應該是自己離開之後的一段時間。
這就需要鎖定目標,雖然她對此也不是全無把握,可以先將病人的情況穩定住,然後再配置解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儘早能拿到解藥更好。
蒙爵巫娜走到屋外,叫來服侍的宮女太監,逐一的詢問,爲防止走漏消息,她說昨晚南疆王吃了吃了一種美食,並對此讚不絕口,今日她來問安,父王還向她提起,所以她偷偷的問問,想知道是誰做的,準備到時候給父王一個驚喜,同時也好賞賜於他,聽到南疆王對某種吃食讚不絕口,衆人都激動起來,誰不願意在皇帝面前露臉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