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一道閃耀萬千的深紫色絕色身影出現在大家眼前……他似乎也沒什麼事啊。語妝心想,見他還對自己拋媚眼……
“我們走吧。”語妝向前走着。“不用道別嗎?”獨孤研別有意味道。“……”他什麼意思!語妝聽他的口氣,不爽地看着他。“呵呵,不想就算了。”獨孤研攤了攤手。許葉天突然道,“或許我們該道完別再走,畢竟……”他喜歡你,你不告而別反而讓他牽腸掛肚,“畢竟他救了你。”許葉天的和煦微笑融了她的心,暖洋洋的!“好吧。”語妝無奈道。真是奇了怪了,,平時也不見他們對白狐有什麼好感啊。今日都還幫着他?
上了岸。衆人沒有直接回驛館,而是打算在半路上上休息時離開。語妝去找白狐,卻是出奇的沒有找到他。宏越見她來找白狐,雖說不怎麼高興,昨天不同意,今日又來找,女人心思真是麻煩。“太子殿下去了安巷。”“安巷?”語妝一愣,他突然跑去那個安巷是什麼地方?那是什麼地方……語妝看向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宏越。算了,先去找找他吧。反正也就是說說話就離開。“麻煩你叫許葉天他們等着我,不用來找我了。”語妝說完就離開了暫歇的客棧,往外面走去。
語妝走在街上,沒過一會兒,就感覺身後跟着一個人,不近不遠,就一米的距離。語妝笑了笑說:“紅鶴,你這習慣真是醉了。”“醉了?主子醉了需要休息。”紅鶴不明白地說。她也猜到他們不放心有人跟着,最有可能的就紅鶴了。
“安巷你知道在哪裡?”語妝問。“知道,這裡。”紅鶴看了一下四周,擡手一指道。“……”自從自己失去了武功真的……太沒用了。語妝看着在自己身後的樓閣……鶯聲燕語……這白狐,你還真是會祭奠你母親嘞!你母親沒被你氣得跳出來找你……看來真是愛你的!語妝看着這個所謂的‘安巷’就是妓院!
“這位公子……”老鴇滿臉笑容扭着粗腰走了過來,卻是一愣,看着語妝。心裡暗歎:好美的女子。老鴇調整了一下心態,湊近紅鶴,低聲道:“這位公子,可是要交易?”語妝聽了一肚子火……這個醜女人以爲紅鶴是要把她給賣了。紅鶴倒是直接一記冷眼讓老鴇閉了嘴。紅鶴對語妝道:“主子,公子的確在這家店。”
語妝一聽不由挑眉,看來是要演戲的節奏了。若是讓別人知道南楚太子在妓院尋花問柳,還是在他母后祭日的時候……哎!真的不太好。語妝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
老鴇一聽,明白了,來抓人的!不過到底是誰這麼沒眼?放着家裡的如此嬌妻不要,居然出來找女人!再看兩人衣着,想來是大戶人家。老鴇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在爲別人打抱不平,沒意識到自己的大把銀子要消失了。“姑娘,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找的是?”
“一個妖孽。可明白?”語妝輕咳了一下,對老鴇挑了挑眉。就白狐的長相來說……說他是妖孽也不爲過吧?“呃……妖孽?”老鴇一愣,妖孽?不是找相公嗎?突然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男子的容顏,雖說長相普通,可是就他那一身的妖孽氣……說實在的,連女人都比不過。難道他們要找的是他?“不知你們要找的人,長什麼樣?”雖說她爲語妝打抱不平,可她也要做生意啊,總不能得罪了其他客人。老鴇心想。
“他的眼睛是淺褐色的,身材高挑有肉,呃……喜歡穿黑紫色衣服,很自戀。”語妝回想起道。身後的紅鶴不由看了語妝一眼。語妝則是在想,以白狐的臉來說應該很容易讓人想起妖孽……除非他易容了。
“對了,有這麼一位客人,請跟我來。”老鴇帶着語妝他們上了樓,一路上有不少人對語妝不懷好意,不過在紅鶴的注視下,乖乖離開了。老鴇不由暗自後怕,還好沒有惹到這兩個人,不然今天怕是要被人砸場子。
“他……在裡面,裡面還有其他人……我去叫她們出來。”老鴇吞了一口口水道。“不用了,我倒是想看看他的品味如何。紅鶴我們進去。”語妝打斷老鴇的動作,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紅鶴緊隨其後。老鴇心驚膽戰的站在門口……裡面的男人可是點了店裡最好的貨……要是被那兩個人給……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進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兩難啊!
“公子,來喝酒。奴家敬你。”一聲又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聽得有人雞皮疙瘩落了一地。語妝與紅鶴轉過屏風,來到了白狐的後面,他果真是易了容,是普通的容顏。話說……在他面前的女人……居然有五個!還真是慾求不滿啊!
一個可愛嬌弱型!一個波濤洶涌型!一個清冷孤傲型!一個成熟穩重型!一個魅力妖孽型!太特麼厲害了!整整五個款!語妝手緊握,一手拉住紅鶴往外走。
語妝不知爲何很不爽,她本來以爲白狐身邊沒有出現過什麼女人是因爲他潔身自好……原來是風流成性的淫魔!還是不同的款!?他倒是興趣多多啊!
老鴇看着突然出來的語妝,臉色一白……難道里面已經……血流成河了?不對啊?平日那些婦人來抓人都鬧得雞飛狗跳的啊!今日這麼安靜,還是說他們太厲害了?老鴇僵直着脖子,看向紅鶴。
“主子?”紅鶴看着黑着臉,隨時要爆發的語妝,看來進去得不是時候。語妝站在門口,低着頭,過了一會兒,擡頭笑着,驚世駭俗的笑容,糜亂卻又絕情的笑容。她開口道:“老闆,借你房間一用。”“啊?”老鴇一驚,驚出了一身冷汗。語妝身後的紅鶴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些不安的回頭看了看房間裡的白狐。話說他似乎喝醉了……
紅鶴守在門外,老鴇被趕去招待客人了。語妝就在老鴇的房間
裡,至於幹什麼……他不知道。“紅鶴,我美嗎?”突然身後傳來,軟軟的聲音和一些鈴鐺聲。紅鶴一愣,轉身看着她,突然倒退了幾步,驚恐的看着她,“主,主,主子,你這是?”“我美嗎?”語妝沒有回答他的話,再次問道。紅鶴低着頭,臉紅的說:“美,美。”
“這就好。走去會會白狐。”說着語妝將一張紗將自己的臉遮了一半,只留下一雙妖豔糜亂的雙眸,漆黑的眸子似乎有魅影存在,勾引着你犯罪。“那個……主子,你這衣服……”剛纔只注意到她臉,衣服倒是沒有注意到……“怎麼?我覺得很有誘惑力啊。”是了,一件紅色的紗衣,只是被語妝撕得比較暴露罷了。一雙纖細長腿就這樣若隱若現,玉足露出……那個這是打算勾引嗎?紅鶴後知後覺地想着。
“對了,別告訴許葉天。一會兒你在門口站着,我有什麼事會叫你。”語妝吩咐道。“……”你這樣做……作爲屬下的我很是爲難。紅鶴終是屈服在語妝的淫威之下……
“公子,累了嗎?由奴家服侍你休息吧?”那名波濤洶涌,像跗骨之蛆似的,貼着白狐不放,不過看白狐一臉高興的樣子似乎很樂意嘛。語妝行到他們對面的軟榻上斜靠着,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看着對面的人。“你……你是誰!”那個成熟穩重型的首先發現了她。語妝笑了笑,用軟綿綿的聲音道:“我是山鬼啊。曾經江湖上有殺手山鬼,今日有奴家……”話還沒有說完,白狐居然扔了個酒瓶過來,從她耳邊錯過砸在了屏風上。“閉嘴!賤人!”白狐冷冷道。喲!有殺氣!語妝似笑非笑地撿起那個酒瓶,不錯,還沒摔爛。“賤人!滾出去!”一旁的那個魅力妖孽型不爽道。在場的女人都不喜歡她……因爲她太美了……如果她露出真面目怕是……
哎從一開始就覺得演戲麻煩……真是不該玩心乍起。語妝行至白狐身側,“怎麼?聽不慣?我收人好處自然要來這裡,不然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來見你!”白狐聽了,皺眉,心裡突然升起一絲熟悉感,他看着眼前這個妖豔的女子……不!不是會她。她不會濃妝豔抹,不會如此低聲下氣,更加不會來見自己。白狐有些無力的坐回凳子上。
雖說是一張普通的臉,可讓語妝看着就舒服,算了,我也只是來道別的。“這位公子有什麼不開心的大可以跟奴家說。”語妝坐在他身側,爲他斟了一杯酒。“喂!你是誰!安巷可沒有你這個人!”可愛型的女子質問道。“我說了受人所託,來陪喪母之痛的公子。”語妝不緊不慢的說。斟酒的手被一把抓住……“宏越派你來的!”“……”語妝笑了笑,算是默認了……不過宏越的確是來找過自己,不是嗎?她沒有撒謊。
“你們出去。”白狐對其他女人說道。他現在心裡煩得很,來此就是爲了讓自己重新開始,卻是發現做不到。“公子,奴家還沒……”“滾。”白狐吼道。“是,奴家告退了。”一羣鶯鶯燕燕離開了,語妝輕笑了一下,一隻手支着頭,問:“公子,你還要抓着奴家的手到什麼時候呢?”
白狐朦朧的雙眼看着她,沒有說話,將她拉進了懷裡緊緊抱着……“語妝,我愛你。”“!!”
“小心爲妙。”許葉天沉聲道。他知道他們將要面臨的是什麼,可是他不想要她受到傷害,哪怕是一丁點兒。語妝臉頰微紅地點着頭,親暱地挽着他的胳膊,這樣的距離很讓他舒服,可是爲何會覺得不安?甚至心裡一痛?語妝側着頭與紅鶴商量事情,倒是沒有注意到許葉天的異樣。
再者每當語妝轉頭去看他時,他都面帶微笑,頓時融化了她的心,那裡還會想那麼多?只要他在身邊,心裡總是安穩的。“一會兒形勢有變的話,你就和他離開。有南逸天在,那些人還不會太亂來。”語妝突然道,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沒法離開這艘船……不過她覺得一定可以離開的。
許葉天聽着她囑咐心裡一緊,看向她不似說笑的臉,後者也看向自己,她笑着搖了搖頭,示意無礙。又是這樣……每一次有事都是獨自承擔!許葉天憋悶着一口氣。是自己太弱了……這又能怪誰呢?
語妝與紅鶴沒說多久的話,白狐就到了,他的到來也就意味着要開始戰鬥了……現在自己還是儘可能的保護自己,不要成爲累贅,包袱。語妝心裡想着,摸了摸腰間的小包,裡面可是放了不少的毒藥!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用毒了。不過好在他們遇到的是恢復了原樣的語妝,若是山鬼這毒可就沒那麼簡單了……爲了不鬧出人命,再避免弄個通緝犯的頭銜……她只能用什麼迷藥,癢癢粉,最毒的也就能使人皮膚潰爛……
“我會保護你。緊跟着我,傾君。”許葉天將她護在身後,帶着她往外面走去。白狐欲言又止,一羣人往外走去,看其方向,的確是要回南楚的秦嶺城方向。
黑暗中,似乎有不少眼睛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南逸天突然沒了蹤跡,沒有出現,站在船頭送行的是莫遲軒和柳靖。語妝見莫遲軒對自己揮着手,不由一笑,經歷了那麼多,父死,成爲廢人,家破人亡,再到現在成爲一國副將,倒是人生經歷豐富……除了豐富語妝似乎找不到什麼形容他了……
“小心。”白狐伸手想要要牽住她上船,卻是見許葉天先行一步牽住了她。有些落寞地收回了手,看着天際,道:“宏越,開船。”
在回去的一路上,語妝倒是不怎麼擔心那些人會對自己下手,畢竟太讓人想起疑了。“喂!白狐。”語妝突然叫道。白狐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她是想對自己說什麼吧?“謝謝了。”
語妝突然道謝,白狐卻是沒有笑,心裡反而很不舒服……她就這樣?一句謝謝!好吧…
…我也不能強求什麼了。白狐轉過身,看着不遠處迎接他們的隊伍,所有人以爲他沒有打算回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他應了一聲,“嗯。”宏越看着自己的主子,除了沉默似乎他做不了什麼。
他能回自己的話,語妝很是高興。對他,她有歉意,對自己,她不能放縱自己去傷害別人……現在她沒有任何條件去幫別人,只有別人幫她,或者是交易。就像現在……不過她還是很感謝白狐一直以來的關心照顧。
夜色已近,河水難得的平息一陣,語妝坐在船頭,看着天際繁星,山河銀裝素裹……呵呵就眼前的景色來說就值得讓人去爭奪……難怪了。語妝感覺身後有人,卻沒有回頭,是什麼人她能感覺到。“山鬼。”宏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宏將軍,我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山鬼早就死了。”語妝無語地努努嘴。“……”宏越沒有說什麼只是在離她不遠處坐下,拿出了一瓶酒,揚了揚手裡的酒問:“喝嗎?”
宏越來找自己已經讓人驚訝了,現在居然請她喝酒……就連所有人都知道,此人對山鬼很是不喜歡。今日倒是有趣……“不了,我有傷在身不宜喝酒。”語妝擺擺手道。“也對。”說完宏越就將酒放在了一旁,沒有喝。“你不喝點?”語妝有些不明白他找自己喝酒,自己不喝他就不喝?
“我還要去站崗。”宏越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笑意。以他的位置根本就不需要站崗……他是想要親自守護白狐的安全才心安吧?當真是一對情真意切的主僕……不過“呵呵。”語妝笑了笑,心裡無語,既然要站崗,跑來找我幹什麼?不過能讓他來找自己的原因除了那個人……我還真想不出誰來。語妝手指敲打着圍欄。
“那個語妝姑娘。請你去看看太子殿下吧。”宏越突然提出來的請求讓語妝的手一頓,不由垂下了腦袋,頭髮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宏越覺得她肯定是不高興了……畢竟她不喜歡與太子殿下有太多來往……“你不願意……就算了。明日是皇后娘娘的祭日,我本想……”宏越還沒有說完話就見語妝起身往房間走去。“……”她這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應該是沒同意吧?看來我還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小氣。宏越突然想到。
明日是皇后的祭日……每年這個時候太子殿下都……本想着有山鬼在的話,至少太子殿下是好的,也不會那樣對自己。宏越起身煩躁地將腳邊的酒瓶給踹了出去。一旁路過的士兵見狀不由一怔,看來領將心裡不舒服啊。
皇后祭日?皇后祭日……呃……語妝走在回房的路上,實在是一片混亂。得來的情報曾提過白狐的母后是被人害死……而兇手就是他的……父皇。這也是白狐突然間離開皇宮,顛沛流離的原因……“當真是……可惡。”語妝煩躁地罵了一句,在上一世她不曾感受到什麼母愛……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只知道父親很愛母親,爲此都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畢竟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大人?”紅鶴突然出現在她身側,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語妝。“紅鶴,我沒事。不是說了別叫我大人了嗎?”語妝扶額,她居然沒有發現紅鶴的出現。“是,主子。”“……”她還能說什麼呢?語妝無語地往回走。紅鶴也跟着。
語妝回到房間,有些累的依着門,不明白自己怎麼了……是想家了嗎?上一世的家……“呵呵……”語妝無力地笑了。“叩叩叩”“傾君,你怎麼了?紅鶴說你不舒服。”許葉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這個紅鶴,還真是會找人。
語妝打開門,誰她都可以拒之門外,除了眼前人。“哥哥,我沒什麼事。很好。”
語妝笑得很美,臉頰微紅,似乎真的沒什麼問題,只是……“傾君,你沒事就好。”許葉天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抱得緊緊地,似乎很怕失去。
“哥?你怎麼了?”語妝擡手扶着他的背,她能夠感受到他的不安與顫抖。“不要再失去了……傾君,你說過的啊。”許葉天在她耳邊低聲道。“……”是因爲上次的船難嗎?語妝下巴放在他肩上,輕聲道:“從來都不會失去,我找了你,等了你這麼久……整整十四年。怎麼能再次失去……”
十四年了……來到這個世界十四年了啊。原來都這麼久了……還好你在我身邊。語妝緊緊地抱着他。卻是發現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們相遇不過十二年啊……或許是記錯了吧。許葉天心想。語妝沒有解釋,她知道他心中有疑惑,只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第二日,到了秦嶺城,語妝發現站在碼頭的熟悉身影不由一愣,是秦三和獨孤研,他們居然來了。語妝等人下了船,卻是沒有見白狐與宏越一同下船……語妝不着痕跡地皺了一下眉頭後,微笑着往秦三他們那裡走去……
獨孤研的到來倒是可以免去一些麻煩,她不介意與獨孤研一同會陰剎樓,畢竟她也要回去一趟……想要徹底擺脫殺手這個身份還需要一些儀式……這是其次,關鍵是她想要問一些只有樓主知道的事。然後想辦法去救出司徒華月……再然後就是隱姓埋名,歸隱啦!
至於青雲那方面的人,若是想要殺她,也沒有那麼容易。再者獨孤研會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偶然吧?“獨孤公子。”許葉天行禮道。“好久不見啊。”語妝打着招呼。獨孤研笑着點點頭,眼睛不由看了一眼紅鶴,然後又看向語妝,“我奉命來接你回去。”“呵呵。”看吧。就不是偶然吧。語妝笑着點頭。許葉天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眼眸微垂,濃密的睫毛掩去了眼中情緒。
五人往岸上走去,語妝看了一眼岸上地一大隊人馬,戒備森嚴。她回頭看了一下船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