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四章

秦嶺城內,冷煙看着樓閣下方,人滿爲患,昨日下了大雪,不沒有影響他們出門的心情。在這裡面魚龍混雜,誰是誰的人,又有誰知道呢?

“冷門主,你還要這麼執着於報復嗎?”司徒華月蒼白的臉上,有着一些無奈,更多的是擔憂。冷煙空洞的眼掃過他的臉,冷笑道:“若是山鬼不來,你會如何?”冷煙答非所問,這近半個月來,冷煙都用藥物吊着自己的命,卻不治好自己,對自己的身體他並不在乎,他只是擔心語妝。

冷煙見他突然沉默了,繼續看着街上的人,這些天應該到了吧!於瑛我們又要見面了。冷煙的臉上出現了猙獰笑意。司徒華月也看向了人羣,他不希望她來,但心裡卻是有那麼一絲期許……若是她來了,自己就是她的累贅,包袱。若是她不來……那麼自己應該會難過吧。

冷煙看着遠方,內心澎湃,整整二十年的恩怨,總算是可以了結了。語妝你可別怪師父害你如此,師父也是苦了這麼多年呢!現在的冷煙又如何記得自己曾是那麼愛護語妝,爲了她奔波於江湖尋找解藥,甚至想着去求於瑛。

她已經不記得了,記憶中只有恩恩怨怨,仇恨怨氣矇蔽了她的心智,爲了報復,早就失去了自我。更何況現在的她也只不過是靠藥物控制而以怨氣而存在的行屍走肉,報復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執念,將自己的痛苦施加在別人身上,或許這才能讓她有那麼一絲感覺。而與鮫月不同的是,前者以藥物怨氣而存在,後置是以氣血而存在。

同樣是控屍術,後者就要高級一些。前者一般用途,後者往往是用於暗衛死士這一用途,鮫月靠紅鶴氣血而存在,自然受他控制。

整個秦嶺城都是雪白一片,風一吹過,總是捲起屋頂的厚厚雪層,看樣子搖搖欲墜很不安全,許多人都離屋檐有着一定的距離。

白狐行至語妝身邊爲她披上自己的披風,見她有些失神,道:“不要怕,一切還有我在。”似曾相識的話,似曾相識的的眼,語妝看着這雙淺褐色的眼,有些失神,相處得越久,錯覺越是深刻。他的溫柔不是她想要的,他們之間不過是交易。語妝垂下了眼瞼,撫掉身上的披風道:“做好你該做的,不要想太多,做太多。”

白狐一愣慘淡一笑,撿起披風,道:“我知道了。”落寞與憂傷居然讓她心裡似針扎一樣,不對!我不該有這樣的感覺!難道真的像哥哥說的那樣,我喜歡上了他!?語妝的臉色難看,越來越冷,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她的寒意。

宏越見白狐臉色不佳,剛要問又被白狐擡手製止了,示意他無礙,輕聲道:“一會兒你到遠一點的地方待着,若果有什麼突發狀況,就去搬救兵。”宏越不安地看着白狐,但是又不能違背命令,只得俯首應道:“是。”

“語妝現在我將傳音鳥放出來,跟着它走,要不了多久就到了。”獨孤研將從鳥商那裡買來的傳音鳥放開了,青翠的小身體直接衝上了天空,向城的西面飛去,獨孤研看着她道:“小心。”他清澈溫柔的眸子看着她,語妝心裡嘆了一口氣,有一絲無奈,點了點頭,飛身跟上了傳音鳥。獨孤研還是沒有放下嗎?在他眼中語妝看見了不該存在的情感。

白狐看了一眼宏越,也跟了上去,獨孤挑眉笑了笑,自然也是跟了上去。三道身影快速地在雪白的屋頂上穿梭,突然在最前面的傳音鳥停止向前而是向一個巷子飛去,它繼續向前,身子卻一下子就燃起了火。語妝立馬挺住,一把拉住要向前的白狐,獨孤研也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白狐疑惑地問。“哼,某些人又是吃飽了撐的,設了一個陣法。”語妝冷哼了一聲道。獨孤研環顧了一下四周,四周景象又開始變換,這一次是鏡子的世界,看着鏡子裡倒映的無數個自己,沉聲說:“傳音鳥觸動了陣門。不過冷煙是在往這個方向不錯。”

“真是麻煩!”白狐暗罵了一句。語妝則是看着這些鏡子,皺了一下眉頭,夜魅的人是要除去前朝餘孽不錯,那麼爲什麼只是拖延時間,卻又不傷害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她腦海中飄過一個人的臉,但是又不確定的搖了搖頭,擡眼冷冷地看着鏡子,想要困住她,那有那麼容易。

“不要亂來!”白狐見她大有一闖到底的意思,連忙拉住她冰涼的手。語妝冷冷的撫開他的手,對獨孤研說:“一直往前……”白狐氣憤的說:“夠了!你不要這麼幼稚行嗎?我知道你急着想要就司徒華月出來,你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白狐見她不理會自己,心裡難受卻又氣她這麼不顧自己。

他不說並不代表他沒發現她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破陣的衝擊,要知道昨日破陣已經讓她受了內傷。她能忍,他也只能默默擔心!“一切有我,不許運功。”

語妝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要聽他話的意思。白狐見她不在乎自己所說的,更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不由怒道:“你不顧及自己,難道你就不顧及一下愛你的人嗎?司徒華月的感受,許葉天……的感受。”白狐的聲音越來越低,顯得是那麼卑微的哀求着。

語妝不語看着如此神傷的白狐,說:“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愛你,你愛的也不是我,而是得不到的虛榮感。”“不是的,我……”顯然語妝不想聽他說話了。獨孤研同情的看向了白狐,這傢伙真是……

語妝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南楚太子,交易結束我們就分道揚鑣。”“你……”白狐內心傻笑了一下,她比誰都明白,比誰都知道。只是不願去理會罷了,不想去在意罷了。她在意的只有許葉天。白狐自嘲地笑了笑,然後用淺褐色的眸子看着她,“不管如何,依舊是那句話,一切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語妝不再看他,也不再與他對視,他的眼會讓她想起曾經與哥哥的溫柔對視,只是他不是!若不是進城門時,她

不會懷疑他的身份,在那之後,她處處觀察着宏越,無意間發現了南楚禁衛軍的腰牌,不然她也不會聯想到那個被人傳得沸沸揚揚的病苗子南楚太子會是白狐。

不過就算他是南楚太子又如何?對陣法很瞭解嗎?說什麼保護?語妝偏頭就看見獨孤研別有意味地看着她。獨孤研見語妝不友善地瞪了他一眼,識趣地撇了撇嘴。語妝道:“獨孤研你向東走我向西走。”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五星迷途,這樣的陣法往往是用來困敵而非殺敵。那麼就要找到五道陣門。語妝突然看向了陣法的上部然後有收回了目光,她感覺似乎有人在那裡,來者似乎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白狐見她又要運功擊打陣法,不由惱怒地看着她,心裡暗道:脾氣真是倔!白狐打量起這個陣法,這麼久了也沒見有什麼殺傷力,看來和上一個陣法的意思是一樣的,那便是困住她,看來另有其人……據他所知夜魅的那羣老東西是不可能放過語妝。

……

秦嶺城,樓閣之上,巫咸臉色難看地跟在鬼面面具男身後,一句話也沒說,後者卻說話了,他說:“鹹兒,切記不可輕舉妄動。”玄沉寂的眸子掃過他。“可是語妝她……”巫咸欲言又止,她遇到了麻煩啊!

玄沉默地看着被陣法掩蓋的語妝等人,周圍隱匿的氣息太多,容不得他們動手……花語妝你命不該絕,你的路纔開始沒多久,接下來的路可不是什麼困敵陣法這麼簡單了。“我們……”巫咸還沒說完,玄道:“我們走,有些人我們需要警告一下不然真以爲我們無人了。”玄微仰着頭,看向了西方,真正的敵人還沒有露面。“那司徒華月呢?”難道就不管了嗎?巫咸皺眉。“……”玄沉默了,繼續往前走,司徒華月變成了這樣,這是他這麼多年裡的失誤。

冷煙看着天際,烏雲密佈,暗自涌動,可見一會兒又要下雪了,果然不一會兒又下起了雪,看着街道里忙着回家的人們,雪雖大可是卻近不了冷煙身體半分。街道上很快就沒有了人,就好像是意識到有什麼不好的事將要發生一樣。冷煙看着天際,依舊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耳邊響着呼呼的風雪聲,期限半個月,明天就到了……面紗下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淡紫的眸子掃向臉色蒼白的司徒華月,他的身體本就有病,現在更加是寒氣入體,嘴脣都變得泛烏。是死是活她可沒心情管,若是明天語妝還沒有來,那麼這個人就會死在自己手上。

“誰!”突然四周變得異樣,冷煙警惕地看着四周。“大膽冷煙,違背主人命令,該死!”低沉滿是殺氣的聲音響起。“誰!出來!我冷煙可不認識什麼主人。”冷煙掌心升起了冰霧,準備着一戰。此人的隱匿術可謂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連她都無法確定此人身在何處,就她而言還沒有什麼勝算。

“哼!”來人冷哼了一聲,顯現了身形,一身回灰衣,周身遮掩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大膽冷煙,莫要忘恩負義,主人給你一條命,不是讓你給主人添麻煩的!”

“我不認識你口中的什麼主人。”冷煙皺眉,她自己也不明白,從她死後睜開眼睛時,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南蒼穹,而據她瞭解在他身邊了沒有這樣的能人,到目前爲止她都不明白,南蒼穹讓她重生是什麼原因,這些過去她並沒有想過,因爲在她心中只有報復。但是有一點她還是明白的,那就是利用。聽說前不久南蒼穹被人劫獄了,是他派人來阻止自己的?就算是,那又如何?她馬上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執念了,爲什麼要停手!

來人見冷煙如此,掃了一眼坐在地上,渾身狼狽的司徒華月,冷笑道:“主人料到你會如此,特地派我等來給你個教訓。”“我等?”冷煙心中敲起了警鐘,冷冷的掃向四周,果真還有七八個與這個男人相似的氣息,看來同屬一派,那麼他口中的主人,她更加懷疑不是南蒼穹了,若是南蒼穹麾下有如此厲害的人,那麼南逸天的位置就應該是他的了。不過……

“教訓?哼。”冷煙冷笑不畏地看着對面的男子,道,“看來我冷煙還有利用價值。”男子冷笑一聲,擡手五指對向冷煙,手掌一握,一股氣浪以男子爲中心蕩開,空中飄下的雪被推開了,冷煙並無礙。

冷伸手提起司徒華月就要離開,煙皺眉,聽到身後的人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男子冷哼,握緊的手掌鬆開了,冷煙硬生生地停住了。冷煙雙目不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把司徒華月交給他,回去好好待在他身邊,聽他差遣。”男子語罷,手掌又是一握。“啊!”冷煙慘叫,應聲倒地,身體抽搐,大口大口的黑血吐出來!“你到底是誰!”冷煙艱難地看向他,此時的她視線模糊,身體就像是被五馬分屍般疼痛。司徒華月見狀,扶起冷煙的上身,苦於他雙腿殘疾不能扶她站起更加不可能帶她逃命。“這……”司徒華月一愣,她的頭和四肢什麼時候連着暗紅色的線了?順着黑線看去,是那個男人,原來他就是靠這個控制冷煙,這是控屍術!他見過,曾經他見過那個人用同樣的方法懲罰像冷煙這樣的人。

與此同時秦嶺城的一處……

“這次任務是長老們親自吩咐,可是不能再失敗了,長老們不會放過我們的。”一名高大的男子頭頂着斗笠道,另一名男子摟着一名女子,笑道:“如今山鬼身負重傷,以你我的能力不會有問題,更何況還有蕭大人這樣的高手暗中觀察,萬無一失。”

“好吧,我總覺得很不安,不過山鬼怎麼還沒有來?”高大男子道,消息可是說山鬼今日最遲午時就會到,而且去冷煙那裡的路只此一條。“應該快了,我們的人可是看着她離開的客棧。難道山鬼耍我們?”山鬼冷酷無情衆所周知,就算知道司徒華月與她關係不一般,但畢竟現在的是山鬼,而不是曾經的花語妝。

“要不去冷煙那

裡看看?”高大男子見同伴讓那女子離開道。“不可以去,冷煙可是敵我不分,變數太大,蕭大人去或許可以但是你我請得動大人嗎?我們去了運氣好是不被發現若是被發現了。我們是必死無疑。”男子低聲在他耳邊低語道,看來這兩個人也不過是貪生怕死的鼠輩。

“有人來了!”突然有人叫道。高大男子看向行走在大雪中的一紅一黑,看體型不是山鬼,只是看着氣勢,怕是來者不善!“來者何人!”兩人同時問道。待兩人走進才發現那紅衣男子美得似妖孽,黑衣男子戴着鬼面面具。當他們回神時兩人已經到了他們面前,他們立馬運功爆退而去。高大男子與同伴對視了一眼,皆是在心中敲起了警鐘。

妖孽男子嫵媚一笑,親暱地叫着鬼面男:“玄,你看我們嚇到他們了。”“鹹兒不得無禮,今日我們來是辦正事的。”玄淡淡地說着,面具下的黑眸寒意不絕,掃過對面衆人,視線有意無意的掃了一下屋頂,最後停在了剛纔問話的兩人身上。

“你們是誰!別打擾我們辦事!你們可知道我們是誰!”高大男子皺眉道。另一名男子同他一樣,心裡暗道:兩人深不可測,莫不要就此把小命給交代在了這兩人手中!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來辦‘正事’的巫咸和陰剎樓樓主——玄。玄笑了笑,“不知道吾就不會來了,今日吾來此只爲了一件事,辦完了事自然會離開。”玄不含一絲語調的聲音響起,輕描淡寫,似乎口中之事並非大事。兩人見他與紅衣男子自稱爲‘我’而對他們則是用‘吾’,心裡暗道這個人身份不簡單,起碼是位大人物,看他們的穿着,難道他們是哪位皇宮貴族?既然知道我們是夜魅的人也不怕,難道是夜魅曾經得罪的人,前來惹事?

夜魅的確是得罪了巫咸他們,不準確的說是陰剎樓,卻不是過去,也不是現在,而是一直,不是惹事而是來警告。鬼魅的身影消失在兩人面前,只覺得耳邊有風吹過,他們1作爲殺手多年的本能反應,猛地一躍躲過了某人的攻擊。而他們剛纔站着的地方已經是木屑四濺。

玄看了看巫咸,搞出這麼大動靜,簡單粗暴,巫咸雖說長得精細,卻是喜歡乾脆利落地力量攻擊,往往是近身攻擊,拳腳打法,都不會使用冷兵器。

“你們竟然敢得罪夜魅,活的不耐煩了!”男子取下斗笠,大聲的說着,眼睛看了一下屋頂,擲出斗笠,斗笠四周冒出黑色的倒刺,斗笠就像是長了眼睛,跟着巫咸不放。

巫咸絕美的臉蛋,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折身迎面撲向斗笠,飛身一腳,斗笠倒射而去。“二弟!”另一名男子瞪大了眼,無法援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高大男子腦漿爆出,鮮血四濺。“咚!”的一聲悶響,男子只留下了半邊腦袋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死不瞑目。

“你們死定了!居然敢殺夜魅的人。”剩下的男子道,他看向了周圍不敢上前的殺手,通紅着眼,怒道:“還愣着幹什麼!上啊!”巫咸淡定的掃了一眼夜魅的一羣廢物,右手握拳,速度快到只有模糊的影像,一下子就在他面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後者瞳孔一縮,腦子一片空白,隨後就是痛,傳遍了他全身,內臟破碎的痛,他猛咳了一聲,血帶着破碎的內臟一起吐了出來。

“咚。”又是一聲悶響,巫咸回到了玄身邊,像小孩子討要獎勵的撒着嬌,“玄,我厲害吧!厲害吧!”玄寵溺的看了他一眼,而其他人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樣,恐懼地看着兩人。完全的秒殺,他們可不確定那個未出手的鬼面男會有多厲害。

玄對巫咸說,“我們還有正事,回去再說?”巫咸不爽的拍了拍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道:“蕭大人,人都死了兩個了,你是打算讓我殺了所有人才出來嗎?還要躲躲藏藏到什麼時候?”

“呵,巫咸大人許久不見功夫更上一層樓了。”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從天而降,可見剛纔的所有過程他都看見了。此人頭髮斑白,他看向了一直未出手的鬼面男,此人神秘且不可測。有資格與巫咸在一起的整個陰剎樓除了他的徒弟和山鬼就只有陰剎樓樓主——玄。

“樓主。能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蕭正笑道,心裡暗道:陰剎樓的樓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年待在天宇閣內,怎麼今日爲了個山鬼竟然親自出馬?照理山鬼除了那一層身份便有無數人可以取代她。何必要明目張膽地與夜魅作對,兩派雖說明爭暗鬥,到還沒有到宣戰的地步,如今此情此景說好聽點是個警告,難聽點便是直接宣戰了。

“你既然知道吾是誰。便回去告訴你們的魅主,吾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山鬼是陰剎樓的人,你們屢次三番作對,不予理會,是看在大家同在一片天下,饒了你們,想不到你們還要趕盡殺絕,違背天意。望魅主好自爲之。”玄不緊不慢地說着,轉身出門,正事辦完了,該回去了。巫咸掃了一眼臉色不佳的蕭正,與玄消失在了大雪中。“……”蕭正皺眉,這兩尊大佛在,這次的任務怕是不能繼續了。他掃了地上的兩具屍體,“來人。處理掉。”“是!”

這裡的戰爭結束了,另一頭的語妝他們也總算是破了陣法。整整浪費了半個時辰,他們卻不知道就在這半個時辰裡有些事正在悄無聲息的迅速發生改變。

出來了!該死的,居然被困了半個時辰。語妝玉手緊握細小的青筋凸起,“語妝你沒事吧?”獨孤研看着氣息紊亂的某人道。語妝壓制着自己越來越亂的氣息,搖了搖頭。“走!”語妝道。白狐沉默地跟着,她的身體……

沒過多久三人就來到了一處有些混亂的地方,上面還有一處血跡和混亂的腳印。醒目的鮮血,格外刺目。心好痛!那暗黑色的血在提醒着她,大傻可能中毒了。語妝捂着心口,無論怎麼念清心咒都無法平靜自己的心境。臉色更白了。白狐扶住搖搖欲墜語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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