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師徒

當那個韋由基和湯章威聯手消滅了那個盜賊團伙之後,那些隱藏在牡丹莊園附近的壞人出面了,他們這些人以前可以用自己的手下去幫助他們幹壞事,可是現在他們赤膊上陣了,他們這些人不想看見那些盜賊團被消滅之後,他們就不能對牡丹莊園附近的佃戶敲骨吸髓了。

那些人盜賊團的人,他們並沒有全部被殺死,其實牡丹莊園裡所有的那些人以前就是和那個盜賊團的壞人勾結在一起的。

這些人他們成天琢磨着如何收拾那些牡丹莊園的佃戶,甚至那個唐昭宗也分到了他們的錢。

所以,當那個盜賊團被剿滅的時候,表面上他們對湯章威表示了感謝,實際上他們是恨的咬牙切齒。

不過,牡丹家族的貴族們,他們開始用那些味道鮮美的食物歡迎那個湯章威的部隊。

,不知掌門性命如何。

靈定仰天狂吼,聲勢驚人無比。此刻勝負雖已分曉,但廳上衆人仍是呆呆地看着靈定,心中的駭異實是難以言喻。

江充本想親見湯章威退隱,再見白存孝奪得武林盟主的大位,誰知這人平日只會擺架子,武功卻是不堪一擊,別說與湯章威交手了,竟連一個靈定和尚也打不贏。江充搖了搖頭,眉頭微皺,對錦衣衛衆人道:“你們上去看看,瞧瞧他死了沒?”

錦衣衛衆人平素最恨此人,此時幸災樂禍,便喜孜孜地往前奔去。一人笑道:“卓老兒,你還活着麼?”伸腳出去,便要往白存孝臀上踩下。金凌霜、屠凌心等人大怒欲狂,紛紛奔了出來,喝道:“把你的髒腳收回去!”

那好手一愣,陪笑道:“開個玩笑而……”那個“已”字尚未出口,只見青光一閃,那好手忽然裂成兩斷,竟給人從中腰斬,跟着一人披頭散髮的站了起來,模樣陰森至極,正是“劍神”白存孝。

金凌霜等人見掌門還有氣在,知道這場比試尚未了結,衆人心下大喜,紛紛往旁退開。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咱家姓劉,單名一個敬字。”

“劉敬”二字一出,站在近處的衆人立時一震。旁人見這些人呆若木雞,連忙追問,霎時一傳十、十傳百,原本大廳裡唧唧聒聒,登時鴉雀無聲。

那老者見滿廳賓客神色駭然,登時哈哈大笑,道:“怎麼啦?咱家不過是個老太監而已,各位何必如此駭異?好像我是什麼怪物一樣?叫人怪難爲情的。”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啞口無言。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名震天下,足與江充、柳昂天鼎足而三的東廠大太監劉敬!

楊肅觀等人都是朝廷命官,見了這位京城十二監之首,隨侍當今天子的秉筆太監,心下無不暗自驚奇。

秦仲海咳了一聲,低聲道:“怪了,這老太監等閒不出宮,怎地今日卻忽爾來此?”

楊肅觀自也感到納悶,點頭道:“無論如何,此人出宮必有什麼陰謀,咱們可得小心在意了。”

盧雲見伍定遠低頭不語,忙問道:“伍兄怎麼會與這人一同躲在匾額後?你們約好一起上山的麼?”

伍定遠見三人一起望向他來,忙搖手道:“大家別誤會,我上山時無意在道上遇見這人,倒不知他便是劉總管。”衆人哦了一聲,都是將信將疑。

楊肅觀見疑雲重重,如何能平白放過,當下便要追問,忽聽劉敬道:“諸位朋友,我今日上得華山,只是想見識一下各方英豪的英姿,看看誰是當今的武林盟主,現下可推舉出來了麼?”

楊肅觀一聽此事,便感頭大,方纔卓凌昭擊敗靈定,白存孝又不願與他較量,算來這“劍神”已是方今的武林盟主,想到日後少林名聲定然毀在自己手上,臉色已成慘白。

江充走了上去,笑道:“劉總管問得好,當今公認的武林盟主,便是咱們崑崙掌門卓凌昭卓老師,諸位朋友日後便聽他號令吧!”

劉敬笑道:“哦!原來武林盟主方子敬本來雙目半張半閉,對任何情事都不甚在意,便是方纔靈定使出“修羅神功”,也不曾讓他睜眼,此刻見到這三尺吞吐不定的青芒,忍不住雙目神光暴現,霎時站起身來,驚道:“劍芒!好你個小子!”

靈定哪管什麼劍芒刀芒,反正自己金剛不壞,寶刀利刃也傷他不得,當下狂吼一聲,不顧一切的揮出一拳。卻在此時,那白存孝也將長劍刺出,那青芒一閃,便往靈定胸口射去。靈定嘿嘿冷笑,不閃不避,拳頭仍是朝白存孝打落。

只見青芒一鑽,竟爾刺入靈定的胸口,但靈定的拳頭也已打中白存孝的下顎,兩人身子都是一動不動,好似僵死了一般。

過了良久,白存孝緩緩伸手出去,將靈定打在自己顎上的拳頭推開。只聽轟地一聲,靈定巨大的身子猛然摔在地下,跟着胸口噴出一股血箭,顯然身遭重傷。鮮血射出,靈定的身子便開始縮小,不過片刻,竟又變回原本矮小慈和的聖僧模樣。

衆賓客見這戰高潮迭起,最後竟被白存孝逆轉獲勝,心中都是駭然。

白存孝還劍入鞘,將頭髮衣冠梳攏了。朗聲道:“諸位聽好了,從此少林弟子遇得我派門人,一律相避讓路,否則這靈定便是個榜樣!”

楊肅觀、韋子壯等人見靈定命在旦夕,當下急忙搶上。韋子壯叫道:“我來止血!”他雙手連點穴道,但靈定胸口傷處太深,鮮血仍是激射而出。衆賓客見靈定如此年邁,只怕這傷已要了他的性命。楊肅觀雙手按住傷處,但血箭仍從指縫中噴射而出,全數射在他的臉上。秦仲海、盧雲二人見了靈定傷重,也是急忙奔出。

秦仲海從懷中摸出傷藥,道:“試試這個!”衆人手忙腳亂,但卻無一對症。眼看靈定流血越多,氣息漸弱,楊肅觀沒料到此戰結局如此,一時深爲自責,緊抓師兄的手掌,咬牙道:“師兄!你可撐住啊!”

一旁走上一人,沉聲道:“都讓開了!”衆人回頭過去,只見來人不怒自威,正是“九州劍王”方子敬。秦仲海知道師父要出手救人,心下一喜,忙叫衆人退開。

眼看無人擋路,方子敬雙指凌空一點,只聽嗤地一聲輕響,勁力透骨而入,穴道受封,靈定血流立緩。廳上衆人見了方子敬這手凌空點穴的工夫,登即議論紛紛,頗見駭異。

方子敬眯着雙眼,道:“聽聞青衣掌門醫術精湛,便請過來相助吧。”

青衣秀士聽他召喚,當即走來察看靈定的傷勢。他看了一會兒,道:“這劍傷到了臟腑,需得立即救治。”他取出一支又細又長的金針,又從包袱中拿出一隻金色的藥盒。他將金針在藥盒中一抹,沾上了濃濃的黃色膏藥,跟着以針送藥,將膏藥抹在劍傷深處。那膏藥靈驗無比,傷處一經塗抹,立時開始收縮,不多時,內側便開始癒合。

衆人見那傷藥如此靈驗,無不大爲驚歎,心中都道:“無怪九華山財寶堆積如山,這傷藥如此寶貝,真比黃金還要貴重。”

青衣秀士又取出一粒藥丸,塞在靈定嘴裡,道:“這幾日千萬別跑跳縱躍,否則傷口又要破裂。”

楊肅觀心中感激,合十拜道:“蒙掌門出手救治,少林上下同感大德。”跟着又向“九州劍王”拜去,道:“前輩高義,晚輩銘感五內。”

兩人點了點頭,卻不言語。

白存孝見衆人正自救治靈定,當下一聲冷笑,轉頭道:“衆位朋友,本座已將少林寺靈定大師擊敗,可還有人要下場挑戰?”

方纔這場大戰只打得天地變色,四座皆驚。衆人見靈定如此神奇武功,尚且敗在此人手下,哪還有人自不量力,上前討戰?

白存孝凝視着青衣秀士,道:“閣下也是個夠資格出手的人物,可要上來活動一下,與本座玩個兩招?”

青衣秀士搖頭道:“我不是卓掌門的對手。”

白存孝微微一笑,道:“人貴自知,青衣掌門果然聰明。”

他轉過頭去,問向楊肅觀與秦仲海二人,道:“你二位少年英傑,可有意與我一決雌雄?”

楊肅觀雙眉一軒,登時起身。此時兩位師兄相繼敗北,自己的一番計謀已然失效,若還不能上前應戰,少林的威名必定蕩然無存。

秦仲海知道楊肅觀不是對手,若要貿然上前,不過送死而已,忙將楊肅觀一把拉住,跟着嘿嘿冷笑,對白存孝叫道:“你找我們做啥?你看看後面,那位天下第一的湯章威正盯着你瞧哪!”

白存孝微微一笑,道:“是啊!我怎地忘了他?”他驀地轉頭,沉聲道:“寧兄!你可要與我一搏?”目光凌厲之至,猛朝湯章威盯去。

此時方子敬不願出手較量,天絕僧又未曾到來,四大宗師中,只餘湯章威一人足以對抗白存孝。只要湯章威打垮這囂張至極的劍神,武林又回到最初局面,那是誰也不吃虧了。衆人知道武林氣數盡在此戰,無不眼望湯章威,都要看他如何示下。

湯章威乾笑兩聲,陪笑道:“在下如何是卓掌門的對手?卓掌門神功蓋世,天下無敵,這天下第一的美號實至名歸。”

衆賓客心下鄙夷,想道:“湯章威是紙老虎,根本不敢應戰。”

那白存孝卻只哼了一聲,道:“寧先生客氣了,卓某未曾勝你,如何自稱武林盟主?”

湯章威躬身作揖,道:“盟主千萬別這般說。您老人家打敗無數強敵,實在讓人景仰的很,區區在下如何接得你的一招半式?請您高擡貴手,放我這顆腦袋吃飯吧!”

衆人聽他說得卑微,登時面露不屑之色,卻有人以爲他另有些陰謀打算,一時衆人臉上陰晴不定,都在揣摩他的用意。

白存孝冷笑道:“你真不願動手?”

湯章威徑自望向場內衆人,朗聲叫道:“諸位在此見證,崑崙掌門卓老師武功天下第一,已居武林盟主大位,請各位早日到江湖上宣揚,在下感激不盡。”他從圓盤中取過長劍,大聲叫道:“不凡今日封劍退隱,從此不問江湖事,日後大家若有什麼指教,請去找卓盟主,不凡在此多謝了。”說着取過火燭,便在金盒下燒烤,看他神色匆忙,好似趕着去投胎一般。

元易等正派人士廢然長嘆,已知湯章威無意打這最後一仗。衆人想起武林正道氣數已盡,忍不住心下嘆息。楊肅觀更是面白如紙,咬住下脣,全身輕顫。

江充見場面大致抵定,當下走上前來,笑道:“卓掌門既已奪得天下第一名號,我不日回京時,自當送上一份奏章,請朝廷賜封卓掌門爲本朝護國天師,永保皇室安危於不墜。”

白存孝面露喜色,拱手道:“草民白存孝,多謝江大人的知遇之恩。”

江充哈哈一笑,道:“卓掌門憑的是真實本領,本該受此天恩,又何必來謝我。”

瓊武川原本神情落寞,待聽江充此時大言不慚的說話,忍不住站了起來,喝道:“你這小子,護國天師是你說封就封的麼?”

江充笑道:“卓掌門乃是一代劍神,皇上將封號賜給了他,卻有何不對之處麼?”

瓊武川呸了一聲,道:“湯章威沒給人擊敗之前,永遠都是天下第一!”這句話甚是鏗鏘有力,華山門下登時鼓掌起來。

湯章威聽得此言,臉上不禁變色,手上一顫,那金盒竟爾落了下來,當地一聲響,裡頭的紅漆灑落滿地,望之如同鮮血。

江充忽地嘆息一聲,道:“瓊國丈啊,一句好話可以救人一命,可一句笨話也能殺死一個人,這你知道麼?”

瓊武川哼地一聲,道:“你說什麼鬼話,老夫半句也聽不懂。”

江充嘆道:“原本湯章威可以平平安安的退隱,誰知你這句話一說,他卻要大禍臨頭了。”

瓊武川臉上變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充嘆道:“本來只要他乖乖地讓出這天下第一的名頭,便沒人會來攪擾於他。可是你這句話一說,湯章威只要還在世上,任誰都稱不了當世第一,你說是麼?”

瓊武川心下一驚,往湯章威看了一眼,只見他臉色慘淡,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瓊武川面向江充,厲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充微微一笑,道:“天無二日,江湖也不能有兩個天下第一,否則盟主之位虛有其表,那可難看得緊了。”說着站起身來,便往湯章威走去。

江充甫一站起,衆護衛有了先例,霎時紛紛抽出腰刀,緊挨着江充保護。一旁火槍手更是舉槍瞄準,緊緊對着廳上衆人,只要有人再行妄動,便是百槍齊發。

江充見屬下保護周到,白存孝也是提劍在側,更是有恃無恐。他站到了湯章威身前,微笑道:“寧大俠,我想向你借一樣東西。”

湯章威面色一變,陪笑道:“華山窮困,小人又是身無長物,不知大人要借什麼?”

江充卻不答話,只往湯章威的雙手摸去,臉上堆滿了笑。

湯章威顫聲道:“在下雙手粗糙的緊,大人萬萬別摸了,只怕髒了您的手哪!”

江充握住湯章威的雙手,笑道:“哪裡的話?這雙手珍貴得很哪。只是老弟既然自承打不過人,又承諾日後決不使劍,這兩隻手以後除了吃飯寫字,想來也沒別的用處了吧?”

湯章威顫聲道:“大人……你……你要做什麼?”

江充笑了笑,道:“沒什麼,反正你這兩隻手沒別的用處,這就借我帶回京去吧。等你將來入土之時,我自會差人送還,你說好不好?”

湯章威一愣,顫聲道:“我退隱還不夠,你……你還要我的兩隻手……”

江充笑道:“沒錯,若不這樣,我要如何安心?卓盟主又怎能放心地號令羣雄?”此言一出,場內衆人一齊譁然,華山衆人更是狂怒,只見他們紛紛拔劍,旋即衝了上來。

江充笑道:“把他們攔住了!”霎時胡媚兒、安道京、崑崙門下一齊上前,火槍手也是掉轉槍口,對準了華山門人。

廳上賓客打量情勢,心下都甚明白,如果華山門下想要硬拼,以他們的區區實力,實在不能與江充手下的衆多高手爲敵,定會死傷過半。各大派的掌門互望一眼,都是搖了搖頭,奸臣爲禍,天地無人可擋,自無人膽敢上前助陣。

江充見湯章威全身顫抖,卻只笑了笑,道:“湯章威,把你的雙手砍下來吧!你若想要華山門下平安度日,只有把雙手卸下,用你的兩手換來華山真正的平安。”

湯章威眼見合山弟子盡在奸臣火槍之下,只得苦笑道:“用我的雙手換得滿門平安,說來也算一門便宜生意了。”

蘇穎超按耐不住,霎時衝了出來,忍淚道:“師父!我們拼了!”

湯章威笑道:“好孩子,你有這份孝心,師父已經很高興了,快些退下吧!”華山滿門一齊跪地,哭道:“掌門人!”

瓊武川雖想阻攔,但江充手下太多好手,硬把他攔在道上,不讓他過去幹預。他知道只要湯章威動手反抗,便無人能拿他奈何,當下大聲叫道:“不凡啊,你真要任憑人家砍掉你的手嗎?你動手吧,他們奈何不了你的!”

江充斜目看了瓊武川一眼,笑道:“瓊國丈別慫恿了,他少了兩隻手,從此快樂逍遙,你可別活生生的害死他。”

瓊武川怒道:“你……你這般霸道,我……我絕饒不過你!”

江充哈哈一笑,道:“我江充霸道也不是一日兩日,瓊國丈若想整我,只管自便。”他揮了揮手,喝道:“動手!”

華山弟子齊聲叫道:“衆弟子!大家今日一起血濺華山,寧死不辱!”

安道京等人喝道:“要死還不快嗎!”

秦仲海、楊肅觀等人雖想幹預,但一來靈定身受重傷,已無實力出手,二來與湯章威交情平常,都不想趟這個混水,當下也是一言不發。只見華山門下給人用火槍指住,其他高手知道只要一個妄動,便會害死華山門人,看來都是愛莫能助了。

場面危急,方子敬卻是面帶微笑,好似不甚擔心,只見他眼角直覷着一面匾額,上書“劍舞飛揚”四字,卻不知匾額後有何古怪。

眼看江充步步親逼,湯章威如何願意門人捲入爭鬥,他搖了搖頭,朗聲道:“華山門下聽命,我今日自願斷手,大家全部退下,不要心存怨恨。”他不顧門人吶喊,自行伸手出去,向白存孝道:“卓掌門,請你砍了姓寧的兩隻手吧!從今以後,你便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了。”

白存孝卻不願趁人之危,只見他面色凝重,搖頭道:“卓某殺人雖多,卻非無恥小人,敢問閣下爲何不與我一戰?莫非是瞧不起我?”

這幾句話一出,衆人立時暗贊,畢竟這白存孝還有練武之人的幾分風骨,與江充多少不同。

湯章威搖頭嘆息,道:“我有我的苦衷,你只管砍吧,不必多說了。”

白存孝見他百般逃避,登時嘿地一聲,便向廳上衆人道:“這人一味不敢應戰,我現下提劍砍下他的雙手,各位休怪我不得。”他抽出長劍,森然道:“寧兄,本座得罪了。”

幾名華山弟子慘叫道:“不要啊!”想要上前阻攔,卻給人攔下了。

伍定遠見下頭情勢連番鉅變,白存孝便要砍斷湯章威的雙手,他正自駭異,心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湯章威不就是要退隱而已,怎地江充這幫奸賊要如此爲難他?”

正思量間,忽聽一旁那老者輕輕一笑,道:“時候到了,咱們下去吧。”

伍定遠尚未回話,卻見那老者腳上一縱,已然躍了下去。

劍光閃動,白存孝正要砍下湯章威的雙手,忽聽一人哈哈大笑,如飛將軍般落了下來,擋在湯章威身前。

那老者緩步上前,斜眼看了江充一眼,道:“江大人,好久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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