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大哥的滋味

唐昭宗將那些金陵城的大哥,揚州城的大哥,還有其他地方的大哥都喊來了。

雖然,那些地方的大哥知道那個唐昭宗要對湯章威下手,可是那個唐昭宗要對湯章威下手的話,他必須有一支強大的軍隊。

現在,唐昭宗缺的就是這個,於是那個唐昭宗挖空心思,他想用那些江湖人士取代那個地道的良家子組成的軍隊。

在唐昭宗他們忙碌的時候,湯章威正在和手下吃着烤羊肉。

湯章威說:“我們這些人用了大量的心思,將那個唐昭宗手下的江湖人士全部消滅了。可是,現在又有許多江湖大哥爲那個唐昭宗服務,這是什麼情況?”

潘喜鵲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江湖上,人們有自己解決問題的方式,大佬你應該容忍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湯章威說:“我不管,我有我的原則,只要那些人不礙我的事,他們囂張一點點,我不會和他們計較,如果他們和我呲牙,我一定會滅了他們。”

白存孝說:“我馬上帶領那些重騎兵,將那些小人全部給消滅了。”

湯章威哈哈大笑,他說:“那些人要和我鬥,他們也太愚蠢了吧!這些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他們爲什麼會做錯事,他們這些蠢人,他們的智商也太低了。”

其實,這些江湖人士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是湯章威的競爭對手,那個唐昭宗以前坑害過無數的江湖大哥,他們的當然知道自己和唐昭宗合作,肯定是送死的。

可是,在這些人的心目中,他們可以贏的,這些人非要去送死,所以那個湯章威不會同情他們,湯章威要殺死這些人。

那些蠢貨他們以爲自己的人多,就可以威脅湯章威,但是這些人不知道那個江湖人士和職業士兵的巨大戰鬥力差別。

黎明之前,老人由於心裡痛苦,乏透了,倒在那小塊蒲席上象死人一樣睡着了。到七點多鐘兒子要死了,我叫醒了他父親。波克羅夫斯基神志完全清醒了,跟我們所有的人告別。真奇怪!我哭不出來,可是我的心粉碎了。

可是他的最後一刻是最折磨人、最使我痛苦的了。他老是用他那僵硬的舌頭請求什麼事情,請求了好半天,他的話我一點也聽不清。我的心痛苦得要裂開了!整整一個鐘頭他很不安寧,老是爲什麼事情發愁,極力用兩隻變冷的手作手勢,然後又用嘶啞的、低沉的嗓音苦苦哀求;可是他的話只是一些不連貫的聲音,我還是什麼也聽不懂。我把我們所有的人都帶到他跟前來,我給他水喝;可是他總是傷心地搖頭。最後我明白他要什麼了。他要我拉開窗簾,打開護窗板。大概他要最後一次看一看白天,看一看外面,看一看太陽。我就拉開窗簾,可是剛剛開始的白晝又陰沉又淒涼,就跟可憐的、臨死的人漸漸熄滅的生命一樣。沒有太陽。陰雲形成了一塊霧幕遮住了天空;陰雨連綿,天空是那麼陰暗,那麼悲慘。細雨打在窗玻璃上,一道道冰冷稀髒的雨水沖洗着窗玻璃;天色又暗又黑。黎明的慘淡的光線微微地照進屋裡來,勉強跟聖像前長明燈顫抖的燈光爭輝。臨終的人悲悲切切地看了我一眼,搖搖頭。再過一分鐘他就死了。

安娜·費多羅夫娜親自料理喪事。她買了一口極其普通的棺材,租了一輛運貨的大車。爲了抵償這些費用,安娜·費多羅夫娜拿走了死者全部的書和所有的東西。老人跟她爭吵,叫嚷,從她那兒搶走書,能搶多少就搶多少,塞滿他所有的口袋,還裝在帽子裡,哪兒能裝就裝在哪兒,他整整三天老帶着這些書,甚至應該到教堂裡去的時候也不肯放下。這三天他彷彿失去了知覺,象個傻子一樣,帶着一種奇怪的關心神情老是在棺材旁邊忙碌:一會兒把放在死者額上的繪有聖像的絛帶理理好,一會兒點上蠟燭,一會兒又拿開。看來他的思想不能有條理地停留在任何一件事情上。教堂裡舉行安魂祈禱的時候無論是媽媽還是安娜·費多羅夫娜都不在場。媽媽病了。安娜·費多羅夫娜本來完全準備好要去的,可是跟老波克羅夫斯基吵了一架,就沒去。只有我和老人一同去。祈禱的時候,我忽然感到一種恐懼,好象那是對未來的預感。在教堂裡我幾乎站不住了。最後棺材蓋起來,釘上,放在大車上運走了。我只送到街的盡頭。馬車伕趕着車一路小跑地走了。老人跟着大車跑起來,大聲哭泣,他的哭聲由於奔跑而顫抖,斷斷續續。可憐的老人帽子掉了,也不停下來撿。他的頭讓雨淋溼了,又颳起風來,細雪抽打和刺痛他的臉。老人好象沒有感覺到惡劣的天氣,哭着從大車的這一邊跑到那一邊。他那破舊的禮服的前襟隨風飄揚,象是一對翅膀。那些書從每個衣袋裡突露出來;他兩手拿着一本大書,緊緊地抓住。過路的人摘下帽子,在胸前畫十字。有些人站住,驚訝地瞧着可憐的老人。那些書不斷地從他的衣袋裡掉到污泥裡去。有人叫住他,告訴他丟東西了,他就檢起來,又趕快去追靈樞

老波克羅夫斯基整夜待在走廊裡,他兒子的房門口;在那兒他們給他鋪了一小張蒲席。他不停地走進屋裡來;他的模樣瞧着真可怕。他悲痛萬分,好象完全失去了知覺和理性。他害怕得頭直搖晃。他渾身發抖,老在悄悄地自言自語,自己跟自己議論着什麼。我覺得他痛苦得要發瘋了。

我要告訴您,我的親人,在我們的寓所裡發生了一件極其悲慘的事,一件真正值得憐惜的事情!今天早上四點多鐘,高爾什科夫的一個小孩死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得什麼病死的,也許是猩紅熱一類的病,或者是別的什麼病,只有上帝才知道!我去看望高爾什科夫一家人。唉,小寶貝,他們真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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