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南對自己的兒子和女婿說:“我們辛辛苦苦做生意賺些錢,但我沒想到唐昭宗這個人如此心狠手辣。”
薛金南的兒子薛鹹魚說:“我很早就提醒過你,一定要防備唐昭宗和他手下的那些傢伙,你還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
薛金南說:“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們要緊的是馬上找一個彌補的辦法。我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薛金南的兒子薛鹹魚說:“我們只有依靠湯章威了,只有湯章威纔可以幫助我們解決這個問題。否則,我們會被他們唐昭宗他們收拾的連渣都沒得剩。”
薛金南說:“我就不相信我做點小生意,就沒法平平安安生存下去。”
薛金南的兒子薛鹹魚說:“你怎麼這麼幼稚?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唐昭宗他們這些人滿口仁義道德,可是實際做起事情來,他們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一個比一個兇狠。如果我們沒有防備,那麼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薛金南說:“我不服氣,我不服氣。”薛鹹魚說:“你再不服氣也沒有什麼鳥用,因爲唐昭宗他們一直就是這樣做事的。”
薛金南說:“蒼天呀!大地呀!你爲什麼會這樣對我呢?其實,當這個薛金南刮順風的時候,他沒有好好把握,所以當刮逆風的時候,他自然是手忙腳亂了。”
那個唐昭宗的憤怒不是沒有原因的,唐昭宗覺得整個大唐本土的人都應該圍着他轉,可是不僅沒有人圍着他轉,相反那些人卻一直在打擊他。
唐昭宗對手下說:“你們給我做了薛金南那個混蛋,不要留活口。”
於是,那個那棟就帶着人去做事了。
當那棟帶着一幫手下圍着那個薛金南的時候,那些人拿起傢伙就向薛金南他們砍去。
在唐昭宗的計劃裡,這些人都不應該活着,讓唐昭宗感到高興的是,那個那棟將他的計劃給實現了。
血跡,必須“收作物證”,現在他們“甚至沒有權利”還讓他穿這些衣服,…
…“因爲還不知道這案將來究竟如何結局”。最後米卡總算有點明白過來。他陰沉
地閉口不響了,開始匆忙地穿上衣服。只是在穿的過程中他又說這套衣服比他的那
套闊綽,他不願“占人家的便宜”。而且“瘦得不象話,是不是讓我穿好了,扮一
個丑角……供你們取樂?”
他們又竭力對他說,他在這一點上也有點誇大了,卡爾幹諾夫先生雖然身材比
他高,卻也只高一點點,只有褲子長些。不過實際上上衣的肩頭確實是太窄了。
“見鬼,扣鈕子都費勁。”米卡重又嘟囔起來。“勞駕,立刻請你們對卡爾幹
諾夫先生轉達,不是我向他借衣服穿,是人家要把我打扮成丑角模樣的。”
“他很理解,而且很惋惜,……並不是惋惜他的衣裳,而是特別對這件事情感
到惋惜。……”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剛開始喃喃地說。
“誰管他惋惜不惋惜!現在上哪兒去?還是老坐在這裡?”他們又請他到“那
間屋子”裡去。米卡走了出來,氣忿忿地緊繃着臉,儘量誰也不看。他穿了別人的
衣裳,感到十分丟臉,甚至在那些鄉下人和特里豐·鮑裡索維奇面前也是如此,後
者不知爲什麼突然在門口露了露面,又馬上不見了:“來看看我化了裝的模樣的。”
米卡想。他仍在原來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有一種荒誕的惡夢般的感覺,覺得自
己似乎有點神智不清。
“唔,現在準備再怎麼樣,該用鞭子抽我了吧,別的招都已經使盡了!”他咬
着牙狠狠地對檢察官說,對於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他簡直不願意朝他轉過身去,
似乎連和他說話都感到不屑。“他把我的襪子檢查得也太細緻了,這混蛋還吩咐人
把它翻過來,他這是故意讓大家看看我的內衣有多麼髒!”
“現在該開始訊問證人了。”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說,好象是在回答德米特
裡·費多羅維奇的問題。
“是的。”檢察官沉思地說,似乎也在那裡思索什麼事情。
“德米特里·費多羅維奇,我們爲您的利益着想,能做的都做了。”尼古拉·
帕爾費諾維奇繼續說。“但是既然您完全拒絕對我們說明您身邊那筆錢的來源,現
在我們就……”
“您的戒指是用什麼鑲的?”米卡忽然打岔說,似乎剛從沉思中醒過來,手指
指着戴在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右手的三個大戒指中的一個。
“戒指麼?”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驚訝地反問。
“就是那個……中指上的,有花紋的,那是什麼寶石?”米卡似乎有點發脾氣
的樣子堅持地問,好象一個固執的孩子。
“那是茶晶,”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微笑着說。“要不要看看,我摘下來…
…”
“不,不,不用摘!”米卡暴躁地說,忽然醒悟過來,自己恨起自己來了。
“您不必摘,不必,……見鬼,……諸位,你們侮辱了我的靈魂!難道你們以爲如
果我真的殺了父親,竟會瞞住你們,裝假,撒謊,躲藏麼?不,白存孝不是這樣的人,他受不住這個,假使我有罪,我敢賭咒,我不會象起初打算的
那樣等到你們來臨和太陽出山,我會不等黎明早就自殺的!我現在清楚地知道我一
定會這麼辦。我在這該死的一夜裡知道了簡直活二十年都學不到的事情!……,今夜,此刻,我跟你們在一起時,難道還會是這副樣子,還
會這樣說話,這樣行動,這樣看着你們和世界麼,
也使我整夜不得安寧,——並不是因爲恐懼,並不是僅僅因爲懼怕你們的刑罰!是
害怕恥辱!難道你們還要想叫我對象你們這樣好嘲弄人的人,什麼也看不見,什麼
也不相信,鼠目寸光,只愛嘲弄人的人,更進一步坦白講出我的新的卑賤行爲,新
的可恥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