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了郢州刺史這個惡人之後,大家都很高興,每個人都圍着湯章威將軍有說有笑。
這些人等着湯章威將軍親自煎蛋,因爲湯章威將軍煎的可不是一般的蛋。
湯章威將軍煎的是鴕鳥蛋和象鳥蛋,一個象鳥蛋夠一百個人吃,一個鴕鳥蛋夠二十二個人吃。
這些蛋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打破的,湯章威親自拿着一個鐵錘,將那鴕鳥蛋和象鳥打破,然後在鍋裡放上油,接着將蛋放在一個鐵架子上。
在等待油燒熱的過程中,他將一個巨大的鐵盆放在自己的面前。
然後,他開始用勺子倒進鐵鍋裡,然後開始煎蛋。
一個勺子的鴕鳥蛋或者象鳥蛋就相當於三個雞蛋。
湯章威在蛋液上撒上白糖和食鹽。
人們吃着這些美味的煎蛋,十分高興。這些煎蛋讓湯章威將軍府的人太高興了,他們脣齒留香。
湯章威說:“謝謝你們喜歡我的煎蛋,我給你們做菜是我的榮幸。”
那些湯章威的手下,連忙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我不敢,我們不敢。”
“殿下還沒說金國爾汗的事呢。”阿霧推了推楚懋。
“金國爾汗乃草原狼王,驍悍有智,否則也不能短短十年就一統洛北,他的諸多姬妾都是我中原女子,而且你聽他漢化說得那般流利,便可知他對中原文化的嚮往,我想他或者會是那個能幫我完成漢胡一統的人。”楚懋道。
“殿下既然如此看重他,爲何又要繞這許多圈子,難道不能直接同他講明?”阿霧問道。
“草原男兒只服英雄。我若是不徹底將金國爾汗打趴下,以他的野心勃勃即使暫時臣服,也必將重新戰事。我要打得他明白,只要大夏朝有我一日,他金國爾汗就永遠別想踐踏中原!”
楚懋的話豪氣干雲,聽得阿霧熱血澎湃,忍不住在楚懋的臉上親了一口,她實在太喜歡他如今的模樣了。
剎那間阿霧和楚懋都頓了頓,阿霧的耳垂迅速紅得彷彿紅寶石一般,楚懋則捧起她的臉狂親了一番。
“早點兒睡吧,明日我就帶你去親手報仇。”楚懋道。
“我拿什麼報仇,難道用我的拳頭?”阿霧笑着舉起拳頭。
楚懋忍不住在阿霧可愛的小粉拳上親了一口,“自然不是。”楚懋取出一個匣子,從裡頭拿出一把造型十分怪異的東西。
“火槍!”阿霧脫口而出,在她飄在正元帝身邊的日子裡,她無數次看過這個威力無比的東西。
“你知道?!”楚懋有些吃驚,親了阿霧一口道:“看來咱們的祈王妃真是無所不知的大才女啊。”
阿霧嗔了楚懋一眼。
“你既然知道,我就不再多說了。”楚懋將火槍放回匣子,拉了阿霧的手走到大夏的全幅輿圖前,皺着眉有些憂慮地道:“阿霧,我是怕我們時間不夠,若是內亂不平,今後海的另一邊駛來的敵人咱們又該怎麼對付?”
楚懋點了點海域道:“我有預感,咱們大夏今後最大的敵人必然來自海上。他們造出了火槍,而我們沒有,阿霧你想想,若是拿着火槍的人在我們大夏上岸,那將會是何等場景?”
阿霧握着楚懋的手緊了緊,第一次看着楚懋的眼睛認真而真誠地道:“殿下,你一定要做皇帝。”
“遵命,我的皇后。”楚懋笑着向阿霧作了個揖。
阿霧從背後看着正在給她鋪牀的楚懋,心裡第一次理解並體諒了當初爲何楚懋會興兵篡位了,一人之榮辱同大夏的國運相比,孰輕孰重,不用再問。
阿霧忍不住從別後抱住楚懋的腰道:“真是了不起,未來的皇上居然在幫我鋪牀,我實在太榮幸了。”
阿霧踢了踢楚懋,“不喝醒酒湯就算了,臭死了,去洗澡吧。”阿霧扇了扇鼻子。
楚懋果真乖乖地出去了,再回來時,笑着道:“你怎麼還沒睡?”
阿霧再看楚懋,見他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失,問道:“殿下就醒了?”
楚懋點了點頭,在阿霧身邊和衣躺下,阿霧側頭看着他,又問了一句,“殿下真醒了?”
楚懋好笑地點了點阿霧的額頭道:“洗了澡好多了。”
“你不是說一輩子也……”阿霧不死心地開口問,可話到一半,又覺得出不了口,且看楚懋的樣子,就像什麼也沒說過似的,當然他也根本就沒說什麼。
阿霧側回身子躺下。
楚懋聞言眯了眯眼睛,“你在替賀水說情?”
“這不能怪賀水。”阿霧提高了一度聲音。
“阿霧,你爲賀水說情只會加重我對他的懲罰。”楚懋沉下臉道。
楚懋轉過身又親了阿霧一口,“睡吧,我去大帳議事,冰霜在外頭守着,若有事你就叫她。”
阿霧點了點頭,臨走時楚懋又將她拖過去,狠狠地親了一回,阿霧懷疑自己的臉蛋兒都要被愛青了,她還是無法瞭解和未成習慣祈王殿下的這種愛好。
入冬的洛北草原,草枯葉黃,地上一層薄薄的霜花,將白色綿延到眼睛之外去。
“來了。”阿霧聽得楚懋輕輕在耳邊道,這時她正坐在楚懋的愛騎黑龍王上,身上裹着貂裘,背靠在楚懋的懷裡,朔風呼呼地颳着她的臉頰,即使有水貂毛領半掩面,依然覺得生疼。
但是阿霧的臉上毫無一絲不耐的痛苦,反而染滿了興奮的紅暈。她雙手握着那支火槍,由楚懋託着她的手緩緩舉起來。
“別怕。眼睛看着前方,心要穩。”楚懋的聲音在呼嘯的風裡,彷彿定海神針一般,平復了阿霧微顫的手。
馬蹄噠噠,逃命的人疾馳而來,廣垠的天地裡一騎兩人,靜立在蒼穹下。
金國爾汗帶着逃出來的二十三騎絲毫不懼地猛衝過來。二十四人卻有鋪天蓋地之勢,彷彿黑雲卷日般攜着千鈞雷霆而來。
阿霧的食指在扳機上一叩,彈如流星疾馳而去,在金國爾汗的臉頰上擦出一道血痕,金國爾汗被嚇出一身冷汗來,他還沒來得及回神,另一側的臉頰上又多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