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維京人的部隊破城之後,湯章威感到了危險,所以湯章威就和子爵大人,一起騎着駿馬,衝出了倫敦城。
他們沿途砍倒了不少,想阻擋他們的維京人士兵,那些維京人在破城之後,一個比一個兇殘,一個比一個狠毒。
他們的刀下,劍下,以及火槍之下躺着無數的英格蘭和威爾士人的冤魂。
湯章威他們衝出城外之後,立刻來到了那個小村莊,將200名精銳部隊,召集起來了。
湯章威說:“是時候了,我們要對這些該死的維京人發起反擊。”
白存孝說:“雖然,我們的部隊很英勇善戰,可是我們數量太少。”
“我還沒見着那狗雜種雷納夫,”斯蒂芬國王說,“要是他不很快露面,我非砍掉他的手指不可。”
亨利說:“他隨時都會到這裡來的,我向你擔保,不過你反正還是可以砍掉他的手指的。”
菲利普不曉得雷納夫是何許人,國王爲什麼要見他,但他有一種印象:雖說斯蒂芬不高興,但他並不當真想砍掉雷納夫的手指。
菲利普還沒來得及想下去,沃爾倫就邁步向前,低頭鞠躬,亨利說:“你還記得沃爾倫·比戈德,王橋的新主教吧?”
“記得,”斯蒂芬說,“但這人是誰?”他看着菲利普。
沃爾倫說:“是我的副院長。”
沃爾倫連他的名字都沒提,於是菲利普就主動說了:“圭內斯的菲利普,王橋的副院長。”他的聲音比他預想的要大,他低頭鞠躬。
“往前邊來,副院長神父,”斯蒂芬說,“你看來有點怕。你擔心什麼呢?”
菲利普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纔好,他擔心的事太多了。他在絕望之中說:“我擔心是因爲我沒有一件乾淨的袍子可穿。”
斯蒂芬放聲大笑,但並不懷惡意。“那就別擔心啦,”他說。他瞥了一眼衣服華麗的弟弟,補充說:“我倒喜歡修士穿戴得像個修士,而不要像國王。”
菲利普感到心安了些。
斯蒂芬說:“我聽說了着火的事。你是怎麼處理的?”
菲利普說:“着火的當天,上帝給我們派來了一個建築匠。他很快就修好了迴廊,我們用地下室做祈禱。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清理了廢墟,準備重建;而且他已經爲新教堂做好了計劃。”
沃爾倫聽到這裡,揚起了眉毛,他並不知道這樣一個計劃。如果他事先問起來,菲利普會告訴他的,但他並沒有問。國王說:“這麼快,倒值得誇讚。你們什麼時候動工?”
“我一弄到錢就馬上開始。”
亨利主教插口說:“所以我才帶菲利普副院長和沃爾倫主教來見你。無論是修道院還是主教管區都沒有財源建這樣大的工程。”
“國王也沒有,我親愛的弟弟,”斯蒂芬說。
菲利普泄氣了,這一開端讓人覺得沒什麼指望。
亨利說:“我知道。所以我才另找途徑,使你能夠讓他們重建王橋,而不用你花費。”
斯蒂芬露出狐疑的臉色。“這樣天真的主意,如果不說成是魔法般的,你是不是已經找到實現的辦法了?”
“是的。我的建議是:你把夏陵伯爵采邑的土地賜給主教管區,從財力上支持修建計劃。”
菲利普屏住了呼吸。
國王陷入了沉思。
沃爾倫張開口想說話,但亨利用一個手勢制止了他。
國王說:“這主意很聰明。我願意這麼辦。”
菲利普的心狂跳起來。
國王又說:“可惜,我剛剛實際上答應了把那個伯爵采邑給珀西·漢姆雷。”
菲利普出口嘆息了一聲,他原以爲國王會做出肯定的答覆。他非常失望,如同被人刺了一刀。
亨利和沃爾倫也驚呆了,他倆也沒料到這一點。
還是亨利先說話了。他說:“實際上嗎?”
國王聳了聳肩。“我可以推脫掉,不過這會相當尷尬。畢竟是珀西把巴塞洛繆那叛逆抓來審判的。”
沃爾倫脫口說道:“並非沒有幫助的,我的陛下!”
“我知道你也幫了點忙……”
“是我告訴珀西·漢姆雷這樁反對你的陰謀的。”
“不錯。順便問一句,你是怎麼知道這陰謀的呢?”
菲利普移動着腳,他們現在處於危險的境地。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情報最初來自他弟弟弗朗西斯,因爲弗朗西斯還在爲格洛斯特的羅伯特效力,而羅伯特參與這一陰謀的罪行已經得到赦免。
沃爾倫說:“情報來自一個瀕死的人的懺悔。”
菲利普鬆了口氣,沃爾倫重複了菲利普告訴他的假話,但那種說法聽起來,似乎“懺悔”是對他而不是對菲利普做的。菲利普看到撇開他在這件事情中的作用,反倒大喜過望了。
國王說:“不過,還是珀西,而不是你,冒着死傷的危險,襲擊了巴塞洛繆的城堡,並且俘獲了叛逆。”
“你可以用別的方式獎勵珀西,”亨利插話說。
“珀西想要的就是夏陵,”國王說,“他了解那片土地,會有效地統治那裡。我可以把劍橋郡賜給他,但那兒的沼澤居民會聽他的嗎?”
亨利說:“你應該先對上帝表示感謝,對人在其次。是上帝使你成了國王。”
“卻是珀西逮捕了巴塞洛繆。”
亨利被這種不虔敬上帝的態度激怒了。“上帝左右着一切——”
“別拿這個壓我,”斯蒂芬說着,舉起了右手。
“當然,”亨利乖乖地說。
這是王室權勢的一場生動表演。他們剛纔還幾乎在平起平坐地爭論,但斯蒂芬一句話便重新佔了上風。
菲利普失望之極,起初他認爲這是不可能得到滿足的要求,但他逐漸希望能夠辦成,甚至幻想起他將怎樣使用這筆財富。此時他經此重重的一跌,又給帶回了現實。
沃爾倫說:“我的國王陛下,我爲您願意考慮夏陵伯爵采邑的前途而感謝您,我要焦急地祈禱着,恭候您的定奪。”
菲利普想,這可夠簡潔的,聽起來沃爾倫似乎體面地屈從了,事實上他卻以這一問題尚未解決來結束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