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紅拂捂着肚子說:“還不是拜你所賜,奴家的肚子已經有了韋由基的孩子。”
在湯章威將軍府後面的韋婉兒聽到這話,立刻出來了,她對湯章威說:“還不快打開鐐銬和鐵鏈。”
湯章威的管家章山石翹着蘭花指,立刻說:“你們這羣奴才,還不趕快給韋由基的夫人打開鐵鏈。”
韋婉兒一邊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邊說:“年輕人火力猛,這是好事,既然你有了韋由基的孩子,那就要好好靜養。營救白存孝和韋由基,還有名刀山莊衆高手的事情,就讓別人去辦好了。”
賽紅拂打開了鐵鏈之後,她輕輕轉了轉肩膀,說:“不,我要親自去,別人去我不放心。”
湯章威考慮了一番,說:“章山石,你陪賽紅拂去。”
章山石蘭花指一伸,點了幾個湯章威將軍府上的高手,就走了。
跟隨着章山石,有三個兄弟,一個叫解春寒,一個叫解秋水,還有一個叫解東盛。此三人都是使用繡雨梅花針的高手,同時他們三人各有絕技在身。
在賽紅拂的率領下,衆人很快到了花香三十里。
這時,楊復恭和蠻伏都,還要蘇子和,李茂貞等人已經將白存孝,陳青龍,以及以陳青龍的族弟陳慶林,還有韋由基四人逼進了十里桃花之中,這時他們碰到了一個高手。
此人便是紅雲館的老闆霍塵言,他捂住了白存孝的嘴巴,悄聲說:“別說話,你跟我來。”
四人從地道中來到了溫酒山莊的內部,在溫酒山莊裡有一個樹宮。
韋由基說:“原來這裡真有一個樹宮呀!我一直以爲是別人的胡說八道呢!”
紅雲館的老闆霍塵言說:“所謂傳言,都是半真半假。”
白存孝說:“這些高手,都是唐僖宗的人嗎?”
紅雲館的老闆霍塵言說:“是的,我們在溫酒山莊的人不願意投降的,全部被殺光了。甚至,連我放出的鴿子也被殺光了。”
韋由基說:“將來,湯章威將軍會補償你的。”
紅雲館的老闆霍塵言說:“我不敢奢望將軍的補償,我只希望有一天,將軍能殺退這些黑奴小丑,還我紅雲館,以及花香三十里的那些兄弟姐妹們一個公道。”
白存孝說:“湯章威將軍一定會幫助你的。”
在十里梨花那邊,楊復恭對賽紅拂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你們來了就走不了了。”
湯章威的管家章山石說:“你個奴才,居然敢和將軍作對,你是在找死嗎?”
楊復恭說:“灑家要你去死。”說完,他就射出了冰蠶血絲。
湯章威的管家章山石一笑,說:“你以爲就是你高手呀!”
章山石掏出了一把西洋火槍,這是東羅馬帝國的工匠,按照湯章威的要求,新近研製出來的後膛槍。
當章山石扣動扳機後,那子彈射出。楊復恭不由得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他指着章山石說:“你不是大唐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章山石說:“你猜?”說完,他一翹蘭花指,讓周圍的人一陣惡寒。
蠻伏都大吼一聲,眼睛發紅,然後帶着那些黑奴迅速逃走。
接着蘇子和,李茂貞一帶着唐僖宗的金吾衛將士和高手們逃走了。
只有蛇奴黑曼巴還在用黑曼巴蛇在斷後,十里梨花林中,湯章威的手下與黑奴黑曼巴在對峙着。
賽紅拂見楊復恭被那些黑奴們拖走了,她就上前對黑奴黑曼巴說:“你走吧!你又何必爲楊復恭賣命呢?”
黑奴黑曼巴說:“我是一個鄉巴佬,從來沒有見識過這個世界,我要打開眼睛看看外面的天空。楊復恭能帶我從天竺,來到大唐,我能看見這個世界,也算我是在這個世界活着了。”
賽紅拂說:“你活着,纔算活着了,就算你再想轟轟烈烈,但是你死了,也不過是一陣揚灰而已,有多少英雄當年意氣風發,卻總被雨打風吹去。”
黑奴黑曼巴說:“我可以用蛇來毒害你,和你肚中的胎兒,但是我看到了你的善意,我先走了。”
當黑奴黑曼巴走後,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湯章威的管家章山石沒想到賽紅拂居然三言兩語就讓那個黑奴黑曼巴走了,他翹起了大拇指,說:“你連黑人都搞得定,真是了不起,我佩服你。”
賽紅拂說:“所有的人要麼爲名,要麼爲利,他們總想要一點東西,說到底大家不過是爲了活得稍微容易一些。”
章山石點頭說:“是呀!大家只不過想活得略微有尊嚴一些,可是那些稅吏卻敲骨吸髓,讓百姓難堪到了極點。所以,唐僖宗的位置才坐得不穩當,其實如果他略微管一下他手裡的那些貪官污吏,不讓那些傢伙敲骨吸髓,可能造反的人就不會有那麼多。”
當賽紅拂和章山石等人趕走了楊復恭他們,白存孝等人才探頭探腦的出來了。
紅雲館的老闆霍塵言向章山石和賽紅拂鞠了一躬,說:“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早不知會躺在哪個野墳崗裡去了。”
賽紅拂說:“你是堅守花香三十里,還是暫時撤退?”
紅雲館的老闆霍塵言說:“在沒有得到湯章威將軍的命令之前,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崗位上。”
白存孝,韋由基,還有名刀山莊的莊主陳青龍他們,都隨着賽紅拂回去湯章威的府上了。
楊復恭中了槍,被那些黑奴們拖回了大唐皇宮。
楊復恭昏昏沉沉的睡了幾日,等他的傷復原了。他去面見唐僖宗,一見面,他就對湯僖宗說:“這個技術進步真是嚇人,那湯章威的手下章山石貌不驚人,我一直以爲他只是僅會溜鬚拍馬的傢伙,沒想到他忽然掏出了一把槍,這種來自東羅馬帝國的尖端武器,讓我吃了大虧。”
唐僖宗說:“這個湯章威,總有不斷的秘密武器放出來,我們還真不能小看他。”
楊復恭說:“誰小看湯章威,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等楊復恭走後,唐僖宗笑了,躲藏在帳子後面的崔楚楚走了出來,問唐僖宗說:“你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