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京人的大統領範蘭特,他雖然有那個冰熊騎兵保護自己,同時有那個維京人的大統領薛洛基幫助自己,可是他還是被那個大唐的騎兵夾擊着。
霍子伯和胡黃牛會師了,他們來到了那個唐昭宗的面前。
霍子伯對唐昭宗說:“皇上,你還是撤到安全的地方比較好。那個瓦丁人和維京人十分狡猾,我害怕他們對皇上不利。”
唐昭宗說:“朕不害怕那些瓦丁人,他們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唐昭宗的話,讓那個霍子伯很吃驚。
它幾乎在水面上停不住,早就在白無敵夠得着之前溜開了。
冰涼的河水把他都凍木了。他向岸邊游去,鱘撞到了岸上。白無敵向鱘游過去,抓着它張開的嘴,拖在自己的身後。現在不能再把魚丟了。他把魚向岸邊拽去,可它太重了。他希望魚能停住不動。
他爬上了岸,既然沒有了船,現在也不需要槳了,他想,或許我能找到些木頭生起堆火來。他現在又溼又冷。
他伸手去拿刀,但發現刀鞘是空的。他忘記刀已經丟了,他只有一把刀,沒有別的刀了。他通常在腰上的袋子裡多放一把刀,但那是他穿澤蘭達尼服裝時纔有的。他一開始穿維京人服裝時就不帶那個袋子了。或許他可以找一些鑽火的東西來生火,但是沒有刀,就不能砍木頭,他對自己說,也不能削火種。他打了個寒顫,至少我可以撿一些木頭。
他向四周看了看,聽到灌木叢中有急促的奔跑聲,地面上蓋滿了潮溼的朽木、樹葉和苔蘚,連一個幹木棍都沒有。可以找些小的幹木頭,他想。一邊想在綠枝杈下面找一些針葉樹的枯枝。但是,這可不是他家附近的針葉林。這個地區的氣候不很嚴酷,受北邊冰川的影響也不大。這裡很涼,也可能很冷,但溼度很大。這裡都是溫帶森林,而非北方的針葉林。生長的樹木也是那種可以用來造船的硬木。
在他身邊是一些橡樹,山毛櫸,鵝耳櫪和柳樹。粗一點的樹長着深褐色的大幹,細一點的則長着光滑的灰白色樹皮。只是沒有乾爽的“小木頭。“現在正是春天,連枝條都嫩得能掐出水來。他知道砍這些硬木是怎麼一回事,即使有一把飛快的石斧,那也不是容易做的事。他又發起抖來,牙齒咯咯直響。他搓了搓手,拍了拍胳膊,又在原地跑了幾步——他想使自己暖和起來,他又聽到了灌木中的走動聲,他以爲一定是他把一些動物打擾了。
他開始意識到了環境的殘酷性。韋婉兒一定會惦記着他,會來找他的。韋婉兒會發現他不在了,他會嗎他們現在的共同之處越來越少了,尤其是當他越來越維京人化,而他的兄弟則已成了個維京人了。他甚至不知道那天他兄弟在哪兒,或許在獵羚羊吧。
對了,還有湯章威。他不會來找我嗎他看着我駕着船向上遊駛去的,白無敵又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冷。船,那隻船!它已經走了。如果他們發現一隻空船,他們會以爲你已經淹死了呢,他想。認爲你已淹死了,那他們幹嘛還要找你呢這個高個子男人又活動了起來,跳、跑,拍打胳膊,但他還是忍不住打顫,並且,他很快就感到累了。寒冷影響了他的思維,但他不能一直蹦個不停。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一塊林間空地。空地中間生着一小堆幾乎無煙的火。一個女人驚訝地擡起頭來,當白無敵向着溫暖的火堆走過去時,她受驚般地向後退着。白無敵萬分感激地在火堆前蹲了下來,他意識到那個瓦丁人孩子和女人正揮着手,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他知道他們想和他做些交流,但此刻他更關心的是趕快暖和起來,他希望能有一件衣服或一塊毛皮。
他沒有注意到女人從他後邊消失了,但當他感覺到有塊毛皮落在肩上時,他不禁大吃一驚。在她低下頭走開之前他看到了一雙黑褐色的大眼睛。他感覺到了她很怕他。
雖然是溼的,但白無敵穿着的柔軟羚羊皮衣服仍還有點保暖作用。有了火和毛皮,白無敵最後暖和過來了,不再發抖了。只有在這會兒,他才意識到了自己身在何處。天哪!這是瓦丁人人的住地。他一直把手伸在火上取暖,但是當他突然意識到火時,他才把手猛地縮了回來,就像是被燒到了一樣。
火!他們也用火他又猶猶豫豫地把手伸向了火舌,好像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得不用其他感覺去確認似的。接着他注意到了搭在肩上的羊皮。他拉了一下羊皮,又在食指和拇指間搓了一下,狼皮,處理得很好。他得出這樣的結論。皮很軟,裡面尤其軟。我懷疑沙維京人人是否會弄得更好些。皮子沒有被裁剪過,它只是一大整張狼皮。她害怕了。我很奇怪她居然沒有逃跑,而是聽從了他的吩咐拿了些木頭回來。
吩咐她!他是怎樣吩咐她的呢瓦丁人人是不會說話的,他是無法告訴她把木頭拿來的。寒冷把我的頭都弄暈了,我現在無法清醒地思考問題了。
儘管不想承認,但白無敵知道那個少年確實是告訴女人拿點木頭來的。他是用某種方式進行交流的。他把注意力又轉向少年,這回明顯地感到了少年的敵意。他弄不清到底爲什麼,但他清楚年輕
人不喜歡他觀察瓦丁人女人。他特別清楚,如果現在向他走一步的話,他就會遇到大麻煩的。向瓦丁人女人傾注太多的注意是不明智的,他得出結論,尤其是當身邊還有一個男人的時候——不管這個男人的年齡有多大。
白無敵沒有做出明顯的舉動,並不再看那個女人時,緊張的氣氛緩解了。和一個瓦丁人人面對面地站着,他感到他們正彼此估量着對方,這更使他覺得不安。他感到他正和一個男人面對面地站着,但是這個男人和他了解的那些男人不一祥。在他以往的旅行中,他遇到的人們都明顯地是人類。他們講不同的語言,有不同的習俗,住在不同的房子裡——但他們都是人。